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塔坐落在天柱峰上,塔身共六層,塔身玲瓏成六角,與中國古代的玲瓏寶塔又幾分相似。
試煉塔共分困,斗,煉,重,魔,寒六道,其中又分無數的小界面,每個人一進入試煉塔,都會分別傳送到各個小界歷練。
顧輕羽在還是程韻的時候就非常好奇,已知試煉塔下面三層分別對應,修士的鍊氣,築基,金丹三個階段,那麼上兩層就對應着元嬰,化神,兩個階段,而最上一層,又應該對應什麼呢?
不過好奇歸好奇,這還不是她現能力範圍內能好奇的,她現在能做的就是趕快過上自虐的日子。
她輕嘆口氣,她的日子只能用痛並快樂着來表示。朝着代表鬥法的斗道走去,轉過寶塔的一角,她遠遠地看到一個挺拔如松的身影站在那裏。
穆簡行!顧輕羽微微一愣,頓住了腳步,說實話,她有點怕見到穆簡行。
當初,在天墟城城門口,馮掌柜的一掌雖不要她的命,但也絕對可以讓她經脈寸斷,從此成為廢人。
她本以為是自己保護措施做的好,厚土符拍的多,再加上自己借力而退,所以,只傷了經脈,療傷個一年半載再正常不過。
結果,她在清洗自身傷口的時候發現穆簡行給她防身的那塊防禦玉佩已經碎裂,那一刻她才弄明白,為她擋下馮掌柜那一掌的真正功臣應該是這塊玉佩,所以他欠了穆簡行一份因果,如今她明知道劇情會將他推上死亡之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感情的事最是道不明說不清,靠的是自身的明悟,外人的干涉只能適得其反。
唉!她輕輕嘆了口氣,冤孽啊!
她的嘆息聲還沒有落下,就見寫着大大一個斗字的塔門白光一閃,一個嬌俏的身影傳送了出來。
顧微羽!鍊氣十一層修為,好快的速度,短短四年兩升兩階,果然不愧為女主,只是現在有些狼狽,白色的門派道袍上已血跡斑斑,清秀絕倫的臉上有大塊大塊的淤青。
穆簡行快速的上前幾步,將搖搖欲墜的倩影扶住,然後又迅速地取出丹藥,塞進顧微雨的嘴裏,低聲的詢問幾句後,祭出飛劍,離開了天柱峰。
唉!顧輕羽再度低低的嘆息,原來顧
同樣嘆息聲還沒有消散,一道天籟的聲音響起:「五妹為什麼要嘆息呀?都成為掌門親傳弟子了,還有什麼事不開心呀?」
因是在宗門內,顧輕羽並沒有開啟神識,但光聽聲音便知道來人是顧錦羽,她心底一瞬間閃過一絲喜悅,隨即又很快歸於平靜。
顧錦羽順着顧輕羽的目光望去,她低低的咦了一聲道:「那不是三妹和穆師叔嗎,他們也剛從試煉塔里歷練出來吧,五妹看着他們怎麼嘆息呀?莫非……」
顧錦羽把聲音拉長,然後語重心長的道:「五妹呀,他們是師兄妹,他們在一起理所當然,你嘆息也沒用,要不大姐幫你去三妹說清楚,讓三妹把穆師叔讓給你。」
把穆師叔讓給我?顧輕羽側頭,她那隻眼睛看到想要穆師叔,她上下審視了顧錦羽一遍,裝得再溫柔大度又如何,終難掩她的小肚雞腸。
而她身後的幾個鍊氣弟子已經開始竊竊私語,從他們的道袍上看,應該是金丹真人的親傳弟子。
「哦,這位就是錦師姐的五妹啊,長的跟錦師姐差遠了。」
「不過看樣子她很好色,既然看中了穆師叔,別看穆師叔為人溫和,真要那個沒長眼的女修女修膽敢靠近他,定吃不了兜着走,不過沒長眼的女修不包括剛才那位微師姐。」
「他們是親師兄妹,師兄照顧師妹理所當然。」
「親師兄妹又怎樣,又不了師徒,他們在一起很登對好伐。」
……
各種各樣的議論中衝進顧輕羽的耳朵,顧輕羽不得不對顧錦羽再度刮目相看,三言兩語就把她和顧微羽推上了八卦頭條。
不過八卦這事她不放在心上,愛怎麼八愛怎麼卦隨便,但有些事,卻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
她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大姐,人會越長越大,經歷的事也會越來越多,心也會跟着變得越來越寬廣,不可能永遠只局限在紅牆綠瓦四四方方的那一小塊間,所以有些事可以有一也可以二卻不可以三。大姐是個聰明人,有些事相信不用五妹我多提醒吧,修真界的有些事,不能用凡俗界的眼光來看待。」
她的聲音冷得如同數九寒冬的冰凌,冷颼颼的直戳顧錦羽的心窩子,凍得顧錦羽一個哆嗦。
然而不等顧錦羽再有所反應,顧輕羽已大踏步的走進寫着大大斗字的塔門。
這是在警告她,顧錦羽不甘的咬緊嘴唇,想她一個嫡女居然事事不如兩個庶出的賤人。
然而不甘又如何,凡俗界的身份在修真界根本行不通,在修真界,同為元嬰親傳弟子,她壓不了她們,修為她僅僅只有鍊氣九層,而她們都已是鍊氣十一層,所以機緣,機緣,得
想方設法獲得機緣。
想到這裏,顧錦羽再也不想在這裏耽擱片刻,不管身後那幫師兄,師弟們的呼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天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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