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游喜道:「去哪裏尋兇手?」
慕容霏霏道:「在這城內便有一富戶,大師兄,你道一個城中如此多富戶,我為什麼知道兇手一定會去那家?」
南宮少游笑道:「那家富戶要不是武林中正派之人,便是家中有貌美女眷。」
「大師兄,你喜歡去到看見貌美女眷嗎?」慕容霏霏笑道。
「今天在客棧已看了四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了,不想再看。」南宮少游笑道。
「那是一間鏢局,總鏢頭曹大彪是泰山派第二代弟子。」慕容霏霏已經向着南邊方向走去。
在南邊大街之上,飄揚一面黃色紅邊的鏢旗,鏢旗上寫着「鎮遠」二字,門口望進去,大廳兩旁各擺了一排整齊的長凳,坐十來名鏢師。
南宮少游和慕容霏霏在鏢局旁邊一家小酒館坐下,慢慢喝着酒。
南宮少游道:「想必兇手會襲擊這家鏢局,這裏是繁華大街,如果行兇容易一下子傳播出去,我們就在這裏守候,守他幾晚。」
慕容霏霏笑道:「大師兄,你不急着去找你孟大哥嗎?」
南宮少游笑道:「明知故問,你明明猜到,兇手現在還在作惡,證明孟大哥還安然無事。」
戌時時分,兩人隱藏在鎮遠鏢局旁邊一大宅的屋檐里。大街行人漸少,開始下起毛毛細雨,月亮也躲起來了。
南宮少游暗暗擔心:「這樣的天氣恐怕兇手不會來。」
一直等到子時,雨停了,月亮慢慢露出來,銀光灑在濕漉漉的街上,南宮少游和慕容霏霏全身都淋濕了,南宮少游正想,如果等多一個時辰再無動靜就走了。
突然在西方,十幾條人影向這邊奔來,度非常迅,看來武功均不弱,一會兒功夫,那伙人已停在鎮遠鏢局屋檐上,其中一人白衣長劍,月光下,身型相貌跟南宮少游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比南宮少游矮了半個頭。
其餘有十二人,均黑衣打扮,黑布蒙臉,其中一黑衣人作一個手勢,十二黑衣人跳入鎮遠鏢局大院,分兩排隱藏在黑暗處。
而白衣人站在內堂大門前高叫:「奉孟珙將軍將領,我南宮少游特來向曹總鏢頭借張尚書所託三箱黃金,一箱珍寶,以作軍費!」
一鏢師打開門,白衣人將剛才的話重複一次,馬上出手將鏢師點倒,一腳把鏢師踢到一旁。
這時鏢局已經衝出十幾名鏢師,其中帶頭一人大聲道:「南宮少游,你竟然敢惹我們泰山派!」
白衣人笑道:「我南宮少游這是奉命行事,孟將軍不知什麼泰山派。」
突然後面傳來一把冷冷的聲音:「我南宮少游何時變得如此狂妄?」
白衣人一轉身,只見一白衣青年長方臉蛋,劍眉薄唇,右手持着寒冰劍,冷冷的看着自己,青年人旁邊站着一位韶齡少女,白裙到地,容貌秀雅,似笑非笑的,兩人正是南宮少游和慕容霏霏。
十二名黑衣人鬼魅一般出現,悄然無聲將二人圍在中間,為黑衣人手勢一作,十二人馬上攻向南宮少游和慕容霏霏。
南宮少游和慕容霏霏齊齊使出萬劫生掌,十二黑衣人均武功高強,攻勢凌厲,而且每招都攻向二人要害,武功屬旁門,是旁門高手。
而南宮少游和慕容霏霏白衣飄舞,瀟灑自如,猶如閒庭信步,又像在驚濤駭浪中的兩隻白鳥,任憑風浪再大,且能傷他們分毫,黑夜裏,月光中,真如兩位仙子在瑤池起舞一般,眾鏢師看得目瞪口呆。
突然南宮少游笑道:「老漁翁,謝謝你的美酒,老道士,原來你也在!」
南宮少游已認出兩人是在自己回天上途中的漁翁和道士。南宮少游出手如風,將另外三人黑布撕掉。
「哈哈,原來翠兒姑娘也在,多日不見,更添風姿啦!請問哪位是夏老伯?」南宮少游笑道。
慕容霏霏改變打法,一把長劍就只攻擊翠兒,只聽得翠兒嬌笑道:「南宮大哥,翠兒每日掛念,你原來身邊多了一個小妖精!」
慕容霏霏大怒,出劍更狠,那白衣男子跳上屋頂,準備逃走,突然身體從屋頂摔了下來,掉在地上。
「阿彌陀佛!南宮少俠,我們又見面啦!」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站在院子裏,後面跟着四名中年和尚。
「了聞大師,多日不見,越來越壯健啦!」南宮少游笑道,出手如風已點倒兩人。
其餘十名黑衣人馬上跳上屋頂,分不同方向奔去,四名少林僧侶立刻追去。
南宮少游撕開兩名黑衣人的黑布,其中一名就是夏老頭,另外一名臉上有一條很長的疤痕。
了聞道:「原來是三元教十二散人的夏葵師傅,還有費宏師傅。」兩人閉着眼睛,並不說話,
這時曹大彪已經過來跟了聞行禮,突然從牆外跳入十幾名乞丐打扮的漢子,帶頭的便是千手義丐陳松柏。
陳松柏看到了聞,馬上道:「原來是了聞大師,我等聽聞南宮少游作惡,特來助陣,想不到大師先來一步將惡賊擒獲。」
「老乞丐睜大眼睛看是誰作惡,不要冤枉好人!」慕容霏霏怒道。
這時四名少林僧已回來,本因道:「師叔,魔教的人輕功十分高強,我們追不上。」
「魔教?」陳松柏詫異道。
曹大彪將眾人請入大堂,了聞將實情經過跟陳松柏說了一遍,慕容霏霏道:「如果等你們丐幫來營救,曹總鏢頭還能好好的請你喝茶!」
徐益大聲說道:「剛才有人飛刀留書說南宮少游在鎮遠鏢局行兇,我們立刻趕來!」
慕容霏霏道:「你們來不是救人,而是來做證人,證明我大師兄作惡!」
「我不認識你大師兄!」徐益道。
了聞馬上道:「這位便是真正的南宮少游,地下那位是魔教中人假扮,目的是嫁禍於孟珙將軍,和南宮少俠。」
徐益仔細的看着地上的白衣人和南宮少游,突然自己用力的打了自己一耳光。
慕容霏霏看到徐益打自己,不禁笑了出來,「你也不用打自己,我們扯平吧,反正你們也夠慘的。」
了聞不禁莞爾,然後正式道:「南宮少俠,你為人行俠仗義,為國為民,但也胡亂搗蛋,這樣不是正派人士應該做的。」
慕容霏霏立刻道:「大和尚,是我做的,大師兄根本不知道。」
「姑娘,你年紀小,胡鬧搗蛋也可,南宮少俠是你大師兄,和你一起胡鬧,他擺脫不了干係。」
南宮少游點頭稱是。
徐益跳起來大叫:「原來今天的事是你這個臭丫頭所謂!」
陳松柏立刻示意徐益坐下,問道:「小姑娘今天是你幹的好事?」
慕容霏霏道:「是!誰叫你們冤枉大師兄!」
陳松柏突然哈哈大笑:「胡鬧!胡鬧!」
慕容霏霏反而奇怪:「陳老伯你不生氣?」
「你叫我什麼?」陳松柏道。
「陳老伯!」慕容霏霏道。
陳松柏笑道:「這就對啦,你叫我老伯,我今年六十八了,誰會相信一個糟老頭會去尋花問柳,只是你把丐幫都牽扯下去就不對,如果丐幫有這麼多閒錢去那些地方,就不用做乞丐啦!」說罷又哈哈大笑。
徐益還是狠狠的盯着慕容霏霏,慕容霏霏一點也不在乎,對陳松柏道:「你很好,我請你喝酒,我們做朋友好嗎?」
陳松柏大笑:「走,去喝酒!」
「好!」慕容霏霏拖着陳松柏的手一起跳上屋檐,消失在夜幕中。
除了南宮少游,其他人都驚訝這一老一少,了聞笑道:「想不到陳長老竟也如此搗蛋。」
「南宮少俠我會把這三人帶回少林交給方丈師兄處置,定會還你清白。」了聞道。
此時南宮少游已經酒癮作,團團拱拱手:「我要去喝酒,各位請啊!」說罷也跳上屋頂,消失在夜空。
了聞搖頭嘆息:「可惜,可惜。」但沒人知道他可惜什麼。
第二天南宮少游和慕容霏霏一起向襄陽奔去。
「看,大師兄,陳大哥送了一把把匕給我。」慕容霏霏在馬背上揚着一把閃閃光的匕。
「陳大哥?陳松柏?」南宮少游道。
「對,你道還有那一個陳大哥?」慕容霏霏笑道。
南宮少游哈哈大笑,差點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孟珙剛起床,聽到士兵來報南宮少游到了,馬上跑出大門,用力抱起南宮少游,「南宮賢弟,想死為兄了!」
慕容霏霏一看,只見孟珙打赤雙腳,鞋子都沒穿,心想:「怪不得大師兄待你如兄長。」
南宮少游連忙將慕容霏霏介紹給孟珙認識,孟珙十分高興,馬上吩咐擺開酒席。
酒席間兩人各敘了分別的情況,孟珙說道孟精忠的事,將酒杯握碎,手也流出鮮血,可見十分痛心。南宮少游聽說孟珙將靈兒收為義女,也替靈兒高興。
正說到高興處,門外傳來一把粗壯的聲音:「南宮少游!你這小子終於回來啦,我要先罰你三大碗酒!」
南宮少游一聽十分高興,知道是關張二人來了,果然張存一進來就將南宮少游抱了起來,哈哈大笑,看到慕容霏霏,立刻道:「南宮少游,好眼光,你老婆長得很漂亮!」
慕容霏霏聽了也不生氣,笑嘻嘻的看着二人,南宮少游笑道:「張大哥見笑啦。這位是我小師妹。」
「不是你老婆麼?這麼漂亮,你不娶她做老婆,小心給其他人搶去了!」張存認真道。
關常馬上將他按在椅子上,大家都哈哈大笑。
南宮少游問孟珙,「孟大哥,現在朝廷上如何?」
孟珙道:「幸虧周先生奔波,又多得李宗勉大人的極力擔保,皇上總算放下疑心。」
「放個屁!」張存大叫道,「皇帝老子現在想減少孟將軍的兵力,又說要派個鳥監軍來,如果什麼鳥監軍來了,我把它撕成兩半。」
大家都笑了起來,慕容霏霏突然道:「孟將軍,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令皇帝永遠不懷疑你。」
孟珙道:「姑娘請說。」
「孟將軍在臨安可有家人?」慕容霏霏道。
「犬兒子經,子縉在臨安陪伴老母,兩個都不是將才。」說罷搖頭嘆息。
「孟將軍,你立刻寫奏摺給皇帝,說你平定襄陽,立了大功,家中有老母奉養,兒子年幼,請皇帝賞賜千兩黃金給你兒子。」慕容霏霏道。
南宮少游聽罷,說:「好辦法,孟大哥你馬上照辦。」
孟珙非常信任南宮少游,雖然懷疑,也照辦。
慕容霏霏笑道:「孟將軍,待皇帝賞了黃金之後,再過一段時間。你又說自己希望老了之後可以在西湖邊頤養天年,讓皇帝在西湖邊為你蓋一套大宅,皇帝答應之後,再過一段時間,你又說怕老了沒錢養老,讓皇帝送百畝良田給你收租。」
張存說道:「小姑娘,你是要孟將軍被萬人唾罵嗎?」
「張大哥,霏霏這樣做,是讓孟大哥可以為百姓做更多事,讓孟大哥無後顧之憂!」南宮少游笑道。
南宮少游接着說道:「這是王翦請田之計,假若孟將軍不斷為自己以後作打算,不斷向皇帝索取,就是想告訴皇帝自己雖然手握兵權,但是最終目標也是為了老了之後安享晚年,從來沒想過做皇帝。那麼皇帝就非常安心。至於皇帝賞賜孟將軍怎麼用是孟將軍自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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