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處理好了?」沐佑晴看見肖瀟出來,有些擔心。
張揚跟在她的後面,高出肖瀟一個頭的他不經意的將她護在靠近院子的一邊,而沒有護欄的泳池則是他在擋着。這樣細心的舉動,沐佑晴看來眼裏,也對這位面癱傢伙多了幾分好感。
孟譯陽看到他們一前一後過來,走到旁邊,想要拽着肖瀟的手腕,卻不小心又碰到了她的傷口,引得肖瀟一陣驚呼。張揚見狀,扶着肖瀟的肩膀,瞪着孟譯陽,兩個男人又是劍拔弩張的狀態,這場面,讓沐佑晴也有些無法控制,趕緊竄過去,將肖瀟拉到一邊。
「我們兩個去聊聊天,外面太熱。」
沐佑晴揮着手,拉着肖瀟走進一樓的客廳,透過玻璃門看着外面那兩個分開的男人,回頭盯着坐在沙發上的肖瀟,笑着說:「來到塞班,沒想到你被兩個男人爭啊!看來孟譯陽是吃醋了,你這策劃有效!」
「說不定,回去的時候你和孟譯陽就有情人終成眷屬啦!」
沐佑晴本來是半調侃半真心,可聽見這話,也不知道戳了肖瀟的那條神經,她的眼眶忽然有些泛紅,泫然若泣的感覺。
肖瀟的眼眶紅着像是個大櫻桃,她拼命忍着不流淚的樣子卻讓沐佑晴更加心疼,有點兒後悔剛才問的那句話,沐佑晴拍着她的肩膀,心疼的說:「你和孟譯陽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他最明白你的好,他對你做出那樣的舉動,也只是因為擔心你」
「小晴,我不確定!這麼多年,在孟譯陽的眼裏,我只是你的閨蜜,接觸我,和我打好關係,是方便以後能夠一起三人出行。」肖瀟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的奪眶而出,她說出這句話,讓沐佑晴無法開口。
「我不傻,我知道他喜歡誰,可我卻一直沒法放棄。我殘留着一點兒幻想,想着如果有一天他累了回頭能夠看到我,說不定就能夠跟我互相取暖了!可我明白,這根本不可能,感情世界裏需要的不是同情,不是互相取暖,不是憐憫,而是愛」
孟譯陽對她沒有愛,如果說有,也只是那種習慣的佔有欲。
剛才,張揚和她在一起的畫面,挑戰到了孟譯陽的專屬權。
一直以來,孟譯陽覺得只有自己才能夠欺負沐佑晴,才能夠摸着她的腦袋,才能夠調侃她,才能夠看着她傻乎乎的笑。可忽然出現一個其他的男人,就像是領地被陌生人佔有般,孟譯陽是有着大男子主義的,他無法接受,可這並不代表是對她的愛,只是不滿。
「我曾經想過,要不要就一直這樣裝糊塗下去。我那麼愛他,他那麼愛你,我們倆就這樣孤單下去,說不定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肖瀟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抽噎着,搖頭,本來想忍住淚水,卻沒想到心裏委屈,哭的更加厲害,淚水越發洶湧。
「可我忍不住了!憑什麼我要一直順着他?憑什麼他孟譯陽高興了給我甜棗,我就要乖乖的接着?我比你差,但並不是差到離譜,差到沒有人願意把我捧在手心上當個寶貝的寵着!我幹嘛要在孟譯陽這棵樹上吊死?」肖瀟挺起胸膛,這樣憤憤的說着。
看她鼻尖通紅,卻堅定的模樣,原本還擔心的沐佑晴卻露出笑容,歪頭像看着自己孩子般的輕聲說:「你決定了?放手?可不要後悔啊!」
「我不後悔!孟譯陽算什麼大頭鬼。」
肖瀟雖然這樣說着,但她和沐佑晴的心裏都知道,感情這東西並不由自己的主觀控制。堅持還是放棄,這兩個詞寫起來簡單,但對於處於愛情中的人來說,是很難的選擇。
放手吧,放手就不會這樣痛苦了。
雖然心裏一次次的這樣說,可每次卻都怕那短暫而劇烈的短痛,繼續重複着之前的狀態,沉溺於麻木的長痛之中。
「上樓洗漱下吧!看這眼眶,像熊貓似的,妝都花了。」沐佑晴拍着肖瀟的臉頰,推了推她的屁股,目送着肖瀟到樓上。
連日疲憊,讓放鬆下來的沐佑晴忽然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不知不覺便閉上了眼睛,倒頭靠在沙發上,「我就眯一會兒!」在心裏這樣提醒着自己的沐佑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輕微的打起呼嚕來。
朦朧中,沐佑晴感覺好像有人在推自己,卻又忽的騰空。這種莫名的失重感讓她艱難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在傅司涼的懷裏。
「怎麼睡在這兒?現在如果感冒的話,連藥都不能吃!」
傅司涼略帶着些許責備的說着,沐佑晴手捂着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着眼睛,看着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說:「跟肖瀟那丫頭聊得有點兒累,一下子睡着了。幾點了?」
「七點。」傅司涼回答兩句,彎腰抓起沙發上的外套。
而忽然這重心的改變,讓沐佑晴像是樹袋熊般緊緊摟住傅司涼的脖子,看她驚慌的瞪着眼睛的模樣,傅司涼打趣的說:「不是精英臥底?這種高度都害怕?還怎麼從樓上跳下去?」
「樓上會有安全措施,況且,我現在又不是一個人。」
脫口而出的話,讓兩個人都一下子僵硬沉默。
沐佑晴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生硬的扭轉話題,說:「你餓嗎?」
「不餓。」傅司涼將她調整下姿勢,公主抱在懷裏,朝二樓走去。
傅司涼身上淡淡的古龍香讓沐佑晴莫名的感覺很安心,卻又有些距離。在警校訓練的時候,沐佑晴的鼻子是最靈敏的,當時教官開玩笑,說,沐佑晴如果再稍微靈敏點兒,都要把警犬的活兒搶了!
上樓梯的時候,傅司涼將沐佑晴抱了抱,貼在自己胸膛上。
這近距離的接觸,讓沐佑晴聞到熟悉的古龍香裏面夾雜着一種陌生的味道,皺起眉頭,不自覺的湊上去辨認了下,沐佑晴像是漫不經心般的問:「這件t恤,從來沒見你穿過?」
「以前生日的時候,別人送的,一直放在醫院,剛拿回來。」傅司涼一雙劍眉不可控的皺了皺,像是在隱瞞和躲避什麼般,神情有些凝重。
看見他這個樣子,沐佑晴也印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件衣服,是沐心恬送給他的!衣服上面摻雜在古龍香里的是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絲沐心恬的玫瑰香,那是她最喜歡的香水。
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沐佑晴親自選了送給她的,這牌子沐心恬一直用到今天,始終沒有換過,她最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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