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去那邊,路又不熟,這三更半夜的開夜車,很容易出事!」趙一山說道。
「沒事,都是高速公路。」趙陽笑着說道。
「那你不是要去那個什麼獨秀山嗎?」趙一山說道。
「沒事,我今天先把車開到南河,獨秀山明天白天再開始找。」趙陽說道。
「那也行。」趙一山嘆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想做什麼事兒,誰也攔不住你。」
「那我走了。」說着,趙陽便站起身來。
「我送送你。」張袖兒立刻起身。
「我也要送你。」接着,小美、小霜紛紛說道。
雖然黑珍珠聽不懂什麼,不過她已經看出趙陽要走了,於是也立刻站了起來,以手勢告訴趙陽要送他。
這時候,趙一山說道:「你們送他吧,我就不出去了,這天兒這麼熱,一動就一身汗。」
「爹我走了!你放心,我會平安回來的。」說完,趙陽便轉身走向門外。
此時已經是十點多,餐廳里已經沒人了,外面的夜很靜。
當趙陽走出餐廳的時候,他分明注意到老爹一直在看着他。
他知道,老爹最在乎他的生死,可是,他又生氣趙陽為什麼非走不可。
此時法拉利車就停在外面,而小乖則趴在車上。
趙陽走向法拉利車,打開車門,發現張袖兒、小美、小霜,還有黑珍珠都站在他背後,眼神中透出關切和擔憂。
「行了,我走了,別太想我。」說完,趙陽笑了笑,便要上車。
「趙陽……」張袖兒急忙叫道。
「啊?」趙陽扭頭問道。
「答應我,一定要活着回來。」張袖兒十分不舍地說道。
「陽哥,我們等你回來!」說話間,淚水已經湧上了小美的眼眶。
「要不,我陪你去!」小霜急忙說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那邊道者太多,難保有認識你的人,你就留在村里吧,幫我保護好老爹和袖兒姐他們。」趙陽笑着說道。
「啊,好吧。」一想到有可能會有人認識自己,小霜立刻打消了跟趙陽一起去的念頭。
如果到時候真的被發現了,到時候她肯定會給趙陽添不少麻煩,甚至可能當場就被水道門人抓走。
水道旁支繁雜,門徒眾多,可是,所有水道武者都信奉水神,這是毫無疑問的。
一個逃跑的聖女,肯定不會被善待。
所以她決定還是不去了。
「我走了,有啥事電話聯繫。」說完,趙陽便上了車。
很快,法拉利車便開走了,而張袖兒、小美、小霜還有黑珍珠四女,都還站在原地,望着法拉利車消失的方向。
「好了,咱們回去吧,收拾收拾,打烊了。」張袖兒對三女說道。
小美和小霜便點了點頭,拉着黑珍珠一起回到屋中。
此時,老爹趙一山一個人坐在飯桌上喝酒。
這頓酒是踐行酒,趙陽開了一瓶紹興的女兒紅,酒剛喝了半瓶,他就走了。
他的本意是不想讓老爹喝太多,可是他走了,老爹卻還在繼續喝着。
此時趙一山的臉已經通紅,眼神也有些朦朧,顯然又喝醉了。
「山叔,趙陽都走了,你就別喝了。」來到桌前,張袖兒勸道。
「這小子這次走,我感覺不太好。」趙一山說道。
「您就是太擔心他了,沒事的。」張袖兒笑着說道。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張袖兒心裏也是沒底。
如果說之前都是「事兒找趙陽」,不想打架卻躲不開,那麼,這次趙陽就是主動去打架了。
趙陽打的架,幾乎每一場都涉及生死,所以,張袖兒沒辦法不為他擔憂。
雖說趙陽沒告訴趙一山這次去肯定會打架,可是,趙一山畢竟是他爹,從小看着他長大,從他臨走之前有些凝重的神色中,趙一山已經看出了端倪。
「再喝點吧。」趙一山嘆了口氣,又倒了半杯酒。
這下,張袖兒便坐了下來,拿起趙陽的杯子,笑着說道:「那我陪您喝。」
見張袖兒把酒杯送了過來,明顯是要酒,趙一山便納悶道:「誒,你不是不喝酒麼?」
「我今天心情有點亂,想喝點。」張袖兒笑着說道。
「那就喝點吧,別喝多了。」說着,趙一山便給張袖兒滿上了。
也不知道趙一山是醉了還是習慣,這一倒,就給張袖兒來了個滿杯。
看到張袖兒杯子裏的酒,小美和小霜眼睛都直了。
然而,趙一山卻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把酒瓶收回去之後,他便拿起酒杯。
張袖兒見狀立刻端起酒杯跟趙一山碰了一下,笑着說道:「山叔,我敬你。」
「嗯。」趙一山喝了口酒,然後便放下酒杯,吃了口菜。
這邊,張袖兒剛喝了一點點,就忍不了這白酒的沖,皺着鼻子急忙把酒杯放下了。
「怎麼樣,喝不了吧。」趙一山笑着說道。
「太辣,太嗆了!」張袖兒捂着鼻子說道。
「這酒啊,愛他的人愛他如命,而不愛他的人呢,是一點都不想碰。」趙一山說道。
「我怎麼感覺你說的不是酒,是趙陽呢。」張袖兒笑着說道。
「我這個兒子啊,也跟這白酒似的,醇香,干洌,卻又辣又嗆!小時候我常常因為這小子太能惹火而頭疼,可是我卻從來沒打過他。」
說到這,趙一山嘆了口氣,說道:「因為這小子命太苦了,出生還沒幾天就被他爹媽丟下了,這樣苦命的孩子,不應該受到打罵,因為,他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受苦,
跟他相比,村裏的那些瞧不起他,罵他的那些小孩才是最該被教育的,他們根本無法理解趙陽的心裏有多苦,卻還在趙陽的傷口上撒鹽……」
張袖兒點點頭,說道:「山叔,如今趙陽終於有出息了,最高興的人肯定是你,而九泉之下的山嬸如果知道了,也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可惜啊!」趙一山嘆道:「要是他娘能等到他學醫歸來的那一天,估計就不會死了……」
「山叔,生死有命……」說了一半,張袖兒便停了下來。
「是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說完,趙一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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