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房內頓時安靜下來。
大家都收聲斂氣,看向祝彪。
因為此時此刻,祝彪是他們的首領!
這幾年來,隨着祝家莊的發展壯大,祝彪也施展種種雷霆手段,將一批只想喝血卻不想付出的七大姑八大姨給狠狠地收拾了一番。
因此,表面上祝家莊以祝太公為主,處理一些日常瑣事,但是實際上,包括陽穀縣大片地段,早就歸了祝彪統領。
若非治下百姓也就十幾萬,可用之人也就數千,祝彪早就把目光盯向更大的舞台了。
所以祝朝奉想祝彪詢問,乃是理所當然。
「這個……祝兄,太公,幾位哥哥,武松有幾句話唐突,不知當講不當講。」
祝彪還未答話,武松突然站起身來,沉聲說道。
他的聲音頗為低沉,渾然不同往日的聲若洪鐘,只是看向眾人的目光,依舊那麼坦然。
「二哥有話直說便是,你我兄弟,早為一體,何須客套?」
祝彪呵呵笑道。
「是啊,二郎,你與三郎義結金蘭,情義非比尋常,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祝虎哈哈笑道。
祝朝奉、祝龍二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都點了點頭。
確實,這三四年來,武松早就成了祝彪勢力的一分子,擔任了一個陽穀縣刑房押司和馬步兩班總捕頭的吏務,統管陽穀縣內外事宜,將縣令的勢力壓制在衙門之內,將祝彪的意圖通過衙門上傳下達。
這次宋江攻打祝家莊,他先是穩住陽穀縣治所,隨即趕來祝家莊,以捕盜巡檢的名義,協助祝彪。
他見眾人這麼說,便頓了頓,開口道:「當初武二在清河,喝酒誤事,逃到滄州柴大官人莊上避禍,莊客看我不順眼,處處為難,唯有宋公明兄長到了之後,對我推心置腹,看重與我,這番恩情,武二概難忘記。」
「二哥說的不錯,這宋江被人稱為山東呼保義,孝義宋三郎,為人仗義疏財,這個名聲還是有的。」
祝彪聽了武松的話,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
其他人都是靜靜的聽着,默然不語。
「祝兄說的是。」
武松聽了祝彪的話,心中一松,忐忑不安的心情,倒是放下了大半。
接着說道:「武二與宋江,是私人情義,這祝家莊與梁山泊,乃是公仇,武二雖然不堪,卻也不敢以私情了卻公仇。只是宋江與我有恩,武二厚顏,求祝兄寬恕宋江一命。」
武松說着,竟然半跪下去,衝着祝彪大禮參拜。
由此可見,這宋江當初籠絡武松,可是下了一番功夫。
也可以看出,武松重情重義,倒是一個恩怨分明的好漢子。
祝彪手下有祝三通,又有喬鄆哥,多方情報查探,自然知道,武松沒有半點通敵之事,而宋江也沒有私通武松的作為。
祝彪上前將武松扶起來,嘆道:「二哥有情有義,恩怨分明,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說出這番話來,也足以感天動地。」
「其實二哥便是不說,我也不會殺這宋江。」
他一番話說出來,倒是讓眾人微微一驚。
但是卻無一人有憤懣之心。
無他,宋江帶領梁山兵馬前來,剛到祝家莊,連祝家莊的集市都沒有看到,就被打的落花流水,一干首領一半被殺,一般被擒,只有少數幾人逃脫,卻也對戰事沒有半點影響。
可以說,宋江極其帶領的梁山兵馬,基本上沒有對祝家莊造成什麼損害,就算不殺他,也沒什麼影響。
聽了祝彪這麼說,武松心中一松,連忙道:「多謝祝兄,武二感激不盡,此事之後,武二與那宋江,恩情便了,伺候再也不會有半分瓜葛。」
祝彪笑了一下,見眾人也不在說話,便道:「二哥,這宋江死罪可免,但是畢竟此人率兵侵討祝家莊,又是梁山賊寇,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二哥可要明白。」
「那是自然,武松自然不敢異議。」
武松說道。
「很好!來人,將宋江等一干梁山賊寇帶來,一併處置了事!」
於是,宋江等一干梁山頭目,還沒有在牢房坐穩屁股,便被押送到大廳里來。
大廳呃逆,梁山賊寇被莊客押着跪倒在地,而祝彪等人,自然坐在高台之上。
祝蕭炎看了祝彪一眼,領命出列,喝道:
「宋江,你們梁山賊寇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犯我祝家莊,沒想到落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話說?」
「彪爺,彪爺,小的願意投降,小的願意投降。」
祝蕭炎話音剛落,一個五短身材,面向齷齪的傢伙便喊道。
這番話一出,眾人等事宜冷。
mmp,你這個山賊也太沒有膽氣了吧?
往常山賊被抓,怎麼着也得吼兩嗓子,說幾句「大義凌然」的話語,才或投降,後求死的嗎?
偏偏你這廝,被人這麼一喊,就腿軟高喊投降了,真是一個沒節操的賊寇!
宋江、林沖等人的都是默然不語,唯有花榮轉過頭來,喝道:「王矮虎,你這廝真是不要臉皮!」
原來是王矮虎啊,那麼青州清風寨的三頭目,原著當中強娶了扈三娘的傢伙。
麻蛋,不提這廝,倒把這孫子給忘了!
祝彪輕輕一哼,這王矮虎已經大叫道:「彪爺,彪爺,小的豬油蒙了心,跟着他們落草為寇,其實小的早就後悔萬分,一心想着做個良民。今日見到彪爺威武霸氣,正是小的脫身的大好時機,求彪爺成全小的一番向善之心啊!」
尼瑪!
宋江、林沖等人依舊沉默不語,花榮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不再看那王矮虎,但是臉上的怒氣,依舊清晰。
沒想到,這花榮心氣,比其他人高得多啊!
祝彪冷冷一笑:「憑你這鼠輩,也敢在我這裏聒噪,讓他閉嘴!」
「是!」
祝彪一聲令下,便上來兩個壯漢,二話不說,拿着一把戒尺模樣的鐵棍,狠狠地抽在王矮虎嘴上。
「啪!」
一聲脆響,王矮虎慘嚎一聲,栽倒在地,口中亂噴獻血,牙齒落了一地。
看他這般慘樣,張橫、張順二人不禁顫抖一下,宋江、林沖、花榮二人卻是默然不語。
「張橫、張順,我聽說你兄弟二人學了一身的水中本事,當年在潯陽江上,互相配合,勒索過往客商,當真是學以致用啊!」
祝彪收拾了二人,便看向張家兄弟,笑道。
張橫、張順二人一聽,臉色一下子駭的雪白,雖然身上綁着鐵索,頸上掛着枷鎖,依舊跪在那裏,拼命以頭觸底,叫道:「彪爺,彪爺,小的們早就金盆洗手,再也不做那惡勾當了。求彪爺饒命。」
「呵呵,聽說梁山泊是替天行道,我便有樣學樣,替天行道一次!」
看着這兩個水上劫財的混蛋,祝彪冷冷一笑:「將他二人,還有那白勝,狠狠鎖上鐵鏈,綁上巨石,扔到大溪裏面,我倒要看看,他二人水下功夫如何?」
「彪爺大發慈悲饒我們一條賤命,求彪爺大發慈悲饒我們一條賤命,小的們做牛做馬……」
張橫、張順二人只嚇得大叫,但是在幾條壯漢的拉扯下,哪裏掙扎的開,不多時,聲音便遠了。
「這花榮是朝廷軍官,為了一個逃犯竟然叛國做賊,果然志向遠大!林沖的名聲我倒是聽說過,那高太尉不是東西,你林沖卻也懦弱如斯,我不殺你,就把你關在牢房裏面吧。」
「至於你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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