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不知道她究竟為何會故意做出這番舉動,雖然羞惱但他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被撩撥的面紅耳赤,連心臟都一直在劇烈跳動個不停。
目光對上女子眼中愉悅的色彩時,他卻突然沒了半分歡喜,臉色倏然變幻成毫無血色的慘白。
這種目光他從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哥哥眼裏見過,故意逗弄着他時對方也曾露出過這種神色,只不過兩者之間唯一的區別便是:他那位好哥哥眼裏是掩飾不住的變態*,而在眼前這個女子眼中張清卻發現只有純粹的笑意,沒有自己熟悉的惡意。
他不知自己現在究竟是該鬆口氣還是要因為女子的惡趣味提心弔膽,或許是因為他以往所遇到的事情讓他下意識的對於這種:被當做寵物一般逗玩的狀況不喜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他情緒掩藏的不夠好,臉色變幻的又實在明顯,眼中划過的那一抹厭惡被瀾青成功捕捉到。
她一時半會的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便還是像剛才那般笑着往他嘴裏餵粥。
好不容易得到片刻**的時間,張清連忙開口說道:「謝謝小姐了,不過我自己還是可以的。」
瀾青聽他突然開口訝然的微微挑眉平淡的瞥了一眼又有些臉紅的男人一眼,也不糾纏十分爽快的將碗遞給他。
「嗯…」她輕聲應了一句,然後緩緩起身似乎準備出去了,開門的時候又扭頭衝着屋裏交代了一聲:「換洗衣物我幫你放在裏面的浴室了,你這樣應該不會舒服。」
話說完她也不再停留直接轉身走了。
張清有些發愣,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腿別說去浴室了,他現在連下床都格外困難,心頭的澀意上涌,鼻尖一酸眼眶瞬間紅了,儘管沒人在屋子裏他還是下意識的低頭遮掩。
稍稍平復了一下思緒,他又盯着手中的碗怔怔出身,想到剛剛那個女子…他只覺得眼熟,口中低聲輕念了兩聲她的名字。
「瀾青,夏瀾青…」再加上那般好看的容貌,似乎是他在電視機里看到的人了。
可是熒屏上的她都那般清冷,又怎麼會心軟救下自己這麼一個累贅呢,她看起來像是不喜歡麻煩的人。
實際上張清他有着輕微的臉盲症,能將電視上出現的夏瀾青記住不僅是由於對方容貌實在出眾,還有張家那個變態哥哥的緣故。
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名叫張昊,性格陰鬱卻風流成性,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雙性戀,只要對象長得足夠好看他完全來者不拒。
他在張家的時候張昊是第一個對他表示出善意的人,他那時也是真蠢看不清對方眼底閃爍着的*以及惡意,對方一開始在他面前扮作一個謙謙有禮的溫柔大哥,他曾經在對方的屋裏看到裏面貼滿了娛樂圈中長相頂尖的藝人夏瀾青,他那時滿是訝然之色沒有說話,張昊已經笑着大方承認那是他的夢中女神。
當時他才剛剛進了張家,後來隨着時間久了張昊開始顯露出一些他的本性,偶爾會不動聲色的對他動手動腳。
他一開始雖然疑惑但由於張昊之前大方承認有喜歡女性故而並未深想,甚至那時候很少被人溫柔對待的他竟然還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直到有一次被他意外撞見的場景才在自己心頭狠狠敲響了警鐘。
他原本是出去有些事情因為提前結束所以便比預計的早回來了許多,偌大的家裏靜悄悄的若說他那個名義上的爹還有繼母不在倒也正常,可是那天張家的傭人也全部不知去向。
他靜悄悄的上了樓,卻聽到張昊房間裏隱隱有聲響傳來,不知當時出於什麼心態或許是因為對方三番兩次的動作而有所警惕,他並沒有發出聲響小心翼翼的靠近,兩耳朵貼在門上偷聽。
隨着他的動作便清晰聽到了裏面究竟是什麼響動,曖昧的音色讓他的一張臉瞬間紅透。
裏面很明顯有着男人壓抑的粗重**聲張清瞬間便分辨出那道聲音屬於張昊,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因為聽到這曖昧的聲音而逃遁,有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呻.吟又飄入耳中。
門外的張清豁然瞪大雙眼…裏面與之纏綿的竟然不是女子。
這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都不等他消化,有隱隱聽到裏面似乎說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斷□□着的男子斷斷續續的詢問「呵…你還沒將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搞到手?」
「怎麼突然關心起張清來了?」往日裏在他面前道貌岸然的張昊絲毫不掩飾他的惡意「怎麼,見我那個弟弟長得俊俏動了春心?嘿…我可告訴你那是我的獵物。」
愕然聽到這種事情的張清一張臉上血色瞬間退盡,往日裏張昊總是若有若無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還有他偶爾碰觸自己的瞬間,都讓他噁心的想要作嘔。
張清從小跟着他那個恩客不斷的母親居住,一些事情自然明白…他長得又實在勾人,一開始也有幾位客人動了別的心思,可或許是因為他那個母親想着他還有更大的用處便拒絕了,後來兩人搬了家又讓他可以畫丑,這才阻隔了一些窺探。
他從未料想到那個掛着溫潤笑意同父異母的哥哥竟然對他懷着那般噁心的念頭,張清差點被腦海中升騰的怒意控制,忍不住推門衝進去痛罵對方一頓。
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他不是張昊的對手,如果這樣貿然闖入進去便無異於羊入虎口,說不定對方還會十分欣喜…
他放輕了腳步,步履踉蹌的離開這個仿佛散發着黑暗惡意的地方,張清怔怔無神的在街上晃蕩,他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卻發現自己現在身無分文而且也根本無處可去。
他像是個遊魂一樣最終還是渾渾噩噩的飄回了張家,從那天起他開始偷偷的想要攢錢逃離,也逐漸開始不動聲色的躲避着張昊的接觸。
甚至每一次只是看到他那張故意裝出來溫潤的笑臉,張清都只覺虛偽的讓人有種想要作嘔的衝動。
久而久之…張昊似乎也發覺到了不對勁,他開始若有若無的故意試探,張清沒有辦法立即遠離只能與其虛與委蛇,裝傻充愣。
知道那天…張昊喝醉了酒帶着沖天酒意醉醺醺的回來,似乎近日裏張清不溫不火卻愈發冷漠疏離的做法激怒了他,他也不再繼續偽裝成好說話的謙謙君子,直接衝進強行衝進了張清屋裏。
醉漢的力氣總是出奇的大,哪怕他傾盡全力反抗卻還是毫無作用,上身穿着的襯衫被毫不留情的直接撕扯開來,露出大片胸膛,含雜着腥臭酒意的嘴唇不斷在他身上或輕或重的輕啄。
他屈辱的幾乎都要落淚,唯一還有一些自由的腿蜷縮而起,攜着魚死破的力道狠狠撞擊在他的腹部。
張昊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痛苦的弓起身子,他氣惱的站起身又不覺解氣的在他身上又重重踹了幾腳,從枕頭下掏出這段時間攢下來的一些零錢塞進褲子口袋,雖說不多但他也已經別無選擇了,張清從衣櫃裏隨意尋出一件上衣,他還沒能將之套在身上,門被傭人大力撞開。
他那位衣着華貴的繼母看到地上蜷縮着身上像只大蝦似得張昊,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撲上去查看,抬頭再看張清時眼裏的恨意幾乎凝為實質似得。
「還不趕快去請醫生。」她惡狠狠的對着一旁傻呆着的傭人吩咐。
「是是是…」感覺自己今天撞見的事情太多,很害怕小命不保的下人幾乎是同手同腳的出了房間。
地上滿臉痛苦緊緊捂住□□的大少爺,還有…衣衫凌亂肌膚上有零碎青紫痕跡的張清。
那種情況即便是不算精明的他都能大概的猜測到事情發生的經過,起因更是呼之欲出…
再然後,那位目睹了一切的傭人沒有再出現,或許是被買通了離開又或者是被殺人滅口。
等他那位名義上的父親應酬回來以後張清的那位好繼母在對方的面前開始顛倒黑白,說他勾引張昊那個讓人噁心的傢伙?張昊雖然喝醉了酒但依舊沒有被他迷惑,而他惱羞成怒踢了對方的子孫根?
似乎現在想想他都覺得這些個說法漏洞百出,隨口編制的理由拙劣的讓他想要發笑,可是他的那位父親還真信了,不聽他半句辯解直接將他從張家扔了出來。
嗯…這樣也好,張清匆匆喝下碗裏剩餘的黑米粥,重重躺回床上,雙目無神的盯着天花板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反正他總不能一直賴在人家這裏吧!(83中文 .83.)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4.006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