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好像有些不對勁!」
身穿戎裝,身體高大,好似黑塔一般的樊狗兒,看着前面靜謐的小路,眼睛中不由的閃過幾分擔憂。
「是啊!」
「實在是太安靜了!」
「這裏本是深山,定然會有飛鳥野獸才是。。。」
裁縫等人聽到提醒,也好似反應過來,聲音有些焦慮的說道。
「看來,本官所料不錯!」
「此地必然有詐,傳令下去,停止行軍,結成陣勢!」
「本官到想看看,裏面的人,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聽到司徒刑的話,眾人急忙稱諾。在他們的指揮下,三千甲兵停止行軍,並且快速的結成陣勢。
糧草等大車停靠在外圈,裏面又有盾牌,長槍等互相配合,里三層外三層,看起來好似一個巨大的龜甲。。。
。。。
「混蛋!」
「大乾人,好似發現了什麼。。。」
看着突然停止行軍,結成防禦陣勢的北郡軍隊。
黑月不由憤恨的砸了一下地面。
旁邊的人也是臉頰抽搐,滿心的抑鬱。
眼見獵物就要走入陷阱。。。
誰知他竟然在陷阱前面轉悠了幾下,轉道而行。。。
這種苦楚,這種抑鬱。。。
不亞於碰到一個美女,妖艷動人,提槍上馬準備馳騁之時,才發現,對方竟然是男兒身,而且鳥比自己都大。。。
「牙將!」
「我們應該怎麼辦?」
看着好似龜殼一般的朝廷軍隊,旁邊的將官小聲的問道。
「等!」
「也許這是他們的詐術也說不定!」
看着圍在一團,龜縮的士兵,黑月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但是他心中多少還有一些期盼。
那就是,這一切,只是對方的詐術!
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沒有可能。。。
戰場上固然比的是勇武,但是也有心計。
常言說的好,兵不厭詐。出現任何情況,都是正常的。。。
「諾!」
那幾個將官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並不是很大,但還是耐下性子,趴伏在山坡之上,靜靜的等着。
時間過的很快。。。
半個時辰瞬間即逝。。。
看着沒有任何反應的對面,樊狗兒有些憨憨的摸着自己後腦勺,不知是否是判斷錯誤。。。
其他人的表現,雖然沒有這麼明顯,
但是眼睛中多少都有些狐疑。。。如果對面山上真有埋伏,怎麼可能如此的安靜?
相對於其他人的心神不定,司徒刑的表現就要淡然很多。
他靜靜的站在高大的青銅戰車之上,眼睛直視,他的目光出奇的銳利,好似能夠洞穿空間,看到隱藏在山川樹林之中的伏兵。
「大人!」
「我們是不是派出斥候,進行查看?」
樊狗兒下意識的上前,低聲說道。
「不用!」
但是,還沒等說話,就被司徒刑抬手制止。
「可是。。。」
「我等這麼停下,也不是辦法。。。」
「畢竟,我等是奉了軍令,如果耽誤,恐怕難逃懲處。。。」
見司徒刑不以為然,痞子等人不由的大急。
同時,他們心中,多少也有些動搖,對面真的有敵軍埋伏麼?
看着臉上帶有焦急之色的眾人,司徒刑不由輕輕的搖頭。
剛才他悄悄的望氣,他發現,不大的林子裏面,竟然有幾千根煞氣直衝雲霄,並且在空中連接,成為煞雲。。。
正是受到這股殺意的影響,林子裏的飛鳥,走獸,才都噤聲。
正是因為有望氣異能,司徒刑才異常篤定。這裏定然有人埋伏。。。
「裏面定然有埋伏!」
「派人進去只是送死!」
。。。
「那我等應該如何做?」
「總不能一直在這裏等着吧?」
雖然知道司徒刑說的有道理,但是眾人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煩躁。
「噓!」
就在眾人抱怨之時,司徒刑陡然抬手,低聲呵斥道。
「聽!」
樊狗兒下意識的豎起耳朵,想要聽到一點不同的聲音。
但是,整個山巒出奇的安靜,不僅麼有人聲,就連蟲鳴之聲,都是沒有,在這種靜謐的情況下,他實在是不明白,司徒刑想要讓他聽到什麼聲音。。。
聽那風的聲音。。。
經過司徒刑的提示,眾人在仔細聆聽,竟然真的發現了幾分不同,
不過,他們眼睛中,還是有着幾分迷茫。
不知司徒刑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
「來了!」
「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徒刑的臉上陡然流露出興奮之色,眼睛中更是流露出狂喜。
「什麼?」
眾人下意識的扭頭環顧四周,更有人手掌緊握,眼睛戒備。更有人耳朵顫動,想要聽的更加真切一些。
不過,出乎他們預料之外的是,除了彼此的呼吸聲,以及身體移動時,甲葉的摩擦聲以外,他們竟然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
「大人!」
「什麼來了!」
又等了半晌,還是沒有發現敵人,有人忍不住的問道。
「風!」
「風來了。。。」
司徒刑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說道。
隨着司徒刑的話語落地,本來靜止不動的大旗,陡然席捲。。。
有些冷冽的風,從他們背後吹來,很快就席捲整個山崗。
無數的軍旗,在寒風中招展。
眾人下意識的縮脖,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溫暖一些。
能夠準確預知風來的時辰,雖然神奇,但是對於常年帶兵之人,並不是那麼困難。
畢竟,作為一個大將,除了要有武藝之外,更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天文,就是看雲知天氣。
諸葛武侯為什麼能夠草船借箭,為什麼能夠火燒赤壁,靠的就是知天文!
司徒刑是有名的智者,能夠做到,也實屬正常。
不過眾人還是滿臉詫異。不知司徒刑究竟要做什麼。。。更不知道他的心情為什麼那麼愉悅。
「諸位可聽說過,火燒連營的故事?」
看着眾人遲疑的目光,司徒刑不無神秘的說道。
火燒連營。。。
聽到司徒刑的話,眾人的表情不由的一滯。
隨即,他們都好似想到了什麼,眼睛陡然變得興奮起來。
「大人!」
「您的意思是火攻?」
樊狗兒有些試探的問道。
「哈哈!」
「別人都說樊狗兒衝動無腦,看來,傳言不真。。。」
司徒刑笑着,有些開玩笑的說道。
樊狗兒嘴巴微張,不知,這是誇獎,還是諷刺。
「點火!」
「火借風勢!」
「既然,他們不願意出來。。。那麼,咱們就用火把他們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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