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雖說臉上差寫上不情不願幾個大字的男人,瀾青她知曉對方這個傲嬌性子自然也不計較,直接沖對方朝着樓上抬了抬下巴然後率先上去。
即便看起來他是被武力鎮壓受強迫才無奈答應的,但不得不說對於能讓向來兇殘的女金剛露出溫柔之色的角色他還是非常好奇的。
先是折回去拿了剛剛因為與瀾青鬥嘴而被忽略隨意擱在樓下地板上的醫藥箱,回頭見樓梯上已經沒了人影,又暗自吐槽了一番這個女人果真有異性沒表哥,卻還是腳步輕快的往樓上跑去。
想到裏面待着的是未來可能會成為自己妹夫的男人,他在門口略作思索一番,果斷決定暫時收斂吊兒郎當的樣子,最起碼都有點家長的樣子,扯了扯寬大的白大褂,又扭扭頭通過牆上乾淨的瓷磚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打扮,嗯,很好雖然剛剛在瀾青手底下被狼狽的扔在地上,但還好他有備無患匆匆出門時沒有忘記多噴一些髮膠所以現在髮型還是一絲不苟的。
一雙修長的手指輕輕整了一下胸口有些歪了的領帶,嗯…簡直完美,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是在自己未來妹夫的門前,而他又恰恰需要樹立自己威武雄壯的形象,不然他現在肯定會忍不住想要吹個響亮的口哨。
屈指在開着的門上輕輕敲了兩下,他清了清嗓子頗具紳士風度的笑着詢問「咳咳…請問我現在進來會不會打擾你們相處了?」
瀾青抬眼瞅了他一眼,一個白眼已經分明表現了自己的態度。
見瀾青確實沒有回答對方的念頭,他又擔心自己也不吭聲會讓人家感到尷尬,是以張清坐在床上又盯着瀾青看了幾次,這才輕聲接話:「不會的…」
實際上張清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臉皮厚的可以抵擋□□的大表哥怎麼會因為沒人應話感覺到尷尬這種情緒呢,不過他開口的聲音也成功將其視線扭轉到了他的身上。
張清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被人掃視了一邊,雖然剛剛隱隱聽到他與瀾青的對話全然屬於吊兒郎當沒有正形的範疇,不過或許是因為對方遊戲人間認識的人和事多了,所以這一會打量人的目光,通透的像是能看穿人心。
被這種視線一直盯着張清只覺得頭皮發麻,心裏暗暗後悔自己方才貿然出聲的莽撞。
大堂哥對於張清的第一印象尚佳,他與自己並不熟識卻能顧忌到自己的面子開口應話說明對方不是心地純善之人,便是心機似海的陰險之人。
說不準他是由於想要攀緊自己這個四肢發達頭腦咳咳不特別簡單的堂妹,所以故意對自己釋放善意。大堂哥一向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可能會搶走他那個完全不需要他操心擔憂堂妹的外人。
雖然他第一直覺告訴自己,那個傢伙最起碼現在心裏似乎並沒有多麼深沉的心機。
他在這裏暗暗分析張清究竟適不適合娶了他那個伯父的獨女,怕對方心思不純利用夏瀾青來做一些對他們家族不利的事情來,雖然他那個堂妹似乎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蠢。
大堂哥完全下意識的忽略掉一個最有可能的概率,張清雖然嘴上抗拒瀾青的接觸表白,但對於他見到對方的第一位類似於家人這種事情,他還是打心底里的緊張忐忑,想要儘可能的給人留下好印象,卻自然而然的緊張心中踹踹完全不知道如何開口。
男子在床上坐着背後靠着柔軟的枕頭,夏瀾青直接坐在他右側的床沿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但熟悉對方習慣的大堂哥輕而易舉的發現她此刻眼底的神色卻是柔和的,待在床上的男子這會嘴角正噙着溫和的笑意與他輕聲打着招呼,眼尖的大堂哥卻是注意到他的肌肉緊繃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難不成是在緊張?
大堂哥因為自己的這一發現而暗自愉悅,終於有人發覺自己也是那種舉手投足隨意間給人帶來壓力的傢伙了,事實上他還真是想的太多了。
再仔細盯着他的臉打量了一番,嗯…賞心悅目果然他那個看起來清心寡欲的悶騷堂妹也是視覺系動物,初中差點牽上小手的正太五官清秀,這會帶回家的男人長得也比一般人好看了好幾個檔次。
同樣身為視覺系動物的大堂哥對於張清的印象又一次好上了幾分,發覺自己對於堂妹找了這麼個對象也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兩人談戀男子到女方這裏來住,相必對方的家庭條件要不是一般要不是格外複雜,這樣來看他堂妹算是這場戀情之中強勢的一方,今後萬一真成了夏家女婿那麼跟着出去應酬,長得好看些好歹也能算是個資本。
「別瞪着你那雙綠豆小眼在這瞎打量了,趕緊的做你該辦的正事。」待在一旁的瀾青見她那個堂哥盯着她男人看的目光實在太過滲人,開口是冷嘲熱諷的語氣。
果然一聽瀾青這話,大堂哥哪裏還能忍住氣的幾欲跳腳,差一點一個箭步衝上來與她理論,又突然記起這屋裏還有外人,生生壓抑住自己的本性,卻還是實在沒忍住嘴賤「老…咳,小爺這是丹鳳眼,你才是綠豆小眼。」
實在懶得爭辯這毫無意義的問題,她無所謂的胡亂點了點頭承認「你說什麼都是對的,能過來看病了吧,讓你來是幹嘛的自己心裏都沒點數。」
他被小了自己兩歲的堂妹訓得狗血淋頭,幸虧這種事情已經不足為奇他也早早養成了自我疏解的方法,否則他早已經被氣得吐血三升。
慢吞吞的放下藥箱子,他看向張清一瞬間神棍附身:「我觀你面色紅潤,氣息平穩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腿…」張清臉上沒了血色,不敢看一旁夏瀾青的神色「腿已經沒了知覺或許是廢了。」
害怕從那張臉上看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嫌棄。
大堂哥聞言先是有些訝異震驚的去看瀾青,對方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像是沒有半分芥蒂這才有去看垂頭渾身散發苦澀之意的男人,頓時有些可憐之意升起,碰上這麼一個一點也不通透的冰疙瘩真是可憐你了啊,騷年。
他幾步上前,仔細檢查了一番故意寒着一張臉,眉頭都微微皺了起來,看了好幾次張清最終都沒說出些什麼。
「擺出這幅鬼樣子幹什麼,有事直接說事。」瀾青毫不客氣的直接對着大堂哥瞎吼。
對方不免又同情的看了一眼已經快被絕望氣息瀰漫包圍的男人,心裏有些擔憂這人看起來有些玻璃心,他堂妹的那張嘴毒起來自己這個鐵石心腸的傢伙都得退避三舍,這兩個人在一起真的不會有問題嘛?
被一言不合動手的女金剛言語威脅,大堂哥這會也不敢故意拿喬,臉上剛剛裝出來頗像那麼一回事的「倒是沒什麼大礙,不知是誰的惡作劇罷了,往他腿上注射的麻醉劑量過重,他最近似乎腿部血液也不流通所以才有這樣失去知覺的問題發生。」
(這種說話完全沒有半分科學依據,寶寶們請原諒我對於醫學沒有什麼研究,然而又不想着男主成了個以後雙腿失靈的殘疾人,所以只能這樣胡編亂造了,考據黨強迫症們不要太過認真哈。)
「你說的可是真的?」原本已經絕望幾乎不得不接受自己成了個廢人的張清這會眼睛亮的格外驚人。
「嘿,這種事情我可不會拿來開玩笑。不過…」大堂哥說着的話卻是故意停頓了一下,刻意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見張清被他一番話引得滿臉好奇的樣子成感爆棚,也不去看一旁肯定又是雲淡風輕的瀾青故意找虐。
「你這腿可是得好好休養一下咯,不然還真說不準哪天殘疾了。」
「嗯嗯嗯,謝謝您。」已經不抱有多大希望的腿卻能痊癒簡直讓他喜出望外,張清也是一臉真摯誠心道謝。
大堂哥這會又突然露出有些賤兮兮的笑容,也不客氣的應下他的感謝,話語一轉又突然加了一句「你可不能只謝我,以後能不能痊癒不後遺症你還得依靠你旁邊的那位。」
見張清一臉不解的模樣。
他也好心的開口解釋「哦,你的這腿以後得吃上一段時間的藥,最好是熬中藥去喝,當然如果中途有人每天為你按摩**腿部的話效果自然是更佳。」
一邊說着一邊對瀾青擠眉弄眼,其中含義不言而喻。(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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