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歷史上最有天賦的魔法師險些被一隻普通爬蟲偷襲開|苞,這事兒起來蠻尷尬的,准魔導師自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給嚇了一跳。
看着地上猶自在掙扎的蛇,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一臉驚魂未定。
等解決掉那隻鑽地甲蟲後洛洛過來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安慰道,「在地下城危險可能來自任何意想不到的地方,天上,地上,草叢裏,樹梢間……稍不留神就會丟掉命,不過你剛才的表現很不錯,看來我們之前的訓練起到了效果。」
准魔導師表情呆滯,一語不發,只呆呆的望着那隻被弓箭死死釘在地上的蛇。
女孩兒心想這貨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不過也不能怪他,學者一般都是老老實實呆在圖書館和議事廳那種地方的家裏蹲,很少有人會去到野外探險,更別跑來地下城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了,頭一次遭遇致命襲擊,少年這種表現也很正常,至少剛剛他還知道反擊不是。
想到這裏,菜鳥勇者不由又把語氣放柔和了幾分,循循善誘道,「一時的困難不應該成為阻礙我們前進的理由,不要畏懼前路的艱險,因為每一次挫折都會使一個人變的更加強大。」
「哈?什麼鬼,大白天的你怎麼突然給我灌起來心靈雞湯?!」
這回魔法師總算是有了反應,不過從他嘴裏冒出來的句話險些沒把洛洛給氣個半死。
菜鳥勇者剛要炸毛,然而似乎又突然想起什麼,居然強行壓下心中的不爽,繼續扮演着知心姐姐的角色,像某人賠禮道歉道,「對不起,可能是我之前的法有些不妥,但我認為恐懼其實並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情,承認心中的恐懼也並不意味一個人就是懦夫,實際上恰恰相反,只有敢於直面心中恐懼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頓了頓女孩又補充道,「這句話是我師父曾經告訴我的。」
「呃,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但總感覺你好像誤會了什麼。」羅布總算是把目光從蛇身上挪了開去,問一旁的劍士,「關於薩帕塔飛蛇你了解多少?」
「誒?你這個傢伙嗎?」菜鳥勇者一臉茫然,「我……我之前沒聽過這種生物。」
精靈弓手貝克心中一動,「薩帕塔飛蛇是貝倫平原上所特有的一種毒蛇,毒液中所蘊含的毒性在蛇類中可以排入前三十位,但性格卻比較溫順,一般以松鼠、野兔和鳥類為食,很少有薩帕塔飛蛇襲擊人畜的事件發生,起來我也很奇怪,無緣無故它為什麼會來主動偷襲你?」
「因為這條薩帕塔飛蛇是被人豢養的。」魔法師淡淡道,「它腹下那些花紋就是最好的證明,野生的薩帕塔飛蛇這些花紋的紋路一般比較淺,而相傳某個馴蛇流派會給馴養的薩帕塔飛蛇餵食一種特殊的金屬,這種金屬會讓薩帕塔飛蛇的身體變得更堅硬,花紋顏色也更深,嘿,剛剛它那一撞可真夠勁兒,我的長劍差脫手。」
某人這一番句話頓時讓探險隊眾隊員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漢森臉色凝重,「你這條蛇之所以會襲擊你是因為收到了主人的命令?」
這樣一來豈不是已經有隊盯上了他們!不過二階劍士有些不理解,自己這邊才剛進地下城沒多久,還沒有任何收穫,這時候對他們下手能撈到什麼好處,打劫補給品嗎?如果隊再深入一些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現在他們距離地下城的入口不到一天的路程,多走兩步就可以直接回營地,也沒必要在這裏為幾口冷飯和不認識的人拼死拼活吧。
「別緊張,我不認為有人會在這時盯上我們。」羅布指着那只在地上拼命掙扎的蛇道,「它襲擊我並不是因為被誰指使,實際上恰恰相反,它之所以表現出這麼強的攻擊性是因為它的主人掛掉了。」
「啊?你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吶,因為它襲擊的人是我啊。」准魔導師理直氣壯道,「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出來我在隊中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假設你是這條薩帕塔飛蛇的主人,在開戰前如果有機會先幹掉我們當中的一個,從擒賊先擒王的角度出發你也許會選擇漢森隊長,從防備遠程職業的角度出發你也可以選擇弓手,而從優先幹掉治療的角度考慮你甚至先可以選擇那邊的金髮蠢貨…………反正不管你最後從哪個角度出發,都沒道理挑中我這個邊緣人啊。」
「…………」
「呃,雖然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這樣理直氣壯的承認自己是個廢柴這真的好嗎?」
老盜賊愛德華的眼睛一亮,「你它的主人已經不在了,那死掉的傢伙有沒有可能是馬修斯家族的那個少爺?或者他侍衛隊裏的某個人,有人知道他們中有誰養過蛇嗎?」
「這個,不排除有這種可能。」准魔導道,「既然這東西在這裏,那屍體應該也不會離得太遠,怎麼樣,要在周圍搜索下嗎?」
少年最後這句話問的是隊隊長。
二階劍士想起那筆豐厚之極的報酬,心下也是一陣火熱,沉吟片刻了頭道,「好的,大家動作快一,記住我們的重還是那件秘寶,最多一個魔法時,不管最後有沒有找到我們都要繼續趕路,另外,搜索的時候最少兩人一組,注意身邊的危險,剛才發生的事情你們也看到了,在這種地方警惕一刻都不能鬆懈。」
「嗯哼。」准魔導師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才是有些大意了,畢竟現在沒有法杖在身邊,純靠感知元素波動這法子顯然並不保險。
搜索很快就有了進展,只過了不到半刻鐘,老盜賊的年輕隨從艾米就有了發現,指着一簇灌木叢興奮道,「你們看,這裏有血跡!」
然而聽到這個消息其他人卻根本高興不起來,距離馬修斯家族的那隻探險隊失蹤已經過去半年多的時間了,那些傢伙骨頭還剩幾根兒都不好,更別血液了,而灌木叢下這灘血跡還很新鮮,顯然不可能是他們想找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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