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德的喪事自然是要通知他手下的人來的,司徒明德的四名得力助手也是第一時間趕來了,這四個人是司徒明德手下能力最強的,也是司徒明德非常信任的四個堂主,其中一個被安排到了海州,另外三個則是在金陵分管三個堂口。
這四個人若是肯擁戴白以默繼承司徒明德的基業,那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不過人都是有死心的,司徒明德雄踞蘇江這麼多年,旗下產業龐大,資產過百億,面對這麼大一筆基業,恐怕誰都要眼紅羨慕,未必就肯服白以默。
四個人到了司徒明德家之後,先是對着司徒明德的靈堂跪着磕頭上香,一個個倒是顯得很憤怒的問道:「童叔,明總是被誰殺死的?告訴兄弟們,兄弟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給明總報仇啊。」
童海說道:「殺害明總的人並非是咱們道上的人,我們無能為力報仇,不過你們儘管放心,自然會有人替明總報仇的。明總絕對不會白死。」
司徒明德下葬那天,場面的確是有些驚人,司徒明德在蘇江擁有上千的小弟,他的屍體葬於金陵最出名的山上。
那一天,下着小雨,幾百號的手下清一色西裝革履,胸口佩戴者百花,趁着黑傘,從山下一直到山上全都是人,莊嚴而肅穆。
從山上看下去,全是黑傘,場面頗為壯觀。
白以默,童海,以及一群司徒明德手下的核心兄弟全都跪在墳前獻花,禮畢之後,眾人才慢慢下山,我最後在司徒明德的墳前放下一束鮮花說道:「司徒叔叔,我答應您的事,一定會辦到,我會好好照顧小默,也會替您報仇,否則我陳楓誓不為人。」
喪事辦完了,接下來自然是要重新選老大,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菌,作為一個大的社團,上千的馬仔,更不可能沒有一個掌舵的龍頭,否則社團必定大亂。
經過社團高層的商議,決定下葬的第二天在公司總部選出一個新的龍頭老大。
白以默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那天晚上,我陪着白以默,她靠在我的懷中,淚眼婆娑的說道:「楓哥哥,我從今以後就再也沒有親人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我摸了摸白以默的腦袋說:「誰說你沒有親人,難道我不是你的親人嗎?我母親,小姨,也都是你的親人,我們就是一家人。我答應過你父親,要照顧你,就一定會做到的。」
白以默緊緊的依靠着我,對她而言,失去了自己的父親,我的確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吧。
我陪着白以默,安慰着她,這時候童海來敲門說道:「小姐,陳先生,辛堂主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向小姐匯報。」
白以默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跟白以默走出房間,到了樓下的大廳,司徒明德的社團奉為東南西北四個堂口,此人叫辛如峰,是社團南堂的堂主,我聽童海說過,他也是司徒明德十分信任的一個人,此人能力出眾,在社團中威望也很高。
辛如峰看到我和白以默之後,立即說道:「小姐,明天社團高層的會議,你會去嗎?」
白以默淡淡的說道:「辛叔叔,我就不去了,社團里的事,我從來不插手,也不懂,你們安排了就好。」
辛如峰立馬說道:「小姐,你不能不去啊,明總還在的時候,是掌舵龍頭,他沒有把我當外人,而是當我是兄弟。如今他走了,這偌大的社團可不能落入別人的手中,龍頭的位置,必須你來坐。」
我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倒要看看此人是否真的是對司徒明德一片赤膽忠心。
白以默搖頭說:「我說了,社團的事我不懂,而且我還要上學,做不了什麼龍頭,你們想推選誰,就推選誰吧,我沒有意見。」
辛如峰頗有些着急的說道:「不行啊!小姐,我是最早跟着明總一起打天下的,我們一路走過來,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兄弟,經歷了多少為難才有今天的基業,絕對不能讓這份基業落入他人之手。小姐,我求你了。」
辛如峰直接跪在了白以默的面前,白以默連忙去扶着,辛如峰說什麼都不肯起來,非要白以默答應他。
我這時候才開口說:「辛堂主,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讓小默做龍頭的,她雖然是司徒叔叔的女兒,但年紀小,難以服眾,社團的高層以及上千的弟子,能服她嗎?」
辛如峰說:「我南堂的六百兄弟,一定會追隨小姐。自從知道了明總遇害的消息,我就擔心有人趁機奪權,一直派人注意着,他們三個堂主,這幾天都在拉攏社團中的高層人員,同時似乎暗中請了高手坐鎮,這個位置代表着蘇江和海州道上的龍頭,利益牽扯太大了。如果小姐不肯繼承,社團必定會因為這件事互相爭奪,四分五裂。陳先生,您幫忙勸一下小姐吧。」
從辛如峰的言談舉止來看,對於司徒明德他的確是忠心耿耿,他也意識到了司徒明德的死會給社團帶來多大的變化,稍有不慎,處理不好,整個社團絕對會四分五裂的,白以默即便是做龍頭,也只是名義上的而已,她不可能來管理這麼大一個社團,如果有童海跟辛如峰兩人幫忙打理,這是最好不過了。
而且這兩人互相監督,倒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我心中一番計較之後說道:「既然另外三位堂主都對龍頭的位置虎視眈眈,難道你就不想做上龍頭之位?」
辛如峰立馬說道:「明總對我恩重如山,我這條命都是明總給我的,沒有明總,就沒有我辛如峰的今天,人要感恩,不可做忘恩負義的事,我辛如峰這條命都是司徒家的。」
我微微頷首說:「那麼,他們三個堂主肯定也不想讓小默做龍頭,你可有辦法?」
辛如峰說:「這也是我來這裏的目的,早就聽聞陳先生在江東有雷霆手段,江東道上都是陳先生控制,更是一手覆滅了海州韓家,江東的徐家和楊家,希望陳先生可以出手相助,必能讓三位堂主安分下來。」
我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殺了他們三個麼?」
辛如峰說:「當然不是,他們三個都是社團的頂樑柱,也是有功之人,明日若是能夠識趣,自然皆大歡喜。有陳先生在,他們必不敢生出二心。」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先回去,明日小默會去參加會議。」
辛如峰對着我磕頭說:「多謝陳先生,有陳先生在,一切便有希望,要多多仰仗陳先生了。」
辛如峰離開之後,白以默才對我說:「楓哥哥,你真要我去做什麼龍頭?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對白以默說道:「其實這件事我跟童先生早就商量過了,辛如峰說得有道理,你必須要出面,否則你父親的心血將會分崩離析。不過你放心,穩定了社團,你還是繼續上學,社團的事交給童先生和辛如峰打理便是了。」
白以默這才說道:「好,我聽楓哥哥的。」
這一夜,金陵暗流涌動,三位堂主都在積極的拉攏社團高層,他們也知道白以默的背後有我的存在,各自做好了安排,只等第二天的會議,搶奪社團龍頭的位置。
對於這三位堂主,我並未放在眼裏,若是有人不開眼,我也不介意殺雞儆猴。
剛才我問辛如峰是不是都要殺了,他的回答讓我很滿意,如果他是慫恿我殺了三位堂主,我倒是要懷疑他是別有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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