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她旁邊的那位是誰吧?」
葉雪喬心裏一「咯噔」,「呃,這個,我沒有看清啊......」
正說着,服務生的菜端上來了,叢凱倫扶起筷子,意味深長道,「這個林總助啊,是攀上高枝了......」
見葉雪喬愣怔着,叢凱倫伸手給她舀了一碗湯,遞過去。
葉雪喬趕緊接過來,「謝謝,凱倫總,我自己來就可以。」
「唉,說起來,這攀上高枝是好事,但是就害怕攀得高,跌得重啊!」
叢凱倫瞥了一眼葉雪喬,意味深長道,「而且這也得有相當的勇氣啊,最起碼得不怕摔啊!不過年紀輕輕的,估計抗摔呢!但是人呀,真不能學她,為了眼前的一點享受,連自尊都不要了......」
葉雪喬默默聽着,怎麼感覺到叢凱倫的話表面是在說林培培,又似乎是有所指似的?
萬奕聽了叢凱倫的話,有些不悅,你是讓人家來吃飯的,怎麼貌似是來敲打她的?
不過,林培培攀上了高枝是什麼意思?
——
林培培急匆匆下了電梯,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搞得羅宋很是不爽。
「不就遇上個熟人嘛,你何至於這麼緊張?」
他都快餓死了,這個林培培還沒找到吃飯的地方。
吃飯哪兒吃還不一樣,她非要講究排場來這個地方吃。
望着前面林培培渾身上下的名牌,手裏拎着的名包,他也算是看清了,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是處處要提現貴族消費。
想起之前自己給另外一個女人,同樣是普通家庭出身,但對方時時處處怕自己花錢,總為自己考慮,這個林培培,卻是另外一個極端。
不經意抬頭看到街邊一家麵館,他想也不想,直接邁腿進去。
林培培轉頭卻沒有了羅宋的身影,再轉眼,只見他已經進了一家麵館。
她頓時有些不舒服,他居然讓她去吃一家普通的麵館,麵館雖然火得一塌糊塗,但哪裏能和高檔的餐食相比?而且居然都沒有叫她。
羅宋進去的時候恰好裏面有人吃完了,他不假思索點了兩碗面。
林培培無奈,但是又特別怕碰到熟人,做賊似的四處看看還是進來。
麵條上來了,羅宋二話不說開吃。
林培培回憶着剛才遇到叢凱倫的一幕,簡直是心虛得不得了。
你說怎麼這麼巧,雖然叢凱倫看起來不認識羅宋,但她的眼神,貌似是看出了和自己站在一起的羅宋似乎有些不對勁的意思。
想起前些日子叢凱倫還問自己是不是釣着凱子了,如今她會不會產生聯想?
這麼一想,心情難免複雜。
轉眸,看羅宋狼吞虎咽的模樣,哪兒有平素的溫文爾雅?
而且羅宋連續兩日沒有休息好,此刻一看,肌膚鬆弛,疲態盡顯,真如他自己所言,是個老頭子了。
看着眼前香氣噴噴的麵條,雖然也是腹中飢餓的林培培突然間沒有了胃口,她愣愣地看了羅宋一會,忽然間眸子裏閃過一絲厭惡,轉開頭去。
羅宋一下吃完了兩大碗麵條,吃得滿頭大汗,這才覺得胃裏舒服了些,他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一邊抬頭看林培培,麵條一口未動,「怎麼不吃?」
林培培轉過眼來,看到羅宋牙上還沾着菜葉,忽然一陣突如其來的噁心感充斥着胸口,她慌忙起身,跑進洗手間一陣狂吐,整個人幾乎都要虛脫的時候,這才照了照鏡子。
面色蒼白,兩眼無神,兩眼看東西都有些虛浮,沒辦法,早孕反應太大,都把人快要折磨死了。
甭說羅宋不要她生孩子,就是給她個金山,她也不敢生啊。
腦海里回想起剛才羅宋的疲態和老態,她一激靈,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難道她的後半生要和這樣一個老頭子生活在一起?
從洗手間出來後,羅宋也看出林培培的狀態不佳。
根源還是在自己身上,他心裏一軟,過去攬住她,「小培,我勸你不要再受罪了。」
這一次,林培培沒有說話。
——
在沉默間和叢凱倫用完餐,葉雪喬往回溜達的時候順道去了「伴點」咖啡。
許南不在,邵甜居然在。
看到葉雪喬進來,邵甜急忙迎上前,甜甜道,「雪喬姐,你終於不忙了?你都好久都沒有來了呢。」
咖啡店裏依然熱鬧如常,邵甜連忙領着葉雪喬來到卡座前,給葉雪喬倒了杯咖啡一邊說道,「雪喬姐,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許南老是念叨你怎麼不來呢。」
邵甜當然不會是盼她來,大約是想從她嘴裏知道謝薇薇的消息吧。
說起謝薇薇,這才想起有些日子沒有聯繫她了,上次從她那裏離開就再沒有她的消息。
她慢悠悠地喝着咖啡,見邵甜眼巴巴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微笑道,「邵甜,怎麼這樣看着我?」
「呃......雪喬姐,」邵甜看着葉雪喬目光閃爍,「薇姐姐——她、她好嗎?」
「我也好久沒有見她了。」葉雪喬放下咖啡。
邵甜頓時失望,垂眸盯着眼前的桌子若有所思。
定睛看着邵甜,葉雪喬問道,「邵甜,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謝菲菲到底是什麼關係?」
「謝菲菲?」
邵甜抬頭,眸子裏閃過一絲複雜。
謝薇薇、謝菲菲,都姓謝,名字也類似,說姐妹不為過,雖然長相上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雖然上次邵甜說過在謝薇薇的家門口看到過她出入,但她為什麼自己不去和謝薇薇說很擔心她呢?卻讓自己去安慰她呢?
邵甜看看周圍,確信沒人注意這邊,這才看着葉雪喬,神色複雜,輕聲道,「雪喬姐,我爸其實是不讓我去接觸薇薇姐的——你會為我保密嗎?」
細細觀察着邵甜的神色,若不是她說謊,那一定是有難言之隱。
若邵甜真是謝薇薇同父異母的妹妹,那網上流傳的關於謝薇薇的身世應該是真的,但是傳說謝薇薇不僅與她的父親拋棄前嫌還主動資助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可就和眼前的情況有了出入,而且,謝薇薇的父親姓謝,邵甜卻怎么姓邵呢?謝菲菲又是怎麼一回事?
總而言之,若這個邵甜說的是真的,那他們的家庭關係是夠複雜的。
若不是想知道謝菲菲的事,她真不想去問,這有種發掘人家私隱的感覺。
她想了想,罷了。
謝菲菲的事情早已經是前塵往事,現在就算知道當年的真相又如何?
怎麼也不可能回到那個夜晚之前,而且若是她知道了邵甜家裏的這些事,也說不定會間接聽到關於謝薇薇的私隱,謝薇薇現在最注重的就是她的個人私密,自己這麼做即便是無意的,也或許會觸怒謝薇薇。
畢竟從邵甜這種小心翼翼的態度上就知道謝薇薇未必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只不過並不像網上流傳的那樣她對同父異母的妹妹有多照顧了。
看來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些。
心念電閃間,她忽然搖搖頭,「邵甜,對不起,我還有事,改日再說吧。」
邵甜看着突然間轉身離去的葉雪喬,納罕不已,她為什麼突然間不想知道了呢?
——
咖啡館和公司的宿舍只隔着一條馬路,葉雪喬溜達過去的時候,才想起有些日子沒有哥哥的消息了。
拿起手機給哥哥打了個電話。
電話好一會才被接起來,「雪喬,出差回來了?」
聽得出葉雨喬的嗓音有些沙啞,帶着濃濃的疲憊,葉雪喬有些疑惑,「哥,你感冒了?」
「哦,沒有,我在醫院呢。」
「啊?誰病了?」葉雪喬慌忙問道。
「呃......是——」
葉雨喬剛要說話,就見病床上的父親葉良成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
「哦......雪喬,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生怕妹妹會繼續追問下去,葉雨喬趕緊放了電話。
想了想,她又給任聰打了個電話。
自從上次任聰主動和任惠承認錯誤之後,任惠臭說了她一頓才帶着夏夏搬回家。
但不管怎麼說,任聰從自己這裏拿了三萬元去開店之後也消停了許多。
一看是葉雪喬的電話,任聰嚇了一跳,這麼快她就得了消息?
唉,該來的還得來,躲得了今天也躲不過明天啊。
再轉念一想,自己的姐姐都不管自己了,或許葉雪喬有什麼辦法不一定。
任聰定了定心神,接起來,故作鎮定,「雪喬姐,好久不見啊。」
「嗯,任聰,你的店開得怎麼樣了?」葉雪喬隨口問道。
「呃......啊......」任聰支吾了一會,終究是硬着頭皮承認道,「不好意思,雪喬姐,你是不是聽我姐說什麼了?其實不是那樣的——他們可能就是——有什麼事吧?」
葉雪喬一頭霧水,但任聰的支吾和話裏有話讓她還是覺得她可能出了什麼事,不動神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任聰一聽看來真是瞞不過去了,嘆口氣,「雪喬姐,我們明明簽好的合同,結果對方根本是個二房東,拿了我的錢消失了......」
說到最後,她抽噎起來,斷斷續續說了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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