「各位長老,在下叢鋒有一事稟報。」
戰鬥正激烈時,永清真人等人突然聽到一道恭敬的聲音,皆轉眼過去,「叢掌門,什麼事非要在這時候說?」
叢鋒神情凝重,說道:「就在剛才,我得到了確切消息,本門所貢獻祭品,在祭典開始前,就已經被唐邪轉移,現在不在落霞山中了。」
「什麼!」
眾長老眼眸流露出一陣憤怒之色。
起初看唐邪的意思,還以為他是要談判,現在看來,他早就做好了雙重準備。
「這是對三清殿的極大不尊重!」
肖北域神色猙獰,用完好的另一隻手扣住椅子扶手,咔的一聲,瞬間扣出五枚指印,「你們不是要等一個圍攻唐邪的理由嗎,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
眾長老相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眸底的那一抹戰意。
唰唰唰!
霎時間,太清殿中有十多位長老站了起來。
「這些個老頑固,總算肯出手了。」
永清真人看到這一幕,心底不由長出了一口氣,但等他再看向擂台的時候,卻驀地怔住。
不知何時,唐邪的拳法竟起了變化。
原本是浩蕩龐然的拳力,此時卻有種微末之感,然而,當擊中在楚正豪的時候,會赫然現這完全是錯覺。
那微不足道的拳力中,竟蘊藏着恐怖無匹的殺機,若說之前的拳力像是層層疊加的海浪,那麼現在,就是藏於靜寂深處的可怕暗涌。
「四品。」
儘管不想承認,但永清真人還是呢喃出這兩個字,「此子竟將這套拳,在實戰中完善到四品境界,這是何等的……」
本來,永清真人想說天才,但這個時代里,有太多人被冠以天才的名號,用它來形容唐邪,竟像是在羞辱。
「太震撼了,唐邪在武道上的天賦,甚至過我們在座的所有人。」秦不畏自始至終心思都在觀戰上,由心的出讚嘆,下一秒,他卻是瞬間怔住,「嗯?太清殿這些長老怎麼全衝上去了,這是何意?」
這疑問聲剛落下,十幾位長老已經分落在擂台的邊緣上,對戰鬥四人形成了圍攻之勢。
其中一位年長者率先開口:「唐邪,在祭典之前你就偷偷轉移了祭品,現在又堂而皇之的過來談判,你拿我三清殿當傻子嗎!」
在場眾人,俱都因此而瞬間失神。
就連戰鬥中的楚正豪和呂玄也不例外。
唯獨唐邪顧天揚兩人,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遲滯。
轟!
一拳一劍,俱都席捲着無窮無盡的力量,朝對面兩人傾覆而來。
呂玄面容大變。
楚正豪臉上也露出一抹倉促之色。
砰砰!
接連兩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呂玄身影直接敗飛而出,在地面橫推出十幾米的距離,楚正豪雖堪堪停住身體,體內卻怪力激盪,噗的一聲,竟是吐出一口膿血。
唐邪一拳,直接給她造成不可抹滅的內傷。
楚正豪面容極其痛苦,眼眸如毒蛇般,緊盯着唐邪喝道:「無恥小兒,竟敢偷襲!」
不少人都怔住了,紛紛屏住呼吸。
難以置信這竟然是楚長老說出來的話。
「臥槽,明明是你被自己家門的師兄弟分散注意力,竟然說我們偷襲!」
顧天揚將巨劍往肩上一背,破口大罵,「你要是在戰鬥中口渴肚餓了,我是不是還得配合你喝水吃飯,我又不是你爹,憑什麼要供着你!」
唐邪則是嘲弄的瞄了眼太清殿眾長老:「剛才哪位長老開的口,謝謝了啊。」
聲的那位長老,已經是面紅耳赤,恨不得把頭扎進衣領裏面。
一聲謝謝,竟比千萬句叫罵更具殺傷!
楚正豪臉色變幻,難看至極。
他也沒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竟會對口不擇言,說出那樣貽笑大方的話。
全是因為唐邪!
台下,感嘆聲音也是連連傳來。
「這唐邪太可怕,竟然逼得楚長老失態。」
「最可怕的不是這點,而是唐邪對於戰鬥的專注度,想想剛才他那一拳,竟然連半點滯澀都沒有。」
「我突然有種感覺,這回太清殿恐怕得栽。」
四面八方的聲音傳入耳朵,楚正豪臉色就更是湧上一陣怨毒之色。
狠狠的一轉頭,冷聲問道:「師弟,剛才你說什麼?」
「他早在祭典前就轉移了五行門準備的祭品。」那長老悻悻然的說。
「這麼說,你早做好準備,如果談判不成,就偷偷帶走祭品?」
楚正豪神情冷漠地看過去,視線如劍,落在唐邪的身上,「敢跟三清殿搶人,簡直膽大包天,眾師弟,將其拿下!」
「是!」
長老形成的包圍圈赫然縮緊,層層氣勢壓迫而來。
唐邪與顧天揚相視一眼,眸中沒有畏怯,而是充滿着滔天戰意。
眼看着,戰鬥就在一觸即之間。
「等一等。」
一道意想不到的聲音突然響起。
五行門中,武千鈞大步向前,語氣堅定:「祭品是被我轉移的,與唐邪無關。」
「你又是誰!」
楚正豪沒好氣的反問道。
武千鈞不卑不亢,振喝之聲傳遍在場每一處角落:「我是五行門的武千鈞,叢掌門那番話,是要嫁禍唐邪,借眾長老之手對唐邪斬草除根,他來諸天大祭,只為談判,從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還請各位長老明察。」
瞬時間,眾長老有些坐蠟了。
當着天下英雄的面,圍攻唐邪,必須要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才行。
現在這個理由,卻是有些站不住腳跟了。
「叢掌門,這武千鈞怎麼回事?」坐席中,永清真人低聲喝問。
「我,我這就處理。」
叢鋒訕笑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猶如雷震,「各位長老,不要聽武千鈞一派胡言,我有證據表明,唐邪的武技功法就是由武千鈞傳授,他們二人勾結,狼狽為奸,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聽到這裏,所有人都汗顏了。
這些轉折一個接着一個,也太眼花繚亂了吧。
「呵呵。」
這時候,唐邪突然開口了。
從容間更多的還是囂張狂肆:「說這麼多,不過是想找個圍攻我的藉口,想戰就戰,何須說這些廢話,賤人,就是矯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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