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少爺,你怎麼會在這裏?」一個名叫雪利的魔法系女生最先認出藏在巨卵後的人,和校園大部分女孩兒一樣,她也一直在心底暗戀着帥氣陽光的貴族少年。
可惜她的長相和家境都較一般,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才能,知道自己沒什麼機會能得到對方的青睞,不過這並不能阻擋少女心底的仰慕。
雪利曾經無數次的在心底幻想過和自己的白馬王子第一次搭訕時的情景,可大概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現在這種情況,此刻的凱撒哪裏還有往日的優雅,看起來完全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好像一垃圾場一隻受驚的野貓。
安德烈家族的少爺苦笑,「我還能怎麼在這裏,當然是被那東西給抓進來的了。」
他這回答倒是合情合理,眾人想起不久前在沙地里揀到的那隻破損法杖,面帶有安德烈家族的印記。
不過大家也沒有因此而完全放棄警惕,除了雪利外其他人都把武器對準了凱撒,示意他不要再向前,之後哈維老師開口問道,「剛才我們下來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現身?」
「因為我沒法確定眼前的你們究竟還是不是『你們』本人。」凱撒的回答聽起來很彆扭,然而眾人還是很快領悟出他話語的意思,因為腳下這張皮膚組成的「地毯」是最好的證明。
「你是說那東西可以偽裝成別人的樣子?」
凱撒點了點頭,神色的驚恐顯然不似作偽,「不止如此,它現在還能分裂自己,可以從身體脫落下任意一處器官,將這些器官寄生在其他生物的體內,要不了多久能孕育出它的後代來,而它自己只需要不到一天的時間能生長出一個全新的器官,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生物,我們必須趕緊毀掉這些白色巨卵,否則等裏面的東西孵出來來不及了。」
洛洛扭頭問准魔導師,「你之前說的那個什麼剝皮者,它還有這本事嗎?」
「如果剝皮者有這種本領,它們或許不會那麼容易滅絕了。」羅布輕嘆了口氣,「分裂寄生——這種繁殖方式即便在昆蟲或者浮游生物身也很少見,而高等動物的身更是幾乎不可能,因為越是高等級的動物各組織器官的分化程度也越高,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即便你能解決器官離體後的存活問題,也很難讓它再蛻變回胚胎,目前能勉強做到這一點的是一種叫做寄生電鰻的深海生物,至於剛才那隻蟲子,它的情況還要更複雜,它看去更是那怪物的簡化版後代。」
「簡化版後代?」
「對,看起來它只繼承了母體一部分能力,同時犧牲了相當的智慧,從而使得這種反向的二次進化能夠得以實現。」
「所以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是一個集剝皮者,昆特多節蟲和加強版寄生電鰻的能力於一體,同時還能不斷自愈的全新怪物?」洛洛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止,我剛才檢查了那隻沒有完全發育的幼體,從它的身體構造來看當它成年後還應該具備其他一些能力,至於它的母體,恐怕更難對付了……」
這還是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第一次對某種生物給出這樣的評價,也意味着這隻怪物連羅布都感到有些棘手,准魔導師皺眉,「其他的東西倒都還好說,總有應對的辦法,我最擔心的其實還是這傢伙的學習能力。」
「學習能力?」
羅布指了指不遠處的凱撒,「他的實力在這屆新生是最頂尖的,有三階魔法師的水平,足以橫掃這裏絕大多數小隊,然而他卻根本不是那隻怪物的對手,最終為了活命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隊友,成為那東西的僕從才換到苟且偷生下去的機會,可在此之前那東西卻只襲擊落單的人,不覺得很怪嗎?」
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這番話說完好像在場拋下一枚炸彈,讓所有人都譁然了。
凱撒更是臉色大變,「你……你血口噴人,這純粹是污衊,大家不要相信他,你們只要隨便找個學生會的人都知道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不過用這種手段來報復我未免也太下作了一點吧?」
羅布無語,「你這個樣子該不會還想着能混過去吧,整個地下室里只有你一個人沒有被包裹在白色巨卵里,難不成是因為你和那怪物關係較好?」
凱撒強自鎮定,「我只是因為被抓來的較晚,它還沒來得及對我動手。」
「你最好還是把身那些黏液擦乾淨再說這種話,保護後代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即便那隻怪物也不例外,所以這應該才是那傢伙收下你做僕從的原因吧,你可以在它離開巢穴的時候繼續為他照看這些白色巨卵。」
安德烈家族的少爺心一驚,他的額頭已經滲出冷汗,嘴卻道,「你瘋了吧,哪有人會給一隻怪物做僕從的?」
羅布也懶得再和這傢伙廢話,直截了當道,「我不關心你的興趣愛好,也不在乎你為了活命都做了哪些事情,我只想知道那你究竟透露了多少信息給那東西?你最好不要在這個問題撒謊,因為這意味着那隻怪物的捕獵計劃會提前多少。」
「什麼意思?」洛洛疑惑道。
「從這傢伙之前的舉動來看它應該是個不折不扣的新手,明明實力很強,但卻從來都只對落單的人下手,我猜測這傢伙以前成長的環境是一個極其狹小的空間,從小到大都很少接觸其他的生物,驟然進入到一個新的環境,它還摸不准自己在食物鏈的位置,因此表現的格外謹慎,包括後來偷襲金妮搶奪她的鞋子其實都只是為了一件事——學習,它做出的那些在我們看來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為了能儘快認識這個全新的世界,這段時間的長短取決於它要花多久才能意識到新生競賽場幾乎沒有生物能威脅到它。所以……」羅布嘆了口氣,看向凱撒,「你最好能說實話,你究竟為它提供了多少幫助。」
凱撒的額頭滲出了冷汗,他想要張嘴反駁,可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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