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和二叔說話之際,左右就從帳篷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眼二叔問了一句「二叔,傷的怎麼樣了」就沒再說話。
「左右啊,這次多虧了你,你如果需要什麼回去一定和二叔說,二叔馬上幫你置辦」二叔一副試探性的口吻對左右說道。
「二叔,我能不能借您大侄子出去聊聊天兒呢」左右絲毫不示弱,特意把重音落在了「您」和「大侄子」這幾個字兒上。
「左右,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都是一家人兒嘛,什麼借不借的啊,你也是我大侄子,一七就是你兄弟,兄弟之間說點兒什麼悄悄話還得背着二叔啊」二叔這個人精,三句兩句就能將事情的主動權又拉回自己這一邊。
「二叔,你也說這是悄悄話嘛,就年輕人之間的那點兒事兒嘛,沒啥聽得,我知道您也不愛聽」說着就一把把我拉出了帳篷外,沒給二叔留下任何反駁的時間,「何況一七就是我兄弟」左右心想着。
「咋的啦,咋的啦,拉我拉的這麼猴急」我仍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態度對着左右。
「你給我認真點兒,說實話,你拿回銅片沒有?」左右突然問道。
「臥槽,我給忘了銅片這事兒了,這可咋辦」我一下子想起來自從進入這雕花古樓,哪有心情找什麼爛銅片,一路上光顧着逃命還來不及呢,可下墓前左右跟我說過這銅片是以後能保命的東西,好像還貌似提到了「它」。
不過說到這裏,我心中突然有個疑問,就是左右總是老「它」不「它」的,什麼擺脫,什麼束縛,我也聽不懂,還有就是墓里左右總是對一切都表現的很熟悉,還動不動在發生危險之前就開始緊張,看熟悉的程度就好像來過一樣,但我一問,左右就閉口不言,愣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不過左右這個人就是這樣,什麼事若是他想說便會一股腦的全部講給你,若是他不想說,即使你殺了他他也絕不會透漏半個字兒,想到這兒,我突然開口問道「你指的什麼」它「不」它「的可是袁不違?」
我這一問,左右也是着實大吃了一驚,不過馬上又恢復了平靜,這次又是沒有回答一個字,不過瞧左右欲言又止的樣子,再加上剛剛一不小心一閃而過的慌亂的表情,我可以推測出這個一切事情的根源或是說幕後主使的「它」即使不是袁不違,也是和袁不違有着千絲萬縷聯繫的人。
每次一問到這種事情左右就閉口不言,還說什麼是為了我好,我只知道左右身上存在着太多秘密,當初還說什麼出來之後就和我解釋,根本就是什麼瞎扯的,也不知道我自己為啥要信他,「銅片沒拿到,之後也保不了您的命了,咋辦」我不高興的說道。
左右可能是察覺了我的語氣的變化,於是伸手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東西,我一看,這不是銅片嘛,合計剛剛存心拿我尋開心逗傻子玩兒呢,這麼一想心裏就更生氣了,兩個眉毛都要揪在一起了。
「今早兒有人送來的,還留了張紙條,你要不要看」說着又從兜里掏出一張稀巴爛的紙條連着銅片一起塞到了我手裏。
我抻開紙條一看,上面的字兒不多,就寫着「銅片已還,後會有期」八個大字,」什麼後會有期,老子才不會跟你後會了呢「我心想着。
「其實,一七,我倒是能告訴你另一件事兒」左右神色認真的說道,「因為我不是答應你說出來之後給你解釋嘛,所以,我可以······」
還沒等左右說完,我就恢復了往日的神情,馬上開始提問題,不過我都沒想到,我一張嘴竟然是問道「左右,你到底是誰?」
左右意味深長的看着我,過了半天都沒打算說什麼,我一尋思估計這廝又不會說了,剛剛問的也是尷尬,所以就打算換個話題聊,要不一會兒另一件事兒也不告訴我了這多不值得啊。
我剛要換一個問題問,左右突然開口說「我是你兄弟」。
「我知道啊,你當然是我兄弟,還有,胖子,二壯,美人兒師兄都是我兄弟」我說道。
「·····對·······,你放心,我會保護你,永遠都不會讓別人傷害你」左右一字一句的看着我說道。
我對他這突然的「表白」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於是趕緊轉移話題,繼續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麼另一件事兒?」
左右也可能感覺到尷尬了,於是說道「陰山仙洞其實並不是一個終點,也不僅僅只有五枚銅片的存在,不過一旦事情開始了就無法停止,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我着急的問道。
「除非死亡,死亡是一切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左右回答道。
「你到底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陰山仙洞不是終點,你是說除了五枚銅片上的地方和陰山仙洞還有什麼其他東西?」我簡直是越聽越糊塗,越聽越不明白了。
「等你到陰山仙洞就明白一切了」左右接着解釋道。
「那我們直接去陰山仙洞不就行了,不去其他地方了,反正我一點也不在乎什麼輪迴還是重生之術,本身那些就是虛無的東西,我覺得人活着就過好眼前就行,所以,我們直接去陰山仙洞行不行?」我越說越激動,整個人身體在發抖。
「行不通的,它不會放過你的,不過你能這麼想真的···真的···很好「左右說道。
」什麼它不它的,我一點兒都不在乎「我一把抓住左右的胳膊,」直接去吧「我幾乎是以一種哀求的語氣和左右說着,因為自從這次下墓之後,我見到了太多我永遠都不能理解的東西,這些東西的存在不僅顛覆了我整個世界觀,還讓我時刻覺得特別害怕,現在每天晚上躺下休息,腦袋瓜子裏翻來覆去都是這些東西揮之不去,所以我不想再受折磨了,現在只想趕快了卻這一堆爛事情。
我們去不了,還沒拿到剩下的東西,根本去不了」左右說道。
「什麼東西?」我問道。
「盒子和秘密」左右回答。其實我們不是不能去,而是我和左左不能讓你白白去送死,就讓所有恩恩怨怨在我們這一輩兒結束吧「左右心想。
」一七,一七「這時我聽見胖子在後面叫我,」好小子,敢情是跑到這兒和我們帥氣的左右「私會」來了,胖子見我和左右在這邊聊天,而我還滿臉激動的樣子,所以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去你媽的,胖子你有沒有正行兒,我和左右說正事呢」我趕忙解釋道。
「好好好,你說正事兒就正事兒,你說啥是啥」胖子邊說邊捂着嘴偷笑。
「本就是正事,沒什麼可笑的」胖子一聽站在旁邊的左右都發話了,這才沒再繼續開玩笑,「對了,二壯他倆不能再拖了,二叔的夥計們剛剛到了,二叔說讓咱們收拾收拾東西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胖子說道。
「那二叔知道咱們拿到的赤金走龍盒和雁魚銅燈嗎?」我問道。
「知道,「這位」交代我拿給二叔瞧瞧的」說罷眼神斜漂到左右身上,示意我他說的這位就是指左右,不過這個胖子啊,自從從墓里出來就發覺左右能耐大了去了,天天跟在左右屁股後面東問西問,左右雖然冷着一張臉,不過胖子問的一堆問題,如果不涉及什麼不能說的問題左右也還算是耐心的回答胖子,所以胖子現在對左右那叫一個肉麻啊,端茶送水,一口一個師傅的在後面叫着,有時候我都看不過去了。
「走吧」左右瞧了瞧我和胖子,隨後我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簡單的收拾一下行李,其實說是行李,我們也都沒啥了,好東西當初都扔在墓裏頭了根本沒拿出來,現在無非也就是拿上個外套,提個水壺,穿上鞋的功夫就能出發了。
二叔的夥計把二壯他倆抬上車,隨後我們一行人也跟着上去了,一路上倒也算平靜,中途到了個大一點兒的縣城,二叔就把二壯和美人兒師兄放在那兒了,二叔吩咐幾個夥計留下照顧他倆,治病要緊,等不到回東北了,剩下的我們幾個在縣城裏吃了頓飯,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就又繼續上了車,按原路返回。
等到回到二叔家已經是幾天後的傍晚了,我一邁進屋子,倒頭就開始大睡,脖子疼,腰疼,腿疼,後背疼,渾身沒一個好地兒,後來睡到後半夜還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袁不違就站在我面前,遞給我一把刀,之後我就嚇醒了,世間萬物,本就真真假假,不得全信,但又不得不信,早前其實我就為自己做好了打算,只是這個打算我現在還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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