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君無戰下落不明?」晏承舊聽見這個消息幾乎不敢相信。
「抱歉。」雲陽微微嘆息道, 「從一個月前,我們就發現帳篷里一個人也沒有。按照帳篷里出現的痕跡來看,君無戰應該是自己出去的,我還以為他怕是不放心去找你們了。」
「不會吧大哥, 難道他事先一點預兆也沒有麼?」雲飛有些不敢相信。
「其實……也不能說是沒有。」雲陽遲疑了一會兒, 還是將君無戰之前的不對勁說了出來, 「他似乎變得很狂躁,時常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有時候君大俠也會變成原型飛到別處, 隔幾天就會回來。所以一開始我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畢竟這方圓百里, 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他的東西。不想君大俠從此一去不回, 我才發現不對。」
「侯爺可有前去派人找過?」晏承舊聽到雲陽的這番話, 半信半疑,並不相信君無戰會這麼無聲無息的走了。以君無戰的脾氣,若是當真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也該留下一封書信再離開?再說, 任務者經過特殊境遇換來的血脈力量,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變得不穩定的,除非, 有人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
「自然是找過的。」雲陽肯定回答道, 「不過晏少俠如今回來也是好事,我想,你與君大俠之間或許有什麼特殊的聯繫方式才對。」
「我並沒有師兄的聯繫方式。」晏承舊搖搖頭道, 「侯爺不必擔心,我去會找找看的。」
「有晏少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多謝侯爺。」
和雲陽寒暄了幾句之後,晏承舊便離開了帳篷。
待得晏承舊離開之後,雲飛才沒有繼續忍下去,「哥,你為什麼說謊?」他與雲陽兄弟幾百年,雲陽說話的樣子他哪裏會認不出來?就算沒有說謊,肯定也銀芒了很多事情。雲飛實在不理解,難道哥哥還會晏承舊師兄弟二人有什麼猜忌不成?
「我沒有說謊。」雲陽認真的看着雲飛道,「接下來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最近底下的人發現一處陰氣濃厚的洞穴,我希望你去那邊修煉,好歹先練成游屍之身再回來。」
「你要趕我走?」雲飛不可置信的看着雲陽,「飛僵怎麼了,飛僵難道就沒本事了麼?」
「飛僵不是沒本事,但在接下來的這段時日之中還不夠自保。」雲陽微微嘆氣道,「你們既然從徐天那邊回來,想來輝天帝是沒有攻擊他,而是換了其它人。這個世界上總共才多少始祖殭屍呢,總有一日會輪到我。飛兒,你覺得你飛僵的實力能夠躲過他們的攻擊麼?」
雲飛愣在原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去那個地方修煉吧。」雲陽堅定說道,「若是不成游屍,你也不必回來見我。」
雲飛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在帳篷外守衛的殭屍將軍們一同進來,直接將雲飛給押了下去。
他們雲家軍和輝天帝之間總有一戰,雲飛又幫不上什麼大忙,不如叫他遠遠躲開,也算是他這個當哥哥的一點私心。雲陽將那副《長生夜宴圖》打開,心中只覺荒唐。
當初他們聚在一起赴宴,如今卻是要拼個你死我活了。
雲飛的離開被晏承舊看在眼裏,但他什麼也沒有說。
如今的晏承舊差不多能夠發現者雲家軍的改變,雲陽的身體也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曾經青雲候的盛名,總算讓晏承舊貨真價實的見識到了一次。
「其實也要多謝張道長幫忙。」已經能下地自由行走的雲陽一臉真摯,「張道長為了幫助在下療傷,似乎是用了某些道門秘法,大恩大德,實在無以為報。」雲陽笑着說道,「不過張道長似乎累得狠了,如今還在休息,等到張道長醒來,在下再好好感謝一番。」
「哪裏。」晏承舊臉上略有些擔憂,「侯爺能夠恢復就再好不過了,張言真這邊,在下會看顧一二的。」
「那就辛苦晏少俠了。」
沒想到張言真沒有拿手札就能將雲陽治好,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但云陽的好轉無疑對他更加有利,只要雲陽好端端的活過這幾年,他就能順利度過這幾年,然後回到任務者大街上去。
只是君無戰那裏,他久找無法之後,只得將這件事放下,好好的照顧張言真起來了。
殊不知,背後卻有一雙眼睛將他們這邊的場景好好的看在了眼中。
「原來是天問觀的小輩。」玄機子將羅盤一抹,原本呈現出來的張言真的影像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想到這個門派竟然還有傳人留下?」
玄機子眼睛一沉,心中陡然生出一個念頭來。
不管這個道士手中到底有沒有洛世清的手札,但單憑他能治好雲陽的傷這一點就足夠他死幾百次了。
玄機子好不容易爬到如今這個地步,成為名副其實的道術第一,如何能容忍一個小輩後來居上?
「也罷,本座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歸。」玄機子冷笑一聲,直接走向了喜來總管的住處。
「總管,還請你幫個忙。」
「國師請說。」
「我知陛下在雲家軍里有細作在,還請細作幫忙將那名為張言真的道士的頭髮指甲取來與我,此人道術不凡,還是先咒殺為好。」
「國師稍等,不日便好。」喜來總管理解的點點頭。
這位玄機子之所以能成為國師,除去卜算之術外,同樣也能憑藉着人的頭髮指甲血液萬里之外咒殺他人。因為他的這種本事,可是弄死了不少道門高手。
原本雲陽和晏承舊都以為張言真只要休息兩天便好,不想張言真忽然開始高燒發熱起來,偶爾醒來也是神志不清,身體一點點的瘦弱下去。
「這位少俠,這位公子似乎已經病入膏肓了,請恕老朽無能為力。」在這雲家軍附近的村落里,這個大夫差不多是醫術最高明的那一個,但他看了都連連搖頭,恐怕就……
「難道真的沒有什麼別的辦法麼?」晏承舊有些不敢相信。
「這……老夫當真沒有辦法。」老大夫看了床上臉色慘白的張言真一眼,搖頭道,「請恕老朽直言。這位公子年少體弱,怕是常年待在山間,恐怕在吃食上也十分緊湊,本身根基便不怎麼好。後來又殫精竭慮,憂思過度,或許還受過不少次傷。敢問這位少俠,這公子曾經是不是被人折磨過,血氣不豐?」
「……是。」晏承舊想起當初李家村的慘狀,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老大夫嘆息道,「這位公子本來身體就弱,又被人折磨過,這麼連番折騰下來,怕是神仙也難救。這位少俠還是準備一下後事吧。」
「多謝大夫了。」晏承舊見這大夫半點也沒給希望,心中不由的沉悶起來。
君無戰已經下落不明,如今連張言真也要離開了麼?
晏承舊坐在床前,看着床上一動不動的張言真心情十分複雜。
他記得自己剛剛在李家村附近的破廟裏見到張言真的時候,他似乎也是這樣一副病重的模樣。哪怕中間他曾經懷疑過張言真,也不能抹去他們曾經一同奮戰的經歷。
當初他救不了謝思涵,如今他也救不了張言真麼?
不,他還是有辦法救他。
如今的晏承舊和當初那個小菜鳥已經截然不同,已經擁有了為別人逆天改命的本事,端看他自己願不願意而已?
「林飲無常常說我這個人記吃不記打,我也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信任你?」晏承舊看着床上生死不知的張言真,心情萬分複雜。
「也罷,我都救過你好幾次了,你也救過我好幾次,也不差這麼一次了。」晏承舊像是想通了什麼,終於下了一個決定。也許以後他會後悔,但他此刻不救,以後怕是會更加後悔。
他從自己梅花耳釘里取出那顆從道具超市里換來的「續命丹」,直接給張言真餵了下去。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可以再獲得的道具,但是對於張言真來說卻是救命的良藥。
吃下續命丹之後,張言真的臉色瞬間紅潤了起來,原本微弱到幾乎不能察覺的呼吸也漸漸的重了起來。看來,張言真這一條命估計還是保住了。
晏承舊好像做了一件什麼大事一般,終於鬆了口氣。
「他又救了你一次。」
「我知道。」
「晏承舊是個好人,他……」
「若是他不擋我的路,我自然會報答他。」
可惜。
可惜晏承舊遇上的是已經經歷過無數年無數事情的張言真,而不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出現。一個遲來的好人,又有什麼作用呢?冒着會泄露信息的可能,保你在這個亂世中一命,讓你安全回去,就算是報答你的恩情了。
「侯爺,外面有人送了一封信來。」雲陽和晏承舊正在商量事情,門外的殭屍將軍忽然上前行禮道。
「哦?」雲陽愣了一下,「快遞上來。」
「這……這……?」雲陽看完信,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很是難看。
「侯爺,請問出了什麼事情?」晏承舊好奇道。
「玄機子,也就是輝天帝任命的那個國師送來信說,張言真被他下了咒,若沒有他親手解除,張言真就算活了也醒不過來。」
「什麼?」
「他要洛世清的手札。」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這個殭屍副本,該下一個團隊任務了233333~
還有一更,爭取下章殺掉玄機子這個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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