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的海神鏡之爭,關乎着君家的未來,關乎着君家子弟以後能不能在亂棋海上橫着走。
穆簡行的話是威脅,赤裸裸威脅,但休息間的氣氛卻一下子凝固了起來,就連性格暴躁的君崎,也沒敢貿然往上沖。
出生在底蘊深厚大家族的子弟,又都修煉至了金丹,自然都識得,眼前的這組符菉,已是代表着修真界高水平的五品上品驚雷符。
一枚上品驚雷符爆炸的威力,和一疊上品驚雷符的爆炸威力,他們心中都有數,拼着多損毀幾件防禦法寶,受一點輕傷,一疊驚雷符的爆炸威力,硬抗也就抗了下來。
但眼前的這組驚雷符,以奇怪方式排列而成,其蘊含的爆炸威力,已相當於元嬰初期修士的一擊之力。
君鉉清楚,他,君崎,君悅,身上佩戴着元嬰老爹給的護身玉佩,儲物袋裏又有着好幾件上品的防禦法寶,這組驚雷符想要傷到他們三人,有些困難,但其他七人呢?
他們都是此次海神鏡之爭的中堅力量,他們若在這個時候受個重傷,或者直接隕落,對於君家來說,損失的不僅僅是幾個金丹真人的事,或許還會影響到海神鏡之爭的排名,所以穆簡行的威脅,讓君鉉有了投鼠忌器的感覺。
他重新極其認真的眼神,細細的打量起顧輕羽和穆簡行兩人。
丹田靈氣尚未恢復至充盈的兩人,臉色雖略顯蒼白,但兩人均都是氣度不凡。
男修溫潤如玉的外表下,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
三千下品靈石一枚的上品驚雷符,一甩手就是數十枚,五六萬的下品靈石,就這樣隨手扔了出來,不帶一絲皺眉。
這樣的行為說明了兩點,男修要麼是制符師,要麼就是身家巨豐,但無論哪一點,這樣的修士會是散修?
再觀女修,她雖無傾國傾城的容顏,卻有一雙清澈如山泉水般的眼眸,使得她靈氣逼人。
而她的出手,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音修!在現如今的修真界,爐鼎的代名詞的音修,不堪一擊的脆皮雞。
但偏偏就是這樣不堪一擊的音修,一擊之下,九弟竟然沒能佔到半分便宜,這還女修丹田靈氣空虛的結果,如果她丹田靈氣充盈,她的戰力……
君鉉一時間想到了許多,是他大意了,以為從他的擂台上跳下來,必定是仰慕他而來,卻忘了有些家族子弟就愛到處湊熱鬧,自己沒弄清楚他們身份,便要她做他的侍妾,是不夠謹慎,但他們無故上了他的擂台,有錯也是錯在他們。
君鉉極力為自己的不夠謹慎找着理由,卻不曾想過,他也有錯。
「我們走。」見君家子弟沒了初時那般的囂張氣焰,穆簡行一收驚雷符,轉身拉着顧輕羽迅速的退出休息間。
「餵……」君崎拎着刀,想要追出去。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君悅,斜斜的跨出一步擋在他面前,然後鄭重其事的宣佈道:「我決定了,我立馬回去遣散所有的夫侍,迎娶這位男修為夫婿,如果他不願意入贅我君家,我便隨他浪跡天涯。
所以九哥,我不許你傷他。」
君悅象個懷春的少女一般,嫵媚的大眼裏跳躍着粉紅色的星星。
謫仙般的男人生起氣來,好有氣勢,這樣的男修迷死人不償命,她喜歡。
她願意遣散所有的夫侍,一生只守他一個。
她會鄭重的當面向男修表白她的心意,不會象九哥一樣,把事情搞的一團糟,所以她首先要做的是,阻止九哥再做出愚蠢的事了,降低君家在男修心目中的形象。
「那擂台上角逐出的四位金丹真人怎麼辦?」同樣參加比武招親的一位君家小姐,不由出聲詢問道,謫仙般的男修,她也喜歡,只可惜她沒有元嬰老爹,沒辦法和家主的女兒一爭長短。
君悅不屑的撇撇嘴,「就有什麼怎麼辦,按照本次比武招親的規則,依然免去他們三百年內一成的進貢,不就成了。」
出了休息間的顧輕羽,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
穆簡行看了她一眼,有些氣悶的說道:「都被人欺到頭上了,你還笑。」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你好man。」顧輕羽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什麼意思?」穆簡行的心猛的狂跳,不由得握緊了拉在手中的顧輕羽的手。
「man,男人,說你好有男人味,你沒看到那一屋子的女人,都被你迷倒了。」顧輕羽的眼裏的笑意更濃,他的維護,讓打拼了一百多年的她,有了前世小女人的感覺。
「我只想迷倒你。」穆簡行更鬱悶。
三層酒樓的雅間裏,況濁從凳子上猛的跳了起來,撲到窗口,指着重新出現在廣場上兩人道:「出來了,出來了,看樣子他們好像沒有入幕君家,公子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沈臻啪的一聲關上了窗,隔絕了況濁與外面的世界。
(先發出來,明天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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