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有人熟睡,自然就有人失眠。
白媚站在浴室中,燈光將她勾勒的妖嬈盡致,只不過,她無暇欣賞這幅完美的身材。
此時,她正漫不經心的吹着頭。
腦海中,全然都是剛剛接收到的一條短訊。
明天中午,於思恨樓中設宴感謝眾考核官,韋紫秋留。
「這是場鴻門宴!」
凝視着鏡中的自己,白媚喃喃自語,「也就是唐邪所說的……天羅地網。」
白媚幾乎能肯定,以唐邪這貨的性格,絕對會準時出現在午宴上。
可要是他拿出的證據,不足以堵住悠悠眾口,那又該怎麼辦?
那可是思恨樓總部!
其地位在武者界中,更要越九門之上,與三殿平起平坐。
「唐邪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不能看着他身陷囹圄。」
話聲落下,電吹風驀然停住了,白媚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一道健談的老者聲音從聽筒中響起:「丫頭,又惹麻煩了?」
「爺爺,您這是怎麼說話呢!」
白媚嬌嗔一聲,隨即正色幾分,「惹麻煩的不是我,是上次您介紹的那位神醫。」
「嗯?」
霎時間,老者的口吻凝重下來,帶着滿滿的關切之意,「快說,怎麼回事?」
這個反應使得白媚一怔,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稍微整理了下思緒,把唐邪和韋紫秋之間的恩恩怨怨講了出來。
從深夜,直到更深的夜。
次日,悄無聲息的到來。
一道清澈的引擎聲,劃破了別墅區的寧靜。
暴君下車時,恰好碰到林若寒、米果兒、詩詩三人。
「若寒嫂子,果兒嫂子。」
暴君友好的打着招呼,「還有詩詩小朋友,你們早啊。」
小詩詩頓時不樂意了,用力挺着還一馬平川的胸口:「不許叫我小朋友,叫我詩詩嫂子。」
「啊?」
暴君腳下差點踩空,踉蹌着站穩身體,哭笑不得,「詩詩,你認真的?」
一隻手落在詩詩腦袋上,無比寵溺的揉了起來。
米果兒甜甜一笑:「認真你就輸了。」
「哈哈,我想也是,那我進去找老大去了。」
暴君抬腳走出兩步,突然又回過頭來,「果兒嫂子,你的氣色不太好,要注意多休息啊!」
小警花突然支吾起來,緊張的把臉扭到一邊。
三人漸漸走遠。
能依稀聽到她們的對話聲。
「果兒,昨晚沒睡好?」
「昨晚啊,我看卷宗呢,就睡得有點晚。」
「回到家就不要那麼拼工作了,身體最重要。」
「知道啦若寒姐。」
說完,米果兒直接抱住了林若寒,兩人的身影重疊成一個人。
遙望着這一幕,暴君忍不住感慨萬千。
「兩位嫂子的關係真好啊,不愧是我老大,後宮之內一片和諧。」
「這話如果傳到老大那裏,你認為你還能活多久?」
身後猛地響起一聲風涼話。
暴君身體一震,像只夾着尾巴的小狗,訕訕轉過頭來:「鋼盾大哥,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啊。」
「看心情吧。」
鋼盾一臉高冷,「行了,廢話少說,老大等你很久了。」
兩人結伴,來到唐邪房間的時候,唐邪正閉目養神。
「老大,韋紫秋和五行門的傢伙已經到思恨樓了,總部那邊的人好像還在路上。」
一進門,暴君便說出目前的形勢,「人不到,我也拿不準會派誰過來。」
唐邪開口,卻是問另一件事:「孟星州那邊有什麼動向?」
「我查到他的通話記錄,裏面有個號碼非常可疑,應該是他在法庭的接頭人。」暴君擰住眉頭,「不過為免打草驚蛇,我沒有追查下去。」
「你們說,孟星州聯繫到的是哪一級法庭?」
鋼盾突然詢問道。
房間內氣氛,驟然一冷。
法庭,共有六級。
兵、馬、象、車、後、王!
七毒門孟萬絕率領的是象級法庭,那跟孟星州牽線的這一位,至少也是車級!
而一年前,唐邪的輪迴戰隊已經將車級法庭盡皆覆滅。
換言之,很可能是新組建的車級法庭!
「我們能覆滅他一次,就能覆滅他第二次!」
突然,唐邪睜開了雙眸。
一股桀驁狂妄的浩瀚戰意掃蕩四周!
暴君與鋼盾相視一眼,體內熱血如待燃的火山,恨不得將車級法庭燒成飛灰。
「老大,不如我現在就聯繫剩下兩位兄弟,打走兩位兄弟以後,就重聚輪迴,再戰車級法庭!」
「你給東北那傢伙打電話,我聯繫南方那個。」
兩部手機,閃電般出現在兩人的手中。
就等唐邪一個命令。
「不急。」
唐邪的聲音卻異常沉穩,「我們在調查法庭,法庭肯定也在調查我們,等掌握到更確切的情報時,我便讓你們……重聚輪迴!」
話落,唐邪身法輕盈的縱躍而起。
「現在,去赴宴!」
而在思恨樓分部之中。
還是那座訓練校場,再次熱鬧沸騰起來。
偌大的校場中,支起十幾張餐桌,眾成員穿梭涌動,將一盤盤美食擺在桌上。
漫天的香氣,令人食慾大開。
師勝站在最大的一張飯桌前,凝視着這一幕。
「頭兒,距離午宴只剩不到半小時了。」
身後,白媚快步走上來,匯報的口吻說道,「韋部長和五行門的人,正在向這邊趕來。」
師勝點點頭道:「唐邪他們呢?」
「在路上,午宴前肯定能趕到。」
「唉!」
重重的嘆了口氣,師勝眉宇間的川字紋,頓時更加明顯,「唐邪此行,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白媚瞳孔一震,不由得順着師勝的視線看過去。
十二張飯桌,呈圓形排布,而在它們的正中間,有一片足夠大的空地。
作為思恨樓的資深成員,白媚對那塊空地再熟悉不過。
那裏設計着一座升降台,在思恨樓成員的口中,那也被叫做……
生死台!
思恨樓紀律森嚴,若有觸犯紀律者,則要押上生死台,接受判決。
這十二張飯桌,是刻意被安排在這兒。
韋紫秋的目的昭然若揭。
午宴時,他要在所有人面前,將唐邪一夥押上生死台。
生死台上,判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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