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墨在車裏小憩了一會兒,捂住越跳越快的心臟醒來,隨着車子靠近劇組,他的神經不知不覺緊繃起來。他極力壓住心裏的躁動,試圖找點話題讓急速跳動的心臟緩和下來,於是問道,「顧鑫戲拍的怎麼樣了?」
坐在前面的錢謙嘴角抽抽,咽了咽口水道,「很好。一切順利。」就是比較缺錢。
他跟了顧鑫好幾年,自然清楚雲裳的開拍資金是導演死皮賴臉才要來的,本來還算充足,但被顧鑫這麼個敗法,再多的錢都不夠。
錢謙還想再說什麼,見衛斯墨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心裏一個咯噔,自覺閉上了嘴。
衛斯墨根本沒聽到錢謙的話,在看見雲裳劇組的影子後,他感到一種激烈的情感在胸中迴蕩,即將破土而出。
曹雨局促不安的坐在顧雲溪身邊,時不時的瞟瞟顧雲溪漂亮的臉蛋,吸吸口水,以前不覺得,現在再看怎麼他的兄弟能俊成這個樣子呢。
儂纖合度的腰身,雪白的脖子,殷紅飽滿的嘴唇,精緻到不行的眉眼,還有蒲扇般的睫毛,真的好誘人啊。
&會兒萬一我真的硬了怎麼辦?」他挪挪身子,貼在顧雲溪耳邊小心翼翼問道。
&你爽爽?」顧雲溪斜睨他一眼,疑惑回道,歪了下頭避開掃過耳邊的熱氣。
曹雨呼吸一促,胸膛燃燒起名為感動的火焰。
&後再閹了你。」
&這火滅的很快。他蔫搭搭的耷攏着頭,不住的長吁短嘆。
顧雲溪站起身來走到角落裏坐定,拒絕和這個二貨交流。
因為導演臨時改變拍攝安排,工作人員手忙腳亂的才整理出場地。他們依依不捨的盯着顧鑫,妄圖他改變清場的初衷。
&聚在這幹什麼?清場!」顯然顧鑫不樂意滿足他們。
這場戲是將軍初次在風月場所結識雲裳,兩人第一次的魚水之歡,尺度很大,需要兩位演員□□出鏡,不過後期剪輯的時候會適當刪減□□鏡頭。
他之所以把這場戲放在前頭拍攝,是因為這場戲要表現的是純粹的□□。演員大多入戲容易出戲難,隨着拍攝進度,周曦然和曹雨勢必會越來越沉溺在戲中雲裳和將軍的感情里,那時候的再想表現出這種單純的發泄就難了。
一分鐘後,場地上只剩下三三兩兩的攝像師呆在原地待命,顧鑫看向顧雲溪和曹雨,示意他們進場,然後給攝像師打了個手勢。
兩人深呼吸幾次,拍了拍臉,迅速的進入了狀態。
甜膩的香氣縈繞鼻尖,製作精良的雕花大床邊坐着一位美如冠玉的少年,他約莫十七八歲,恰似一朵出水芙蓉。
少年身着一席紫色薄衫,美好的半遮半掩,透出十足的風情。他有一雙大大的極為可愛的貓眼,只是眸中卻如蒙了一層灰布般昏昏暗暗,沒有光亮。
房內的帘布被掀開,一雙寬大的手掌出現在鏡頭裏,接着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走了出來,他應是喝了很多酒,步伐有些不穩,踉踉蹌蹌的向前。
&人。」看到來人,少年慌忙起身走過去扶住他,「大人您還好嗎?」
清脆如山中靈鶯的聲音飄在耳際,男子轉過頭,迷濛的雙眼一縮,世間竟有如此絕色!他緊緊抱住少年的纖腰,嘴唇在那優美泛着清香的脖頸處□□,接着粗魯的撕開少年身上的薄衫,將他壓倒在鋪着軟鋪的床上。
少年一聲輕喘,精緻的貓眼無神的望着床檐,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他伸手摟住英武的男子,順從的配合着他的動作,主動向他索吻。
他們吻了一次又一次,男子像吻不夠一般,叼住少年的紅唇,良久才終於放過了那被折磨的微腫的嘴唇,轉移到少年瑩白的身子上。
他抬起身,失神望着身下□□的少年,呼吸一促,急不可耐的扯掉身上的衣袍,俯身覆在少年身上。
&顧鑫大喊一聲,拽過手邊的床單,急匆匆的跑過去推開□□的曹雨,將顧雲溪圍了個緊緊實實。
&棒!演得真棒!」他興高采烈的讚嘆着,興奮之下抱起顧雲溪轉了個圈,然後面無表情的瞅了曹雨一眼道,「就保持住這種勢頭,下面還是一次過。」
話音像北風似的刮的曹雨的臉生疼。他抓着床上的被子,堪堪遮住下半身苦笑一聲,這尼瑪差別待遇!
攝像師們轉過身低頭瞅着有抬頭趨勢的某個不爭氣的東西,欲哭無淚,剛剛的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床戲還在後面,他們還能堅守住嗎?雲裳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啊。
五分鐘後,再次開拍。顧雲溪鬆開身上的床單,安安靜靜的躺倒在床上,他的皮膚水潤白皙,臉上染上了□□的緋紅,迷濛的雙眼望着上方,顯得他極為柔軟脆弱。
曹雨咽了咽口水,搓搓手,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了好友的胸前。
&
鏡頭中,一雙溫熱的大掌粗暴的揉捏着少年的紅纓,惹來少年陣陣呼痛聲。他輕咬貝齒,綴着眼淚的雙瞳看向男子。
大掌的主人已經沉醉於少年的香肌玉體上,他掐住少年纖細的腰身,不知足的吻着他的紅唇,身體向前一探,埋入了少年身子裏,大力動了起來。
大床微晃,少年柳眉緊緊皺起,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臉色微白,他閉上雙眸掩住眼中的痛苦。
接着他被男子抱起,跪坐在於床,身體隨着壯碩的男子上下晃動,瘦削的背部沁出點點濕汗,嬌媚的呻/吟混合着粗重的喘息縈繞在房內……
&開!」一聲暴喝,尚且沉浸在戲中的曹雨被人一把從床上拽到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灰頭土臉。而顧雲溪身上則蓋上了一件寬大的西裝外套。
&他媽的誰!」他怒吼一聲站起身來,顧不得全身還赤條條的,扯住眼前男人的衣領,揮拳揍了上去。
衛斯墨躲閃不及生生受了一拳,眼神一暗,毫不客氣的回了手。
兩人身高相當,又都虎背熊腰的,打起來平分秋色。而且雙方明顯不待見彼此,拳拳都往臉上招呼。
場上僅留的幾個人被這突出其來的意外嚇傻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慌忙跑過來拉架,挨了好多下後才終於拉開了兩人。
曹雨啐一口吐出嘴裏的血,接過攝像師給的浴巾圍住下半身,惡狠狠的瞪着那個無緣無故和他打起來的神經病,然後詫異的瞪大了雙眼。那人居然是首富衛斯墨。他不敢置信的又瞅了瞅,才終於確定,嗯,的確是首富。他揍了首富,救命!
看到來人,顧雲溪嘴角笑容一閃而逝,他將西裝往下拉了拉遮住身體,露出漂亮的蝴蝶骨,筆直修長的雙腿微微勾起,悠然的側躺在木床上默默的看熱鬧。
&斯墨?」顧鑫擰眉審視着鼻青臉腫的某人,沒有同情心的質問道,「你來做什麼?」一來還鬧出個大動靜。他可不會認為衛斯墨是來探他的班的。他們兩人雖是老友了,卻從沒有干涉過對方的工作。
衛斯墨完全無視顧鑫,陰沉沉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着躺在雕花大床上的顧雲溪,看着青年柔情嫵媚的模樣就這麼暴露於人前,他喉嚨滾動數次,胸間怒火騰升,又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
顧雲溪漫不經心的抬眼回望他,疑惑的看嚮導演。他與天道寵兒是宿命仇敵,不死不休,因此對作為天道寵兒的男人而存在的衛斯墨沒有一點好感,並不想與他搭話。
&董,可找着您了。」錢謙一路小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他去個洗手間的功夫,出來衛斯墨人就不見了,害他繞了一大圈。
&謙,是你帶衛斯墨來的?」顧鑫拉過財務,臉色不善的問道。因為衛斯墨的闖入,他們剛剛那場拍攝徹底白費了。
&喊他來做什麼?」
&說要請衛董視察視察咱們劇組的,忘啦?」錢謙向顧鑫使了個眼色,指指沉默不語的衛斯墨,做了個數錢的手勢。
顧鑫臉色一沉,想怪他自作聰明又不好發作。錢謙也是為了劇組着想,若不是場合不對,他不介意配合,但如今衛斯墨剛毀了他的戲,又被他的人給揍了,梁子算是扯大了。
架打完了,熱鬧也沒了,顧雲溪見導演正頭疼,猜測戲可能會拍不成。他施施然起身,用先前的床單裹住身子,忽略衛斯墨專注的視線,將身上的西裝遞還給他,然後走到一邊站好,默默等着導演發話。
&穿着。」衛斯墨寸步不離的跟在顧雲溪身後,將手裏的外套不容拒絕的重新披到他的肩上,舉止十分溫柔,唯獨眼中的陰沉一如剛剛。
顧雲溪也不矯情,道了聲謝,低下了頭,避開衛斯墨的目光。衛斯墨曾是原身的金主,兩人相處時從不多話,顧雲溪自然樂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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