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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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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衛崢和白起與一眾士卒共同享用午飯時,訓練場的營帳之外有一輛雙乘馬車直奔而來,不消片刻便駛入了大營。
從馬車上走下來的赫然便是百司長姜牧,着一席官服儼然自有一股威嚴,姜牧看着大營中的士卒們吃喝的食物,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啊。
「君侯呢?」姜牧喚來一甲士問道。
「君侯正在與將士們共同用膳!」那甲士如實說道。
「什麼?」姜牧大驚,旋即大怒:「豈有此理,君侯貴為一國之君,萬金之軀,事關國家社稷旦夕,怎能與爾之武夫一併食用這等雜食,真是豈有此理……」
「回…回百司長!這是君侯之令,軍中嚴令……」那甲士被大怒的姜牧呵斥也不敢大聲還口,弱弱的說道,反而被怒斥的姜牧打斷:「住口!快帶我見君侯——!白起這個混賬東西怎不出來阻止……」
「遵命——!」
火急火燎的百司長姜牧便這樣來到了衛崢面前,一看之下衛崢果然吃的是那些個玩意兒,姜牧頓時急了,旋即在當場對着白起破口大罵,白起是這裏的軍頭兒,自然是罵他,責任也歸咎於他。
這會兒的姜牧仿佛膽氣倍兒足,悉數的一一數落白起,張口閉口便是國家公器、社稷安危諸如此類云云。
被數落的白起也還不了口,搞的四處的將士們低頭不語,深怕觸怒處於「暴走」狀態的百司長。
一陣頭大的衛崢把姜牧拉回帥營大帳。
「君侯固然體恤將士,可也不該如此……」姜牧仍舊停不下來的說道:「君侯乃一國之君,事關國家社稷存亡之道,尊卑有序乃古來……」
「好了好了,姜卿休得再說了,這是本侯之意,莫要怪罪白將軍。」衛崢連忙打住,「還是說說你吧,為何事而來軍營?」
姜牧也覺得數落的差不多了,這般數落的確很爽,擁主而怒言衛崢也是一種表忠心的手段,但也不能過火了,過了反而不美,於是姜牧便識趣的打住,並稟明此次前來之由。
「回君侯——!」姜牧合手禮道,旋即露出一臉苦笑,又急又無奈的說道:「臣從未見過如君侯這般每日每頓都為士卒供應肉食的軍隊,人人月俸三五石,臣聞今後還要提升至五石糧食月俸,君侯以此開銷足以養五萬精兵矣——!」
言下之意便是巨大的浪費,在外人看來衛崢這種行為何止是浪費,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國有難,君有詔,百姓參戰乃天經地義,他倒好,月月俸祿不算,軍中開銷官府全部承擔不算,還吃的如此之好,消息傳出去,寧元帳下的士卒早對鬥士營「不滿」很久,同樣是當兵的,待遇簡直沒法比,大家都是跟着衛崢混的,心裏豈能平衡?
姜牧的思維格局自然無法與衛崢相比。
「姜卿此言差矣——!」衛崢解釋說道:「兵不在多而貴在精,士卒若無以果腹,何以為戰啊?士卒骨瘦如柴,了無氣力何以衝鋒陷陣啊?何以斬殺敵軍啊?秦軍何以悍不畏死?便是秦之法以獎勵耕戰,致使秦人個個奮勇求戰,以立功為己任,秦人為何強悍?難道秦人不知道槍口穿堂會死人嗎?秦人當然知道,秦人更知道奮勇殺敵便有賞,秦人激賞軍功以強兵,有功必賞,有罪重罰!」
「姜卿可知今日因觸犯軍法而被驅遣的士卒,個個寧可受棍棒也不願離去之因?天下列國有哪支軍隊的士卒會如這般?為何?姜卿以為我帳下鬥士營的軍士將來上陣殺敵有懼戰者呼?」
一連串的質問下來,姜牧無言以對,欲語而不得,本不懂兵法統軍的姜牧加上質問者又是衛國君主,自個兒的頂頭上司,更是啞口無言,憋了許久最終還是說道:「君侯所言固然不假,然則,以此或可操練銳不可擋之勇武鬥士,確是消耗巨大,此番從魏國手中獲得的大批糧草輜重及其十萬金已然消耗近半,國庫只能維持半年,衛國……養不起如此消耗巨大的軍隊,君侯啊——!」
君侯你可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
「衛國養得起——!」衛崢毫不猶豫的說道,如此信誓旦旦反而讓一臉欲哭無淚的百司長姜牧愣住了。
「半年足夠了——!」衛崢又說道,同時在心中算了算,以衛國現在的國庫和稅收,長久下去按照這樣的法子,即便養五千軍隊都顯得倍感吃力,但只要統一衛國上下治權,處理完廢君專業戶的孫、寧這些世卿貴族,必然是一筆豐盛到難以想像的財富,卿大夫家族假公濟私,尤其是三卿這麼多年了不知道傾吞了多少進去。
抄了這些肥的流油的卿族家底,還怕沒錢花?
衛國已經重病了,衛崢下猛藥的決心從未改變,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正因為如此才更加需要把拳頭給練的更結實嘍。
「姜卿無需多慮,本侯自然明白在做什麼,此乃優先激賞以強兵,而後便是激勵農耕商賈以富國!」衛崢說道。
「激勵商賈——?」姜牧眼睛一瞪,驚詫的看向衛崢,這句話實在太富衝擊力了,自古以來天下列國無不重農抑商,士農工商,商人地位處於最底層。
衛崢這一言對於商人出生的姜牧而言無疑是具有強大的震撼力,今後的衛國會被他帶向何方,姜牧既期待又忐忑,因為他找不到衛國會走向何方的答案。
上意難揣啊。
「君侯欲鼓勵衛人經商——?」姜牧實在忍不住便問了一句。
惟見一臉笑容的衛崢言道:「衛國地處居天下中,工商業興旺,本侯欲振興商業,提高商人地位,衛地多經商之士,本侯意在用商賈之手盡斂天下列國之財於衛地,如此國焉能不富裕?」
統治了一個時代千年之久的卿大夫世家該是退出歷史潮流的時候了,不用卿族社會結構必然會出現空缺,總需要一批新的群體代替,商人便是替代者之一。
衛崢可是有殺手鐧的,這個年代可沒有所得稅的概念,今後的衛國頒佈新稅收條例,針對商賈收稅,一方面鼓勵商人從事商業,予以提高社會地位,另一方面針對商業稅收分次納稅,商人賺的越多納稅越多,抑制財富過度集中在商人手中,而集中在國庫,再以此回饋百姓,國君盡收其名與利。
衛國的首富只能有一個,那是國君,只能是公家最富有。
重要的商業領域當由國家控制,比如當下的鑄幣權必然要收歸國有,再比如等發覺了安陽鐵礦之後,通過衛國商人之手大肆在天下列國之間狂斂戰爭橫財充實己身。
一系列的強國富民措施早已紮根在衛崢心中,若不是老貴族和舊體系的阻礙,這些措施可能早開始執行了,也正因為如此而下定決心對衛國上下嗑猛藥。
來日除卻衛國上下蛀蟲之際,便是衛國上下血流成河之時,也必然是煥然一新的全新時代。
在姜牧錯愕的時候,衛崢忽然漫不經心的說道:「姜卿,切記為官不得經私商,經商不得為官,魚和熊掌二者不可得兼也!」
魚和熊掌可兼得者,只能由一個,那邊是他衛崢。
「臣謹記在心——!」姜牧轟的一下,腦海中猶若一聲炸響,心聲冷汗,略帶顫聲的說道:「臣願如數獻上畢生經商所得錢財,以正其心——!」
衛崢心中一笑,這商人出生的姜牧腦袋倒也轉的快,知道現在自己急缺資金,一來可表忠心,二來這也是一份功勞,商人到底是會打如意算盤的。
不過,敢把所有家底押上來,倒也有幾分魄力。
衛崢當下罷手笑道:「今之時下倒也確是缺錢,這財貨本侯便先收下了,不過獻財大可不必,這是屬於你的便是你的,你跟着本侯不是來被剝削的,本侯亦是相信姜卿忠心耿耿。此番過後,定當如數歸還,姜卿強兵之功本侯便提前先記着了。」
「君侯不可,微臣不敢……」姜牧連忙說道,語氣頗為羸弱。
「怎麼?姜卿以為本侯今後還不上?還是以為衛國國力會制止而不前?」衛崢反問道。
「君侯恕罪,臣並非此意……」姜牧一聽連忙說道,這個名頭可擔待不起啊。
「此事不必再說,本侯借了,記住,是借——!」衛崢說着又鄭重嚴肅的補充說道:「姜卿,今此言論僅你我君臣知曉便可,事關國家社稷安危,本侯只對你一人言,如若泄露,拿你是問!」
「微臣謹記——!」姜牧連忙說道,心下反而大喜,竟然只對我一人言,想不到在君侯心中的地位這般重,被重視說明前途有望啊。
既然君侯視己為心腹,君以國士待我,當以國士報之,要盡心盡力。
姜牧這樣歡快的離開了軍營大帳,而衛崢依舊例行訓練,大營里的這支軍隊可是自己的家底和最大的依靠,寶貝着呢!
而這段時間天下列國有不少也在關注衛國的動向,自從圍攻大梁之後,衛國這個幾乎被天下忽視了的小國家已經步入了諸雄的視野,其中又以魏國、秦國、齊國的關注最甚。衛崢在訓練新軍之事也不可能掩飾,不過數量對於天下七雄來說,不到一萬並無太大威脅。
訓練新軍自然瞞不住天下人的眼睛,而對衛國關注度最高的三個國家:秦國、齊國和魏國對此的反應各有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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