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嘆道:「以後這些事朕定會與你商量,你多擔待。【全文字閱讀】」
程越大受感動,道:「父汗,兒臣為父汗效勞,天經地義,父汗且等兒臣平定日本和遼東回來。」
忽必烈道:「那你何時出發?」
程越道:「兒臣還是按既定的日期走,免得虛驚一場,徒惹笑柄,出發後再想辦法追上即可。」
忽必烈不由大讚道:「好!真有大將風範!不愧我忽必烈的天賜駙馬!」信手拍拍程越的肩膀,道:「你去找囊加真吧,南必也在等你過去教她學琴,你走之前多教她一些,她可是痴迷得很。南必跟我十幾年,沒見過她這樣過。」
程越道:「是,兒臣馬上就去。」向忽必烈從容一禮,轉身往後宮走。
察必看着程越的背影,嘖嘖贊道:「大汗,你可是找了個了不起的駙馬啊,大元倚仗他的地方越來越多。」
忽必烈笑道:「是啊,從裏到外,什麼都要他c心,不過也幸虧有他,否則上次的北征和這次的東征,後果不堪設想。」
察必道:「大汗不妨給他些額外的恩賞,上次大汗向他要歲幣我就覺得不妥。程越打日本用不着大汗幫多大的忙,還要替大汗平定東道諸王,重設遼東行省。遼東與日本孰大?回頭居然要向大元交歲幣!大汗不怕貽人口實,被人說大汗為人苛刻麼?」
忽必烈尷尬地一笑,道:「我也是迫於無奈,喊了幾年要攻打日本,使臣也被殺了,還出動這麼多兵馬錢糧,豈能一無所獲?我將囊加真破例嫁給他,他總要給我立幾件大功才行吧。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很快就給他些補償。來來來,我們還是吃蛋糕吧,這裏還有好幾種呢。呵呵。」
察必見忽必烈答應補償程越,心氣兒才平順些。在她看來,程越為忽必烈立下諸多殊功,忽必烈卻吝於恩賞。實在是說不過去。
程越沒有到囊加真那裏,而是直接去找南必。南必打發走身邊的人,與程越即刻陷入瘋狂。
辦完正事,程越也沒忘了認真教琴,中午到囊加真那裏吃過飯後。又溜到奴罕和撒不忽那裏,最後再從闊闊倫和八八罕殿中回去。
忽必烈頭上的綠帽子越積越多,不過以忽必烈在某些方面的人品,也是活該。
翌日,囊加歹、懷都、抄兒赤、宋都木達、李恆等五將登門拜見。大都所稱的鎮南王十三太保,並不包括遠在雲南的烏馬爾和治理荊襄的廉希憲,已經出發赴高麗的八名大將和眼前的五人就是十三太保的成員。
程越此次東征,向忽必烈點名要這十三個人。忽必烈也沒猶豫,馬上下令他們歸於程越麾下聽從差遣。
這十三名大將跟着程越受過一些訓練後,很快就在軍中推廣。倒也有些進展,並且一直維持着短髮的模樣。
程越問過軍中的狀況,道:「明日大軍誓師啟程,出發後即急行軍,儘快追上前面的中軍,再追趕先頭的唆都和奧魯赤,務必保住糧草,不可讓乃顏染指。」
五將齊聲答是,囊加歹滿面羞愧地道:「王爺,伯顏丞相讓末將代他向王爺請罪。我們五人也要請罪,居然都沒想過乃顏可能對軍糧下手,一旦軍糧被搶,我等拼了命也要奪回來!」
程越擺擺手。道:「不要緊,現在還來得及,再說乃顏也未必有這個膽子,我只是防患於未然。」
懷都悶聲道:「以乃顏的性子,只要得知王爺要重設遼東行省的消息,八成會如王爺所說。在軍糧上打主意。」
抄兒赤道:「王爺,東道諸王也未必是鐵板一塊,王爺還記得東弘吉剌的圖古勒麼?我不信他還敢與王爺為敵,王爺可以召他參戰。」
程越點頭道:「我正有此意,不過最好等我從日本回來再說。」
李恆道:「王爺,東道諸王有二十萬兵力,我們最多只有十六萬,兵力夠麼?」
程越道:「足夠了。從日本回來後,李庭、劉國傑他們馬上可以從海軍轉做騎兵,我手下的海軍陸戰隊也精通騎s,可以平添至少三萬精兵,就算攻打日本有傷亡,也不會太大。在我看來,只需要十二到十四萬兵力即足以打敗乃顏,兵力綽綽有餘。」
宋都木達誇耀道:「有王爺親自領兵,乃顏兵力再強,也是無用。」
程越一臉嚴肅,道:「世上沒有白得的勝利!說是這樣說,真正打起來,搬出我的名頭一點用處都沒有。仗是打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哪怕他單槍匹馬,赤手空拳,我也不會有半點輕視於他。」
宋都木達馬p拍到馬腿上,卻對程越的幾句話心悅誠服,與其他三將一齊道:「王爺所言甚是!」
程越道:「明天就要出發,你們回去準備,備足馬匹,不得有誤。
「是!「
程越為了追趕前方的大軍,特地向忽必烈要了一萬匹馬,充實他手下的軍隊。有了這一萬匹馬,脫溫不花等人所領的軍隊可以一人三馬,行進的速度就可以再加快,程越也可以趁機多弄幾匹馬賴着不還,這也是程越一定要按既定時間走的另一層用意。
五將離開王府,程越也沒閒着,再次入宮向忽必烈辭行。
這回通報都省了,忽必烈一早就在等他。
忽必烈見程越進殿時龍行虎步,意氣風發,心中不由感慨,自己真的老了。
翁婿間沒有普通君臣那麼多繁瑣的禮節,忽必烈簡單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又叮囑道:「此行務必少傷人命,要殺的話儘量只殺軍將,莫傷百姓,須知日本將來是你的封國,人殺得太多沒多少好處。」
程越道:「是,兒臣也是這樣想的。」
忽必烈看着程越思忖片刻,猛一揮手,道:「那一萬匹馬不必還了,就當朕送給你的軍需,你明年還要南征,沒有馬不行。」
程越大喜,這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他確實沒打算還,但由忽必烈主動給他就更好。他每年給忽必烈五萬兩銀子的歲幣,最多只能買一千匹蒙古戰馬,還不可能是最好的戰馬。忽必烈一句話,讓他大賺特賺,南宋正在擴軍之際,戰馬缺得厲害,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程越躬身致謝,忽必烈道:「你記住,遼東行省的事你要處理好,不要留太多麻煩給朕,否則朕就不許你南歸,留在遼東收拾殘局,收拾好了才准你回去。」
程越暗生警惕,心知必定有人在忽必烈面前提過這個隱患,或者也可能是忽必烈自己想出來的。不管是怎麼回事,被忽必烈當面這樣一講,他還真不好故意留一個爛攤子讓忽必烈去善後。
程越心裏轉了主意,道:「父汗放心,既然是兒臣要重設遼東行省,絕不會讓父汗費心勞苦,遼東行省之事,兒臣一力擔當。東道諸王再有異動,也是兒臣去解決。」
這回換了忽必烈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程越答應得痛快之至,連以後的事他也要管!那幾位大臣的擔憂看來毫無道理,程越是真心為自己平定遼東的。
察必嗔怪地看了忽必烈一眼,對忽必烈一再懷疑程越很不以為然。程越什麼時候算計過大元?反而一直在為大元出力。只一個平定三大汗國,就配得上忽必烈對他所有的賞賜。忽必烈總這樣疑神疑鬼的,就不怕寒了程越的心麼?
忽必烈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道:「你不必等到明天了,今天就把囊加真接走吧,有時間的話再去教教南必和八八罕鋼琴,等你回來還不知是什麼時候。」
程越恭聲道:「是,兒臣這就去,今天多留一會兒,能教就多教一些。」閃身而退。
察必待程越的腳步聲漸遠,輕聲嗔道:「如何?多慮了吧?現在要怎麼說?」
忽必烈嘆了口氣,道:「程越畢竟不能算是大元真正的臣子,不能怪他們有所疑慮,話說明白也好,免得遼東開戰後,朝中流言四起。」
察必道:「以大汗看來,程越會怎樣做?總要師出有名才行吧。」
忽必烈向遼東的方向凝望過去,悠然道:「我也不知道,但他肯定有自己的主意,他這個人的心思,別人難以揣度,由着他吧。」
程越先到南必那裏告別。南必與他正如蜜裏調油,捨不得讓他走,與程越糾纏了許久才肯放他。臨走的時候還往程越手裏塞了一塊沒有標記的羅帕,供他擦汗用。
從南必殿裏出來,例行又到闊闊倫和奴罕殿裏走了一趟,一別經日,總要有所交待。
四位皇后皇妃知道程越要走,纏綿過後,都送了他一樣東西帶在身邊,有的是絲巾,有的是香囊,有的是小玉件,奴罕則把自己用來切r的小刀送給程越,還特地強調這把刀只有她一個人用過,忽必烈也不知曉。
程越把東西一一收好,這都是她們冒着巨大風險給他的心意,彌足珍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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