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點點頭,「嗯,應該是定崗了。」
方娜娜盯着眼前扎着馬尾的葉蓁蓁,過了兩秒之後,說:「你進了南大神的實驗組?」
「嗯,」葉蓁蓁頗為無奈地點點頭,「娜娜,你從我要接種的這些疫苗中,已經看出來了吧。」
方娜娜疑問:「定崗不是要等三個月試用期結束嗎?」
「這個我不清楚,」葉蓁蓁搖頭嘆息,「我也是去衛生室接種疫苗的時候才知道的,具體什麼情況,衛生室的莫醫生也好像不是很清楚,只是說,提前定崗是為了接種疫苗。」
方娜娜猶豫片刻,「我去找明白的人問問。」
「明白的人?誰啊?」
「中心的一個小領導,我媽的朋友。」
「你還有這種關係啊?以前沒聽你說過。」
「以前不是還不熟悉嘛,現在只是去打聽一下定崗的事,又不是走後門,他應該會說的,你等我的消息。」
方娜娜風一樣地離開,半個小時之後,已經快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方娜娜才返回性艾中心辦公室。
見方娜娜臉色有些陰鬱,葉蓁蓁湊上前,問:「怎麼樣?打聽清楚了嗎?」
「嗯。」方娜娜點點頭,隨手拉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裏面取出飯盒,說:「先去餐廳,我們邊走邊說。」
葉蓁蓁也拿出飯盒,跟在方娜娜身旁,同時問:「不等高偉和正秀姐他們嗎?」
「不等了,他們還在衛生室排隊打疫苗呢,估計還得一會兒才能結束。」
「你的疫苗接種了嗎?」
「嗯,剛才順路,就去衛生室接種了,現在,與我保持距離啊,別碰着我的胳膊,兩邊都被打針了,現在還疼着呢。」方娜娜咧着嘴,很痛苦的表情。
葉蓁蓁笑了笑,「有這麼疼嗎?我也打了兩針,現在只有麻脹的感覺,你感覺那麼疼,是不是心裏的作用?」
方娜娜自我嘲笑了一下,說:「我從小就這樣,每次打針都疼半天。」
「看你剛才的臉色,我還以為是在為定崗的事生氣呢。」
兩人一路走出性艾中心,方娜娜嘆了口氣,說:「定崗的事是已經定下來了,我疫苗都打了,南大神的實驗組啊,我是進不去了。」
葉蓁蓁挽住方娜娜的胳膊,笑着說:「你接種了霍亂疫苗,看來是要進副所長的實驗組嘍。」
「疼疼疼別碰我胳膊。」方娜娜極力想掙脫葉蓁蓁的手。
蓁蓁不鬆手,反而挽得更緊,「我這是給你進行脫敏治療,你的疼痛感大多是因為心裏作用,多接觸就沒事了。」
方娜娜拗不過葉蓁蓁,掙扎了幾下,就放棄了,讓葉蓁蓁挽着胳膊一路朝餐廳走。
方娜娜又嘆氣,「是啊,雖然副所長實驗組的研究水平也很高,可是,人沒有南大神帥啊,可惜了,我本來就是沖南大神來的。」
葉蓁蓁:「南之喬有什麼好的?除了學術水平高一點,長得好看一點,也沒什麼別的優點啊,尤其是,他的脾氣不好。」
「你跟南大神很熟嗎?怎麼知道他脾氣不好?」
葉蓁蓁一愣,轉而笑道:「不是太熟,知道一點,中心不都這樣傳的嘛,說他脾氣嚴厲。」
方娜娜突然眼珠一轉,笑着說:「既然你不喜歡去,那我們兩個換組吧。」
「能換嗎?」葉蓁蓁驚問。
方娜娜想了想,表情很泄氣的樣子,搖頭說:「應該不可以,我聽說,你是南大神點名要過去的,現在申請換組,他肯定不同意。」
葉蓁蓁:「啊?南之喬主動要求的?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就剛才我去問我媽的那個朋友,他告訴我的,哎,南大神要求那麼嚴厲的人,既然選了你,肯定不會輕易改變,所以,我就放棄希望了。」
葉蓁蓁腦子裏想到之前跟南之喬見面的情形,一陣沉默。
注意到蓁蓁的變化,方娜娜問:「蓁蓁,你想什麼呢?是不是擔心南大神會為難你?」
葉蓁蓁微微一笑,算是默認。
方娜娜晃了晃蓁蓁的胳膊,笑着安慰說:「別擔心,跟着大神走,准沒錯。」
兩人很快到了中心餐廳,已經開始有人陸陸續續進入餐廳內,兩人打好飯,找了個座位坐下。
葉蓁蓁的飯盒裏只有幾樣清淡的小菜,方娜娜又看看自己飯盒裏的紅燒魚,顯得很豐盛,方娜娜問:「蓁蓁,你胃口不好嗎?怎麼吃得這麼清淡?我記得,你平時挺愛吃辣的啊。」
蓁蓁用眼睛瞟了瞟兩邊的胳膊,解釋:「剛打過針,飲食要清淡一些。」
方娜娜感慨:「你還真注意養生之道,我的紅燒魚是不是有點太油膩了?」
「不會,紅燒魚富含蛋白質和不飽和脂肪酸,對身體好,接種過疫苗後,也可以吃。」
方娜娜夾了一塊紅燒魚,放到葉蓁蓁飯盒裏,笑着說:「好東西當然要跟好朋友分享。」
蓁蓁欣然接受,同時笑着說:「其實,我本來想吃水煮魚片的,可是有人說過,身體在感染前期,不能吃太辣或太刺激的東西,所以就沒點。」葉蓁蓁心裏同時想到,當初在巴黎,與南之喬同吃辣醬的情形,當時,南之喬還對辣醬的刺激性做了一番評論。
「誰說的?我們只是打了個疫苗而已,沒那麼嚴重。」
葉蓁蓁笑意溫柔,「我的一個朋友,他沒說錯,我們打疫苗,本身就是一個刺激機體自身免疫的過程,有些疫苗還是減毒活疫苗,裏面的病原體都是有感染活性的,這樣的疫苗進入身體,本來就是一個主動感染的過程啊。」
「打個疫苗,吃個飯,還有這麼多專業知識,蓁蓁,我看你更適合去當老師啊。」
方娜娜的話似曾相識,葉蓁蓁心裏也曾這麼認為南之喬,當初在巴黎,後來在石大的綿羊事件中,以及最近的放射源事件,南之喬每次有機會都會以師者姿態教育自己一番,這個當老師的職業,南之喬也很合適啊。
葉蓁蓁只是笑了笑,不經意地自言自語,「他本來就是老師啊。」
「誰是老師?」
「嗯?哦,我的那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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