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做出決定了?」
看着薛禮的反應,程度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滿臉興奮的問道。
「做出決定了!」
「你說的對!」
「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
「左右,射箭!」
「將他們如數誅殺,然後出城,追趕劉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
看着滿臉狠辣的薛禮,馬闊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下意識的上前阻止道:
「大人!」
「你這樣做,有違聖人教誨。。。。」
「如此暴行!」
「難道你就不怕天下讀書人的口誅筆伐麼?」
「這!」
看着城樓上方張弓搭箭,準備好檑木,滾石的士兵,瓮城裏的人臉色不由的大變,更有人雙股發軟,滿臉的恐懼。
「難道他要將我等全部誅殺於此?」
「他怎麼敢?」
「這樣冒天下之大不韙,他就不怕被天下人口誅筆伐麼?」
「薛禮!」
「你要做什麼?」
「你難道要把我們全部斬殺於此?」
劉莊看着城頭上,躍躍欲試的士卒,以及拉滿的長弓,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兩軍交戰!」
「本就是你死我亡!」
「要怪,就怪你們跟錯了人!」
薛禮不由的嗤笑一聲,滿臉不屑的說道。
「等等!」
看着薛禮即將揮動的手掌,劉莊不由的大急。
「別射!」
「我們投降!」
「我們投降!」
「是啊!」
「我們投降!」
「現在我等都是俘虜!」
「殺俘虜不祥。。。」
四周的武將也都反應過來,聲音急促的說道。
要知道,他們身處瓮城之中,黑山軍隊佔據着絕對的地理優勢,如果萬箭齊發,檑木落下,他們就算是武力高強,恐怕最終也難免變成一堆肉泥。
如期那樣,還不如投降知北縣,至少暫時保住性命。。。。
「大人!」
「他們已經投降。。。」
「在殺他們,可就是殺俘!」
「這樣的事情,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到了那時,別說儒林中人會口誅筆伐,就算平民百姓,也會多有非議!」
「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將軍有大功,恐怕也難免白起的下場!」
看着臉色激動的馬闊,薛禮眼睛下意識的就是一滯。
馬闊的話可以說是字字誅心,武城君白起,他的下場,讓無數的人將領深思。。。更讓無數人驚醒。
也正是有這個前車之鑑,雖然沒有明確規定,但是後人的確很少殺俘。
「就是!」
「我等已經投降了!」
「你就不能殺我等,否則武城君的下場,就算你的前車之鑑!」
見馬闊主動出來求情,而且薛禮的眼睛中多了幾分猶豫,劉莊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只感覺丟失的力氣瞬間又回到自己的身上,不無挑釁的說道。
「我等都是出身豪門貴族!」
「家中富庶,定然會出錢財,將我等贖回!」
「沒錯!」
「我等家中長輩,在北郡都有着很高的聲望,速速放我等離開,索要之物,不論是錢糧,還是美女,只要你張口就是。。。」
其他豪族子弟也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本來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紅潤起來,更有人滿臉倨傲,口出狂言。
「不過是錢財。。。。給你便是!」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
在大乾,戰敗之人,可以用錢財贖回。。。
就算是大乾太宗,當年也有白馬之盟。
太宗當年帥兵攻罰北郡,結果被闊葉城阻路,最後更是被人包圍,不得不求和。
求和的代價,就是付出大量的錢財,糧食等。。。
因為當時是斬殺白馬進行盟約,所以又被稱為白馬之盟!
這件事是太宗一生的恥辱,到臨駕崩前還是念念不忘,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大乾和外域關係,數百年一直都非常緊張。
太宗後的歷代皇帝,都勵精圖治,想要一雪前恥。。。
也正是受到白馬之盟的影響。
大乾此風異常盛行。。。。
貴族豪族戰敗之後,都會付出大量的財物,進行贖身。
也正是有了這樣的認識,他們才如此的肆無忌憚。。。大不了付出一些錢財就是。
豪族幾百年的底蘊,最不缺的是就是錢財。
等他們獲得自由之後,就可以繼續披掛上陣。在戰場上和知北縣,一決雌雄!
正因為這種情況的存在,大乾的戰爭對彼此十分消耗,而且短時間難決出勝負!
不過,他們顯然有些沒有搞懂情況。
薛禮可不是迂腐之人,他豈能做出這种放虎歸山之舉?
「白痴!」
「到了這時候,竟然還自作聰明。」
「薛禮這等坐鎮一方的大將,豈是什麼都能挑釁的!」
「而且,明擺着是放虎歸山的事情,薛禮豈能做?」
看着滿臉挑釁表情的劉莊,程度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有些嗤笑的說道。
正如他所料的那般,薛禮已經徹底的被激怒,也更加堅定了他要將隱患消除於未然的想法。。
與其放虎歸山,不如
「留不得!」
想到這裏,薛禮不在有任何猶豫,重重的揮手。
。。。
看着重重落下的斷龍石,已經慌亂不成樣子的兵馬。
劉季的目光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後怕。如果不是鬼使神差的和劉莊換了盔甲,恐怕此時,他就真的龍困淺灘。
「大人!」
「我們是不是。。。」
親兵統領馬林看着落下的斷龍石,以及漫天的箭雨,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忍,有些遲疑的問道。
更有人目光中流露出不忍之色。
數萬兵馬盡數被屠戮!
這種震撼,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
看着眾人游離的目光,劉季心中不由的就是一突。
他的金蟬脫殼,李代桃僵之計,固然能夠擺脫大難,但畢竟是臨陣脫逃,也讓士兵心中有了芥蒂。
想到這裏,劉季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哎呀!」
「劉莊啊!」
「我本不想讓你去。。。。」
「奈何最後,還是沒有扭過你!」
「你是為了本都督而死,待回到北郡!」
「你父就我吾父!」
「你之妻子,就是吾之妻子!」
劉季的眼睛瞬間濕潤,聲音悲愴,好似杜鵑泣血一般的說道:
如果劉莊聽到劉季的話,定然會氣的氣血,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明明是你自己貪生怕死。
怎麼成了我主動要求,康然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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