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消失之後,聽到完澤嬌羞地道:「這才像話,你剛才如果轉過來,我就不理你了。」
程越轉身一看,完澤披了一件杏黃色的外衣,系得緊緊的,美好的身段已全被遮蓋住。
程越指着自己笑道:「你還誇我?由此可見我多沒用,這麼好的機會,連色狼都不會當。」把皮尺拉直,道:「好,把手抬起來,對,別害羞,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啊……剛才是不小心,你看到了吧?唉呀,又一次,你身材真好。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呀,腰好細,所以穿衣服才這麼好看。能摟一下麼?不行?那算了。嗯……好,衣服量完了,現在坐下,把鞋子脫掉。」
完澤緊張地看着程越,見他不像開玩笑,紅着臉道:「我穿着襪子,要不要脫下來?」
程越道:「最好脫下來,不過你一定要穿着襪子量也行。」
完澤想到囊加真,一咬牙將襪子都脫了,露出一雙秀氣的雙足。
程越量的時候,完澤幾乎快昏倒,腳尖在不停發抖。程越一量完,完澤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程越臉上在笑,心裏卻在疼惜。如果不是不想輸給囊加真,完澤萬萬不會將女兒家最清白的身子給自己看,還被摸了半天。蒙古民風雖開放,但未出嫁的女兒最寶貴,她又是公主,這輩子頭一次被男人碰就碰得這樣激烈。
程越取出完澤當初送給自己的手帕,為完澤拭淚。完澤看到自己的手帕被程越收得好好的,心中一甜,莫名的傷心也被沖淡許多。
程越笑道:「你的腳被我碰了,是不是非要嫁給我了?」
完澤小心地看了一眼程越,垂下頭,滿腹委屈地「嗯」了一聲。
程越牽住她的手,認真地道:「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我也想娶你。你相不相信我?」
完澤驚喜地抬頭看着程越,輕聲嬌呼道:「真的?那囊加真怎麼辦?」
程越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我自有打算,記住。你什麼都不要對別人講,明白麼?」
完澤乖巧地點點頭,臉上綻放出幸福的笑容,不時羞赧地看一眼程越,想說話卻又不知說什麼。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曖昧。程越快被完澤身上的幽香給勾引瘋了,知道自己不能久留,道:「外面姚大學士他們還在等着我,我得先回去,明天見。」
完澤戀戀不捨地鬆開程越的手,柔聲道:「明天我給你準備了很多好吃的,都是我親手做的,你不用自己帶。」
程越飛快地在完澤臉上一吻,笑道:「果然好老婆,我的選擇沒錯。」
完澤羞得舉起拳頭。輕輕落在程越身上,道:「你記得你說的話,我相信你,不管別人說什麼,我都相信你。」
程越笑道:「這才是聰明的好姑娘,我先走了,衣服做好再來。」起身推門而去。
完澤忙起身把他送到門外,痴痴地看着他,直到程越消失在拐角。
程越走到囊加真的府門口,珍珠噘着小嘴正在等他。
程越走過去。笑道:「小珍珠,是不是在等我呢?要帶我出去麼?」
珍珠計算程越的時間,似乎沒有在囊加真這裏待的長,喜滋滋地道:「對啊。公主怕左丞大人走錯路,讓奴婢在這裏一直等着,公主最關心左丞大人呢。」
程越含笑點頭,道:「我知道。那……小珍珠頭前帶路,本左丞急着回去呢。」
珍珠清脆地答應一聲,一蹦一跳地帶程越離開後宮。眼看就要出延春閣,忽見南必皇后風姿綽約地迎面而來,看到程越和珍珠,一怔,腳步也停下來。
程越與珍珠上前向南必行禮。南必好奇地問道:「程越,囊加真找你做什麼?不是明天就可以見到了麼?」
程越微微一笑,道:「沒什麼重要的事,不過請恕臣不能說。」
南必更加好奇,道:「不是古怪的事吧?說來聽聽有什麼不行?」
程越見她堅持要知道,只好敷衍道:「臣為兩位公主做衣服之餘,還想為她們做幾雙鞋來配,今天過來拿尺寸,沒有其它的事情。」
南必眼睛一亮,道:「是什麼樣式的鞋?能不能也給我做幾雙?」
程越想了想,道:「這樣吧,等臣給公主送來後,請殿下賞鑒,如果覺得好,臣再給殿下做,不然現在除公主外只給殿下做,怕是要惹人閒話。」
南必心中大讚程越辦事穩妥,笑道:「那樣也好,到時候可要叫上我啊。」
程越笑道:「臣榮幸之至。」與珍珠一起退到一邊,目送南必離開,兩人再一起從後宮走出。
程越尋到偏殿時,姚樞等人正在爭辯。他們又犯了書生的老毛病,一群白髮蒼蒼的老儒生湊到一起,不好好說話,非要把學問拿出來彼此印證,然後就是無休無止的辯論。
群儒說得口沫橫飛,誰也說服不了對方,見程越走進來,大喜。程越的《臨江仙》和《三字經》聞名遐邇,被天下讀書人推崇備至,都讓程越來為他們裁判。
程越無意摻合進他們之間無聊的爭論,道:「各位大人先請先跟我回府,把該辦的事辦了再說。」
群儒醒悟,訕訕地跟着程越走出宮外,上馬乘轎,向駙馬府而去。
一群大儒跟着程越回到駙馬府,沒等下馬,駙馬府大門的富麗堂皇就讓他們黯然神傷。忽必烈支持太子監沒錢,修起駙馬府卻是美侖美奐,讓人不勝唏噓。
程越看出他們心裏難過,笑道:「各位大人喜歡這駙馬府麼?國子監沒這麼氣派吧?」
許衡醒悟過來,道:「此地富貴已極,豈是修身之所?」
群儒紛紛點頭稱是。
姚樞指着冷冷清清的門外道:「左丞大人今天在朝中威風八面,如果換作他人,這裏的車馬早就排得水泄不通,可嘆哪,呵呵。」
程越笑道:「這不是正好麼?我也並非為了想出風頭這麼做的。話說回來,這樣各位大人可就成了稀客啊,哈哈,請進。」
群儒哈哈大笑,袍袖一甩,走進了程越的駙馬府。
程越引群儒到花廳入座,羅夫人帶幾名僕婦為群儒上茶。群儒見羅夫人美艷驚人,都不由艷羨。傳說程左丞嬌妻美妾,皆為絕色,看來所言非虛。
程越道:「許大人,國子監每月需要多少錢糧,煩請告知羅夫人,我一次就給補足半年的。如果我回南宋,也會有人在這裏留守,許大人每月過來領即可。」
許衡謝過程越,向羅夫人報上一些數字。羅夫人記下後,施禮退出花廳,帶僕婦去將錢糧湊齊。
許衡贊道:「原來聽說左丞大人用女子掌管內外,還覺得有些荒唐,不料卻是這般落落大方,進退有據,令人嘆為觀止。」
程越道:「女子做起事情來,最大的好處就是細膩耐心,我用一千多名宗女做護士,現在已是聲名鵲起,有許多都嫁給了醫生或開明的殷實之家。再加上我的小妾都各掌一方,成就斐然,所以現在南宋出門工作的女子越來越多。百姓可以多得些錢財,也未見其亂,各地反而更加繁華。當然也不是沒有問題,但比起好處來,微不足道。」
在座的都是大儒,對程越說的話將信將疑。在他們看來,這大半不是好事。
程越對姚樞道:「先生之前在大汗面前昏倒,原因無它,是血管被堵塞所致,我這有個方子,先生可以照方慢慢清理血管。根治很難,減緩先生的痛苦和發病速度還是做得到。這個方子,我多寫了幾份,各位先生都可以照着試試看。」
群儒都看過程越寫的醫書,裏面雖都是些粗淺的內容,但已經讓他們覺得莫名高深。現在程越肯為他們開方子,更是意外之喜。
姚樞和其他大儒每人都得到一份藥方,十分高興,寶貝似地揣起來。
程越又道:「我還有一套拳法,叫做太極拳,想傳授給各位大人,打法舒緩,功能強身健體,男女老幼都很適合,每天堅持,很多病都可無藥自愈。」
竇默驚喜地道:「聽說左丞大人在宮中打敗三名大將時,曾用過此功,我們也能練麼?」
程越起身道:「當然能練,請各位到門外,我來為各位示範。」
群儒跟隨程越到外面的庭院,程越緩緩地一招一式反覆教學。歷史上竇默許衡等人都死於幾年後,程越想儘可能地延長他們的壽命,為他北上多打一點基礎。
群儒在程越的駙馬府跟程越學了一下午的拳,畢竟年紀大了,體力記性都跟不上。好在駙馬府應有盡有,累了就有吃有喝,聚在一起談笑風生。
程越為他們每個人都配了一副眼鏡,這可是千金難買,樂得他們一個個手舞足蹈。
直到日落,一群在元庭中倍受冷落的儒生方告辭而去,滿載而歸。
程越送走他們,回到後宅,丁香笑道:「官人對這些人真好,以後當可引為臂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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