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竟然敢找死!」李全還未說話,他身後一個大漢縱身向前,越過李全,指着祝彪喝到。
「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居然敢這般大言不慚,今日便讓你領教我西軍的厲害!」
在這大漢想來,剛才的武松身高臂長,孔武有力,堪堪當做李全的對手;眼下這位十七八的少年,哪裏需要李全出手!
雖然都說這小子是打虎的英雄,陽穀縣有名的好漢,可在這個大漢想來,自己若是發作起來,便是三頭大蟲也能收拾,一個鄉下少年,不過是僥倖打了一隻病虎罷了,而且說不定不是他打的,是那武松打的也未可知。
看着這小子俊秀的面孔,大漢獰笑道:「我若一拳講你的臉打爆,怕是那些愛俏的姑娘不得哭死?」
說着,一個踏步,提起缽大的拳頭,一拳便打向祝彪的臉。
拳風所過,竟然隱隱間有風雷之聲,足可以見其威猛絕倫,可謂鐵拳!
眼看這一拳,就要擊中祝彪臉龐,那大漢的嘴角,已經露出了獰笑。
王童身受內傷,神志卻在,驚呼道:「好厲害!」
武松剛才和李全交過手,知道李全的厲害,如今見了大漢出手,心中一震,不禁駭然,心中道:「這廝武功,不亞於李全那廝!」
卻見祝彪冷笑一聲,左手輕輕一舉,便抓住了大漢的拳頭。
只是一瞬間,風雷立刻消弭,一切歸於平靜。仿佛雨過天晴,光照萬物,狂風暴雨,頓時化作風和日麗。
李全面若平湖的臉,頓時臉色一變,目瞪口呆。
他手下兄弟的那一擊鐵拳的威力,他心中那個非常明白,論實力,輪威猛,都是首屈一指的,說一句捶碑開石,一點也不為過。若是這一拳打實過去,這個祝彪,恐怕當場腦袋爆開。
可是他去只是舉手一握,便化解這威猛的澎湃攻勢?
這是何等神功?
這個鄉下少年,竟然將他兄弟的狂暴勁風,化為烏有!
這,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他這兄弟的武力,幾不弱於他!
單這一拳勢而講,李全也不敢硬撼!
大漢見了自己雷動天地的一拳,被眼前小兒輕易化解,自己右臂鐵拳,一揮之下,怕不是有千斤神力,竟然如如打棉花一樣,落入他手中,毫無動靜,頓時臉色大變。
但他畢竟在西軍待得時間長久,生死之季,反應一向神速,當即右腿微微彎曲,左腿一跺,全身力量催至頂峰,仿佛整個身體又增了一節,他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再次催動右臂,一股強橫霸氣的力量猛然催了過去。
便是一棵合抱的柳樹,他也有信心,一拳打爆。
卻見祝彪冷笑道:「雕蟲小技!」
只見他左手帶着對手拳頭,划過一道弧形,繞到胸前,隨即加上右手,疊加之後,輕輕喝到:「滾吧!」便將對手平推過去!
大漢慘吼一聲,只覺得一股無可匹敵的雄渾力量反擊而來,他縱然力道雄渾,身如鐵塔,卻是再也抵擋不住,身體便如一個破布包一樣凌空倒飛,重重的摔倒在花叢之中。
「轟隆!」一聲,大漢的身體,竟然將花叢狠狠地砸了一個洞。
「賀雷!」西軍眾人面色大變,心中都是狂震不已,甚至有人當場目瞪口呆,一臉震驚,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那個叫賀雷的轟倒在地,立刻有兩個人撲過去查看,卻見被稱作賀雷的大漢,右臂衣袖被巨大的力道給扯得粉碎。
而他的右臂,則詭異的彎曲在一起,眼見骨頭寸寸折斷,不由得駭然。
賀雷自己,面如金紙,吐息如絲,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這傢伙好剛猛的力道?便是十幾萬西軍之中,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兩人相顧一眼,不由得同時想到。
這七八個西軍之人,都是袍澤,一向共同進退,不想今日一時不察,賀雷竟然敗在一個鄉下少年手裏。
這幾人眼裏,立刻燃燒起了熊熊火焰。
幾個人站在一起,領頭的李全怒道:「你一個打虎少年,居然這般蠻橫!」
祝彪冷笑道:「一個凡夫俗子,以為跟西賊交戰過,便目無天下,便是今日不吃虧,他日也會受罪!」
他語氣平靜,就像在說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樣。可是在李全等人看來,卻如同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似得。
雖然軍中規矩大,可是像他們這般有本事的人,任何一個將主都會好好的招待他們,含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他們的上司,保信軍節度使劉延慶,雖然想方設法的剝奪他們的功勞,可是平日裏也是大魚大肉,醇酒美人,沒少讓他們享用,在他們眼裏,自己宛然已經是天下第一等的人武人。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這京東西路的一個小地方,一向橫行天下的他們,卻被一個鄉下少年,一拳打廢一個兄弟,而且話語當中,全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仿佛打的,不過是一個螻蟻一般!
這般無視打臉,他們如何不怒?
可是李全他們也知道,祝彪這廝看着文弱,但是有打虎之名,剛才一招便廢掉武功不弱於他們的同伴賀雷,可見傳言不虛,對付這種人,只能結陣對抗,否則,必輸無疑。
李全獰笑道:「兀那小子,別以為你伏的猛虎,打的好漢,就小看西軍將士!我西軍與西賊對抗多年,多少次歷經生死,今日便讓你嘗嘗我西軍的軍陣之術,若是你後悔,跪地求饒,到還來得及!」
祝彪呵呵一笑:「笑話,西軍十幾萬將士,衛國戍邊,戰功累累,你們幾個看家護院的走狗便代表了?誰給你的資格?」
李全不怒反笑:「嘿嘿,小子,你以為自己練了什麼神通,打贏我們一個兄弟,便自以為無敵於天下了?真是笑話!」
「我等今日,必將你碎屍萬段!」
「這麼俊俏的相公,當個兔爺玩幾天在碎屍也行啊!」
「哼!便是玩幾天,也得先把他的右臂折斷,為風雷出這口惡氣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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