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羽,本座向來賞罰分明,有錯就罰,有貢獻就獎,你想參加丹符器陣大考核,本座不是不可以通融,但你所犯之錯,重點在於枉顧宗門利益,將宗門的威信踩於腳下,你讓本座如何通融。」
玉昆真君的一席話說的在場幾位元嬰都翻白眼,坑完了師尊繼續坑徒弟,明華真君更是氣得差點吐血,感情他這麼多東西白掏了,但是玉昆真君將宗門利益這面旗扯得太高,他還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顧微羽低頭沉思片刻道:「丹符器陣大考核,雖是整個天遠大陸的盛事,報名參加考核者亦不分宗門弟子,世家子弟,亦或是散修,但事實上是每個宗門彰顯實力和底蘊的時候。弟子不才對陣法一道頗有研究,弟子願意在鍊氣期的陣法的考核中奪得第一,以彰顯我虛天宗的實力,將功折罪以彌補今日之錯。」
「哦!本座只聽聞你煉丹頗有造詣,卻不想你在陣法一道也頗有心得,丹,陣雙修!能得如此天賦的弟子,實乃我虛天宗之幸。」
顧輕羽急忙低頭,強力壓制着差點噴出來的笑聲,但肩膀卻抖動的厲害。這玉昆真君果然是只腹黑的老狐狸,沒把你淘盡挖光,決不鬆口。
原著中顧微羽只參加了陣法考核,並得了鍊氣組的第一,現實中顧微羽得丹師考核也拿第一,玉昆真君才會心滿意足。
玉昆真君白了她一眼:笑笑,讓你笑,人家的徒弟自請陣法鍊氣第一,你要是敢在符菉上給本座丟臉,小心本座非扒了你皮不可。
「弟子願意代表虛天宗贏得煉丹考核鍊氣組第一。」顧微羽咬牙切齒的說道,她若現在還不知道玉昆真君是在為顧輕羽撐腰,她就真傻。
明華真君的臉色開始轉黑,每次看玉昆真君坑人的時候,總覺得挺好,尤其是在坑其它宗門的時候,他總是暗爽不已,如今被自已的師弟坑到自已頭上,才知道什麼叫做痛。
這天遠大陸鍊氣期修士成千上萬,雖不會人人參加這次大考核,但每組至少也有幾萬人參加考核,在這麼多人里突穎而出得到第一談何容易,能得到其中任何一組的第一都是驚才絕艷的人物,想要拿下兩組第一,試問整個天遠大陸何人能做到。
但偏偏這不是玉昆真君的強制要求,是微羽自已允諾,用來將功折罪,自已這個做師尊的連反駁的理由都找不到。
「煉丹,陣法,鍊氣期兩組第一,這樣啊……」
玉昆真君將尾音拉長,在場的三位元嬰真君的心都抖了抖:還有!
卻見玉昆真君轉頭詢問度衡真君道:「度衡師弟,你執掌執法堂,宗門規定比本座清楚,你以為如何?功過之間能否抵消?」
度衡真君牽了牽了嘴角,敢情你挖好了坑,等所有人都跳下去了,還要我來給你填坑。
「夠了,夠將功補過了。」他忙道。
「本座怎麼覺得不罰,直接功過相抵略微有些不妥,這樣做會不會引起其它弟子效仿,使得宗規形同虛設?」
玉昆真君的聲音不急不徐,卻聽得玄同真君也冒出了冷汗,這還有完沒完,下次寧願得罪明華師弟打上一架,也千萬別得罪掌門師弟。
在明華真君的臉徹底黑成鍋底之前,他迅速的開口道:「罰,自然要罰,就罰她這三年每月免費為宗門提供一百顆養氣丹,或者一百個二階陣法的陣盤,材料由她自已負責。」
這樣的懲罰對於普通弟子而言是負擔不起的,但對於元嬰真君親傳弟子而言勉強還是能負擔得起,若實在負擔不起,還有明華真君在後年頂着,玄同真君想,這樣罰因該剛剛好。
「居然首座師兄有了定論,那我們便以此為標準賞罰弟子。」
玉昆真君的話音一落,眾人頓時鬆了口氣,總算完了。
顧輕羽卻暗自撇了撇嘴,這樣的懲罰對於女主而言九牛一毛都不到,這算什麼懲罰。
季思聰暗自鬆了口氣,還好,顧師姐不用去冥火煉獄了。
然而他這口氣還沒松完,又聽到五昆真君不緊不慢的聲音:「季思聰,是吧。」
「鍛火峰的外門弟子季思聰參見諸位太師祖。」季思聰上前一步躬身行弟子禮。
「你在天虛城街道上妄動靈力,私自鬥法,可有這事?」
季思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道:「弟子知錯。」
「既然已認錯,那剛才首座太上長老的話你可聽清楚?」
「聽清楚了。」季思聰的臉色有點發白,他常聽宗門裏的師兄們提起冥火煉獄,關押鍊氣期弟子的地方雖是冥火煉獄的最外圍,不會真正的遇到冥火,但進去的人出來不死也得脫層皮。
「既然已聽清,那你有什麼功勞能抵你的過錯呢?」
玉昆真君的話在他耳邊迴響,他卻已聽不清,只是機械答道:「沒有。」
「既然如此,那只能入冥火煉獄三年。」玉昆真君面無表情的宣佈結果,心裏的聲音卻是這樣的:小子,讓你為虎作倀欺負我家小羽子,讓你嘗嘗冥火煉獄的滋味如何。
顧微羽眼神暗了暗,季思聰是因她才妄動靈力,如進冥火煉獄的卻是他,她向明華真君躬身行禮道:「師尊,季師叔因我而入冥火煉獄,我能否去送送他。」
「嗯!去吧。」明華真君點點應允。
正當眾人以為這事已告一段落,卻聽玉昆真又不緊不慢的說道:「顧輕羽,這地上這些寶物都是顧微羽賠償給你的,你且收起來。」玉昆真君笑得溫文爾雅,他身旁的三位元嬰真君同時又抖了三抖。
顧輕羽屁顛屁顛跑過去,手腳麻利的將一堆東西掃進儲物袋中,然後又聽到玉昆真君道:「天虛城中的爭鬥,你雖屬於被迫出手,但總得來說,異象還是因你而起,所以你打算用什麼功勞抵消你的過錯?」
「正當防衛也要受到懲罰?」顧輕羽都快不相信自已的耳朵啦!
「是,本座不問經過,只問結果?」玉昆真君笑得更加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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