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舊來的很及時。
不過張言真還沒有來得及和晏承舊說上幾句話,晏承舊便將目光完全放在了眼前這個使用彎刀的毛僵身上。
「殺。」那毛僵看見橫空出世的晏承舊, 生前的神智漸漸席捲而來。
對了, 他還是人的時候, 就是很喜歡和那些同樣用刀的人對戰的。
這頭毛僵將張言真徹底拋到了腦後, 全神貫注的和晏承舊打了起來。
「還有一頭毛僵,你小心些。」晏承舊小心叮囑了張言真一句,順帶將張言真身邊的那些殭屍砍了個遍, 不一會兒,那些殭屍就徹底化為白骨倒了下去。
這種時候, 可真是感謝張言真是看不見的。不然她看見晏承舊這麼殺殭屍, 肯定會將晏承舊當成什麼妖怪。
「我明白。」有了晏承舊相助, 張言真壓力大減。
晏承舊算是又救了他一次。
張言真的心情立刻輕鬆不少,對付起那頭女毛僵來也顯得從容多了。
刷——
黑無常划過不少殭屍的脖頸,殭屍的腦袋滴溜溜的在地上滾了兩圈,很快倒了下去。
那毛僵一愣, 手中的彎刀也揮動的更快。
晏承舊每次和他的彎刀撞上,都感覺自己要是撞到了一座大山。這毛僵到底是什麼品種, 力氣怎麼會這般大?
砰。
那毛僵的彎刀直接砍在山壁上, 巨大的撞擊力將山壁撞出了好幾條裂縫,裂縫朝着上面不斷蔓延,緊接着便不斷化作碎石掉落了下來。
張言真和其他殭屍們差點有些站立不住, 恍惚以為是地震來了。
晏承舊甩甩自己被震得發麻的手臂,看着眼前這頭毛僵也不由的有些煩惱起來。
這殭屍力氣太大,再和他撞幾次恐怕自己連刀都要握不住了。可是他那彎刀弧度特殊, 很難避得開,想要躲過他的刀總要好好想個法子。
「急急如律令,去!」
晏承舊從懷中掏出好幾張符籙來,符籙好像生了眼睛一樣,立刻朝着那毛僵飛了過去。
那殭屍猛一揮刀,正好劈在那符籙之上。
晏承舊趁機上前,手中的黑無常不是對着那個殭屍的彎刀,而是衝着那殭屍的右手。
只要砍了這殭屍的手臂,他就不能再握刀了!
這個念頭在晏承舊腦海中飛快閃過,身體已經遵循着思維朝着殭屍的右手沖了過去。
黑無常透着血紅色的刀身在空中一晃而過,直直的劈向那毛僵的右手。
咚。
晏承舊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些發麻,左手也一同握住了刀柄,努力朝着毛僵的臂膀往下壓。
刀身終於穿透了那毛僵的骨頭,只聽見一聲斷裂的聲響,那毛僵口中發出一陣哀嚎來。晏承舊在砍下對方手臂的瞬間抬起右腿,朝着那毛僵的胸口狠狠的踢了過去。
毛僵直接被踢飛了好幾米遠,他的彎刀也和他的手臂一起掉落在地,只是緊緊攥着。
晏承舊低頭看了一眼,扔出一張乾清符來將這殭屍手臂燒了個乾淨,又見那彎刀半點損傷也沒有,乾脆收入了自己的空間當做戰利品。
這毛僵那麼大的力氣用這彎刀和自己的黑無常對抗,這彎刀竟然沒有出現什麼裂痕,可見是把寶刀。
「可惡。」女毛僵見狀,低聲的罵了一句,也不願意再和他們糾纏下去,「撤!」
她揮揮手,手下的那些殭屍很快將那個被砍斷手臂的毛僵抬走,飛快的離開了這片山谷。而晏承舊和張言真也沒有繼續追下去的想法。再這麼打下去,在這些殭屍撐不住之前,他們就先要倒下了。
在殭屍的氣息徹底消失無蹤之後,張言真身體一軟就要倒下來,被晏承舊接了個正着,扶着他坐在馬車上。
好吧,現在已經沒有馬了。那匹馬在殭屍來之前就自己咬斷了韁繩逃跑了。
「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張言真從馬車上摸出兩個水壺,一個遞給晏承舊,一個自己擰開小心喝了兩口。
「是我來的有些晚了。」晏承舊微微嘆氣道,「我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會有五頭毛僵出現。」
「五頭?!」張言真的手微微抖了抖,「怎麼會這麼多?」
他們離開李家村才多久,怎麼一下子會來這麼多毛僵?難不成這裏是什麼風水寶地他沒有發現麼?
「應該不會有錯。這裏就有兩隻,我之前在李家村也碰見了一隻。」晏承舊小聲將那隻殭屍的事情說了一下,「他的神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恐怕距離飛僵也只有一線之隔。他既然說他是受到召喚而來,恐怕你之前的懷疑就是真的了。」在這附近當真有一頭飛僵潛伏。
「那麼我們就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回落霞山了。」張言真臉色十分沉重,「落霞山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如果真的有飛僵在附近潛伏,我們難以發現。這山谷有些偏僻,你剛剛離開不久就有兩頭毛僵過來襲擊,恐怕那背後的飛僵是存着讓我們死在這裏的心思。」
「但我不可能就這麼離開。」晏承舊回答道。
張言真接下來的話噎在肚子裏。其實他就是想說他們可以不用管落霞山的事情直接離開的。但君無戰是晏承舊的師兄,他大概是不會這麼簡單離開的吧。
「張道長,我先送你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吧。」晏承舊看了張言真一眼說道,「還請你幫我做個能測試人和殭屍的法寶,我帶回落霞山交給君……君師兄,之後我再來和你會合。」好歹他和君無戰還是同盟關係,總不好意思直接走人。這個世界離開之後,他們可是還會在任務世界繼續見面的。不過他們兩個的事情就不用拖着張言真一起下水了。張言真一個法力高強的道士,肯定是那背後飛僵最忌憚的人。
要是以前的張言真肯定會同意晏承舊現在的說法,但他現在卻不這麼想。
「不用了,若是對方想要殺我,不管我跑到哪裏都是沒用的。」張言真口不對心道,「我還是與你一同回落霞山吧。對方既然要等到我們離開之後再動手,就證明在落霞山上有什麼值得他忌憚的東西。再說,再過一個月就是鬼節,外面的殭屍那麼多,我一個人更加不方便。」
晏承舊沒有發現張言真那點彆扭的小心思,也不好駁斥了張言真的話。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帶着張言真逃走也不是難事。
「好,要是發現什麼不對我就帶着你跑。」晏承舊笑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張言真似乎也想到了以前他們一同前去落霞山的日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落霞山上。
清淨大師住的地方一直都很少人去。都說出家人喜歡清靜,加上清淨大師又要為祁夫人調配藥,就更加沒有什麼人去打擾他了。
「失敗了麼?」清靜大師微微嘆氣,將桌子上的藥攏在一處,小心包好了之後才帶着去找祁夫人了。
「夫人,你又在熬藥?」祁之書從外面回來,給自己沏了壺茶,看見自己的夫人正在用扇子扇着火。
「恩,這個要用中火熬藥效才會好。」祁夫人看見祁之書回來了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來,「辛苦清靜大師了,你等會兒也要和我一起喝才行。」
「夫人,我能不能不喝?」祁之書儒雅的臉上泛出苦色來,「這藥真是太苦了,又是補藥,每次喝完我都得出一身大汗。」
「就是補藥才好呢。」祁夫人咳嗽了兩聲,虛弱的笑道,「我沒能為你生下一兒半女的,你又忙着山寨里的事務,只能跟着我好好補一補了。我可不想一個人喝這種苦藥。」
「好好好,夫人,我喝就是了。」祁之書最見不得夫人說這種話,他慢慢走過去,將夫人抱在懷中,「要不是你當初嫁給我,不將我從火中救出來,你也不用受這種苦。」
「夫君這是說哪裏的話?」祁夫人臉上泛出一點紅色來,「當初說好了要同生共死的。夫君的人品相貌都是上上,我無父無母,不過一介相貌平平的孤女,夫君看得上我才是我的福氣。」
夫妻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那邊藥也好的差不多了。
「清淨大師說,喝了這藥夫君的身體會越來越好的。」祁夫人給祁之書也倒了一碗,「夫君可不許倒掉。再喝一個月,就可以不用喝了。我的身體,眼看着也越來越好了。」
「等你好了,我一定去好好謝謝大師。」祁之書看着手中的藥,只得一口氣將它給喝完了。
祁夫人看見祁之書將藥喝的乾乾淨淨,這才開心的笑了。
李家村。
「啊——」
一頭綠僵身上的妖氣被吸的乾乾淨淨,短促的尖叫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男殭屍看着自己已經重新成長出來的手,本就五顏六色的臉顯得更加難看,「報……報仇。」
女毛僵見他恢復的差不多了,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們……打不過……他。」曾經和晏承舊說過話的書生殭屍慢慢說道,「他的刀,厲害。」
這話說完,另外兩頭毛僵立刻就說不出話來了。
「飛……飛僵。」女毛僵說了一聲。他們沒有完成飛僵的命令,恐怕不會有好日子過。
「吃。」
又有兩批殭屍湧進了李家村,將李家村擠得滿滿當當。
另外兩頭毛僵綁着好些個面無人色的普通平民過來,直接扔在了這三頭毛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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