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的陽光輝映着朝霞,傾射在飛輪機場,給一艘艘飛艇形狀的巨型飛輪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爸,我走了。」身穿廉價衣服,背着一個布包袱的沐星辰站在飛輪艙口,眺望了一眼天水城貧民區,有些不舍的喃喃道。
「好狗不擋路,給本小姐滾開,不要擋在這裏。」這時,一道嬌叱聲傳進了沐星辰耳中,打斷了他的思緒。
沐星辰看到,一名身穿黑色皮裙,踏着一雙黑色牛皮靴子,身材高挑,精緻臉蛋上冷若冰霜的年輕女子正厭惡的看着自己。
而她身後,跟着兩名身材健碩,目光鋒利,表情嚴肅的男子,顯然這二人應該是她的保鏢。
「姑娘,離飛輪起飛還有一段時間,我勸你還是找個地方刷刷牙。」沐星辰嘴角微微上翹,毫不客氣的反擊道:「你的嘴實在太臭了。」
「你個鄉巴佬,你敢罵我。」身為藍海城名門之後的曹佳姿沒有想到沐星辰不但不讓開,還敢辱罵自己,勃然大怒,眼睛中閃爍着無法遏制的怒火,聲音尖銳的咆哮着。
「我罵你了嗎?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罷了。」沐星辰聳了聳肩,輕輕一笑,無視曹佳姿噴火的眼神,背着巨大的包袱,轉身走進寬敞、奢華的輪艙中。
「你們兩個眼瞎了,沒看見我被他欺負嗎?」一股從未體驗過的屈辱和怒意在曹佳姿心中瀰漫,她氣急敗壞的喝斥着。
「小姐,天水城我們畢竟不熟,而且私自在飛輪上動武可能會有麻煩,等飛輪到了乾陽城,我們再找他算賬,你看行嗎?」兩名健碩男子輕聲勸說道。
「好,下了飛輪,你們給我打斷他的雙腿,讓他跪在地上給我當狗。」心胸狹隘的曹佳姿咬牙切齒的說道。
「放心吧小姐,到了乾陽城,我們一定給你出氣,讓他跪地求饒。」兩名健碩男子拍着胸脯保證道,安撫住了曹佳姿心中的怒火。
由於飛輪頭等艙座位有限,價格十分的昂貴,曹佳姿並沒有給兩名保鏢買頭等艙的票,讓他們坐在了普通艙中。
「嗯?那個鄉巴佬去哪了?」眼睛一直在輪艙中來回掃視的曹佳姿沒有在普通艙位上發現沐星辰的身影,露出了疑惑之色。
就在她走進奢侈豪華,飄蕩着淡淡香氣的頭等艙時,愣了一下,接着,她瞪大了雙眼,還算精緻的面孔上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怎麼可能,那個鄉巴佬怎麼會坐在頭等艙?」眼神中如同見鬼的曹佳姿喃喃道:「難道他第一次坐飛輪,不知道頭等艙、普通艙之分?」
想到其中的可能,她頓時來了底氣,趾高氣昂的走到了沐星辰身邊,聲音尖銳的說道:「鄉巴佬,頭等艙也是你這種人可以來的,還不給我滾到外面去。」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聽到曹佳姿喝斥聲,一名身材高挑,樣貌姣好,穿着藍色短裙的女子緩緩地走了過來,客氣的問道。
「你們怎麼查票的,為什麼這個鄉巴佬會在頭等艙?」曹佳姿故意大聲指責道。
而她的爭吵,瞬間吸引了頭等艙中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就連兩名飛輪護衛也被驚動,快速向這邊走來。
「難道我不能在頭等艙嗎?」沐星辰玩味的看了一眼故意找事的曹佳姿,揚了揚手中,鑲嵌着金邊的頭等艙輪票,故意問道。
「小姐,請你不要鬧事了,飛輪馬上就要開了,請你坐到座位上去,好嗎?」能坐在頭等艙的人,非富即貴,雖然藍衣女子很討厭曹佳姿的行為,但不得不面帶微笑的提醒道。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買的起頭等艙的票。」在曹佳姿看來,穿着廉價衣服,背着破布包袱的沐星辰,從頭到腳都不像有錢人,絕不應該買得起頭等艙的票。
「哎,這個世界,總有人自我感覺良好,自以為是,感覺自己是女神,其實只是女神經。」沐星辰輕輕嘆息一聲,故意羞辱她。
「你,你說誰是女神經?」
「哦,不好意思,我說錯了,你不是女神經,你就是一潑婦。」沐星辰撇了撇嘴,惡毒的說道。
「噗嗤!」頭等艙中的旅客聽到沐星辰的話,一時間沒忍住,笑出聲來。
聽到沐星辰罵自己潑婦,以及耳畔響起的譏笑聲,曹佳姿差點氣背過去,高挺的雙。峰快速的起伏,身為名門之後的她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和侮辱。
但她不知道,不要說名門之後,就算豪門之主,沐星辰都踩過。
「放肆,還不速速向曹小姐道歉!」匆匆趕來的兩名保鏢聽到沐星辰當眾羞辱曹佳姿,憤怒了,惡狠狠的命令道。
「道歉?我為什麼道歉?好像這件事是你們引起來的。」
「小子,你執意要找死嗎?」
「怎麼?想動手?你們可知道在飛輪上動手的後果?」沐星辰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無懼的警告道。
「飛輪馬上就要起飛了,幾位可否消消氣,如果你們再鬧下去,飛輪根本無法起飛。」數名服務人員為難的勸說着。
「好,我可以不鬧事,但是他必須和我保鏢換座位。」火冒三丈的曹佳姿剛要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卻發現自己的座位和沐星辰挨着,氣的鼻子差點歪了,大聲要求道。
「愛坐不坐,不坐拉倒。」心中不爽的沐星辰嗤鼻一笑,不再理會無理取鬧,自我感覺良好的曹佳姿,坐在了寬敞,舒適的座位上。
「你……」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沐星辰早就被她千刀萬剮了,不過在飛輪上,曹佳姿確實不敢鬧得太過分。
但讓她和沐星辰坐在一起,比殺了她還難受,可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又不願意坐在普通艙中,一時間進退兩難。
「小姐,要不你去外面坐?」看着沐星辰舒服的倚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曹佳姿的保鏢無可奈何的問道。
「不,我就坐在這裏,我看他能把我怎麼樣。」曹佳姿一橫心,倔強的說道。
「喂喂小姐,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品位,什麼叫我能把你怎麼樣?」沐星辰有些不滿的大聲嚷嚷着:「雖然你身材、臉蛋還能看,可是你胸。部下垂的未免太嚴重了一些。而且你走路的時候,腰部扭動僵硬,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腎臟出現了問題,一看就經常無節製做劇烈運動。更要命的是你的屁股,你的屁股還能在平一點嗎?還能嗎?」
「噗!」聽到沐星辰不留餘地的譏諷,急火攻心的曹佳姿喉嚨一甜,一口鮮血不受控制的噴灑了出來。
「放肆!」看着曹佳姿被氣的吐血,她的兩名保鏢臉色大變,怒吼一聲,就要對沐星辰動手。
「怎麼,忍不住要動手了?」沐星辰緩緩地站起身,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透出了濃濃的冷意,說道:「如果你們願意承擔動手之後的後果,我奉陪。」
「你們鬧夠了嗎?如果你們再鬧下去,都給我下去。」兩名飛輪侍衛看着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的雙方,面色嚴峻的警告道。
「怎麼,不敢承擔後果?我以為你們很厲害,原來也是草包。」沐星辰看着氣的臉紅脖子粗,但卻不敢主動動手的兩名保鏢,譏諷了一句,坐回到了座位上,不再說話。
「你有種,你給我等着,我們走着瞧。」氣的臉色發紫,咬牙切齒的曹佳姿留下一句狠話,氣沖沖的走向了普通艙。
「呼!」曹佳姿離開,兩名侍衛,飛輪服務人員長舒了一口氣,慶幸事情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但就在曹佳姿一名保鏢,越過沐星辰身體,坐在裏面的座位上時,突然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他捂着屁股,直接飛了起來,腦袋重重的撞在了艙頂,將堅硬的艙頂撞了一個窩。
「先生,你怎麼了?」剛剛鬆了一口氣的飛輪服務人員聽到動靜,心臟猛地一跳,迅速跑了過來,關心的問道。
「針,你們座位上有針。」菊花被藏在座位下面一根銀針準確扎中,疼的眼淚不斷在眼眶打轉的保鏢,捂着鑽心疼的屁股,惱羞成怒的咆哮着。
「喂喂喂,你看我幹什麼?你座位上有針可和我沒什麼關係?」沐星辰嘴角微微上翹,看着疼哭了的保鏢,大聲嚷嚷着。
「先生,不知道你扎到什麼地方了,要不要抹點藥。」年輕貌美的服務人員好心的問道。
「抹藥?不用了!」這等羞恥的事情,他根本不好意思說出來,深吸一口氣,依靠非人的意志,忍住鑽心的痛楚,迅速在座位上尋找罪證。
「嗯?沒有?怎麼會沒有?」但他找遍了整個座位,連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卻沒有發現銀針,露出了活見鬼的樣子。
「先生,針找到了嗎?」看着額頭上冒出顆顆冷汗,臉色陰晴不定的保鏢,服務人員輕聲問道。
「我要換座位。」雖然他百分之百確定,自己菊花被扎絕對是沐星辰乾的,但沒有證據的他不得不咬碎牙往肚子裏咽,不敢再和沐星辰坐在一起,忍住劇痛,屈辱的回到了普通艙中。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新的麻煩很快到來,但沐星辰無所畏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3.79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