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說道「這個墓從一開始我們進來的時候就開始變得蹊蹺,在我們本該離開沙洞尋找車師古國墓葬群的時候殺人的影子偏偏就出現在了洞裏,逼得我們不得不全部進了洞口,然後我們恰巧進入的洞口就是我們要尋找的目的地,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讓我們撞大運給撞見了」左右在一旁陰陽怪氣兒的說道。
「再說並沒有任何線索或者是提示證明這裏就是我們要尋找的地方」胖子在身後補充道。
徐公此刻好像是突然弄懂了什麼東西一樣,不再是眉頭緊鎖,反倒是表情變得自然地多,徐公長呼了一口氣前後活動着脖子,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就反駁道「可是徐公的圖紙上記載着這裏就是車師古國墓葬群啊」
「那如果圖紙本來就是不存在的是假的呢」左右突然轉頭盯着我大聲的說道。
我看着此刻左右臉上的神情惡狠狠的,好像要吃人一樣,剛想說話,徐公就把我拉到自己身後,用自己的身體在我前面擋着,然後自己慢悠悠的說道「那聽你的意思是懷疑我嘍」然後說完轉頭微笑的看着我。
「我不是懷疑你,而是我認為根本就是你,從張家人遇到你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在算計,車師古國不是你幫袁不違建造的吧,而是根本就是你建造的,哦不對,不能這麼說,還得說是幫着袁不違建造的,只不過不是你,而是你的祖輩,對吧」左右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站在徐公的身後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徐公聽完左右的話卻不以為然,說道「你可真會天方夜譚,我那本書里記載着整個墓室的構造圖,你憑什麼說什麼祖先不祖先的東西,你還想說什麼一次性說出來用不着藏着掖着」
我好像嗅到了此刻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火藥的味道,我轉過頭望向二叔和三叔他們,只見他們一動不動,就那麼靜靜的看着這場一觸而發的戰爭,這回我是真的懵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每次我感覺好像觸及到了事情真相的時候,到頭來自己認為的真相只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一次次又被眼見的事實所推翻。
不過左右絲毫不讓,說道「你的書是真的,但是圖紙卻不是真的,對吧,當初你找到三叔,謊稱自己活了幾千年,一步一步引導三叔和我們來到你要去的墓室,最後達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確切的說不是你要去的墓室,而是你祖先塔依爾,也就是當初和古焉耆國公主卓赫拉相愛的那個年輕的獵人,而你要尋找的就是書里記載的那個你的祖先和古焉耆國國王共同設計的墓室」
徐公聽完左右的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也是能夠異想天開的,當初是古焉耆國國王逼的塔依爾和公主跌進了公主嶺,自己怎麼會和塔依爾一個沒錢沒勢的獵人合作修建墓室?」
左右看了一眼站在徐公身後的我,然後說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其實塔依爾不是獵人吧,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所謂的塔依爾只是個幌子,當時國王早已看出了宰相卡熱汗自恃位高權重居心叵測,所以也就早有了修建墓室儲存國寶或者是將來突厥戰爭爆發家人有地藏身的打算,而公主和塔依爾實際上只是為了吸引宰相的注意力而假裝做做樣子而已」
」好,就算你說這些都是真的,那你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呢,證據又在哪裏呢?「徐公依舊在辯解。
左右沒給徐公太多說話的餘地,自己馬上接着解釋,「好,我就幫你理一理思路,自從你去三叔家裏號稱自己活了千年的時候就很值得人懷疑了,沒人活的過千年,我想什麼袁不違還是什麼東西的只是個代號罷了,就像整個計劃一樣,一代一代繼承下去的,所以本來我們要尋找的什麼長生啊輪迴啊就是假的」
「不過就算是真的,你是一定不知道的,而你之所以知道很多過去的秘密是因為你看了塔依爾留下的記載,也就是那本《清刻風水考異》,而這個塔依爾既然不是獵人,還能讓當時位高權重的古焉耆國國王俯首貼耳的聽他的話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國王需要的東西,只是一開始這一點是什麼我一直想不通,後來就在三叔不小心說出當初你見他第一面時說出的那句話」原來是你「的時候我才想通。
「那又能代表什麼,你還是沒有證據」徐公依舊不肯承認。
「可是塔依爾身上到底有什麼或者是說他到底知道什麼,我仔細想了想答案只能是塔依爾知道輪迴重生的秘密,既然這個塔依爾知道輪迴重生的秘密,而且又神通廣大有能力幫助國王修建如此工程浩大的墓室,那麼結合種種,我大膽推測這個塔依爾可能就是袁不違亦或者是得到了袁不違的支持」左右解釋道。
「只不過這個袁不違為什麼要支持他呢,我想你我心中都很清楚,我知道你一開始一定想不通袁不違為什麼會幫忙,不過後來當你見到三叔的時候,你發現三叔長的和你在《清刻風水考異》上面看到的畫像一模一樣,而且這一切包括你和三叔的交集不是三叔他們找到了你,而是你利用整個考古隊來接近三叔,因為你知道只有拿到銅片,才能打開陰山地宮,只有打開地宮,你才會得到鑰匙打開盒子,拿到重生的秘密,藉此來復活你的祖先塔依爾和他的愛人卓赫拉,對吧」
「或者換句話說就是其實國王沒有料到自己的女兒真的愛上了塔依爾,而塔依爾因為機緣巧合恰巧知道了袁不違的秘密,當時就已經在計劃奪取秘密,只不過後來發現,想要運行整個秘密,你們差了最重要的一樣東西,所以這個陰謀才推遲了近千年,直到到了你這一代,當你發現你們需要的東西找到了,所以才開始了大規模的活動」
我在一旁像聽故事一樣聽着左右講着這些東西,徐公的臉色不斷變得陰沉,左右乘勝追擊「當初我們抓到第一個假徐公的時候,那時二叔三叔他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過他們所說的那個計劃不是他們所想的,而是你依照塔依爾在《清刻風水考異》上的種種記載故技重施,狸貓換太子,又使用幌子這個方法制定出的計劃」。
「只不過這次不是吸引誰的注意力,而是來掩蓋你自己真正的身份,狸貓換太子用的好,估計沒有人會想到有人會用一個假的「太子」換另一個假的「太子」,而這樣換來換去的好處不僅能遮人耳目使人混淆,還能在過程中使假的也換着換着就成真了」。
「然後就是到了新疆,《清刻風水考異》上只是記載了有關古焉耆國公主卓赫拉墓的一切,包括如何進入如何找到,但是你沒想到的是塔依爾,或者是說是袁不違暗地裏瞞着國王在公主墓的裏面又建造了所謂車師古國墓葬群,然後把銅片上所記載的裝有重生秘密的古卷盒子放進了墓室最深處,這點是沒有任何經歷的你沒法料到的,這也就解釋通了袁不違為什麼會幫助塔依爾修建墓室,所以剛剛在舊墓室我拆穿你的時候你才會那麼緊張」。
「而我為了配合你,讓一七懷疑我,就順帶商量着在場的其他人幫着表現出詫異的表情配合你演完這場戲」左右說到這裏我可聽不下去了,我被他倆一來一去繞的亂七八糟的,什麼讓我懷疑他,左右在說些什麼東西。
「不對啊左右,徐公他知道這裏是雙層墓室啊,他還和我說要試探你的身份才故意假裝不說,你要是能說出雙層墓室這個秘密就說明你才是袁不違的人,何況,我還看見你殺····」我說到這裏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看見我殺什麼,你是想說看見我殺了假徐公了吧」左右說道。
「臥槽,左右你咋知道」我驚奇的瞪大了倆隻眼睛。
「因為當時告訴你這一切的人是我,身後捂住你嘴巴的人也是我,殺假徐公的人才是他,是因為你被我催眠了,你那些所謂見到的事實都是我灌輸給你聽的,而我之所以催眠你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想讓你疏遠我而親近徐公,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麼」我剛想開口問,左右就猜到了,並且一把把我從徐公身後拉到了自己身邊兒。
「因為當時我們我們喝的湯里被這個人加了料,我現在想想可能他加的是某種針對人神經方面的藥品,反正吃進去一般人會感覺自己飄飄欲仙醉生夢死,然後失去知覺,醒來之後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全都會不記得了,我們正是中了徐公的詭計,所以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被徐公掉了包」。
「但是徐公千算萬算卻還是算錯了一步,就是這種藥對我來講根本就不起作用,巧就巧在我小時候正是受過這種訓練,神經類藥品對於我來講藥力基本無效,等我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就發現我們被扔在離帳篷不遠的地方,而帳篷里徐公早已和掉了包的我們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徐公終究還是沒有算到更絕的事情,就是你二叔和三叔居然事先準備了備用行李,徐公自以為拿走了我們的行李,使得我們在沙漠裏沒有了水和乾糧就必死無疑,但是他沒想到對於人心這點,你二叔三叔的確是老謀深算,從頭到尾就沒相信過這個人」
「關於那本《清刻風水考異》你二叔三叔他倆早就看過,確切的說真跡應該就在他倆那裏,從徐公第一天找到你三叔的時候,你三叔就發現了徐公身上的這本書了,不過這本書的確是個寶貝,至於在華誼大飯店演的那出戲,你三叔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下面的工匠仿造拓本,以假亂真,之後就聯合你二叔一直陪他演戲嘍」左右說完笑着看着眼前的徐公。
「你的意思是我二叔三叔早就知道這些了?不過還有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催眠我要我疏遠你啊」我不解的問道。
左右有點為難,不過還是和我解釋說「這個嘛···這個是你二叔三叔交代我的,你二叔說了,既然這個假徐公想用狸貓換太子,那咱就陪他換,至於他用什麼換的我們,我想就是這些骷髏冢吧,那書上寫了如何控制這些東西,他用骷髏冢換我們,我們就在沙洞中趁亂再換回來,至於你嘛,你二叔說你戲太差,必須要讓你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才不會露餡,所以我沒辦法才···」
「好啊,原來你們一直在玩我啊」我生氣的說道,居然自己又一次被這些人耍了。
這時徐公在一旁剛想掏出槍反擊,他整個人一下子就被二壯和美人兒師兄在身後制服,倆胳膊被緊緊鉗住,滿臉通紅的彎着腰動彈不得,徐公心有不甘的說道「哈哈哈,我今天落到你們手中老子我認了,不過你們既然早就知道我的陰謀,為什麼還要陪我演戲不拆穿我」徐公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用你當幌子吸引袁不違的注意力唄「胖子在一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說道。
「好,不過,我想,你們說錯了一點」此刻徐公的嘴角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我不是什麼卡塔爾還是什麼東西的後代,老子也不是袁不違的人,至於這本書嘛,不要也罷,反正也是搶來的,這是你們逼我的」徐公說完,一個猛勁兒,一下子掙脫了二壯他倆的束縛,一下子朝黑影子出來的那片牆撞過去。
一開始我們還以為徐公是要尋死,可是當徐公跑過去然後憑空消失了之後,我們走近一看,才發現了玄機,哪是什麼骷髏還是黑影從牆裏走出來啊,而是這片牆利用光影交錯視覺死角的原理設計了個恰巧可以使人來回通過的甬道,這條甬道裏面有無數個來回反射和調節光線的玻璃碎片,這樣在外面看起來才會感覺影子是從牆裏面走出來的。
其實我從剛剛就很想問這對面的骷髏冢為什麼這麼搞笑,只是一直沒插上話,所以現在趁大家說話之餘連忙問道「我說,那個···」然後手指向在對面搖頭晃腦的骷髏大哥。
「你說它啊」胖子說道,「他原來可不是你現在看見的這麼可愛,你是沒看見,當時在沙洞裏的時候,我們趁機將徐公麻翻,然後潛進這個洞裏來」胖子邊說邊指着骷髏冢說道,「就這哥們,一點兒不比那孫猴子差,它會七十二變,就特麼和過去演的科幻片裏的變形怪一樣,當時把胖爺打的是七葷八素的,幸虧左右和你二叔三叔,這才把這哥們和它一幫兄弟制住,你才能看見它現在這傻裏傻氣的樣子,不過這袁不違也是絕了,從哪裏弄來這麼多禍害人的玩意兒」胖子說完大夥都笑了。
我本以為經過這次這麼一鬧騰,陰謀論終於要結束了,殊不知,我們遇到的徐公只是沙海里的一粟,所有人都以為我們瞞過了袁不違和「它」的監視,卻不知道,其實恐怖的序幕才剛剛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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