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娘昨夜不許眾妾侍寢,不知程越睡得怎樣,早早地到臥室去看一下,卻沒找到程越,還以為他必定是賴在哪個妾室的屋裏,一個個找過去,又沒找到,便尋到書房,果然看到程越在書房的大床上睡得正香。
定娘一笑,脫鞋上床,躲到程越懷中。程越朦朧中感到有人,也不管是誰,抱過來舒舒服服地接着睡,直到宋夫人來喚他們用早飯才起身。
宋夫人不敢看程越的眼睛,程越卻沒放過她,往飯廳去的路上偷偷摸了好幾次她的屁股,弄得宋夫人面紅耳赤,只好找了個機會用哀求的眼光看了程越一眼,程越才不再伸手。
用過早飯,程越回到書房,沒寫多一會兒,宋夫人就來通報,陸秀夫求見。
程越命一個僕婦去請陸秀夫進來,自己抓緊時間與宋夫人溫存了片刻,聽到陸秀夫的腳步聲才放開。
陸秀夫步履匆匆而入,今天來是有要事求見。進來書房後,那位美艷的宋夫人上了茶就退了出去。
程越見陸秀夫有些焦慮,道:「有什麼事?日本那面有消息了還是南方的小國出了什麼問題?」
陸秀夫看程越一臉的輕鬆自在,苦笑道:「大都督,這朝中的事情您就多操點心吧。剛才禮部得到通報,南方的小國聽說大都督有征伐他們的打算,集合到一起,共十幾個國家的使節就快要到臨安,兩位聖人不知該怎麼處理,就差遣我來尋大都督來了。
程越皺了皺眉道:「我不是說了嗎?朝廷只管把責任往我身上推。讓他們來找我就行了。還要怎麼辦?」
陸秀夫嘆道:「那些國家怎麼可能這麼聽話。我聽使節團的先遣人講。他們不肯找大都督說,就找朝廷,說是大都督是大宋的官兒,沒道理不找朝廷找大都督,您看怎麼辦?」
程越哈哈笑道:「這些傢伙也真不是蠢貨,也好,等他們來了,我也上朝。替朝廷解決這個麻煩,如果講不通,那就不要講,朝廷總想擺出個冠冕堂皇的樣子,真是無聊。」
陸秀夫無奈地道:「大都督,哪有什麼藉口都沒有就征討別的國家的?師出總要有名吧?朝廷也有難處。」
程越笑道:「怎麼沒藉口?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朝中那麼多擅於羅織罪名的大臣怎麼還要我出馬?內鬥內行,外戰外行,就這麼點出息能行嗎?好了,看我的吧。他們什麼時候到?」
陸秀夫道:「還有不到三天就會到了,一切都仰賴大都督。」
程越點了點頭。又問道:「日本的事情怎麼樣了?你什麼時候出發?」
陸秀夫道:「處理完此事就出發,如果此行我回不來,大都督可要為我報仇。」
程越擺擺手道:「日本人不敢殺你也不會殺你,你一定會好好地回來。你現在雖然是朝廷的官兒,但我日後要對你委以重任,不會讓你輕易赴險,你放心好了。」
陸秀夫一愣,脫口道:「大都督想延攬我?」
程越道:「只要是人才,多多益善,像你這樣的人才更是不可多得。你覺得自己在朝中能施展開嗎?如果不能,如果你還想做一番大事業,可以學楊亮節他們,到我這裏先兼個職。我以後用人的地方越來越多,不只是你,朝中有才能的我都想要。不過這事不急,你先考慮一下,等你從日本回來再說。」
陸秀夫心潮起伏,左右為難。他不得不承認,程越對他的推崇讓他很高興,大有知遇之感。他在朝中其實並不愉快,與程越的關係又很融洽,投到大都督府中算得上是順理成章,必定前程似錦。但真的要割捨掉大宋朝廷他又不願意,唉,此事以後再說吧。不行的話,就真的先過來兼個職也好。
程越送走陸秀夫,把楊霆叫來與他商量了一會兒。南方的情報網要儘快布下去,以防那些小國先發制人,突然爆發戰爭,讓自己猝不及防。
楊霆剛走,劉順派來的專使又到。因為有程越直接的指導,劉順那裏研製黃火藥的工作進展極為順利,已開始進行小規模的試產。有了炸藥,修山路的效率可提高几十倍,拉弦手榴彈和地雷的製造也可以開始着手(宋朝時已有這兩樣武器的原型)。難的是槍炮,特別是槍炮管里要刻膛線,刻完後還要保持平整和堅硬,這個技術對現在而言太難。雖然程越已經給了他們具體工具的設計圖紙,但涉及到一系列製造技術的掌握,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
程越檢查了劉順送來的火藥樣本,與後世的tnt炸藥相差無幾,非常滿意。提筆給劉順回了一封信,大大誇獎了他一通,叮囑了炸藥的保存和運輸,要他儘快將大批炸藥送去修路,一定要小心防止泄密。
炸藥的製成具有跨時代的意義,可惜程越不可以大肆宣揚,只能把羅夫人和宋夫人叫來,在書房的床上愉快地慶祝了一回。兩位夫人昨晚被程越折騰得全身酸軟,卻食髓知味,與程越纏綿良久才又拿了些書稿裝裝樣子離開。
楊霆第二天又來求見,還帶了兩個被捆得結結實實並蒙上眼睛的人。是他布在客棧的眼線抓到的兩個元朝皇太子真金派來的間諜。
經過審訊後得知,真金果然如程越之前對媚兒分析的一樣,真的負責起了對程越的偵查,但具體派了多少人過來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在程越所有的重要地方都有人四處活動。另外他們還供出一個很重要的消息,據說有人會專門聯繫宋朝的大臣以對付程越。
程越與楊霆相視一笑,各取一張紙,同時寫下留夢炎和陳宜中的名字,程越在留夢炎名下劃了一條線,楊霆則是畫了個圓圈。彼此哈哈大笑。楊霆將這兩個間諜拉到城外殺死,做成被劫殺的樣子報官。
謝道清得到陸秀夫的回報後並不輕鬆,她沒什麼野心,更不想對外發動戰爭開疆擴土,只想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生。眼看就是她六十六歲大壽,馬上要來到的使節團卻讓她憂心忡忡。
大宋歷代皇帝都善待這些國家,封賞來往從來沒有中斷,難道就要因為程越而要刀兵相見?她雖貴為太皇太后,但拿程越毫無辦法。程越要拿下這些國家,她不敢反對,只盼着程越不要因此搞得天下大亂,民生凋敝。她老了,不想再給別人收拾亂攤子。
兩天後的下午,十三國的使節團上千人以慶賀太皇太后壽辰的名義進入臨安,由禮部先安排到館驛休息。
南方的小國其實也不算太小,其中有四個主要國家幾乎瓜分整個中南半島,分別是安南、占婆、高棉和緬甸。此外還有一些小國割據,比如清邁和速古泰。此次,海外的爪哇和麻逸也派來使節,一方面來探聽消息,另一方面更想藉機以進貢為名大撈一筆。
使節團以安南太子陳昑(元史作陳日燇)為首,此時的安南是越南歷史上有名的陳聖宗時代,陳昑是他的長子,就是以後的陳仁宗,現在只有十八歲。
陳聖宗重視農桑,提倡儒教,在國中設太學,辦科舉,頗得民心。陳昑也聰明好學,文學素養很深。不過他更喜歡佛教,是所謂竹林禪宗派的創始人,自號「白雲大頭陀」、「竹林上士」。
使節團入住之後,婉拒了朝廷的洗塵宴,直接關起門來開了一個會。他們明天就要進宮面聖,時間很緊,須得好好打算一番。
程越拿到使節團的名單後,對陳昑很感興趣,歷史上兩年後他接受陳聖宗的禪讓登安南皇帝位,越南歷史上最有名的幾名大將如陳慶余和陳興道就是在他當政時擊敗五十萬元軍。尤其是陳興道,文武兼備,頗有勇略,讓越南人每每引以為傲,其地位如同中國的岳飛一般。
程越看到名單中有一個叫陳國峻的就知道是他。因為陳興道本名陳國峻,後來封為興道王,才被稱為陳興道。
程越合上名單,暗暗盤算。安南陳朝正處於歷史上最巔峰的時候,這幾個人又這麼重要,是不是想辦法把他們都殺了才好?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程越下了決心,再召楊霆,對他說了自己的打算。
楊霆見程越這麼重視安南的使者,雖不知為什麼,但他很清楚,程越看人極准,從未有過失誤。這幾個安南人必須留下,不能讓他們再回去。
程越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必要時就算公然殺了他們也不能讓他們回去,尤其是那個陳國峻,萬萬不可放走。現在安南還不了解他的才能,我卻是知道的。他一個人可以抵幾萬大軍,也關係着我南征會不會付出更大的代價。最差的情況,別人可以放,他必須死!」
楊霆肅容道:「屬下明白,決不會讓此人活着回去,這就回去佈置。」說完告辭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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