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嗎?」話雖如此,可騎士的心中依舊有些疑惑,「那你又是怎麼判斷出那個老法師正處在元素失控邊緣的,還有,我們今晚喝的那個什麼聖夜之詩,很有名嗎,為什麼老闆聽到你這種酒會親自下來見我們。」
「唔,誰知道呢,大概是因為那個傢伙最近閒的慌吧。」羅布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兩個問題,只能先搪塞了過去,「肯尼斯哥哥,我們還是先去找雜貨鋪吧。」
「嗯嗯。」騎士頭。
兩人來到一條稍顯偏僻的街道上,少年一眼就看到了自家那間雜貨鋪。
沒辦法,誰讓周圍都是氣派無比的新房,而只有中間靠東面一位置有棟陳舊的樓,相比離開時,那裏看起來更破了,似乎他的主人根本不想花功夫打理它,混在一堆奢華精緻的建築物中,顯得相當礙眼。
衛隊隊長,「當初有很多商人都來找過你父親,提出要買下你們家的房子,據還有人開出一筆讓人無法拒絕的價格,但你父親卻死活都不同意,這裏有你們一家人最美好的回憶,還等他死了後要把這棟房子留給你。」
羅布心中一動,對那個男人故態萌生又四處亂賭的怨氣也稍稍減少了,但嘴上卻道,「呵呵,依我看那傢伙只是看中了這塊兒地段的升值潛力,想要等晚幾年更值錢的時候再賣吧。」
肯尼斯失笑,「哈,你們父子兩個還真像,在別人面前的時候都是一副互相看不上眼的樣子,但實際上內心深處卻還在為對方擔心,瑞克斯家族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切,誰會擔心他,那種一責任感都沒有隻靠油嘴滑舌的男人,不知道媽媽當年看上他哪。」少年一邊着一邊上前,輕輕一推,大門竟然就這樣被推開了。
「太大意了。」衛隊隊長搖頭,「老瑞克斯走的太匆忙,連門都忘了鎖嗎?」
「又或者,其實根本就不用鎖呢。」羅布冷冷道。
感受到少年語氣的變化,肯尼斯連忙也探頭往裏望去,結果看到的卻是白茫茫一片,當真是乾淨無比。
「臥槽,你家這是遭賊了嗎?」衛隊隊長嚇了一跳,目光所及之處,居然連條抹布都沒剩下,就連那個不值錢的老舊櫃枱都被人給拆下來扛走了,房間裏如今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空曠的好像撒哈拉大沙漠,「這……這也太過分了,沒關係,羅布,你先住我家,一周之內我一定會把竊賊給你揪出來。」
「就怕根本沒有什麼竊賊呢。」少年臉色鐵青,抬腳向二樓走去。
二樓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媽媽畫像上的銀框被人剝下取走了,剩下畫紙扔在地上,還被踩了幾個黑黑的腳印,羅布陰沉着臉,一句話都沒有,彎腰撿起那張畫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懷裏。
肯尼斯被他這樣子給嚇到了,「喂,你不要緊吧。」
「絕對要,殺了那個王八蛋!」少年攥緊拳頭,咬着牙齒,一字一頓道。
衛隊隊長冷汗直流,喂喂喂,老瑞克斯那傢伙這次也玩兒的太過火了吧,居然把自己的兒子惹毛到這份兒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是種挺了不起的天賦吧。
而就在這時,兩人忽然聽到了隔壁房間傳出的動靜。
那聲音很輕,如果不仔細去聽,很容易被人忽略掉,但在場的兩人可都不是普通人,無論是騎士還是魔法師,他們的戰鬥感官都很敏銳。
有人?!
衛隊隊長下意識的伸手拔劍,不料卻摸了個空,他這才想起因為今晚和羅布喝酒,之前已經讓人把一身裝備都帶回了警備所,不過他卻並沒有怎麼慌張,肯尼斯能成為二階騎士靠的可不是手中的長劍有多鋒利,盔甲有多堅固,而是自身苦練多年的硬實力。
即便沒有武器,對付幾個蟊賊也不成什麼問題。
他沖羅布打了個手勢,少年頭表示領會,特意提高聲音道,「這裏沒什麼東西了,我們走吧。」
肯尼斯也高聲回應道,「好啊,今晚先去我家住吧,明天再過來。」
兩人一邊着一邊向樓梯口走去,故意把腳步聲放的很重,可下到一半兒兩人又悄悄摸了回來。
衛隊隊長用的是軍中標準版的潛行術,是他用半個月的烤雞孝敬後從幾個老斥候那裏學來的,走起路來發出的聲響比貓兒還輕,足以媲美低階盜賊,一度讓他很是引以為豪,但今天他這份自豪註定是要蕩然無存了,肯尼斯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羅布——這位自稱大陸史學家的少年,明明沒有受過任何訓練,可行動起來卻完全稱得上是悄無聲息。
這怎麼可能?!肯尼斯的心靈受到了一百傷害,儘管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但衛隊隊長還是忍不住回頭,目光哀怨的望向少年。
羅布一臉無辜的指了指自己的腳。
肯尼斯這次發現原來少年不知何時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扯成兩段纏在鞋上,這讓他走動的時候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腳步聲。
原來如此啊!肯尼斯恍然大悟,沖羅布比了個大拇指。
兩人一路潛行到傳出聲音的房間前,少年給衛隊隊長使了個眼色,衛隊隊長表示收到。
再然後肯尼斯就在羅布驚駭的目光中,一躍而起,用自己的身體狠狠的撞向了房門。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塊兒還算結實的木門因為抵受不住二階騎士那恐怖的撞擊力,發出一聲悲鳴,居然被硬生生的撞飛了出去!
不過肯尼斯也沒好受到哪兒去,站在原地呲牙咧嘴,他沒穿盔甲,剛才那一下等於純粹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開路。
「啊?!不是好一起沖嗎,你怎麼沒動啊。」肯尼斯痛的眼淚都差流下來,狂搓着自己的右肩。
「呃,我想我們剛剛在交流方面可能出現了一誤會。」少年眨了眨眼,「我的意思是你先守住這裏,我去找什麼能破門的傢伙,到時候我們兩個再換崗,我在外面破門,你在樓下守株待兔,一旦我驚動了他,他肯定會想着從窗子那邊逃跑,而這時樓下的你就可以輕鬆把他拿下。」
「可是大哥,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眼神是傳遞不了這麼多信息的。」衛隊隊長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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