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就是那裏,我敢肯定是那裏,雖然以前我來的時候是被蒙上眼睛的,但是如今到這山谷之內我已經能夠找到進去的路了,過了這個山口便是一處十分隱秘的山谷,山谷之中有一條溪水,被我師父命名為磻溪,他老人家平時就是在溪水旁邊釣魚的。」武空指着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山口興奮的說道。
「磻溪?」聽了這個名稱,邊長空的心裏咯噔一下,他隨口問道:「你師父該不會是姓姜吧?」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師父從來不曾透露他的名諱,當初也是一次外出碰上的我,說我與他有師徒之緣,便將我帶來教導了一年,然後又將我送走了,就連這住處都不曾透漏,來回都是稱作封閉飛舟的。」武空道。
「搞得還很神秘,難道你師父的道號姓氏什麼的就一點也沒透漏過?」邊長空有些不相信的追問了一句。
「哦,對了,好像聽師父身邊的童子提過一句,師父他老人家的道號應該是飛熊子。」武空恍然間說道。
邊長空聽了不住點頭,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看來這是沒錯了,磻溪旁邊釣魚,道號還是飛熊子,哪裏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這必定是跟自己那便宜師父有關的人物出現了。飛熊子,也就是飛熊的兒子,貌似自己的那個便宜師父道號就是飛熊。想來在這裏的就是那位師父說讓他照顧的姜師弟。
想到這裏邊長空再不猶豫,直接大踏步向前走去,轉過山谷,眼前是一片白霧籠罩的山谷,在山谷之前站着七八個人,似乎是來拜訪此地主人的,這一點很容易看出來,畢竟人家可是抬着龍車鳳輦帶着各種禮盒來的。
「你們什麼人?來此做什麼?」其中一人見邊長空帶着武空和三個戰仙傀儡大步走來,立刻跳出來問道。
「你們又是幹什麼的?來這裏提親的麼?話說好狗不擋道,該幹嘛幹嘛去,莫要惹火了我。」邊長空一點也不客氣。他這次是來聘請軍帥的,看樣子這幫人應該是與他一個目的,畢竟他已經和武空了解過,這裏的主人一直在這裏隱世,即沒聽過有什麼朋友,也很少踏出谷外去。<>如今看來想必是身份被泄漏,所以有人提前來請了。
「哼,你是哪裏來的無知小兒,趁早滾蛋,不然的話……」那人冷哼了一聲,但是還沒等他說完,邊長空便已經是一揮手,身後的三名戰仙傀儡直接就沖了過去。接連的乒乓聲不斷,轉眼之間這七八個人就已經被撂倒,然後只見邊長空帶着武空十分嫻熟的將這些人搜颳了一番,接着便喝道:「拉着你們那輛破車趕緊滾蛋,今天老子心情不錯,就饒你們一條小命,否則的話就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幾人此時已經是完全的傻了,原本他們看邊長空修為不高,人也十分年輕,還以為是那個勢力的少主一類。雖然邊長空一開始說話不怎麼客氣,但是也算得上儀表堂堂,有些少掌門少家主一類的風範。然而他們哪裏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是一點規矩都不講,上來就直接動手,而且還搶了他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難道說這個傢伙是土匪強盜出身?或者乾脆就是某個仙盜團伙的公子?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嫻熟的搜刮技巧,就連他們煉化進身體之中的仙器法寶,也能夠用法決給硬生生的逼迫出來收走,這搶劫的行為非常的專業啊。
「今日我們幾個算是栽了,但我們畢竟也是為主上辦事,如今辦事不利回去定然是會罰,還請公子留下一個名號,也免得我們不知道栽在了誰人的手中,否則我等幾人寧死在這裏。」那個領頭的傢伙十分客氣的一躬到地說道。今日的情形,他們已經是討不到好處了,而且身上的東西也被搶了個乾淨。他們幾個說白了都是打工的而已,若是連被誰搶的都不知道,回去自家勢力,恐怕除了責罰之外,免不了還會遭受懷疑,所以才有了這拼死一問。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牛有德是也,日後若是想要報復,那就儘管來找我便是了。」邊長空又將他以前坑人時所用的假名報了出來,反正也是坑了這些人,這種事情沒必要報真名的。
「領教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那人一拱手,轉身便帶着人離開,同時心裏不斷的在琢磨,這牛有德看上去氣勢非凡,也不知道是出自哪個勢力,如今西越仙域之中姓牛的大勢力也不多,肯定是那幾家中的一個。<>
幾人離開之後,邊長空便轉身向着谷內走去,然而到了谷口雲霧之外,這才發現原來這谷口之處竟然有着一個不錯的防護陣法,看這陣法的形態,竟然相當於一個中等宗門的護山大陣一般。
還不等邊長空開口叫陣,只見谷口的雲霧散開,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童子站在大陣之內看着邊長空問道:「那牛有德跟你有仇麼?你竟然這樣坑人家?是不是以前被牛有德騙過財產啊?」
「什麼?你認識一個叫牛有德的?」邊長空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認識,還知道他的跟腳,那是一個有些來頭的傢伙,你如此這般乃是結下了因果,日後免不了有些磨難啊!」那個童子老氣橫秋的教訓道。
「有來頭有跟腳又能怎麼樣?老子害怕因果加身麼?」邊長空對此嗤之以鼻,然後他有些不耐煩的直接喝道「|我說小孩兒,你還不趕緊開門放我進去?我找你家主人有事商量。」
「你走吧,我家公子是什麼身份?他不會見你的,尤其是像你這種一點誠意都沒有的,你看人家已經在這裏等了半個月了,而且還備下了龍車鳳輦,最主要的是就算是讓我通報也給了足夠的好處。」童子冷笑道。
「哈哈哈,小屁孩兒,你居然還會打秋風,既然你不讓我進去,那我只好打進了。」邊長空呵呵笑道。
「師兄,我是武空啊,還請師父回稟一聲,就說我家老闆前來拜訪!」武空一頭冷汗的拱手說道。這個童子他是認識的,畢竟他在這山谷之中住了一年的時間,自然知道這就是自己師父身邊的童子。
「哈哈,打進來?你打得進來麼?剛才來的那批人可是末日城城主的手下,人家可都是地仙巔峰的修為,就算是他們也沒有辦法踏入這陣中一步,就憑你一個地仙后期,還是剛突破不久的,你憑什麼?」那閣童子顯然一點也不給面子。<>而且對於武空的幫腔,似乎不曾看到一般。
「切,不就是一個八卦護山陣麼?這麼簡單陣法我還進不去?你也太小瞧人了。」邊長空聳聳肩,然後直接指揮三名戰仙傀儡開始破陣。說起來邊長空最近的陣法水平大漲,若是這八卦護山陣是佈置在某一家中型宗門之外,有着很多弟子在操控陣法的話,就算是他是陣法宗師,也未必能夠破開。然而眼前這陣法明顯是沒有人主持,聽說這山谷之中就只有武空的師父和這個小屁孩,那邊長空自然是相信自己可以輕易破陣的。
果不其然,只是稍作計算,邊長空便已經找出了這套陣法上的幾個弱點,然後便直接指揮着戰仙傀儡開始破陣。時間不長,戰仙傀儡也只是出手了五次而已,整座陣法便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我靠,你真的要破陣進來啊!」那童子見陣法馬上就要被破開,當下便是大吃了一驚,然後急慌慌的跳走了。當真是跳着走的,既不是駕雲也不是駕風,而是跟一隻大兔子一樣,一蹦一跳的向着谷內逃去。
沈金和袁浩做過幾次生意,雙方都比較熟,他知道袁浩手下有一百多號人。像這類的客人,都是他們重點關注的對象。不過袁浩有相當長的時間沒來,他心中還頗為惋惜,以為十有八九被人幹掉。沒想到竟然還活着,對他來說,這可是件好事情。
「怎麼這麼冷清?」袁浩一邊朝里走,一邊四下張望,有些詫異地問。沈金一聽,他的臉頓時成了一張苦瓜臉,頗為無奈的說道:「唉,沒辦法啊,現在靈山派直接來賣東西,我們這樣的小生意人,日子也越來越難過了。」
「哦,靈山派做的不是大宗生意麼?」袁浩詫異的問了一句。沈金解釋道:「靈山派的確只做大宗。可這小宗生意,也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現在所有的交易都要靈山派的玉碟,沒有玉碟,根本買不到靈稻。」
「以沈老闆的手段,搞幾張玉碟那不是喝杯茶的事。」這下袁浩真有點詫異了。沈金的渠道極廣,人脈關係複雜無比,三教九流都能勾搭上。弄幾張玉碟,應該難不倒他才對。畢竟這位的祖上可是天界之中赫赫有名的商人。
沈金苦笑:「這人走霉運,連喝涼水都會塞牙縫。靈山派的外堂大長老韓田正,以前和我有點小過節。」
袁浩這才恍然大悟,裝模作樣地皺起眉頭道:「原來是這樣,這樣說來,可就不好辦了。」
「可不是。」沈金哭喪着臉,唉聲嘆氣道:「本來是來這裏就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機會,袁老大也算是趕巧,再過兩天,我真的就要走了,這西越仙域恐怕也是沒法待下去了。」說着他旋即勉強打起精神道:「袁老大這次來,可是想買什麼?我這還有點存貨,數目不多,品相倒是不錯。袁老大若感興趣,隨便給個價,一塊打包拿去。」
袁浩嘴上打着哈哈,心裏卻飛快動起腦筋。老闆如今既然是想要建城,那就是想大幹一場了。畢竟在如今的西越仙域之中,真正能夠上得台面的勢力,基本上都是有着自己城池的。他不是沒見識的人,深知一個城不是那麼容易想建便能建起來。這沈金雖然心黑了點,但是卻是個做生意的高手,和靈山派又有仇怨,何不拉攏過來?袁浩這是第一次被委以重任,當然想好好表現一番。若是能立下大功,回去向老闆討一縷金蓮地火,老闆應該也不會拒絕吧。這次的任務雖然是尋找懂得建城的仙人閣師,但是,若能多尋些人才,自己的功勞豈不是更大?他做過一段時間的老大,自然更懂得以老大的角度來思考問題。
見袁浩似乎對自己的貨不感興趣,沈金心中更是苦澀。這些天,韓田正和他有過節的事不知怎麼傳了出去,他的生意頓時一落千丈,門可羅雀。這其中貓膩,他哪裏會不省得。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嘛!老沈你能力那是沒話說,咱們也不止打過一次交道,算得上知根知底,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幫兄弟?」袁浩笑吟吟地看着沈金。
沈金有些吃驚地看着袁浩。袁浩的話說得這麼明白,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正是如此,他才感到吃驚。袁浩雖然手下有一百多號兄弟,但這點人放在西越仙域,只能算得上個小勢力。如今口氣如此之大,難道袁浩現在發達了?他和袁浩頗為熟悉,知道袁浩不是那種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心中尋思着,沈金反問:「難道袁老大不怕因此與靈山派交惡?」
袁浩呵呵一笑:「老沈也不用試探,我袁某既然放出這話,那自然是有着幾分把握的。」
沈金聽了袁浩的話,表情也有些慎重起來,他抬頭問道:「小弟去了,不知做何事?」
「當然干你老本行,做生意。」袁浩想了想,道:「不過這事我也不能打包票,還要看老闆怎麼說。」
老闆!沈金霍然而驚,袁浩背後有人!能夠收伏袁浩的,肯定是個不弱的勢力。他觀察袁浩,見袁浩說起老闆時,自然而然流露出信服。而且,這個勢力似乎並不太懼怕靈山派,這一點讓他萬分不解,他想不出來西越仙域會有什麼勢力會絲毫不畏懼靈山派?
袁浩亦是個人精,見狀哪不知沈金心中想什麼,哈哈大笑,用話點醒沈金:「沈老闆何需瞻前顧後?我謝某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情況,比現在更糟糕!」
沈金一想,也對,會有什麼情況比現在更糟糕呢?對方既然知道自己和明霄堂交惡,還敢招攬,那肯定有所依仗。他身上還有些積蓄,可現在人人知道,他與靈山派交惡,只怕已經開始有打起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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