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了看後座上爛醉如泥的南之喬,還有樣貌清秀的葉蓁蓁,笑着問:「姑娘,最近的一家賓館是五星級的開元酒店,要去那裏嗎?」
葉蓁蓁對北京的消費還是有一定了解,五星級酒店,普通房間一晚上也要五百以上,再看看自己的錢包,半天的房費都不夠,葉蓁蓁嘆了口氣,「師傅,去新城公寓吧。」
出租車很快到了新城公寓樓下,葉蓁蓁付了車費,扶着南之喬乘着電梯一路到了十二樓,租住的公寓所在的樓層,用鑰匙小心地打開門後,房間內漆黑一片,看來尤可心已經睡着了。
打開客廳的燈,葉蓁蓁手忙腳亂又儘量保持安靜地把南之喬拖進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葉蓁蓁舒了一口氣,「還好沒吵醒可心,南之喬,今天看在你心情不好,又喝醉了的份上,收留你一晚,明天早點起來,早點離開,別讓我的室友發現,我可不想別人說閒話。」
這一番話是對着南之喬說的,可南之喬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葉蓁蓁也只能自言自語了。
把南之喬拖到床上,安置好,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葉蓁蓁又找出一床被子,在床邊打了個地鋪,本就忙碌了一天,再經過一晚上服侍醉酒之人,葉蓁蓁也異常疲累,枕在枕頭上,很快入睡。
第二天清晨,太陽升起,葉蓁蓁定的六點手機鬧鈴,準時響起。
「叮鈴鈴……」
葉蓁蓁跟往常一樣,隨手關了鬧鈴,準備再睡十分鐘的回籠覺,突然,頭頂傳來一個驚恐的男聲,「葉蓁蓁,你怎麼在這?」
聽到南之喬的聲音,葉蓁蓁頓時睡意全消,一下清醒過來。
葉蓁蓁騰一下坐起身,轉頭一看,南之喬穿着白襯衣坐在床上,正萬分驚訝地瞪着自己。
葉蓁蓁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回過神來,指指周圍,說:「這是我的房間。」
南之喬皺着眉頭,問:「我為什麼會在你的房間?」
葉蓁蓁:「你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了?」
南之喬揉揉有些發疼的腦袋,顯然是不記得了,突然,低頭看到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襯衫,身上還蓋着一床粉紅色的花被,南之喬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腿上只有一條半截短褲。
葉蓁蓁忙捂住眼睛,「南之喬,你快把衣服穿上。」
南之喬也是一愣,自己的衣服什麼時候被脫了?「葉蓁蓁,我的衣服呢?」
葉蓁蓁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指着窗外陽台,「在陽台上,自己拿。」
南之喬拿過衣服很快穿戴好,「好了,你可以睜開眼了。」
葉蓁蓁從手指縫看到南之喬已經穿戴整齊,確定之後,才拿開捂着眼睛的手,問:「衣服應該已經幹了吧?」
南之喬反問:「我的衣服是你洗的?」
「嗯,你昨晚喝醉,在出租車上吐了,弄髒了褲子,我就給你洗了。」
南之喬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皺着眉頭說:「這套西裝不能洗。」
見南之喬不僅沒有感激的樣子,還一臉嫌棄,葉蓁蓁心裏湧出一股怒氣,「衣服髒了不洗,難道一直穿髒衣服啊,真是好心沒好報。」
南之喬回過頭,盯着葉蓁蓁,又問:「既然我喝醉了,你為什麼不送我回家,要不送我去賓館也行,為什麼把我帶到你這裏?」
說到這裏,葉蓁蓁更來氣,從錢包里拿出昨天晚餐的小票,說:「昨晚,你喝的不醒人事,問你家地址你也不說,去賓館我也沒錢,這是昨晚晚餐的票據,一共花了一萬八,我可是刷爆了我的信用卡才付了帳,哪有什麼錢去賓館啊?能帶你回來,收留你一晚就不錯了,記得把錢還給我啊,你說是你請客的,真是富二代敗家子,一頓飯吃了一萬八……」
南之喬:「那你為什麼脫我衣服?」
「不脫你衣服,難道讓你一身酒氣,髒兮兮地睡我的床啊?」
南之喬的目光突然落在葉蓁蓁的右手上,右手無名指上一個心形女士鑽戒甚是耀眼,南之喬一摸自己項間,項鍊上的戒指不見了。
南之喬一把抓住葉蓁蓁的右手,喝問道:「我的戒指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葉蓁蓁努力地想收回右手,可是南之喬很用力,試了兩次都掙脫不開,葉蓁蓁一臉無奈,「南之喬,你真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了?」
「昨天不就是請你吃飯嗎?還發生了什麼事?我的戒指怎麼會在你手上?」
葉蓁蓁:「最討厭喝醉酒的人,尤其討厭喝醉酒後斷片的人,南之喬,這個戒指是你昨晚非要給我戴上的,我拒絕,你不依不饒,竟然還哭了,沒辦法,我不和醉酒的人計較,現在還給你。」
葉蓁蓁摘下戒指,扔回南之喬手裏。
南之喬鬆開手,拿回戒指,用不相信的語氣說:「不可能,我不會把戒指送給你,更不會哭,你不要以為我喝醉酒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你不要胡說。」
葉蓁蓁:「誰胡說了?你既然記得,那你也記得昨晚你喊過我什麼?」
「喊你什麼?」南之喬警覺地問。
「你喊我媽,我跟你媽很像嗎?還是我長得很顯老?」
南之喬一愣,眼神複雜,但很快否認,「都是醉話,別當真。」
葉蓁蓁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快六點半了,再過一會兒,可心就會起床,葉蓁蓁指指門外,「天都亮了,你趕快走吧,如果被我室友發現,影響不好。」
南之喬收好戒指,開始往門口走,邊走邊說:「既然知道影響不好,還隨便帶男人回來,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
葉蓁蓁:「真是好心沒好報,快走吧。」
南之喬推開葉蓁蓁的臥室房門,一個人影卻直挺挺地立在門外,人影正是蓁蓁的舍友尤可心。
三人都是一愣,尤可心最先反應過來,驚訝地大聲說:「蓁蓁,剛才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原來你房間裏真有一個男人啊。」
葉蓁蓁:「可心,不是你想的那樣,南學長,昨晚喝醉了,我收留了他一晚。」
尤可心一臉神秘的笑,「不用解釋,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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