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對斡羅真又道:「朕准你所奏,另賜你白銀兩千兩,當作給你成親的賞賜。」
斡羅真微微一嘆,施禮道:「謝大汗。」
忽必烈看着斡羅真,心中對他很讚賞。斡羅真拿得起,放得下,對自己又忠心,卻沒有機會與囊加真成親,殊為可惜。
程越此時已經登上御舟,完澤、囊加真、闊闊倫、八八罕、忽土倫、亞古麗都是頭一次坐船,而且坐的是天下最好的船,興奮不已。
不過八八罕此時有些心神不屬,她剛剛得知程越要把囊加真和闊闊倫一起帶到南宋去,看樣子囊加真是鐵了心要跟程越私奔。這樣行麼?大汗會不會生氣?好在完澤和囊加真平時關係甚好,以後相處應該不難吧?
闊闊倫見八八罕心事重重,笑道:「妹妹別擔心,大汗不會把程越和我們怎麼樣,到最後一定會賜婚的。囊加真與完澤從小就要好,以後在一起做伴不是更好麼?也免得她們孤單。」
八八罕聞言眉頭也舒展開來,笑道:「大汗不怪罪我們就行,我只是擔心這個。她們兩個能做個伴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話間,完澤和囊加真一左一右,牽着程越的手說笑着走過來。最開心的是囊加真,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牽着程越的手與程越卿卿我我,高興得在程越耳邊說個不停。
闊闊倫欣慰地微微一笑,程越走到她們面前,笑道:「怎麼樣?船上還舒服麼?要是暈船的話對我說。我好讓船開慢點兒。」
八八罕柔聲道:「剛上船的時候確實有點不習慣。這會兒好多了。我聽人說坐船就要坐大船。這船可真大。」
程越微笑道:「其實還不算大,海船比這更大,等我們回來時我帶你們坐海船,看一看壯闊的海洋,吃一些鮮美的海鮮,說不定你們會更喜歡。」
程越話音剛落,四個女人全都眼睛一亮,囊加真道:「王爺。你要帶我們出海麼?」
程越道:「是啊,等再北上大都時,我要去泉州一趟,看看那裏的海船和海軍,你們當然得跟我一起去。海上很有意思的,只要不暈船,你們都會喜歡上大海。」
完澤雀躍地道:「太好了,我們都沒看過海呢,聽說海是藍色的,一定很美吧?」
程越深吸一口氣。面帶憧憬地道:「沒錯,蔚藍的大海。美得讓人心醉。」
船行半日,到傍晚停船夜宿,孟祺趕來拜見。
程越與孟祺言談甚歡,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德卿(孟祺的字),我記得你曾經出使過高麗吧?」
孟祺道:「是,至元七年去過一次。」
程越點點頭,道:「我夏天回來時要征討日本,會從高麗出海進攻,你要不要與我同去?」
孟祺一怔,小心地問道:「王爺有什麼差遣?朝中能答應麼?」
程越道:「我這次出征阿力麻里,軍中的事務都是廉希憲廉大人在負責,但他現在回荊襄去了,我又不能再讓他回來。你文武皆能,屈就在山東東西兩路做一個勸農使未免大材小用,我想對你另有安排,你可願意?」
孟祺慨然道:「王爺請放心,只要朝廷的一紙令下,下官隨時可以隨王爺出發。」
程越沉吟道:「在我軍中任職還是小事,我說的另有安排是別的官職。」
孟祺一聽,不禁有些緊張,道:「王爺,難道是想讓下官到高麗去?」
程越搖頭道:「不是,高麗的官員我怎麼能派,我想讓你去遼東。」
孟祺一呆,失聲道:「遼東?那裏是東部諸王的封地,以乃顏的勢力最大,大汗想設遼東行省也未成功,王爺要下官去那裏做什麼?」
程越道:「我經過遼東時,會順便解決乃顏這個麻煩,設置遼東行省,然後向大汗上奏,等東征日本回來後,以你為遼東行省平章政事,總領東部諸王,為我安定北方。」
孟祺吃驚地道:「王爺,乃顏並未反叛,王爺就要對他下手麼?」
程越道:「不能等他反叛再動手,反意一露就要立刻解決。大汗總想顧及以前的情分,以至於養虎為患,我可沒有這樣的包袱。」
孟祺道:「大汗肯答應麼?」
程越道:「有了昔里吉那些人當例子,大汗會答應的。即使大汗不答應,我也會這麼做,大不了先斬後奏。」
孟祺嚇了一跳,道:「王爺,這是大事,怎麼可以自己做主?」
程越道:「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大汗不答應,我就逼反乃顏再殺了他,該做的事情一定要去做,沒有擔當可不行。」
孟祺聽得冒出冷汗,道:「王爺,此事當三思而後行。」
程越皺了皺眉,道:「遼東行省的平章政事你能不能接?不能接的話我就派別人去。」
孟祺聽出程越話中的怒意,馬上陷入糾結中。
他明白,這是程越給他的一次機會,讓他替程越效力,剛才程越就講「替他守住北方」,可見程越已下定決心要把手插進大都以北。
程越有了忽土倫,蒙古西部三大汗國已經受到程越的影響。現在程越又要涉足北方,到底是想做什麼?按理說他的南宋離北方很遠,他培植自己掌握北方一點用都沒有,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難道——?
程越見他遲疑,失望地揮了揮手,道:「算了吧,你當我沒說過,我另派別人就是。」
孟祺一驚,忙道:「王爺,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是怕辜負王爺的期望。」
程越淡然一笑,道:「我能有什麼期望?你守好遼東,不許東部諸王有異動,更不許高麗坐大。你現在是朝廷的官兒,不是我的官兒,這樣都做不到麼?」
孟祺隱隱覺得程越的話中似有玄機,但他不敢想下去。反正程越只是要他做該做的事情,先答應下來再說。於是道:「下官謹遵王爺之命,一切仰賴王爺。」
程越嘆道:「德卿,我知道你素有抱負,朝中只有伯顏了解你的才能卻不能用你,我不敢說一定會讓你大展鴻圖,但我會盡力。按規制,遼東行省有兩位平章政事,我無論如何也會替你爭得一位,你做好準備吧。」
孟祺大為感動,向程越一拜,道:「可惜王爺要回臨安,否則下官必將追隨於鞍前馬後。」
程越笑道:「等我回來再說吧,你真得跟我一段時間。」
兩人秉燭夜談,至夜深方休。
孟祺下船後,程越回到自己的艙中,完澤和眾妾還在等着他。見程越進來,忙走上前為他寬衣。
程越道:「囊加真呢?」
完澤道:「在闊闊倫皇后的艙里,要我去喚她麼?」
程越道:「我自己去吧,從此以後不必避諱,囊加真就跟我們一起睡。」
完澤嬌嗔道:「頭天晚上就忍不住,看明天娘親會不會說你。」
程越一笑,道:「這是遲早的事,她也明白。」
程越轉身出艙,輕手輕腳地走到闊闊倫的艙室門口。囊加真在艙中一直沒睡,就等着程越來找她。
程越輕輕敲門,囊加真馬上就把門打開了,撒嬌道:「你怎麼才來?」
程越笑道:「跟孟祺聊得晚了點。」
艙中傳來闊闊倫的聲音:「程越,你這麼晚來找囊加真做什麼?」她還不知道囊加真已經是程越的人。
程越閃身進艙,關上房門,才道:「母后請好好休息,我要把囊加真帶到我那兒去。」
&闊闊倫嚇了一跳,急忙從床上跳下來,拐到程越面前,驚訝地道:「她已經是你的人了?」
如今是春夜,只剩一抹春寒,闊闊倫穿得很輕薄,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得程越心情大好,笑道:「好叫母后得知,囊加真與我早做了夫妻,就在我與完澤成親的同一晚,以後她就與我同住,母后請放心。」
闊闊倫不勝訝異,道:「你怎麼瞞過的八八罕?」
程越神秘一笑,將囊加真攔腰抱起,笑道:「我要和囊加真休息去了,母后也早點睡吧。」
囊加真毫無羞澀地環住程越的脖子,幸福地貼在他胸前。闊闊倫又好氣又好笑地看着他們出了艙門,喃喃地道:「當着媽的面把女兒抱走,囊加真還沒嫁給你呢,真是的,荒唐。」
說是這麼說,又不能發狠攔住他們,闊闊倫只得回到自己床上。還沒等入睡,就隱隱聽到傳來男女歡愛的聲音,也不知程越是不是正在囊加真身上放肆。
歡愛聲不絕於耳,陸續換了好多人,闊闊倫聽得渾身發熱,輾轉反側,直到凌晨才好不容易入睡。
八八罕晚上也聽到了聲音,甚至還分辨出完澤的嬌喘聲,但她權當沒聽到,一夜好眠。
早上起來,有宋羅兩位夫人和宮女服侍。程越昨晚睡得晚,還沒有起身,可是闊闊倫和囊加真也沒有起身,八八罕就覺得有點奇怪。
八八罕招來囊加真的貼身宮女珍珠,道:「闊闊倫和囊加真還沒有醒麼?你去看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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