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凶意在有人突然闖入時已經轉變為了驚訝,方才那面生的兩人與李媽他們母子之間的對話,自然非常清楚的讓張清知曉那對突然闖入進來的夫婦身份。
他這會心裏完全是不知所措的,全然不知道自己現在臉上究竟應該擺出什麼一種什麼樣的表情,難道還要掛上虛偽的笑意?可是他們剛剛肯定已經把自己說的話聽了進去,再這樣或許會讓他們感覺到自己其實是一個笑裏藏刀的虛偽之人。
心裏七上八下的他現在渾身都是僵硬着的,愣了一小會又怕自己這樣愣着不說話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太沒禮貌,還好他現在還是側對着他們,正陳林仔憤怒情緒中的伯父伯母應該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不斷變換的臉色。
他們兩位是青青的父母是最希望她能生活幸福的人,他今後也一定會真心孝敬他們,可是現在他最迫切需要的是竭盡所能的來求得他們的認可,張清勉強拽回自己忐忑不安的思緒,費勁的扯了扯嘴角笑的卻依舊很是尷尬與不自然。
這樣下去也終歸不是個事啊!瀾青一時半會的也絕對回不來,張清他暗自吞了一下口水,心裏給自己鼓勁打氣,做好所有心裏建設後他扭過頭衝着稍稍平復了一點情緒正在不着痕跡打量自己的兩位恭敬的彎身問好:「伯父伯母好,我是張清。」
他面上雖然表現的倒是沉靜有禮,不過他現在其實整個人都是緊張到渾身肌肉都處於僵硬的狀態,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指尖真的一直在不聽指揮的顫抖。
因為太過重要了,張清知道瀾青想要同自己在一起便肯定會遭到過他們的阻攔,也許是她往日裏總是笑嘻嘻或者面癱的樣子因此將事情隱藏的太好,張清並不知道她父母對於他究竟是持一種什麼樣的態度,不過…肯定不會喜歡對了;沒有誰會太過喜歡一個奪走自己女兒所有視線的傢伙。
再加上他們兩個人家庭差距實在太大,他站在瀾青身邊總會讓人難免深究其中是否有什麼企圖。
正是因為一些事情看的太過透徹,因此張清他更害怕自己如果表現得不好,會讓對方對自己本不好的印象更差一些。
他一點也不想瀾青因為在自己與親情間為難。
夏父沒有回話只是沉着臉點了點頭,扶着自家夫人坐到了沙發上。
張清自然而然的將他們面前那杯之前被李媽兒子喝過的咖啡端走,把地上他方才丟過去杯子碎成的殘渣略做收拾,又沁了兩杯濃香的茶水端過來放在他們面前,看了一眼旁邊的沙發他略微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坐下去,只是在一旁站的筆直渾身上下氣度雖說尚且稚嫩但絕對沒有他們意料之中的自卑懦弱的表現。
長相的確俊郎甚至有讓人感覺到驚艷的地步,倒也有些能讓他們女兒心悅的資本,品性但也尚可,方才被李媽那個說話極毒的兒子那般侮辱也還是不緊不慢的冷淡,並沒有被氣得昏了頭腦反而用話噎的對方說不出口。
其實讓他們兩個最為滿意的還是他對瀾青絲毫不加掩飾的維護,他那時壓根不知道他們兩個會突然造訪,更不會料到他們在外面偷聽,因此之前的那般場景自然不可能是做戲出來的。
他方才與李媽他們對話時,兩人覺得這個孩子是個會隱忍的性子,後來屋裏杯子破碎與他暴怒的喝罵之聲,卻詭異的對了他們胃口。
再加上他方才收拾東西動作行雲流水十分熟練果不其然是個曾經吃過苦的孩子,只不過動作之間雖說可能因為見着自己而有所拘謹滯澀,但卻並不過分膽怯。夏父眼裏難得露出一絲讚賞之意,想到在外面偷聽時他字裏行間對於女兒的維護,夏爸爸竟然會破天荒的覺得眼前這個混小子似乎也並沒意料之中的那般讓人厭惡。
他這會還板着一張嚴肅的臉,另一邊的妻子這會倒是看張清比他還要更滿意了一些。
要知道初次聽到女兒找了這麼一個人時,她可是着急的嘴上都起了泡。
「嗯,我和青青爸爸都有聽她提起過你。」夏媽媽臉上帶着真切的笑容,似乎真的像是普通家長見女兒男朋友時中意的模樣,她對站在一邊的張清擺了擺手,笑着喚他坐下。
張清見她臉上的笑容不像是作假,另一旁的夏伯父雖說依舊板着一張臉但也並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
他略微猶豫了一會,輕聲道了謝這才不緊不慢的在兩人對面規規矩矩的坐下。
夏母端起面前的精美的玉杯輕啜了一口茶水,眼中一抹亮色閃過,放下杯子後這才抬頭輕聲問對面的張清:「這應該是上好的君山銀針吧。」
他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解釋着說道:「青青之前同我講過,說您們平日裏倒是最喜歡品茶,這本是準備好的禮物想要有時間送過去的,不曾想麻煩您主動上門了。」
他言語之間謙遜有禮進退有度,講清了事情原委也不居功,但是讓夏父他們暗暗舒了一口氣。
虧得這孩子還是個有禮的,說話時也不露怯雖說眼睛半點不敢往他們兩個這裏看,但也可以接收。
說實話自從他們調查了解了張清的出身以及成長環境,他們二老心裏可是一直都提着口氣,唯恐他們家的姑娘真的看上一個畏首畏尾小家子氣的孩子。
如果真的那樣,哪怕是個女兒冷戰或是翻臉,他們都一定不能願意的。
他們夏家雖說不求姑娘聯姻來壯大穩固家業,也不會過多干涉女兒的私生活,不過他們肯定是不會允許以後的女婿是個怯懦膽小之人,被人直接鼻子說女婿沒有教養還縮頭縮腦的,他們這一輩子可都丟不起這樣的臉面…
「你倒是個有心的…」夏母輕聲笑着誇獎了一句。
張清這會可不敢順着杆子往上爬,只是隨着她的話謙虛。
「我倒是很好奇你之前說有付青青房租是如何辦到的…」正襟危坐在一旁嚴肅古板的夏父突然開口詢問,話頓了頓又開口補了一句:「我也不同你打太極,你的情況我已經派人調查的一清二楚,你身無分文這種事情自然不是什麼秘密。」
正仔細觀察張清神色的夏母自然清楚的發現看對面那個長相英俊的男子露出愣神的模樣,夏母想起自家女兒似乎格外在意這個孩子,便又在一旁柔聲順着繼續加話解釋。
「你也別怪伯父伯母這樣做不尊重你的*,青青她身份特殊我們這樣的家族是不可能讓一個不知底細的人接近她的,更何況是以男朋友甚至今後丈夫這種重要的身處出現。」
「我知道您的意思。」張清臉上沒有什麼憤怒的表情,方才發愣不過是因為他沒有猜測到對方竟然如此大方的承認用傷人的手段查他*,當然這有可能是因為他們對他有些認同,但也或許是由於他們差距太大,即便是說了他也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瀾青曾經說過她的父母特別善解人意,他那時還只當對方是安慰自己罷了,今日一見這才知曉她說的都是實話。
在懷疑女兒有可能心懷不軌的男子蠱惑時,他們的態度自然親和又不咄咄逼人,實在讓他輕鬆了不少。
可張清怎麼都猜不到,夏父他們一開始打着審視最好能夠拆散他們兩個的想法來的,如今能夠獲得這別樣的待遇實在多虧無意之間李媽他們母子的助攻。
「我的確是身無分文,但是前段時間我腿腳不太方便,待在屋裏實在無聊青青為了讓我消磨時間,給我了三萬塊錢讓我隨便玩玩。」他提起瀾青時眼裏的神色不自覺的變得格外柔和,連語氣都包含着渾然不自知的意「我把錢投進了股市,倒是很巧的賺了一筆,幾次下來倒也小有一些積蓄了。」
炒股…這種事情哪有他說的那麼簡單,雖說幸運也是一項很重要的因素,不過因為炒股而傾家蕩產的人也不少,憑藉着短暫時間的了解夏父他也隱約猜到張清他說的小有積蓄應該會是個不錯的收益數額。
「好…那我在問你。」夏父在商場上是個不知道陰過多少對頭的狡猾狐狸,但是這會也不想多費男主同他拐彎抹角的,直接開門見山的挑明「你是想要和青青在一起對吧,我們家雖然不用她去找門當戶對的丈夫,不過你最起碼該有與她站在一起的身份。」
這話說出口算是默認他和瀾青在一起,或者說是允許他追求瀾青的信號。
感覺像是被天上的餡餅砸中了似得。(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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