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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竊案?準確的說來應該是搶劫盜竊案,畢竟卷宗中的大部作案手法都是破門而入進行盜竊的。
「根據事後調取的監控顯示,犯罪分子應該是四人,當然部分案件中也有兩人及三人協同作案的情況。」發言席的小哥還在侃侃而談,雖然蕭公舉來的晚但是並沒有錯過什麼非常重要的內容,聯邦的體系內組織大多如此開這種大會的時候沒有半個鐘頭的總結過去、暢想未來就仿佛人生不完整一般。
隨着小哥的講解正在播放的幻燈片也在不停翻轉,一張張犯罪現場的照片展示在眾人眼前,最後一張則是通過監控視頻截圖的嫌疑犯近照「這他喵的是在湊西天取經的盤纏嗎?」這也難怪蕭公舉會如此吐槽,佔據整面牆的投影被均勻的分成了四塊,雖然拍攝的角度不同但是嫌疑犯的面部近照還是經過處理被清晰的投影在了潔白的牆面上。當然臉什麼的肯定是看不到的,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會議了,按圖索驥還不要驚動市警察局的領導。
稍微有些犯案經驗的傢伙都知道幹壞事的時候要帶頭套與手套,這四個傢伙也不例外,但是他們的選擇就有些奇葩了,居然是唐僧帶着三徒弟的面具......這是在暗示警察他們準備作案八十一起碼?
蕭公舉的吐槽讓會議室中的氣氛為止一窒,雖然老二科的傢伙們已經熟悉了與他相處的方式,但是今天的會議室中畢竟有「新來的」。當然在摸不清這個大大咧咧的傢伙是什麼路數的時候,發言席的片警自然不會有所質疑,只能露出一副尷尬的面容看着打斷他講話的斯文青年。
但是順着二狗子三人餘光看去,會議室中的另一名「新來的」顯然就沒有片警那麼好說話了,剛剛在蕭公舉進門之時憐舟雪一臉凝重的想要出言將他趕走,只是目前二科名義上的最高領導還是雷鈞,既然是領導請來的人她也不好發作。但是現在不同了,這傢伙居然公然擾亂會議,換成古代那就能算咆哮公堂了打他個半身不遂都是輕的,碰巧是發生在白虎堂的話那流放三千里都算是罪有應得。
「雷隊長,為什麼我們二科開會,這個傢伙會出現在這裏。」皺着繡眉憐舟雪並沒有直接向着蕭公舉發難,而是把皮球踢給了雷鈞。不管是她心機深重還是不屑於跟蕭公舉這種角色計較,她這招算的上是釜底抽薪之舉了。如果糾結於這個傢伙的吐槽內容,無疑會被蕭公舉拉入毫無意義的垃圾話對噴中,然後被對方以豐富的經驗打敗。
「咳咳,」雷鈞心中也是千萬隻***跑過,這也怪自己......隨着與蕭公舉這個傢伙的接觸自己與二科眾人的工作似乎也越來越懈怠,很多看似疑難的案件在他手中往往輕而易舉的抽絲剝繭就破解開來,自己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帶着三個狗腿子直接拿人即可。連動腦子的工作都省了,無形中居然已經熟悉了他的存在,就像今天這件突然轉交過來的案件,居然想都沒想就讓李二狗通知他來參加會議,更是忘記給自己的新任副手打好「預防針」「憐舟隊長,稍安勿躁...額...這位蕭先生可以算得上是我們二科的一個顧問,對於犯罪心理有着相當深入的研究,對於二科偵破的各類案件都有着相當巨大的貢獻。」這種事情讓雷鈞解釋起來確實還有些難為情,總不能說我們啥事都沒幹,靠外包臨時工把工作都做了......這種話想想就覺得很羞恥,畢竟不是通訊企業,公務人員的節操還沒低到這種地步。
「顧問?」雷鈞的這種鬼話騙騙領導與媒體恐怕都略顯不夠誠意,對於憐舟雪這種精英中的精英更是一戳既破。美人妙目在蕭公舉的身上來回掃了一圈,雖然這傢伙看上去乾乾淨淨、斯斯文文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學富五車的模樣。在說了顧問這類角色憐舟雪在b市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了,哪一個不是頭髮斑白頂着好幾個教授頭銜「什麼時候,s市的顧問標準已經降低到了社會閒散人士都能冒充的地步了?況且,就算是顧問總要有些手續吧。」對於在上班第一天就讓自己出了個大醜的傢伙,憐舟雪不可能不去調查他,蕭公舉在明面上的資料自然在第二天一早就呈在了她的案頭,所以蕭公舉在平日裏是個什麼樣的傢伙,她再清楚不過。
「這...」謊言被拆穿讓雷鈞的臉色略有些掛不住,要不是憐舟雪的背景着實很太硬根本無法撼動他早就大聲呵斥起來了。不過現在嗎,對於這尊大神雷鈞也只能小心伺候着「程序還在走,我跟局裏也早就提出了申請,只是因為缺少某些證件他『顧問』的身份一直辦不下來,暫時只是個臨時工......只有協助我們破案才能拿到線民費......」
雷鈞一邊解釋一邊猛給蕭公舉打顏色,雖然房間很暗看不太清,但是熟知他脾性的蕭公舉大約也能猜出來是讓自己先撤或者道個歉之類的意思。不過就像之前蕭公舉跟雷鈞分析的那樣,天生八字不合的兩人讓蕭公舉絲毫沒有與這位副隊長好好相處的打算,所以道歉之類的東西餵狗就好了。
今天的這起案件就是蕭公舉在瞌睡之餘送上的一個枕頭,既能緩解因為遊戲更新造成的空窗期又能為他提供近期所急需的生活費,加上可以展示下自己的實力讓這名呱燥的女人閉嘴好好等着升職加薪回b市,一舉數得的好事情蕭公舉怎麼會放棄?
因此白眼一翻,毫不理睬快要眨瞎眼睛的雷鈞,蕭公舉直接望着那名面容姣好的副隊長「我說美(三)女(八),你不就想讓我滾嗎?很簡單啊......」
對於蕭公舉的挑釁,憐舟雪僅從瓊鼻之中吐出了一個「哼」以示回應。
「不如我們打個賭吧。」蕭公舉接着道。
「打賭?」這種意義複雜的漢語已經沒有辦法純靠鼻子來解釋了,憐舟雪奇道「賭什麼?」
「就賭我能不能幫你們破了這件案子!」小指厚度的卷宗被蕭公舉拿在手中打的啪啪直響。
「哎、哎、哎,我說憐舟副隊長......」夾在中間的雷鈞依然在徒勞的勸解着兩人,但是似乎劍拔弩張的兩人都將他當成了空氣。
「好啊!破了如何!破不了又如何!」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憐舟雪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度,想要表達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破不了我就捲鋪蓋走人!」這就是憐舟雪想要的答案,但是蕭公舉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蛋「但是如果我破了案,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憐舟雪咄咄逼人,蕭公舉也還以顏色,他的意思也很明確,如果破了這件案子,他在二科的生活照舊。如果這位憐舟副隊長有什麼看不慣也就只能忍着了......
「正合我意!」自信過剩的人從來不畏懼挑戰,他們怕的是人生缺少目標。恰巧眼前這兩位都是這樣的類型,憐舟雪對於蕭公舉提出的條件非常滿意,恐怕眼前已經浮現了這個傢伙灰溜溜離開s市警局的畫面「但是破這個案子也不能沒有期限吧?上峰給我們的時間是兩周,既然你這麼本事,一個星期總該是綽綽有餘了吧。」
「小蕭......你別衝動啊......」調解員依然還在努力,顯然是怕憐舟雪這種低劣的激將法奏效。
不過根據墨菲定律,它真的奏效了「三天就夠了!」冷冰冰的摔下這句話,蕭公舉拿着卷宗就向外走去「四麻子,去把我們的作戰室準備好......」
「喂喂喂,公主,不是說好了不要在上班時間叫我外號的嗎......」儘管許偉千萬個不願意,但是肌肉尚未接到大腦的信號,本能已經讓他站了起來跟着蕭公舉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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