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霏霏聽了,連忙插嘴道:「柴伯伯,就算是四十年前,武林第一高手也應該是我師父,那時他三十幾歲,正值盛年,有誰能夠跟他相比!」
「哈哈,小郡主,這可是你說的,我相信宋大俠從來沒說過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其實武林中又怎可評定誰人是第一呢,先不說有許多隱世高人根本不屑出來比較一番,而且武功也講求相生相剋,或者你的武功可以勝過一百人,偏偏有一人,你無論如何也勝不了,這也未必不可能,而且武功也講究此長彼消,在你盛年的時候,可能沒有對手,誰敢保證幾年後還是沒有對手,又甚至你剛剛說自己武功天下第一,而卻不知在那個地方有人練成了絕世神功,也不一定,真正的高人,有識之士,絕對不會說出第一二字,這就像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的遊戲一般的幼稚!」柴安侃侃而談。
慧元師太和張七不住的點頭稱是,慕容霏霏笑道:「好啦,柴伯伯,你繼續說啦。」
「恩,那獨孤芳也是年紀輕,心中也不免竊喜,但說武功第一,也不能擊敗了幾派掌門人便能做算,起碼武林中公認的大派,他是一個都沒挑戰過,那時三元教已經成立,茅子元已經是邪派第一高手,他是不屑去挑戰的,小郡主也沒說錯,正派遊俠中,當然是以宋子休大俠為第一,可他行蹤飄忽,為人灑脫,就算你去跟他挑戰,他也懶得理你,所以他的目標便指向了峨眉,武當,他是想先挑戰峨眉,武當,然後再挑戰丐幫和少林,逐個擊破,若然都戰勝了,他不單只可以成為武林第一高手,而且華山派也一躍成為武林第一大派,野心可謂不少。」柴安頓了頓繼續道:「當時他三上峨眉金頂峰,峨眉掌門妙音師太都是以禮相待,跟他探討佛法,就是不肯比試武功,待第三次上金頂峰之時,他並沒有拜見妙音師太,而是先潛入庵內,在觀音菩薩金身像上留了兩個手印!」
聽到這裏,慧元師太不禁驚道:「我那時還未出家,可也天天早上到金頂山跟師父練功,一天早上,我聽得做晨課的師姐驚呼,便跑進庵堂一看,原來觀音菩薩的兩個肩膀各印了一個手掌,竟有三寸甚,那觀音菩薩是銅製實心,外面鍍金的,竟然有人能夠以手掌之力在上面留印,那內功之深實在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自從看了那兩個手印後,師父就一直微笑不語,然後飄然下山,之後大家一直討論,也沒有結果,也不了了之了,若非柴老今日說來,我可能到死也不知當年生了這事。」
「妙音師太佛法高深,早看透了名利,本來想以佛法感悟獨孤芳,誰知他執迷不悟,所以就飄然下山,懶得跟他計較。」柴安笑道:「可當時的獨孤芳並非如此想來,他以為是妙音師太看到他留下的手印,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便逃離了峨眉山,在山下,偏偏讓他遇到了丐幫當時的副幫主『斷魂手』徐大智,他便上前挑戰,徐大智也是烈性子,便與他對了三掌,最終在第三掌的時候吐血受了重傷,從此鬱鬱寡歡,也不再問江湖事了。」
「柴老,原來當年的徐副幫主是這般離開丐幫的?」張七驚訝道:「當日我還是丐幫大義分舵的舵主,徐副幫主一雙鐵掌裂石分金,無數的黑道成名人物都是死在他的鐵掌下,他的『斷魂掌』號稱武林掌法中剛勁第一,想不到竟然三掌就敗在着獨孤芳手中,這人掌法究竟有多大的勁力?」
張七不進陷入了沉思,大家雖然不知道徐大智的掌勁到底有多強,可從張七的神情看來定然是十分的了得。
「在峨眉山下三掌擊敗丐幫副幫主,他意氣風,自詡在峨眉山一舉擊敗了丐幫和峨眉,便直上武當山。」柴安繼續道:「想來也是巧合,武當掌門天靈道長剛好有事外游,不在真武宮,他更是認為是天靈道長聞得他連敗峨眉,丐幫,而故意躲藏,不敢跟他較量,於是直接上少林,想以一己之力,將這享譽千年的武林至尊挑下,當他來到少室山下,正要上去時,卻聽得有人唱『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勿以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他一看,原來是一位三十來歲的窮酸秀才,便不加理會,誰知那秀才卻道『公子,要往何處?』,他便說要上少林寺,秀才又說,我勸你還是不要上去的好,觀音菩薩慈悲,不與俗人計較,佛祖也廣大寬厚,也不會跟惡人計較,可佛祖座前有十八羅漢,有羅剎夜叉,都是降魔伏妖的能手,如果你是懷着一顆不敬之心上去,定然會被佛法收服,反倒可惜了自己一番修為,獨孤芳聽了大笑,說原來峨眉少林自知武功比不上他,反倒請來讀書人,想唱一歸去來兮辭,便想勸他回去,可笑得很,那秀才便道,那你該如何才肯歸去?獨孤芳笑道,只要秀才能接他一掌不受傷,他便轉身離去,秀才哈哈一笑,雙手交叉胸前,神情極為高傲,似乎不將那獨孤芳放在眼裏,獨孤芳正是當時得令,哪裏受得了這等蔑視,便運足掌力,一掌便想要了這窮酸秀才的命,誰知那秀才也右掌擊出,若有若無的跟他對了一掌,一掌過後,他臉色大變,也不說話,便離開了少室山,回到華山便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師弟,然後便歸隱,當時華山派傳出的消息是,獨孤芳竟然是受了重傷,要躲起來療養,自此便四十年沒在江湖上露過面。」
「柴伯伯,讓我猜一下。」慕容霏霏笑道:「你說的那窮酸秀才定然是我師父!」
柴安哈哈一笑:「不是他還有誰能一掌將獨孤芳擊敗,只是當年獨孤芳的內力修為估計只是略遜於現在的南宮兄弟,如果他真的沒死,這四十年的苦練,將他列為十大高人也是情理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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