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舊,這是妮娜讓我帶的螃蟹,你拿去吧。」
「好的,多少珠幣?」晏承舊將螃蟹接過,微笑着問道。
「哈哈,妮娜事先給過錢了。」送螃蟹的大漢笑道,「聽說你最近要考試了,好好加油啊,藍天大學可不好考。」
「我會努力的。」晏承舊應道。
「快回去吧,別讓妮娜等急了。」大漢催促道。
「恩。」晏承舊和他們告別,提着螃蟹離開。
他被跟蹤了。
從前幾天開始,晏承舊發現周圍一直有人在跟蹤自己。但他現在的形象只是一個普通的喜歡學習的少年,只能以靜制動,看看那跟蹤的人到底有什麼打算。
一連被跟蹤了三四天,晏承舊除了每天在家念書是出去買買菜,和別人聊聊天,有時候也和朋友出去玩,規律無比。不管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人而已。
「妮娜阿姨,我在這裏。」晏承舊遠遠的看見了妮娜招手,妮娜回過頭給了晏承舊一個笑容。
跟蹤晏承舊的人立刻轉身,躲在了暗處。
老大說了,不能被妮娜發現,只能偷偷的跟着晏承舊。
被跟蹤的晏承舊鬱悶,跟蹤者也同樣鬱悶。
他是龜甲蟲類的魚人,在一定程度上擁有隱形的能力。老大也不知道哪裏不對勁了,將他從那個高官的家裏調出來,派他來跟蹤一個普通少年?天知道他跟着那高官多長時間了,只差一點能搞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看老大那急急忙忙的樣子他還以為是什麼扎手的點子,沒想到……
怎麼看這晏承舊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啊!
「承舊,我聽說這一次藍天大學還要進行身體素質測試。」妮娜擔憂的看了看晏承舊的小身板,「你還是要多吃點才好,要不我去給你弄點糧食回來好了,聽說多吃五穀作物能長的更高一點。」
晏承舊臉上掛滿了無奈的笑容,「沒關係的,妮娜阿姨,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體弱。而且距離考試不足一個月,算我吃什麼都沒有什麼用的。」
「是我不好。」妮娜英氣的面容上滿是自責,「我以前沒有了解過這些東西和人家定下了賭約。」
「妮娜阿姨,你不用擔心,我們回去吃飯吧。」晏承舊知道自己不露出點本事妮娜是不會放心的,「妮娜阿姨你要是擔心的話,不如我們一起跑着回去,看我跟不跟得上好了?」
「恩?」妮娜有些驚訝,「你要和我一起跑」
「當然。」晏承舊肯定道。
「那我放慢點速度。」妮娜看着晏承舊認真的樣子,拒絕的話語實在說不出口。
「開始吧,妮娜阿姨。」晏承舊笑道。
「好。」妮娜做出預備跑的姿勢,晏承舊站在妮娜身邊,突然張口喊道,「跑!」
妮娜率先沖了出去。
一口氣跑了好遠,妮娜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糟糕,在軍隊裏呆習慣了,別人在自己耳邊喊「跑」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
不知道承舊現在是不是還在原地,我還是回去看看他吧。
妮娜剛想回頭,聽見晏承舊的笑聲,「妮娜阿姨,您東張西望什麼呢?」
恩?!
妮娜驚訝的看着跟在自己身邊的晏承舊,眼中驚訝不已,「承舊?」
「當然是我。」晏承舊笑着回答道,「妮娜阿姨,我從小跑得快,你要是分心的話,可能會輸給我啊。」
說完,晏承舊加快了速度,甚至趕超了妮娜半個頭。
妮娜當下也不敢分心,只能賣力的追了上去。
跟在晏承舊和妮娜身後的那個魚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們長跑而去,站在原地罵了句「臥槽」,只能認命的追了上去。
可惡,這兩個人跑的太快了啊啊啊啊啊,他根本不擅長跑步!
原本散步要四十分鐘的距離,在兩人的全速奔跑下,幾分鐘回到了家。
妮娜長跑慣了,只是有些氣喘吁吁,其他的倒是還好,晏承舊倒是半點事都沒有,自從他的功力到達升魄階段之後,一口跑一天都不是事兒。還是用內力將自己逼的臉紅,看上去挺累的樣子。
「承舊,你跑的真快。」妮娜真心讚嘆道,「我在軍隊裏,也少有看見你這麼快的。」
「我也好久沒有這麼跑過了。」晏承舊回答道,「妮娜阿姨,你不用擔心我的考試,能考過當然好,考不過也沒有關係,其他大學我也還是能考的。不行的話,我和妮娜阿姨你一樣從軍也很好。」
「還是要考的。」聽見晏承舊說不考大學,妮娜立刻阻止道,「承舊,很多東西只有在基地的中心才會知道。藍天大學在基地的最中心,你去那裏才是最好的。算有什麼事情,那裏總歸是安全的。」
「妮娜阿姨,最近您似乎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晏承舊平靜的看了妮娜一眼,「是基地里出了什麼事情了麼?」
妮娜聽見晏承舊這話,原本想要否認,但看見晏承舊的模樣,早已準備好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還是告訴他了,不然的話,以後真要發生什麼時候,承舊想跑都來不及。
「這話我只說一遍,承舊,你也不要和任何人說起。」妮娜深呼吸了一口氣,臉色十分沉重,「我懷疑,潘多拉病毒已經能夠變異到我們海底下面來了。而源頭,是魚人!」
晏承舊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從妮娜口中得知這個消息還是不由的有些吃驚,「妮娜阿姨,你說的是真的麼?」
「具體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也八、九不離十了。」妮娜的臉色一下子頹敗了很多,「我本來有兩個很好的朋友,其中一個因為突發疾病死了。可是我知道,他的身體一直都很好,不可能這麼簡單死去。後來,我們查着查着,發現一些不對勁。我的另一個朋友,轉頭去做了魚人手術。」
「這些年,我在軍中的地位一步步提升,他在魚人之中也有了自己勢力。我們能夠接觸到的東西自然比以前更多。潘多拉從來沒有真正離開我們,它只是潛伏起來,一點點變異,在我們的四周都佈置好了炸彈,只要一點火星,能將所有的一切全部引爆。承舊,藍天大學是基地的最中心,那裏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只有你去那裏,我才會放心。」妮娜英氣的面容上難得的顯出了幾分女兒家的溫婉氣質,「我有時候想,我大概不應該收養你,但我也自信我能給你最好的。算你考不上藍天大學,我也有辦法讓你進去。」
「別這麼說,妮娜阿姨。」晏承舊搖搖頭,「當年我們的祖先既然能夠逃過一次,也能逃過第二次。我一定會考上藍天大學的。」
「妮娜阿姨,我不知道您想要追查什麼,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晏承舊認真說道,「我這裏有本……」
「噓。」妮娜突然打斷了晏承舊的話,「外面有人。」
是那個魚人?!
晏承舊心中頗為厭惡,錯過了這個好機會,他要怎麼把那本改良過後的拳譜教給妮娜阿姨?
「難道是他?」妮娜喃喃了一聲,「承舊,你在家好好呆着,我出去看看。」
說完,妮娜一把拉開了門,直接朝着外面沖了出去。
罷,還是偷偷的將拳譜塞到妮娜阿姨的枕頭下面吧。
習武是個長期的事情,一年半載根本練不出什麼東西來。上個世界謝思涵的遭遇更讓晏承舊明白,沒有足夠的時間,想要將古武發揚光大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若是將殺傷力大的拳法稍微改良,變得適合軍人使用,卻是簡單的很。軍人的身體素質本來有,也有自己的軍體拳。加上改良過後的拳法,應該能夠將殺傷力提的更高一些。
這也是他對妮娜的一點心意。
如果說一開始晏承舊對藍天大學還有些可有可無的想法,現在卻是貨真價實的想要去看看了。如果同樣是任務者,知道這個世界遲早會毀滅,但又必須在這裏呆上足夠的時間,他們會選擇去哪裏?自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再說妮娜那邊衝出去後,自然是沒有發現隱形在他身旁的龜甲蟲魚人的。
「奇怪,難道是我感覺錯了?」妮娜微微皺眉,再次確認周圍什麼都沒有之後,才慢慢的走進了屋子。
呼。
龜甲蟲魚人長嘆了口氣,怪不得他們幾個說妮娜是老大的心上人呢,這種敏銳的感覺實在叫人害怕!
不過剛才自己隱約聽見藍天大學什麼的,莫非那個晏承舊要考藍天大學麼?
這可巧了。
藍天大學所在的地方,也是他們的大本營啊!
半個月後,藍天大學招生處。
身為海底基地最好的大學,即使現在人口增長率為負,每年來報考的人還是絡繹不絕。普通人也好,魚人也好,政客軍官也好,幾乎都盯着他們藍天大學的名額。
不不不,他們哪裏是看上藍天大學的名額?不過是因為這是最安全,擁有最強大的實驗室而已。
「最近那些魚人又不安分了,吵着要增加他們子女的名額,我們這裏估計是頂不住了。」招生辦的主任苦兮兮的對着校長說道。
只有藍天大學裏可以對魚人和普通人進行共同招生。這在以前本來是讓人叫好的舉動,現在反倒成了魚人和普通人之間的戰火交接處。
「適當增加一些名額也沒關係。」校長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用一種平靜冷淡的語氣緩緩說道,「這一屆的學生,能不能安全畢業還不一定呢?」
主任和其他幾個老師聽見校長這話,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相同的悲戚神色來。
是了,如果能挺過去,魚人的地位肯定會再度上升。若是不能挺過去,那麼短時間裏給他們一點甜頭又怎麼樣呢?
說到底,他們只是這時代洪流里的一顆微不足道的灰塵,是前進還是後退都不隨他們的意願。
魚人的招生名額增加了,普通人的招生名額勢必要減少。
老師們連夜改卷子,將試卷的難度又增加了百分之十,連帶着對學生身體素質的要求也拔高了許多。哎,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身體好的學生活下來的幾率總是更大的。
晏承舊拿到卷子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眉,這可比以往的那些招生卷子要難得多啊。不過這些東西對於晏承舊來說,還真算不了多難。
對於他們那個年代的學生來說,也是小學生的水平吧。
唔,還得稍微控制一下。
晏承舊從考場裏出來,本來是想要笑一笑的,但是看見邊上的其他考生都愁眉苦臉的樣子,只能低下頭,自己回到酒店好好的睡一覺了。
第二天是體質測試。
說是體質測試,其實也是些簡單的體育項目,比如長跑,跳高之類的。
考試的時候,學生被分為五批,一批批的進行測試,晏承舊是最後一批,只能等到前面的人都考完才輪到他。
旁觀有一個好處,是能夠準確的看清所有的人的本事,方便自己控制。其中,晏承舊也有看見一兩個熟悉的面孔,沒記錯的話,妮娜阿姨當初是和他們的父母打賭的吧。
前四批考生一連考了四天,和晏承舊一樣每天都來看的學生也有不少。總體而言,海底基地的學生平均水平都遠遠高過上一個世界的人,對身體的潛能開發也更大。
這對晏承舊來說是個好消息。
這意味着他算不小心露餡,在別人看來也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對了,另一個好消息是,自從他來到藍天大學附近,一直跟蹤在他身後的那個魚人終於消失了。
殊不知,那個龜甲蟲類魚人正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和老大報告。
「老大,我跟了那晏承舊快一個月了吧,真沒發現他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要真有的話,大概是他比較聰明,跑的很快。」龜甲蟲攤了攤手,「現在他在藍天大學裏考試,我也不好進去。」
「我的感覺不會有錯。」男人搖搖頭,「一個月的時間看不出來什麼的話,應該是他已經發現了你。」
「……老大,我幾乎沒有被人發現過啊。」自從成功的和龜甲蟲融合基因之後,他的隱形能力沒有失過手。只是藍天大學的招生考試極嚴格,也有不少魚人教官在裏面呆着,其中有克制他的人在。
「晏承舊絕對不是普通人。」越是觀察他,男人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他的父母是誰,我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他為什麼接近妮娜,時機也未免太巧。」
這幾句話聽在下屬們耳朵里,反而暗暗為老大覺得遺憾。
聽說老大做魚人手術之前和那個妮娜是兩情相悅啊,要真喜歡上,何必扭扭捏捏的?算魚人的壽命比普通人短,能快活一時是一時啊!
「招生考試的成績什麼時候會出來?」男人問道。
「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星期。」另一個魚人回答道。
「一個星期,倒是等的起。等到試卷看完了,我要第一時間知道晏承舊的成績。」男人張口說道。
「是。」
某個豪華酒店之中。
「爸,媽,你們放心好了,我肯定是第一名。」一個圓臉男生笑眯眯的和自己的養父母聊天道,「題目我都做過類似的,而且體質測試我也拿了高分。」
「阿城的本事,我們還是相信的。」視頻里貴婦慈的看着自己的養子,「記得你剛來的時候,說話都吞吞吐吐的,短短時間內,你已經長成了不輸給任何人的大人了。」
羅城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暗色,露出個快樂的笑容看着貴婦道,「當時我來到家裏,實在有些怕生。後來知道爸爸媽媽是真心對我好,我自然也放開了。媽,都這麼久的事情了,您不要說這些了好不好?」
「好好,我不說了。」貴婦搖搖頭,「你要是考到第一,你之前和我們說過的事情,我們幫你辦了。哎,你個傻孩子,魚人手術的實驗室有什麼好去參觀的,多不吉利啊。」
「哈哈,我是想去看看嘛。」羅城眼睛一亮,「我好想知道,魚人和我們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國家級別的實驗室哪裏是那麼好進的?不過你要是第一名考進藍天大學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藉口你想要報考和魚人有關的專業去試一試。」貴婦笑道,「這實驗室的調子高的很,從來只要第一名進學校的和第一名從學校畢業的。」
「貴精不貴多嘛,媽媽,我會好好努力的。」羅城一臉驕傲。
「恩,那媽媽不打擾你了。」貴婦揮揮手,視頻重新關閉了起來。
羅城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露出一股子極為不符合年齡的滄桑味道來。
幸好他在絕望木偶手中兌換了偽裝的道具,不然以他的年紀想要做這高官家的養子真是半點都不容易。
這才真是第三個世界,難度已經飆升到這麼高了?
和晏承舊一樣,羅城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被扔進了海里被魚人襲擊。好在他在第二個世界裏獲得了力量,勉強逃過一劫。可惜他獲得的能力幾乎是輔助型的,單打獨鬥實在沒有什麼優勢。
想要在任務里一次又一次的活下去,力量是不可缺少的。
要不是知道魚人手術有壽命之憂,自己又已經享受過了新人福利,羅城會毫不猶豫的取做魚人手術,而不是在上個世界獲得一個雞肋技能。
哎,現在說這些也是無濟於事,因為你不可能知道自己下一個要去的到底是什麼世界,萬一不能擁有力量,只有等死了。
羅城是三年前來到這裏的,他必須要在這裏存活四年,如今是最後一年了。若不是聽養父偶然提起國家魚人實驗室里最近弄出了新技術,據說可以使得接受魚人手術的魚人不用再擔心壽命問題,只是這技術不夠成熟,暫時被壓了下來而已。
只剩最後一年,這最後一年是最危險的時候,羅城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有更多的力量。
魚人手術是基於*改造的,和他上個世界獲得的精神增長能力本源不同,換言之,自己若是接受改造手術,不可能會爆體而亡。但根據他任務的經驗,這技術要是成熟到足夠推廣的時候,肯定是要毀滅的前夕,到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自己必須要冒這個險,先進入這個實驗室,成功的將自己改造一番才可以!這樣一來,算海底基地真的毀滅了,自己身為魚人也能在大海里好好的待一段時間,等時間夠了再回去。
「可惡,最近的新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聰明,都不出風頭的?」想到未來可能會遭遇的危險,羅城又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暗地裏殺了起碼十幾個疑似任務者的人,其中只有一個是真的,還是個純新人,半點能力道具都沒有,白白費了那麼多功夫。要是能撈到幾個有用的道具,哪裏需要冒這麼大的險?
羅城這邊的咒罵,晏承舊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刻的他正在仔細研究林飲無給他的撲克牌,企圖從裏面找出什麼東西來。
「他給我一張沒有圖案的梅花j到底是什麼意思?」晏承舊將那張空白的撲克牌來回翻看,始終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這張撲克牌的材質也奇怪的很。
像是紙,又像是金屬。
他試着用破夜刀砍過,用火燒過,水淹過,藥水腐蝕過,但這張撲克牌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半點都沒有區別。
他換個法子,嘗試和林飲無一樣將它當做武器,發現效果也一般般。他甚至嘗試着將它扔在一邊,結果轉眼又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毀不了扔不掉,晏承舊除了認栽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了。
晏承舊忽然聽到了一點聲音。
他若無其事的將撲克牌收好,利落的從床上起來。
「阿星,你確定這個少年是那個男人最近重點觀察的對象?」體型健壯的男人露出一口鋒利的白牙,在人造陽光下顯得十分閃亮。
「不會錯的隊長。」海星類魚人偷偷摸摸的說道,「那個人連龜甲蟲都派出來跟蹤這少年了。好像,這少年是他以前那個相好的孩子。」
「嘖,要不是他相好一直在海底觀測站呆着不出門,早抓回來了,免得那男人不識相。」白勝譏笑道,「不過大的抓不了,抓小的也可以,細皮嫩肉的,看着倒不錯。」
「白……隊長,你可別將他吃了,留着有用。」一看見白勝的笑容,王星有些害怕,他只是海星類魚人,說是魚人,但本事不算大。但白勝不同,他融合的基因乃是大白鯊,一等一的肉食動物,能用牙齒咬斷別人的骨頭,一旦化為原型,那才真是可怕!
「你放心,我頂多吃他一隻手。」白勝無所謂的說道,「不傷害他的性命夠了。」
說完,白勝消失在王星面前,朝着晏承舊所在的房間走去了。
晏承舊站在窗戶前看書,耳朵里將這兩個魚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和之前那一個跟蹤自己的魚人不是一夥的,之前跟蹤自己的那個,是妮娜阿姨當時身後的那個魚人派來的。
真麻煩。
晏承舊將書本合上,知道四周沒人,打開窗戶,直接跳了下去!
白勝偽裝成服務員的模樣,敲響了晏承舊的房門。
「你好,客人,送餐服務。」
「好的,馬上來。」裏面傳來晏承舊的聲音。
白勝露出一個笑容,只等對方開門,自己將這個少年抓住,先將他的嘴巴堵住,再撕掉他一隻手,等到他失血昏迷,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帶走。
房門打開,露出一個秀氣的連龐大。
白勝當機立斷,直接朝着晏承舊攻擊了過去,一隻手堵住他的嘴,另一隻手卻去抓晏承舊的肩膀。
白勝雖然體型笨重,但速度卻很快。
只是短短開門的那一剎那,算對方是職業軍人,也肯定避之不及,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考生?
卻不想手臂還沒有碰到晏承舊,白勝心中反倒生出了一種被壓迫的感覺來。
手心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抓住了?
白勝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不,不對,不是他抓住了晏承舊,而是晏承舊的手抓住了他。
「我房間裏的馬桶似乎壞了,還請先生您進來看看。」晏承舊無辜一笑,伸手一扯,直接將白勝從門外扯了進來。
啪,關門!
白勝只覺得自己剛才被一股巨力一拉,直接掉入了房間之中,雙腿甚至有些無力。
這到底這麼回事?
白勝來不及想清楚,晏承舊的手中卻忽然多了一把長刀,那刀正直直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要不要試一試,是你變成大白鯊快,還是我的刀更快?」晏承舊的眼角一挑,整個人的氣勢顯得鋒利了起來。
「你不要得意。」白勝嘴硬道,「我還有同伴,只要我到點沒有出去,你死定了。」
「你的同伴,說的是這隻海星麼?」晏承舊嗤笑了一聲,將桌子上那巨大的海星直接扔到了白勝面前。
只見那海星身上被劃了好幾刀,邊角都被直接砍斷了好幾截。
刀口平滑,幾乎沒有任何瑕疵。
白勝當然認得出這海星是誰,心中更是驚駭不已。
他和王星不過分別幾分鐘的時間,對方是怎麼將他打成原型,還折磨了這麼久的?
「這隻海星知道的事情不多,還反抗我,我對這種東西向來沒有什麼好感,所以忍不住多砍了幾刀。但是蠻難砍的,一開始我幾乎將他的邊角都給砍了,沒想到這麼快,觸手又長出來了。」晏承舊的口氣裏帶着不少興趣,「不知道我要砍多少次,他才不能再生呢!」
白勝看着晏承舊臉上興致勃勃的笑容,只覺得渾身一抖。
這人說的是真的!
白勝不由的後怕了起來。王星的確是不怕被砍的,他雖然沒用,但能抗打,也是組織里的老人了。但要是再生的次數遠遠超過他本身,他的神志會被磨滅,身體裏的基因為了保證生命力,會全盤控制身體,也是俗稱的「暴走」。
海星類的魚人若是暴走,能夠快速生長甚至能夠分裂的特性絕對是一個噩夢!
「你想要知道些什麼?」白勝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知道對方說這麼多甚至將王星扔了出來,為的不過是他口中的情報而已。
「當然是你所知道的一切。」晏承舊笑的十分開心,「關於魚人的情報,我都很想知道,難得一個送上門來,我哪裏能不好好招待招待呢?」
夜晚。
「喂喂,能聽見麼?」
晏承舊正在打坐,懷裏卻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看撲克牌!」
那個女人又喊了一句。
晏承舊靈光一閃,立刻將林飲無給他的那張沒有圖案的撲克牌拿了出來。
不拿出來還好,拿出來一看,晏承舊立刻發現這撲克牌有了變化。
原本那空白的圖案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十分美麗的紅髮女人,她的身後白茫茫一片,看起來十分寬闊。
「你是蘭斯洛特?」紅髮女人見到晏承舊的臉,十分驚訝。
晏承舊微微皺眉,「我不知道你說的蘭斯洛特是誰,不過我手裏這張牌的確是梅花j沒有錯。」
「哈哈,那是你沒錯了。」紅髮女人笑道,「你好,我是朱迪斯。」
「朱迪斯?」晏承舊想到一個名字,「紅桃q麼?」
「沒錯。」朱迪斯點點頭道,「我覺得這個名字好聽,乾脆用這個了。不過最好聽的,果然還是蘭特洛特,亞瑟王的騎士,嘖嘖,聽起來很不一樣。不,不對,你現在還只是候選騎士,我還不能這麼叫你。」
晏承舊只覺得這個女人說話古古怪怪的。
「你的牌也是林飲無給的?」晏承舊問道。
「林飲無?」朱迪斯臉上的臉上疑惑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哦,你說的是joker吧。我們的撲克牌都是他給的,這是很正常的吧。」
「你剛才說的候選騎士是什麼意思?」晏承舊直截了當的問道,「他呢?」
「哈哈,我背着joker來見你的。」朱迪斯豪爽一笑,「梅花j一直都是空缺的,沒見過他找過誰。我聽說他將梅花j給了你,所以想來見見。不過以他的性格,怕是什麼都沒有告訴你。」
「那你能告訴我什麼?」晏承舊敏銳的問道。
「我能告訴你,怎麼才能讓你成為真正的梅花j蘭斯洛特。」朱迪斯認真說道。
晏承舊愣在原地。
「抱歉,我並不打算成為什麼……」
「先別忙着拒絕。」朱迪斯打斷晏承舊的話,「你現在不過是新人,對很多東西都不了解,等你以後知道了我們撲克軍團的好處,自然會朝着這方向努力了。」
「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朱迪斯將頭髮挽到一邊,顯得風情萬種,「面對一個美女的問話,弟弟你可不能不做自我介紹啊。」
晏承舊只覺得自己腦袋一片模糊,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說清楚了。
「哎呀呀,怪不得joker會選你,你果然很有潛力。」朱迪斯半點不在乎晏承舊清醒過來臉上浮現出來的懊悔和驚訝,若是半點能力都沒有,她還怎麼在軍團混?
「承舊弟弟,以後記得要鍛煉一下精神力哦,不確定的時候,不要看對方的眼睛。當然,你算不看我的眼睛,也躲不開我的哈哈哈哈。」
晏承舊:……
等到霍吉爾再度見到朱迪斯的時候,發現她的手上提着好大一堆東西。
「朱迪斯,你手中拿的什麼?」霍吉爾好奇問道。
「哦,是承舊送給我的見面禮哦!」朱迪斯將手上的東西舉了起來,讓霍吉爾看得清清楚楚,「我們今天有烤海星和鯊魚肉可以吃啦,我們新的候選騎士真貼心啊,我正好想要吃海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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