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冰笑說着,就聽到周澤成滿臉笑意的走上前來,手裏還抱着個小娃娃,「嗨,輕語,好久不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蘇輕語朝着周澤成禮貌的點了點腦袋,「嗯,周總幾年不見更帥了,看來奕冰在家調教的不錯。」
周澤成比起五年前要更加成熟穩重了,畢竟成家立業,玩心就收了些。
「那可不嗎,現在炒菜終於不會把糖放成鹽了。」周奕冰打趣的說着,然後一把挽住蘇輕語的手臂,「你今天住哪裏?我哪裏還有幾個房間,不然你住我哪裏去吧怎麼樣?肯定比賓館舒服。」
蘇輕語聽着微微一愣,斜眼偷偷的看了一眼薄景宸,只見他臉色微沉。
周奕冰說着又搖了搖蘇輕語的手臂,「輕語,你看你好不容易回國一趟!我還有一大堆的話要跟你說呢。」
看着周奕冰這熱情的模樣,蘇輕語低頭淺淺的笑着,然後點了點頭,「那……好吧。」
走出機場,祝浩南接到一個電話,就先走了。
本來蘇輕語還想叫他一起吃飯,但是看他的模樣挺着急,也就沒有留他了。
李赫過來接了薄景宸,對於她要在周奕冰家住這件事,他一句話都沒有發言,總覺得回國之後,薄景宸就變得沉默寡言。
把行李放在後備箱,周奕冰抱着孩子和蘇輕語坐在後排。
「看來你跟薄景宸的情緣未了啊,美國那麼大,竟然也給遇上了?怎麼樣?兩個人的關係?緩和些了嗎?」周奕冰一上車就開始八卦。
蘇輕語斜眼瞪了她一眼。然後看着她懷中乖乖眨巴着眼睛的小女娃娃,「奕冰,我說你都當媽的人了,怎麼就沒有一點點當媽的樣子了?還跟以前一樣。」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怎麼就沒有一點點當媽的樣子了,澤成都說了,我現在身上散發着母愛光芒,對吧,澤成。」周奕冰說着還挺直了小腰板,一臉小嘚瑟的模樣。
周澤成開着車,扯唇甜蜜的一笑。「對!老婆大人說什麼都對!」
蘇輕語見着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真的是打心裏的歡喜,臉上的笑意也是滿滿的,「你們兩個注意點,不要如此光明正大的秀恩愛,這還有孩子。」
小蘇帆哪裏還聽得到他們說話,小腦袋貼在車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本來下飛機的時候,蘇輕語覺得有些累的,但是和周奕冰這一路聊着天,倒也精神了。主要是心情也變得十分的舒暢,周奕冰就是個大小孩,還和小蘇帆聊的開心的很。
蘇輕語很享受這個時刻,回到南城,她的心竟然是說不出的安穩。
曾經這個讓她只想逃離的城市,如今她望着這熟悉的街道樓房,心中竟然會有一絲的懷念和感慨。
車子開過時婉月的樓下,車內忽然安靜了,周奕冰講着一半的話忽然頓住。
蘇輕語只覺得隱隱的不對,抬眸看向她,「怎麼了?」
周奕冰眼眸忽然蒙上一層憂鬱和難過,她無聲的嘆了口氣。
「你怎麼忽然這個樣子,到底怎麼了?」蘇輕語心裏有些不安,但是又覺得好笑的問着。
周奕冰抬起陰鬱的眸子就和蘇輕語對視着,咬了咬嘴唇,憂鬱了一下還是決定跟蘇輕語說,「輕語,其實……一直有件事沒有告訴你,關於……時婉月的。」
蘇輕語聽到時婉月這個名字,心裏頓時就是一咯,這些年她不是沒有想起過她,只是每次想起就覺得心裏萬分的冰寒。只是此時周奕冰忽然提起,只覺得有一種不安的預感,「她?她怎麼了。」
周奕冰眉頭緊蹙着,眸中滿是惋惜,「她死了。兩年前自殺了。」
蘇輕語渾身一震,眼眸頓時就瞪得很大,雞皮疙瘩也起滿了一身,她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聽錯了?
她滿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奕冰,聲音微顫,「奕冰……你、說什麼?她自殺了?為什麼?為什麼好好的……會突然……自殺?」
蘇輕語真是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時婉月要自殺,難道就是因為薄景宸不愛她?不接受她?
周奕冰聽着蘇輕語的反問,臉上的神情更加的凝重了,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無奈的緩緩的吐出,「她……被三個男人強上了……精神崩潰了,他家裏人也一直給她做着心裏開導,還請了心理醫生,就是我們公司的市場總監,喻少遠你還記得嗎?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他說不介意,願意和她在一起……時婉月的情緒剛好了些,不知道哪個嘴多的告訴了喻少遠的母親,然後……她母親堅決不同意,還把她約了出來,讓她離開喻少遠,這事本來就是她心裏的一根刺,她也覺得自己配上不喻少遠,然後,她就和喻少遠分手了,再然後過了沒多久,她就自殺了。」
周奕冰聲音里滿是惋惜和難過的跟蘇輕語說着時婉月的事情。
蘇輕語聽着眼眸都不禁有些濕潤,她雖然恨時婉月,但是還沒有恨到想讓她死的地步。
「她……為什麼會被三個男人給強上了??」蘇輕語強忍着淚水,顫聲問着。
周奕冰眉頭緊皺,深吸一口氣,「聽說,好像是她去酒吧喝酒,喝醉了,被人下了藥,然後……就被強上了。」
蘇輕語聽着,眼淚就不禁順着眼眶滑落下來,小蘇帆見着嚇得立馬就抬手擦着蘇輕語的臉,軟軟的聲音里滿是緊張。「媽咪,你怎麼突然哭了?」
蘇輕語抬手擦着眼淚,想要說話,卻發現一張口,就成了哽咽,最後只得搖搖頭。
周奕冰滿是心疼,抬手撫着小蘇帆的腦袋,溫柔的安穩道,「帆帆,不擔心,媽咪就是忽然想到難過的事情了。發泄一下。沒事的,讓媽咪哭會。」
小蘇帆聽着周奕冰的話,小眉頭皺得更緊,但是他也乖的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抬着也忽然紅了的眸子看着她。
周奕冰見着這娘兩的模樣,無奈的嘆口氣。
蘇輕語哭了一小會,深吸一口氣,擦拭着臉上的淚水,然後安撫着一副也要哭的小蘇帆,「媽咪沒事,不要害怕。」
小蘇帆聽着點了點頭。帶着鼻音沉沉的「嗯」了聲。
周奕冰給蘇輕語遞來紙,「等會回去吃了飯,然後就睡一覺,明天我有空的話,就陪你一起去看看她。」
蘇輕語眼神有些空洞的點了點頭,「恩,她跟家若是在一個墓園嗎?我……也該去看看家若了。」
「是一個墓園,只是不是一個墓區,不過也沒有隔多遠。」周奕冰淡聲解說着。
蘇輕語「嗯」了聲,就沒有再說話了。
到了周奕冰家的別墅,一眼就看到李赫從後備箱將薄景宸的行李拿了出來。
眉頭不禁一蹙。她一直和周奕冰在講話,都沒有注意薄景宸的車怎麼跟着他們一起過來了?
「薄景宸什麼時候跟你們住在一起了?」蘇輕語扭頭看着周奕冰疑惑的問着。
周奕冰抬手撓了撓腦袋,然後抬聲問着一腳踩上剎車的周澤成,「薄景宸什麼時候開到我們家來的?我都沒有注意。」
周澤成聽着回過腦袋也是一臉的疑惑,「我……也是……前不久注意到他跟過來了。」
「鬼才信你的話!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們兩個是不是串通好了什麼?」周奕冰直接就拆穿這周澤成。
「沒有!我怎麼會呢?我跟他有什麼好串通的。」周澤成死不承認。
蘇輕語見着他們兩個好像要干架的樣子,連忙說道了,「奕冰,我們先下車吧。」
說着一行人就下了車。
蘇輕語一下車,薄景宸的眸子就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周奕冰走上前,臉上掛着笑容,「嘿,薄總怎麼在我家下了車?準備在我家吃頓飯?」
薄景宸將視線移到周奕冰的身上,薄唇輕啟,「並不準備,我準備在你家住上兩晚。」
說着蘇輕語臉色頓時一沉,眉心擰的更加緊了些。周奕冰聽着立馬就瞪着站在一旁一臉無辜的周澤成。
「薄景宸,你這樣有意思嗎?」蘇輕語忽而冷聲反問。
「為什麼沒有意思?人多熱鬧,不是嗎?」薄景宸沉聲說着。
蘇輕語緊抿着唇瓣,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周奕冰搶先她一步說道。「輕語,我們家空房間還有兩個,正好你們一人一間……我們先進房間,你去洗個澡,飯菜就好了。」
在周奕冰家門口跟薄景宸鬥嘴確實不太好,而且還當着孩子的面,蘇輕語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就進了房間,然後直接將房門給反鎖。
薄景宸的房間在她對面,看着她那氣呼呼的小模樣,嘴角忍不住的噙着笑意。
一回到房間。小蘇帆就一臉懨懨的模樣,給洗澡的時候,眼睛都幾度合上。
「媽咪,我們是和薄叔叔住在一起了嗎?」他一副困炸了的樣子,還不忘記問薄景宸!她還真想問問薄景宸是怎麼給她兒子洗的腦??
「媽咪住在周小姨家,不是和薄叔叔住在一起。」蘇輕語沉聲解釋着。
小蘇帆一臉的疑惑,「可是,薄叔叔就在我們對面呀?」
「恩,暫時住在一起!」
蘇輕語的話音一落,就將小蘇帆忽然臉上露出一抹喜悅的笑容,眉眼都彎彎的。看着特別的可愛討喜。
「耶,那這樣我是不是可以繼續吃着薄叔叔做的飯菜了?」
「……」
他這麼開心的原因,就是因為可以吃到薄景宸做的飯菜?所以如果想要小蘇帆不那麼依戀薄景宸,自己就要去學習好廚藝??
給小蘇帆洗完了澡,蘇輕語就自己去洗了,等洗完出來的時候,就見他趴在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想着在飛機上也吃了些東西,就不叫醒他吃飯了。
剛打開房門就見薄景宸也換了一身休閒服打開房門。
兩人視線一對,蘇輕語的心跳就頓時漏了一拍,連忙慌張的移開,邁着步子就走向餐廳。
因為周奕冰他們已經吃過了。純屬陪着蘇輕語和薄景宸兩人吃點,所以並沒有炒很多才,也都是一些比較家常的菜。
周奕冰坐在椅子上,伸長着脖子望了望蘇輕語的身後,「咦,你家的小正太呢?」
「他太困了,睡了,他在車上吃了些東西的。讓他睡會。」
周奕冰聽着點了點頭就忽然獻寶一樣的給蘇輕語夾了菜,臉上表情喜滋滋的,「輕語,你嘗嘗味道。我們家這個廚娘炒菜的口味真的超好吃,你在美國肯定吃不到這麼好吃的家常菜。」
餐桌上,周奕冰的話比較多,薄景宸的話比較少,忽然碗裏就多了一塊肉,是薄景宸夾過來的。
周奕冰的聲音頓時就是一停,薄景宸沒有看向自己,沉聲說道,「這麼瘦,多吃點肉!」
接着……蘇輕語根本就不需要動手夾菜了,即便她說着自己會夾。但是薄景宸完全就把她的話當做了耳邊風。
周奕冰亮着一抹光芒,朝着身旁的周澤成挑了挑眉,兩個人會意的相視而笑。
吃過飯,周澤成和薄景宸就準備去公司。
蘇輕語微微一愣,看向薄景宸,忍不住的說道,「你才下飛機,今天不休息一下?」
薄景宸扭過腦袋,眼眸深邃的望着蘇輕語的眸子,沉聲道,「擔心我身體吃不消?」
「……」瞬間蘇輕語就後悔自己剛才問出去的話。她尷尬的將視線移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說道,「沒有,我就隨口問問。」
薄景宸看着她這個模樣,嘴角幾不可察的上揚,和周澤成站起身子向門口走去,「別擔心,我還不困。你剛了吃了飯,別立馬就去睡覺。」
薄景宸忽然這樣溫柔的對自己,蘇輕語一下沒習慣過來,臉頓時就紅了。霎時就有些惱羞成怒的趕着薄景宸走,「誰擔心你了。去去去,趕快去。」
周澤成和薄景宸開着車子離開,周奕冰看着她這害羞的小模樣,頓時笑出了聲,「嘖嘖嘖,你們這是要破鏡重圓,死灰復燃啊??」
蘇輕語抬眼瞪了一眼周奕冰,一把將她推開,沒好氣的說道,「你從哪裏給我整了些成語,誰要破鏡重圓,誰要死灰復燃,別瞎說。」
周奕冰滿臉的笑意,「哈哈,好好好,我不瞎說,輕語,五年沒見,我怎麼覺得你越發的有趣了,比以前有趣多了。」
接着周奕冰就跟着蘇輕語聊着天南地北,這幾年在南城都發生了什麼。
說蘇蘭雪每年都會來問她。自己去了哪裏,說向佳琪畢業了在她姑父的公司上班,已經不是以前那小丫頭的模樣,但是脾氣還是一樣的暴躁,還說向佳琪畢業的那一年想來盛宇,但是薄景宸連面試的資格都不給她,毫不留情面。
還說了蘇輕語的哥哥蘇瑾之跟某公司千金結婚的事情,還有之前那個不被人看好的項目,現在已經做得如火如荼了。蘇瑾之的事情,蘇輕語還是知道的,只是聽周奕冰說起的時候,心裏還是覺得很開心。
兩個人聊了很多,最後還聊到了談凡沁。
當年她將談凡沁毀容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過問過她的事情,也而不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如今回到故土,很多過往的回憶也都一一的湧上心頭。
「談凡沁現在呢?過的怎麼樣?」蘇輕語眼眶泛起紅血絲,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經不住困意的來襲。
「談凡沁?她過的怎樣?可以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就是生不如死。」周奕冰臉上微微有些沉重的說着。
蘇輕語聽着眉頭不禁一蹙,滿是疑惑的問道,「她怎麼了?」
「你走後,薄景宸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醫院去了。其實她的神智還算清醒,並不能算是瘋了。但是一旦被送進去…想不瘋都難,我沒去看過她,聽澤成說起過一起,說談凡沁現在,一點當初的模樣都看不出來。前三年還沒有瘋的,現在……就不知道怎麼樣了。薄景宸唯一保證的就是她不死就行了。」周奕冰說完聳聳肩,無奈的大嘆一個口氣,「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我可能會很同情她,但是,我一想到這個談凡沁以前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我就不那麼有同情心了。自作自受吧她。」
蘇輕語聽完心口有些發悶,但是也做不出任何的評價,她無奈的大嘆一口氣,「奕冰,我有些困了,想去睡會了。」
周奕冰連忙點點腦袋,「恩,去睡吧,我等會要帶着我家小娃娃去趟澤成他媽那裏,自從我生了孩子之後,他媽對我的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好的讓我受不了。而且特疼我家安安。好了你去睡吧,等你時差倒過來了,我再抓着你聊天。」
蘇輕語看着周奕冰此時過的這樣好,心裏真的很替她高興,以前擔心她婆媳關係處理不好,現在看來已經不是問題了。
回到房間,小蘇帆睡的很香,沒有要醒來的意思,蘇輕語本來心情還有些沉重睡不着的,但是腦袋一沾枕頭,就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小蘇帆醒了過來,蘇輕語拿起手機一看凌晨四點二十,小蘇帆這一張嘴就是,「媽咪,我餓了。」
蘇輕語無奈,只好起床去給小蘇帆去弄吃的。
煮飯什麼的都太麻煩了,乾脆就給他下一碗麵。
洗鍋,燒水,切肉……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腳步聲,蘇輕語一回頭就看到薄景宸穿着睡衣站在她的身後。
她嚇得一個激靈,手裏的碗差點就掉了,她反應過來沒好氣的就朝着他小聲吼着,「啊!薄景宸,你幹什麼啊,你要嚇死我啊?」
話音一落,就將廚房門口伸進來一個小小的腦袋,聲音里滿是不好意思,「媽咪……是我不小心把薄叔叔吵醒的。」
在蘇輕語走出房間去廚房之後,小蘇帆覺得無聊也打開了房門,他看了看對面的門,沒忍住就推了進去。他走到床邊,靜靜的看了眼薄景宸,他忽然就醒了。
「薄叔叔,我把你吵醒了?」小蘇帆看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慌張了,語氣滿是害怕。
薄景宸困意還沒有散去,扭頭看着眼眸亮亮的小蘇帆,然後爬起身子,一把將小蘇帆給抱到床上,「你睡醒了?媽咪呢?」
「媽咪也被我吵醒了,我餓了,媽咪再給我弄吃的。」小蘇帆一副乖巧的模樣,奶聲奶氣的說着。
薄景宸聽着,就下了床,移步去了廚房。
他伸手接過蘇輕語手裏的碗,聲音有些慵懶,但是低沉很好聽,「你繼續去睡吧,我弄給帆帆吃,等會讓他跟我睡,免得吵醒了你。」
蘇輕語聽着這番話,頓時一愣,眨了眨眼眸,「那個……我睡了好久了,已經醒了,還是你去睡吧。我來給帆帆弄就行了。」
「不想睡?不想睡那就跟帆帆到餐廳里去等吃的,你餓嗎?」薄景宸越過她,走到灶火前。
「我不餓……」
「不餓,那也嘗嘗我弄的面,幫我綁上。」說着薄景宸就給自己套上圍裙,然後讓蘇輕語給他綁上繩子。
知道肯定擰不過薄景宸,也乾脆不和他爭廚房,帶着小蘇帆就到客廳等吃的。
煮麵沒用多長時間,薄景宸煮了一大碗,端了出來,然後又折回廚房去拿了三個小碗。
「晚上沒有吃東西,現在也有點餓了。」薄景宸給他們添着面,淡聲說着。
他坐在蘇輕語的對面,將大碗裏的肉都分給了自己和小蘇帆,這個模樣像極了父親的形象。
蘇輕語看着他的動作不禁有些晃神,唇瓣緊抿着,心口頓時就像是壓着一塊大石頭。
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那顆心,已經在一點點的靠近薄景宸了,曾經對他的那些恨意,好像也隨着時間消逝而漸漸的消失了。
正失神,腦袋上就被敲了一敲,薄景宸低沉而魅惑的聲音就傳入耳內,「看夠了嗎?」
蘇輕語頓時就回過神來,收起視線,拿起手邊的筷子,臉上有些微微的發燙,「我、我沒有看你,我就是沒睡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