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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結盟了,我當然要發表自己的意見,我建議先殺掉貓眼。可是女孩說,這個事情並不急着做,因為那邊的結盟里,同樣有這樣想法的人。
當女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隱約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個隊伍裏面,女孩才是真正的領頭人。女孩說出的話,小男孩沒有多少反對。
小男孩頭髮略長,臉上還有青春痘,他的臉比較平靜,表現出來的行為,完全沒有堂堂正正說出正義和邪惡的時候那麼幼稚。
在真正的世界裏,沒有正義和邪惡之分,弱肉強食,每個人都為自己謀求福利。
我在想大家聚在一起後,最起碼要挨個問問,誰都是什麼能力?可是大家沒有這麼問,女孩倒是先說:「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在談戀愛。我是個孤兒,對於自己的父母沒有什麼印象。但我仔細想的話,我好像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
就算我認為他們都是我衍生出來的人格,但女孩還是認為自己是獨立的,她認為她是某個人,有自己的人生,即便沒有什麼朋友。
「我在十七中上學,我的學習成績很好。我的父親很嚴厲,偶爾會喝酒,但媽媽很慈祥,他教給了我很多東西。其中教會了我如何堅強,我想用學習改變現狀,正因為這樣,我也是一個玩伴都沒有。」
男孩正在為自己憧憬一個美好的未來,他對父母的印象,和多年前的我一樣,我的小時候也學習很好,父親很嚴厲,母親很慈祥,這一切的改變,就從我母親死亡開始,父親變得酗酒,他經常醉倒不省人事,我要照顧他,不停的請假,學習一誤再誤,我從班裏的尖子生變成了吊車尾。
「我的人生很單調,我自幼父母雙亡,小時候窮苦,為了能有一番事業,我忍辱偷生,我出賣朋友,我做了一切我不願意做的事情,雖然我最後成功了,變成了老闆。但我沒有一天是快樂的,我不敢有女朋友,我怕他謀奪我的財產,我甚至不敢有情人,我怕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有病,可是長得難看,我又不喜歡。我是一個低俗刻薄的人,懷疑人生,我甚至覺得自己活不過六十歲。」
老闆還是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完整的,就像老人說的,我們是衍生的人格那有怎樣,我們自己認為人生是完整的,那就足夠了。
大家都這麼說,我的心裏也開始產生錯亂,我認為自己是主人格,但大家都有這樣的想法,我們之間並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那麼就像小孩子說的,他是主人格,難道我是衍生出來的人格嗎?
正琢磨着,突然發現大家都看着我,我有點無奈的說:「我的人生很無聊,平平庸庸,在某一天我突然覺得自己殺害了一隻貓,正當我還想那麼做的時候,有個快遞送給了我一張卡,然後我就開始參加這個所謂一人生還的比賽,我贏了4次比賽。」
我說完,所有人都從身上拿出了那張真金製作的ic卡。女孩說:「這張真金卡出現在我的化妝包里。」
「我在書桌里發現了它。」
「我買的,因為有人說,這張卡能改變我的人生。我竟然相信了。」老闆說。
還是那樣,就算參加這個遊戲的過程,每個人也是完整的。但是這個團隊中,有一個人一直沒有說話,那就是肌肉爆表的帥哥。
我剛想問,老闆卻搶先一步問他:「你為什麼不說話?」
「你們難道不認為我們是衍生的人格嗎?」
老人、孩子、女孩、老闆,甚至站在對面的古惑仔,我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反而這個帥哥,我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在這個比賽一開場,貓眼就說過,這裏衍生的人格,並不是我衍生出來的,還有貓眼衍生出來的人格。
「你覺得自己是別人的人格?」
「大叔,你懷疑自己的人生是嗎?你有沒有發現,如果你只是別人衍生出來的人格之後,會不會更好的解釋一下。」
老闆聽着,皺起了眉頭,他抬起手朝着肌肉帥哥走過去,從老闆狀態,很容易就分析出,他的能力是近身歸無。
「你要幹什麼?」
「我知道別人都會說我多疑,但成功有一個標準,寧願錯殺三千,也不可放過一個。你根本不應該屬於這個團隊,既然是殺人遊戲,那你就先死吧。」
讓我驚訝的是,當老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們這個團隊的小男孩和女孩竟然都沒有反對,只是默默的看着。
肌肉帥哥的眼裏閃過一絲凶光,不過他還是解釋着說:「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別這樣,別這樣。」
他雖然這麼說,但不停的後退,兩個人的動作吸引了所有人,就連貓眼那邊的人也都看着。這個房間不大,肌肉帥哥很快退到了角落裏,他已經無處可躲。
「你根本殺不死我?你在虛張聲勢對不對?」
「我的能力是觸摸審判,摸兩次你就死了。」
老闆朝着肌肉男撲了過去,定格在那裏,只見肌肉男驚慌的把僵硬的老闆推開,驚慌失色的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我們幾個湊了過去,老闆已經死了,在這個過程中,老闆被人用能力殺死了。就在這時,我聽見貓眼在後面用鼻子冷哼一聲,然後不屑的說道:「真蠢!」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還沒有搞懂發生了什麼?就聽見對面的古惑仔笑着說:「我又可以殺人了。」
如果古惑仔這麼說,那麼剛才圓臉的觸摸,不是歸無,而是審判。那麼剛才老闆要用觸摸死,根本就是撒謊,他在試探肌肉帥哥。
局勢就是這樣,這些衍生的人格裏面,有一部分是我的人格,而另一部分是貓眼的人格。我的人格變成了第一陣營,他們對於自己不熟悉的人格,有一種本能的敵意。這個敵意,在靈魂的深處。
現在以我和貓眼為首的兩大陣營已經開始較量,我們要把握節奏,現在的問題是我怎麼讓大家信任我。我如果一直做分析,會不會像平時比賽一樣,被這些人殺掉呢?我覺着不能,這一次我的心裏告訴要相信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出現這種強烈的感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當貓眼與我分開,我發現我更能做自己,我的心裏沒有那份殺人的渴望,我只想用我的能力堂堂正正的比一次,這一次我能贏。
「殺人的是帥哥。」
我指着肌肉帥哥說。
「胡說八道,我什麼也沒有做。你們都看到了,我什麼也沒有做。」
「你……」
我正要把我的推理說出來,卻被男孩搶了過去。男孩笑着說:「哥哥,讓我來,我的能力是不可告密。」
我真想不到,男孩的本領竟然是不可告密。
不可告密不能把殺人的情況告訴任何人,難道他想自殺嗎?我正要阻止他,可是他對着我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孩子的微笑不騙人。
「哥,我比你想的聰明。」
我突然覺得,我應該相信他,我可能就是因為不停的懷疑自己,不停的懷疑人生,才會出現這麼多的人格。
「你想看着那個男孩死嗎?反正是衍生人格,死一個也無所謂對不對?」
貓眼笑着說,他感覺就像挑撥離間,但我此時已經堅定本心。
「他不是殺人兇手。」
男孩指着貓眼說,貓眼聽見這句話,眼睛就眯了起來,這一下也提醒了我。不可告密的能力,不能把殺人的秘密說出來,不用暗示,肢體語言,但不包括排除法。如果男孩挨個指出誰不是兇手,那個剩下的人就是兇手,使用能力的人。
肌肉帥哥臉色變得鐵青,這樣他剛才的小聰明,很快就會被識破。
我也覺得很高興,但女孩卻用纖細的手指捅一捅我,原來她發現,圓臉正在慢慢的向男孩靠近。
通過剛才古惑仔那一嗓子,圓臉的技能已經暴露,他的技能是觸摸審判,他能通過技能擊殺掉男孩。
我正準備過去組織他,沒有想到,可是女孩拉住了我,她擺了一下頭,我順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圓臉的身後,那個咪咪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正在和古惑仔竊竊私語。
我突然想起來,女孩曾經說過,那邊有想殺死貓眼的人。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是很有道理的,如果對方的隊伍里,貓眼是本體,按照他一直想取而代之的想法,眯眯眼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這個時候,應該說,其實我是很聰明的人,但這個聰明並沒有在我的生活中被體現出來。直到被逼到份上,腦袋才會活絡一些。可是從我身上分離出的這些人格,都比我聰明,他們比都比我強。
就像貓眼說的,從一開始,我就沒有看清局勢,這場比賽,落下風的根本不是我,而是貓眼。
「那是我們的人!」
女孩指着古惑仔說,我欣然同意,從我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覺得,他可能是我看古惑仔的情節。
「他情願為我們做出犧牲。」
女孩繼續說着。
「老人不願意參加這場比賽,但他告訴我,無論如何要保住你,只有你存在了,我們才能存在。」
女孩還在說,我發現,原來時間已經停止了,是噩夢空間。
在這之前,女孩就和老人聯繫過,他早和所有人通了氣,最後才告訴我,這一次遊戲我幾乎沒有輸掉的可能性,因為這些夥伴,都真心的幫我,和那些勾心鬥角的人不同。
「不用太感動,只要你活着,我們永遠也死不了。」
這句話說完,時間又重新回來了,那個圓臉的表情瞬間僵硬,他捂着胸口倒下,很不甘的回頭看過去。
他的後面,那個古惑仔大笑:「兔崽子,剛才你不是封了我的能力,來啊,在封我一次啊!」
古惑仔的身邊的眯眯眼也笑了起來。
「你別笑,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你說什麼?」
「你以為我是聽了你的妖言,才殺圓臉的嗎?你別做春秋大夢了。我告訴你,你別做春秋大夢了,我早猜到了你的能力,你的能力是官官相護吧。你保護了我,按照規則,我殺了人,你就能複製我的能力,我的能力是許願拼圖,很好用,到了關鍵時候,想殺誰殺誰,對不對。」
「既然知道,你還這麼做?」
眯眯眼的眼睛裂開了一道縫,這種眯着眼睛,腹黑的人,一旦釋放自己的個性,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看着我,一聲冷笑。
「我的願望是……
看來,眯眯眼也很明白,我才是本體,他得到了許願拼圖的能力,現在他要直接殺掉我。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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