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哥:休息,休息一會兒~~ 穆念慈一笑:「自然是看公子好看了!」這個答案半分都沒有半分懸念。
花滿樓不由一笑, 對着陸小鳳說道:「這姑娘果然是你的朋友。」陸小鳳一聽, 也是忍俊不禁, 倒是她能夠說出來的話,不過轉頭一想,不免為自己叫屈:「你陸大哥我也很瀟灑倜儻,怎麼不見你看我啊?」
花滿樓便聽到這姑娘嫌棄地走了一步:「若是你把那鬍子剃了,我便多看你兩眼。」
&就沒辦法了, 你陸大哥如果剃了鬍子, 那便不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了!」花滿樓笑着開口。
被調侃的人也不生氣,抖了抖身上的外衫:「方才淋了些雨,我找長平換身衣服去。」
這一個換了, 另一個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穆念慈也不矯情, 反正她現在身無分文,等到來日賺了錢再還了便是, 就跟着人去了旁邊花家的繡莊。
等到了繡莊, 穆念慈才知道,這整條街都是愛子如命的花家老爺買下來送給花滿樓的, 聽到這個事實,她不由概嘆古代富二代爹的豪爽。
痛快地洗了個澡, 她終於將那一身紅衣換下, 穆念慈轉了一圈, 也沒挑貴重的雲錦綢衣, 只挑了件鵝黃的半勁裝上衣,下配同色系的長裙,外搭一件煙籠色的對襟長衫,整個人愈發顯嫩了幾分。
&娘真好看!」這繡娘不由地讚嘆。
穆念慈的皮相確實十分好看,不然也不會得金國小王爺的喜愛。雖然近些年風餐露宿有些風霜,但架不住她來了之後吞服了康復藥丸將身體調理得一點兒暗傷外患都沒有了。如今年紀雖然小,卻已初見風華。
隨便綰了個簡單的髮型,穆念慈謝絕了繡娘要送的首飾就回了小樓。說實話,洗刷乾淨自己,有些餓了。
回去後,小樓正在擺膳。
陸小鳳是個男子,換衣服自然比女兒家快,這會兒已經吃上酒了,聽到腳步聲,他一轉頭,眼中有幾分驚艷,他不由讚嘆道:「小丫頭這般一打扮,果然漂亮極了~」
陸大俠夸美人,那絕對是直拳選手。
穆念慈也不是臉薄的少女,在火燭之下,臉色只微微紅了一層,便是爽朗地坐了下來,一陣馨香拂過鼻尖,花滿樓忽而有些遺憾此刻自己無法看見了。
&謝花公子的衣服,他日定會……」
作為一個正經的富二代,穆念慈信奉的永遠都是有來有往,如果平白接受別人的東西,便是低了一層,這是她那位大忙人老爹教育她的。
花滿樓自然不在乎這些錢財,他拂了拂手,三人圍坐在方桌上,開始用膳。
陸小鳳很健談,穆念慈也不是那種害羞的大家閨秀,花滿樓只要點頭就覺得小樓里沒有了半分的寂寞,心裏也甚是歡喜。
只是……「我為什麼不能喝酒!你們都能喝,憑什麼我只能喝茶!」遙想當年,她可是深水炸彈都不覷的女中豪傑。
陸小鳳端走酒壺,就是不給她:「小姑娘家家,喝什麼酒,你滿十六歲了嗎?」
「……」
這就是沒有了,還真是個孩子啊,花滿樓用公筷夾了塊牛肉到她碗裏,就算是寬慰了。
哼!都欺負她,穆念慈怒干一碗白飯。
花家的飯菜自然比普通客棧三流的飯菜不知道好吃多少倍,吃完這一頓,穆念慈已經有了跪下抱大腿的衝動,唔,幸好她還有些理智。
一杯消食茶下肚,陸小鳳已經跑得沒有影子了,花滿樓也知道這位朋友待不住,想來又是去什麼花樓酒肆玩耍去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外面又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春雨,最是磨人,這雨怕是要下上一整夜了。
小樓里點得亮堂堂的,穆念慈不免有些無聊,她素手撥弄着桌上的火燭,上好的松香火燭,點了也沒有多少煙,空氣里還有淡淡的花香,她的心裏是靜謐的。抬頭看了看遠處靜靜品茶的人,本來應該是有些尷尬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有一種老友相見的感覺。
&姑娘可是有什麼心事?」
心事?倒是沒有,不過就是有些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走而已,都已經定好了混吃等死到老的終極富二代計劃,卻臨了換了新地圖,還是武俠究極版,在離別了楊鐵心之後,她心裏有幾分沒着沒落的。
甚至楊鐵心這一去,怕是……她有些心亂。
這個時代,人命不值錢,這些日子以來她再清楚不過了,她無法扭轉這種局勢,那麼想要活下去就要適應這個社會,但……穆念慈摸上自己的臉頰,不知何時,竟然落下了眼淚。
她立刻抹掉,告訴自己對面是個瞎子,看不到的,卻剛想完,一塊素色的手帕遞了過來,帶着他主人溫柔的氣息:「姑娘家落淚,便不好看了。」
其實明明不想哭的,她已經很久都沒哭過了,穿越到這個時代沒哭過,變成穆念慈沒哭過,楊鐵心告訴她要比武招親也沒哭過,怎麼對着火燭就哭了呢?穆念慈覺得自己是被火燭辣了眼睛,她接過手帕胡亂擦了擦,開口:「如果有一件事情,你明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只能眼看着事情發生,你會怎麼做?」
會怎麼做?
如果按照原著,楊鐵心定然有去無回,她這一封信給了他希望,卻也會斷送她的性命。昨日爽是爽了,可是……楊鐵心終究對穆念慈有恩,她也無法眼睜睜地看着他就……夜晚最易勾起愁緒。
她有些想當然了,穆念慈心裏已經有了些悔意。
外面風雨聲淅淅瀝瀝,屋內火燭嗶嗶啵啵地響着,陸小鳳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今日風雨夜,酒肆關張了,他就回來了。
&是怎麼了?」
許久,聽完前因後果,他也明了了,穆念慈為何情緒如此,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叫做穆易的義父真是了不得,失散的老婆孩子竟然是金國王爺完顏洪烈的王妃和兒子,這小王爺還拜了全真教丘處機道長為師,了不得啊了不得啊!但即便他身在江湖,也明白此去……不好。
他看了看已經恢復如常的穆念慈,開口:「你陸大哥輕功還可以的。」
&某也尚可。」
穆念慈一楞:「我們萍水相逢,為何要幫我?」
陸小鳳拎着個酒壺,笑了笑:「不算幫你,就是去見見中都風華罷了,況且我們兩個大男人若是真的看你一個小女子單身上路,我陸小鳳以後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穆念慈噗嗤一笑:「你不說我不說,哪裏有人知道!」
這個時候,花滿樓卻來了一句:「我會說的。」
&哈哈哈~」是爽朗的笑聲,再無一絲擔憂。
穆念慈笑了一會兒,隨即想到了什麼:「你倆可別小看我,我內力雖不怎麼樣,武功卻也不弱的。」
&好好,你不弱!」明顯就是敷衍了。
你不信就算了,北丐洪七公親自傳授的逍遙遊,對付江湖二流高手已經足矣。
此刻,夜雨已經下了足足三個時辰。
再之後,三人各自回房,第二日吃過早飯,三人便駕馬離開。
作為一個富二代的自我修養,馬術是必須的課程,幸好她會騎馬,不然就要……算了,三人日夜兼程,終於在第三日到達了中都北京城。
北京城裏自然十分熱鬧,小販來來往往,不同於江南溫柔的民風,這裏略帶粗獷,卻也別有一番風情。
&慈,不必擔心,我方才已經讓朋友去打聽了,若是王爺府出了什麼大事,肯定是能夠打聽出來的。」
穆念慈其實也沒有那麼急,聞言點了點頭,跟着兩人進了一家旅店。
進去才發現,這也是花家的產業。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而此刻,楊鐵心究竟在何處呢?他也是一路星夜趕路,等到了中都城,城門都是關着的。等到城門開,他進了中都城,才知道進王爺府有多難。那封信里講得語焉不詳,只說是在王爺府,所以他決定先安頓下來,再細細打聽。
恰好,完顏洪烈的趙王府正在招長工,他拾掇了一下自己,可能是運氣好還真的混了進去。不過給他的工作只是個後院燒柴火的,還沒有接觸到前院的機會。
只是,事趕事兒巧了,他無意間走錯路,竟是看到了曾經的故居。
沒有,自然沒有。但事情也不好這麼理解,史天王是粗人,約莫是連尚公主的意思都不知道的。所以他可能……只是自稱天王后,囂張地挑釁王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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