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小段後,葉雪喬停下,轉身來到令哥面前,「孩子是我自願生下來的,和萬總沒有任何關係。我知道,萬總當初肯定是不希望joe的出現的,所以我不會讓joe知道這些。請他放心好了,他永遠都不會被joe打擾到!還有,我不希望任何其他的人知道這個事情!」
看着葉雪喬急匆匆離去的身影,令哥無奈,只有摸摸鼻子。
唉,這個葉小姐,對老闆完全是誤會了。
老闆若是真如葉小姐所想,又何必說出「joe是我的兒子」諸如此類的話呢?
這個葉小姐,完全是不懂老闆的苦心呢,更別提老闆的一腔痴心了,我看是老闆要唱獨角戲的節奏啊。
令哥搖搖頭。
說白了,葉小姐的意思很清楚,立場很明確。
人家第一不想傷害子云,不想破壞老闆的家庭,第二更不會去想着當老闆的地下情人,是想——和老闆劃清界限......
他知道,這趟根本是白來。
沒辦法,老闆不說出要找joe的原因,葉小姐根本不可能了解;而現在一切又尚無定論,老闆又擔心說出情況嚇着葉小姐,所以你說怎麼可能讓葉小姐配合交出joe呢?這根本是個無解的題目嘛。
站在現在道德的制高點來說,不管你們兩個當初是怎麼個情況,現在自己的老闆是有家有子,葉小姐和joe的存在,在等閒人的眼裏那是見不得光的身份,一定是在輿論里一邊倒被討伐的道德敗壞的對象。
葉小姐如此心高氣傲的類型,怎麼可能會輕易讓老闆和joe相認而淪為千夫所指呢?
雙方不認最多是個遺憾,但大家都相安無事,而一旦萬奕和joe相認對葉小姐母子那可能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其實,令哥自覺還是挺理解葉小姐的。
年輕單純,職場不順,然後被所謂的愛情蒙蔽了雙眼,最後又發現所謂的男友的「愛」只不過是因為她長相和前男友的前女友類似而已。
你說有過如此經歷的人還會相信愛情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葉小姐是再傻也不可能會輕易嘗試第二次吧?
且不說老闆是不是真的喜歡她,是老闆現在的狀況,也足以讓一個聰明的女人望而卻步。
說起來,葉小姐這樣的處理方式他作為一個局外人來看,完全可以給一百個贊,尤其是他感覺他的這個年輕的老闆,特別不擅長處理這樣的事情,之前因為對葉小姐的格外關注已經讓後院起火,雖然暫時被撲滅了,但誰知道若是讓萬總掛懷的不僅是葉小姐,還有個孩子的時候,這後院會不是再次燃起熊熊大火,說不定會殃及池魚——
唉,想想都替老闆擔心地不得了。
其實,這都是瞎想,關鍵是這個事還得做,既得讓葉小姐配合,還不能驚動別人,難度是夠大。
看到老大頭痛,令哥手下的小弟給他獻計策,「既然軟的不行,我們來硬的吧。反正我們知道葉小姐的孩子在哪兒,要不我們直接去把那個孩子弄出來,也省得老闆煩心了不是?」
「法治社會,你這是綁架呢?盡出餿主意!」
令哥白了他們一眼,「叫你們密切注意那邊的動靜,你們都看出什麼來了?」
「沒什麼,那邊反饋的消息說那個小朋友生活挺規律的,每天去學,然後放學,然後還會出來玩——對了,老大,他們還要在那裏呆多久?」
令哥一巴掌拍過去,「呆多久?當然要等到老闆發話了,最起碼joe得接回來才行啊?」
「......」
手下面面相覷,「老大,這可是說不好的事情啊?不能來硬的,那只能等葉小姐同意,這目前看——不大現實啊?」
令哥搖頭,「現在的問題是葉小姐明明想讓joe過來,為什麼她卻一直沒有達成心愿呢?我建議你們去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別墅的主人,看看她和葉小姐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繫——」
——
哥哥葉雨喬離婚後,嫂子任惠搬了出去。
房子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買家,葉雪喬乾脆搬了回來。
任惠走的時候帶走了自己的衣服,家裏一切未動。
葉雪喬回來看到哥哥坐在院子裏的馬扎正對着頭頂的月亮出神。
院子裏沒有開燈,只有他手裏的煙頭一明一滅,看去神色恍惚。
自從離婚後,葉雨喬經常這樣一個人發呆。
葉雪喬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哥,在想嫂子呢?」
葉雨喬嚇了一跳,手一抖,煙蒂差點掉在腳,他苦笑,「我想她幹嗎?是苦了夏夏,這幾天我去幼兒園看她,她都心不在焉的......」
「小孩子敏感,夏夏肯定是知道了什麼......」葉雪喬說道,「你們這樣,受傷的一定是夏夏,等下周接回來我來照顧夏夏吧。」
葉雨喬將手裏的煙蒂摁滅,抬頭看看葉雪喬,嘆口氣,「妹啊,我的事這樣了......這些年我覺得我是白活了。以前任惠總叨咕這些年我一直跟個鴕鳥似的,遇事總愛把頭埋進沙子,不願面對現實,不敢去開拓,每天都是得過且過,以至於都拖累了你......」
鴕鳥?
葉雪喬怔了怔,她的哥哥,也曾經是——這樣?
說到這裏,葉雨喬自嘲一笑,「以前任惠一嘮叨我煩,煩了我乾脆不管不問,結果她更愛嘮叨,惡性循環下來,是今天的現狀......妹啊,我現在明白了,男人還得有男人的樣子,學當一隻鴕鳥,久了會有惰性,把頭埋進沙子的同時,興許把自己埋進坑裏......」
葉雨喬看着葉雪喬,「妹啊,你不說哥也知道這些年你在外面不容易。過去的過去了,人還得向前看,女孩子,青春年華那幾年,錯過不再來,轉眼你也往三十數了......以前都是哥拖累你,現在沒有那麼多雜事拖累了,你也該考慮考慮你的終身大事了......」
葉雪喬只覺得哥哥離婚之後,像變了個人似的,說話都透着歷經滄桑的老氣橫秋,但確實是——成熟了。
葉雪喬眸色閃了閃,找個小椅子坐下來,「哥,有個事情我想告訴你......其實——我有個孩子,他叫joe,一直在國外——」
「什麼?!」葉雨喬先是一愣,接着驚得張大嘴巴,險些跳起來,「雪喬,你在說什麼?!」
哥哥的反應在意料之,葉雪喬示意他坐下來,「我想等過段時間把他接過來,和夏夏作伴。」
「......」
說自己的妹妹有個四、五歲的孩子,葉雨喬打死也不敢信,「妹啊,你這是在開玩笑是嗎?這是誰的孩子?方禹的?!」
葉雪喬搖頭,「不是——哥,這些事說起來複雜——」
「不是他的?那是誰的?」葉雨喬只覺得匪夷所思,聞聽這話第一感覺是自己的妹妹在外面做了對不起方禹的事所以才分手回國的,也也能解釋當初她回來的時候的囧狀了。
這麼一想,他更擔心了。
「妹啊,你得說實話,是這回事嗎?」
葉雪喬搖頭,「哥,你別瞎想了,不是那回事——現在你的事情是抓緊去開拓你的事業,我已經聯繫好了國外的朋友們,有幾個很感興趣,你把你這些天的調研情況和他們溝通下......」
說着葉雪喬從包里拿出一份名單遞過去,「哥,你說的對,人不能光學鴕鳥,遇事只會逃避,其實它還有兩條大長腿,是為了跑得更快一些......」
葉雪喬起身進了屋,身後,葉雨喬怔怔看着手裏的名單,這個妹妹,這些年在外面到底經歷了什麼?
孩子總不能沒有爸爸吧?既然不是方禹的,她又不願意說是誰的,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很可能她是有了孩子然後被別人拋棄的......
這麼一想,葉雨喬只覺得頭頂一個打雷霹下,他的妹妹,原來一直是個單身母親......
——
坐在臥室里,葉雪喬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
joe以後要和自己在一起生活了,提前和哥哥說下是應該的。
目光看着外面的月亮,越來越圓了,屈指算起來,再圓兩次該和joe團圓了。
自從和謝薇薇去看過在醫院裏人事不省的謝菲菲之後,謝薇薇的話一直讓葉雪喬心驚肉跳。
謝薇薇竟然說她一直在方城的算計之?
這可真是太恐怖了。
算她和方禹家有恩怨,可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只不過如今謝菲菲已經形同植物人,口不能言,一切除非方城自己承認,否則也都成了謎。
關鍵是還沒有從把joe從方城的控制下救出來,萬奕又摻和了進來,說什麼「joe是他的兒子」,而且還急切要見到joe!
簡直是亂加亂!
真不明白為什麼他那麼急切地想要見到joe。
現在她只想平靜地等着方城的三個月的履約,然後joe安全歸來一切再做打算;若是此刻方城知道自己這邊有所變動,指不定做出什麼不利於joe的事情!
謝薇薇說的話她不能不忌憚,方城現在的狀況可謂手眼通天,一個娛樂圈裏大姐大的m小姐都被她整得險些身敗名裂,若是要對自己不利,要傷害到joe,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所以,絕對不能讓萬奕摻和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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