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是我來市里給我愛人買鞋的時候,在旅館,我小叔他過來找我,我們吃晚飯,他送我會旅館,然後……要了三次。」
「第四次是什麼時候?」
「那是四年前,在家裏的玉米地裏面。他送我回去的時候,我們進了玉米地……」
「第五次、第六次在什麼地方?」
「都在同一個地方,是在小叔結婚的時候,他媳婦喝多了,我留下來幫忙照顧,所以……」
「他只結了一次婚,怎麼能有兩次。你說謊!」男公安厲聲。
「我沒有,真的是同一個地方,就是早上一次,晚上一次的。」
眾人聽罷,有對江幹事咬牙切齒的,比如王熙鳳和她家人;有對江幹事這麼大膽的行為驚愕的……
「還有剩下的幾次呢,一次說完!」
「有三次是兩年前,有在他家裏的,有在旅館的,有在小巷子裏的。還有一年前有三次,是他回老家的時候,還有回去拿糧食的時候。」
「除了你丈夫,你小叔,你還有和幾個男人一塊?」
「我……我……」江氏面色一白,這也知道了嗎?
「說!」江氏往日也是個厲害的人,可如今被人這麼審問,穿的又是公安制服,以前看到別人公審的慘狀還歷歷在目,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我……我……說,我說……」
「還有村里李老頭、蘇家的蘇老二、還有老張。」
「都在哪裏,有過幾次?」
「李老頭是在小樹林裏,有過兩次。蘇家的蘇老二有過五次,在他家和玉米地,老張有過三次,在小樹林、山坡和池塘後面。」
「都是什麼時候的?」
「兩年前。」
「還有呢?」
江氏抖動搖頭:「沒有了!」
「怎麼沒有,你們昨晚是誰先主動的,你和你女兒是誰先和江幹事……的?」
江氏一愣,看着面前冷眼厲聲的男公安,張了張嘴:「我們三個是我……我女兒先和小叔,然後是我,最後他拉着我女兒到床上又弄了一次。」
「你女兒說是你強迫她的,有沒有這回事?」
男公安說完,自己都愣住了,他口誤,原本是說的江幹事強迫的,哪知道說成了……不過這會也不好改口,只得裝着嚴厲的樣子。
「沒有,沒有……我沒有強迫她。」江氏搖頭:「剛開始是她和小叔打鬧滾到一起,後來脫了衣服弄起來的時候,我都來不及阻止。然後我弄完了,她又靠了過去,我小叔就拉着她到床上又弄了一會。」
「你真的沒有強迫你女兒?」
「沒有,她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她之前和老黃家的小兒子在小樹林裏……被我撞到,我狠狠打了她一頓,她記恨在心來,才會這麼說的。我問過她,她和老黃家的小兒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去小樹林了。」被這麼連審帶嚇的,江氏把她說知道的出了個一清二楚。
眾人在聽審室啞然,這一大家子還真有夠亂的。
王偉在心裏嘀咕,這樣的一家人,果然也是問題不少。
趙南滿心的不屑,這樣的人還敢和葉哥耍心眼,真是不知道死活。
葉澤軒自己也驚訝了,想不到自己隨便這麼一弄,都能把這一家的糟心事給抖露出不少來。
三人招供出來的人,陸續有公安到下面去把人帶來審問。
這人一來,一個個審問,果然問出不少來,連細節也說的清清楚楚的。
聽審室的人不僅有男同志,也有女同志在,大家聽着這些,臉上的神情都變化詭異。
陳書記面色嚴肅:「不健康的思想是社會毒瘤,是危害治安和社會穩定!就算是為了工作需要也要端正態度,以批判的眼光正確看待。這些就算案子的盤末也要搞清楚,這是對工作認真負責。」
眾人聽罷,神色嚴肅的點頭:「端正工作態度,認真對待。」
話是這麼說,不過這心裏怎麼想的,就說不準了。好在裏面的女同志都是成家了的,而且也是有丈夫和家人在身邊陪同,這又是一大群人……也說不上什麼感覺了。
剩下的事情即便是有隱瞞的,也不關本案的事情了,於是讓人把江氏也帶了下去,負責記錄的人把本子整理好,四人一塊出了審訊室。
聽審室里,陳書記對着眾人開口:「叫你們過來,就是昨夜發生了這麼個情況,相信你們剛才也聽清楚了。」誰家沒有一點陰私事,可這江家也太……
「別事就管不了了,那是你們家裏自己的事情,不過王熙鳳同志要和江幹事離婚,我們組織上是同意的,而且因為他犯了大錯,現在雖然是和平年代,新社會不會輕易槍斃人,可是這樣的大錯實在是情況惡劣,昨天看到的人不少,影響很大,組織決定沒收江幹事的財產存款給予王熙鳳同志作為補償。」
「江幹事從今天開始開除,工作不保留,戶籍也發配回你們老家。相關的事宜我們已經讓人辦好了,你們簽完字就可以把人領走了。至於把人帶回去要怎麼教育,那是你們家裏的事情,不過最好把事情處理好,人都教好了,要是傳揚出去,給青州市的臉上抹黑,那你們可都是罪人了。」
陳書記說的很嚴重,不過這事情要說擱在幾年前發生,早就掛破鞋、遊街示眾、公審了,不過現在這幾年已經平靜下來了,而且發生這樣的事情青州市委也確實面上無光,自然是要極力壓制的。
王熙鳳原本就想和江幹事離婚,這事情鬧的那麼大,她可是受害者,現在有補償,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安慰的,即便是在忿忿不平,離婚了就不是夫妻了,她也管不上他。當初王熙鳳有多因為懷不上而怕江幹事提離婚,現在她就有多嫌棄江幹事,而且特別的噁心。
「張主任,那我們家熙鳳……」王熙鳳的父親開口。
「我們都知道王同志是受害者,之前分的房子,她可以一直住着,等結了婚,到男方那住也行,在大院裏面住也行。」張主任開口說道。
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這年頭離婚的女人可不好過,這有市委的領導發話了,他們家的女兒又是受害者,自然是不一樣的,即便是再婚,也能選好一點的人家。
王家三人沒有什麼話說了,既然這樣,自然的點頭道謝了。
如果說江氏的娘家人一開始還氣憤不已,到後面卻是沒臉在開口了。張了張嘴,是在不知道說什麼的江氏父母,看了一眼大兒子,示意他處理。
江氏大哥沉默的半響,開口:「我們相信組織的處理,我們沒有什麼意見。」
他們一家哪裏有什麼意見,這種情況,分明就是妹妹也有問題,不然他們還能理直氣壯的找江家麻煩,現在,都是半斤八兩,誰也說不了誰了。
現在只盼望這些事情不要被大肆的傳揚出去,不要影響家族子孫後代娶妻嫁人才是。
另一邊,江氏一家一家簽了兩個男公安送進來的一堆文件,什麼財產轉讓授權,代辦理證明、家屬同意證明……不管這時候怎麼氣的恨不得要打死那三個人,可在公安局裏,還得要把事情辦好,把人領回去才行。
被關起來的江幹事,聽到王熙鳳只是和他離婚,財產存款賠償給她,雖然肉疼,因為他有兩百多塊存款呢,不過想到她沒有追究別的,終於還是簽了離婚同意書。
很快,王熙鳳一家拿着離婚同意書和代辦證明,到婚姻登記辦理處辦理了離婚手續。這經過昨晚的開會,這邊自然也收到了通知,所以在接到王熙鳳追究過來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拿了代辦證明,雖然另一個當事人不在,還是很快的給辦理好了。特殊的案子,特殊辦理嘛!
折騰了一天,陳書記一行人便離開了。
只剩下江家和江氏娘家一行人,等着把三人接回家裏去。
回家的路上,眾人一聲不吭,江幹事和小江、江氏三人臉上的驚恐、忐忑、不安……各種神情在臉上跳躍。
江幹事不是沒有想過離開,可是他現在身無分文,而且戶口已經被發配回了老家,他到外面也活不下去。回家,或許,或許家裏人會原諒他的,畢竟……他們畢竟血濃於水。
江氏的娘家一行人回去後,便散了。
這些事情畢竟是大醜聞,大家自然是三緘其口的。誰家都不會主動宣出去,即便是江家的另外兩個媳婦。畢竟她們已經嫁了過來了,生兒育女,她們還得要幫忙遮掩一二,不然她們自己的孩子以後說不定會招多少的白眼。
不過這樣一來,江家的男人對自己的媳婦不僅看的緊了,對待態度上,也好了不少。
江氏畢竟給江家生了好幾個孩子,這其中還有三個男孩子,而且切切是江家的種。一夜無事,第二天醒來吃過沉悶的早飯,老黃家的小兒子就過來提親了。這提的是小江,江家二話不說答應了。
老黃家的因為知道小兒子已經和江家的姑娘有了首尾,而且還被叫到市公安局去問話了,這回來擔心被批判,加上江家姑娘的第一次確實是給了自家兒子的,為了兒子不被抓起來,加上小兒子也確實喜歡江家姑娘,於是便到江家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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