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儼兮瑟兮,有匪君子。【】
「要想知道整個世界的真相,只能去接觸最接近的皇權的地方。——天牢第九層。」
依舊孤清刺骨的京都天牢入口,今夜,迎來了又一個不速客。
數月前,被陵挈和史阿所殺死的守衛士卒事件,並沒有引起如今詭異莫測的京都風雲的動容。
那些大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這裏發生了什麼。或者說,他們並不屑來發現這裏會出現什麼。
「思邪兄,你曾經說這裏有我要找的答案。我相信你。」
一個身穿黑褐色長衣的男子從黑夜中緩緩而來。
他的木褐色的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孔,但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中握着的劍,暴露了男子的身份。
青竹為鞘,烏黑劍柄,像極了君子劍。
來人——修習諸子百家之學的墨家叛逆郭佳,郭妙姿。
「嗯?有人比我先來一步嗎?」
郭佳看着幽暗的天牢門口,安詳的躺着兩具守衛的屍體,不由眉頭一挑。
他用手輕撫着士卒喉嚨上的傷痕,斷定道:「好鋒利的劍。」
「看來,我需要加快速度了。」
郭佳起身,一個縱身躍入天牢之內。
就在他入門之時,一陣陣的冰寒之氣侵向他的心身。
「果然不愧是天牢。就這樣的溫度,沒有內力護體或者炭火驅寒,估計在這裏是活不了多久。」郭佳微微感嘆,然後打量四周。
四周果然如他預料的一樣。——昔日守衛這裏的士卒,盡皆躺屍。
「同一人的手法。」
郭佳觀察了一番這些士卒的死法,不由點頭道。
「呵呵。我倒是要謝謝這人,為我清理道路了。」
郭佳輕笑了一聲,也不再有所保留,身形一晃,運用道家『縹緲雲心』身法,飛流而去。
……
天牢第三層,通道上的青銅燈里的火焰搖曳出一道狹長的黑影。
「什麼人!?」
突然而來的不速之客,令守衛天牢的士卒警惕。
「嗤~嗤~」
那道狹長黑影並沒有用語言回答他的問話,抽出腰間的寶劍,一言不合的揮動,割裂這些守衛士卒的喉嚨。
「不好……」
『不好』的『不』字才剛脫口而出,『好』字還卡在喉嚨里沒有發出來,這些士卒就已經被這柄寶劍要了性命。
「噗通~」
整齊劃一的跪地聲。——第三層遇見這黑影的士卒,盡皆躺屍!
「吟~」
寶劍飲血,發出輕微的吟唱聲。
說來奇怪!這柄寶劍在幽暗之中非但沒有冷卻下去,反而散發出瑩瑩的光芒。全長二尺半,劍身上一條條劍紋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觀其尺寸模式,像極了春秋青銅劍。
黑影挽劍耍出一個劍花,收劍。
寶劍在入鞘之時,浮現出兩顆楚國文字——「追星」!
「咻~」
黑影腳下發力,快速遠離此地,繼續深入天牢。
「追星劍?」
黑影剛剛離去,郭佳的提劍而出,喃喃道:「據江湖傳言,西楚霸王項羽兵敗前,重封始皇地宮,命一代巧匠歐冶公重鑄始皇佩劍太阿劍,一分為三,化為逐日、奔月、追星三大名劍。每把劍內各藏有皇陵草圖的三分之一。唯有三劍合一,才能拼成全圖,憑此圖找到地宮所在,尋得機關總樞,讓陵墓之秘藏再現天日。」
「若是傳聞是真,那麼天下再無太阿劍,而是逐日、奔月、追星三大名劍。」郭佳臉色動容,暗道:「《水經》記載:項羽入關發之,以三十萬人三十日運物不能窮。嘖!若是始皇帝密藏出世,又將引發什麼洶湧巨浪?不知多少人物要為此發生多少的戰端,又要製造出多濃厚的腥風血雨!」
「不過,這些也不是我所擔心的事情。跟上此人,看他有何打算才是正理。」
郭佳眼神凝重,施展『縹緲雲心』身法朝黑影離開的方向而去。
「嗤~嗤~」
黑影疾行着,一路上一言不發,見人就殺。
「好快的劍。」
郭佳運轉儒家『養氣』結合道家『無息』的功夫,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着黑影,觀察此人的武功。那如電光的劍速,着實令他眼瞳一縮,心下讚嘆不已。
只是幾炷香的時間,這黑影居然一人一劍闖過了機關重重,守衛森嚴的天牢數層。如今。兩人已經朝天牢第七層迸發了。
就在黑影大開殺戒,如有神助的時候。天牢的第八層,陵挈三人的處境就有些危險了。
「屏住呼吸!不要去看這些螢光蟲燈!這是冰螢極光之毒!」胥榮臉色古怪的提醒道:「此毒說來也是稀奇玩意。若是不去看這些冰螢,即便大力的深呼吸也不會中毒。但若是有人去看這些東西,並且吸氣數十息,則會身重冰瑩極光之毒。毒氣入腦,損人雙眼。至今,本尊還未曾聽聞有什麼藥物可解。」
「如此惡毒!」史阿咬牙道:「剛剛我還以為是什麼珍品之物。居然是這樣的毒物!」
「越是鮮艷美麗的東西,越是具有毒性。」陵挈臉色也有些發白,剛剛他可是也為這些冰瑩稱讚呢!
「叢林法則本該如是。哼!真是想不通,你們這些小傢伙,閱歷淺薄還敢如此不慚的闖天牢?真不知道你們的師傅到底是怎麼想的?」
胥榮得意的諷刺道。
「嘿嘿嘿!這不是有你嘛?我們聽你的便是。嘿嘿嘿。」
史阿憨厚的笑着。
本來就是他們誤會胥榮,導致如今的局面。加之三人在天牢數月的交流,也熟悉了胥榮的脾性。——刀子嘴,嘚瑟心。
「哼哼!」胥榮扯了扯嗓子,一本正經的道:「很好!史阿小弟,陵挈小弟,你們有此覺悟,本尊很欣慰!以後,你們就跟着本尊混吧!」
聞言,史阿依舊笑呵呵的。而陵挈額頭就有些掉黑線了。
胥榮嘚瑟了一下,心情好了不少,打算和他們繼續科普一下這冰瑩的知識。
「嗯?」
突然,一股令人心神發寒的氣息冒了出來。
「果然,第七層都那麼難過了。這第八層又豈會是富麗堂皇的宮殿!」
胥榮臉色凝重,雙掌自然下垂,時刻準備出擊。
「來人,很強,且是敵非友!師兄,梧桐兄,小心了!」
陵挈臉色沉如水。
這種氣息,他只在他的師傅——王越身上見到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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