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錘錘錘腦袋晉/江/獨>
&的夜色並不明朗,雖天上掛着輪滿月,月光卻像是隔着紗透出來的一般黯淡。
時鐘上的針指向凌晨兩點,房子裏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屋內的一切都很模糊不清。
屋門的鎖發出輕輕的一聲「咔嚓」, 門被緩緩推開,隨後有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走進了屋子,他輕手輕腳地將屋門關上, 而後靠着一點點微弱的手機屏幕光摸索着走到客廳。
隨後,他開始翻找, 每一個可能放着東西的抽屜和柜子都不放過,最後,他在客廳沙發前的茶几下發現了一台電腦,這台粉色的電腦纖薄輕巧,一看就是適合小姑娘使用的。
打開電腦, 開機有密碼。他在電腦側插上一個u盤, 搗鼓了一會兒, 終於破解了密碼進入電腦桌面, 而後通過電腦的搜索功能, 將電腦上所有的視頻文件全部調了出來。
他挨個兒將那些視頻文件都大致瀏覽了一遍,最終找到一份亂碼名的mov格式視頻,那個視頻里是一個男人將一個少女壓在地板上的畫面,男人色/欲薰心,少女拼命掙扎,最後另一個男人出現,將前一個男人推開。
果然有!
景盛南那個賤人當時果然是故意的!她全都錄下來了!
劉潤則恨得牙癢。
屋內是這樣安靜,他幾乎聽得見自己咬牙的聲音。
可惡,居然真的被這個小賤人坑了一把!
突然,萬籟俱寂中響起一個魅惑十足的女聲,那聲音說話慢悠悠的,尾音還微微上揚。
&在幹什麼?」
那聲音就慵懶地響在他背後,隨着那聲音的響起,一瞬間仿佛有無數冰冷的觸手從黑暗的深淵裏爬上來,而那觸手緊緊拽住了劉潤則的心臟,讓劉潤澤驚得差點停止心跳。
劉潤則整個人都僵住了,手中那個開着屏幕的手機也被嚇得掉在茶几下的地毯上。
他僵硬地轉過頭,只見背後的黑暗中,似乎可以隱約看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剎那,客廳的燈被打開。偌大的水晶燈,無數的小燈泡閃着光,將客廳照得宛若白晝。
劉潤則木愣愣抬頭瞥一眼燈,再將目光掃下來時,正好對上身後景盛南似笑非笑的目光。
只見景盛南坐在客廳窗邊的那排矮柜上,她雙腿交疊着,雙手支在腰側,一頭柔順的黑色直髮長及背後的櫃面,紅唇半勾,秀眉微挑,正閒適地與他對視。
她身後的窗簾並未完全拉上,透過窗簾間的縫隙,可以看見窗外那輪黯淡的滿月。
這女孩就好像一直在等他來一樣。
但這個時候的劉潤則被剛發現的錄像視頻弄得怒意沖腦,腦中每一個神經細胞都被憤怒之火燃燒着,根本來不及去細想更多。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看着坐在矮柜上的少女。
&果然是故意的!你故意勾引我,故意誘導我去強/奸你,然後錄下這個視頻!是不是?!」
景盛南撩了一下長發,無辜地看着他:「姐夫,你在說什麼呢?明明是你自己見色起意,趁着我家沒人,想要行不軌之事,卻不巧被我男朋友看見,這才沒有發生慘劇。事後,你還威脅我不准把事情說出去呢,你都忘了?」
&放屁,證據都在這!哪有這麼湊巧地正好能錄下視頻?明明都是你算計的!」
&在說什麼呢?」景盛南不解看着他,「會有視頻,是因為我家經常沒人,怕進賊,所以在客廳安了攝像頭。」
景盛南委委屈屈的:「姐夫你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可不好。自己做了錯事,還反過來污衊被害人。」
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劉潤則被景盛南這拒不承認的態度搞得火氣更大,特別是她還擺出一副被迫害者的楚楚可憐表情——明明都是她計劃好的!她居然還有臉擺出這樣做作的表情!
劉潤則都要氣炸了,他上前一步,逼近景盛南,大手直接掐上景盛南纖細雪白的脖子。
他一邊手上使着勁兒,一邊威脅道:「除了電腦上這份視頻,其他還有沒有備份?全部給我刪掉,不然別怪我手勁兒太大!」
景盛南被掐得臉漲得通紅,因呼吸不過來而導致大腦有些缺氧。
缺氧的感覺非常痛苦,但她告訴自己,再忍幾秒。
眼前開始出現眩暈的白光,是眼球缺氧導致的短暫失明。
差不多了,景盛南雙腳撲騰着,踢翻了腳邊木台上那個青花瓷的大花瓶,大花瓶摔倒,整個兒砸在實木地板上,發出清脆而巨大的破碎聲。
&有沒有其他備份!」劉潤則再一次惡狠狠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書房門突然開了,裏面冒冒失失地衝出來一個女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那女人身上穿着警服,腰側別着警棍。
劉潤則聞聲回頭,乍一看見那女人身上的警徽,怔得連掐着景盛南脖子的勁兒都小了。
女警官見客廳里這樣的狀況,剎那像是明白了什麼,立刻一臉嚴肅地掏出腰側的警棍,快步向前,將劉潤則打到一邊。
劉潤則雖是個男人,但長期坐辦公室,武力值完全比不過練家子的女警官,沒幾下,他就被女警官打趴下了,女警官一膝蓋壓在他背上,反手將他雙手銬了起來。
劉潤則被打得疼得直抽氣,疼痛之下,被怒意激發的熱血總算有些回落,這個時候,他才有點明白過來。
他狠狠瞪着正坐在矮柜上咳嗽的景盛南——先是在法院外暗示他,景家除了她一個小姑娘以外就沒有其他人在家了,以之引誘他半夜來查那份錄像。而在他進入房中後,她又出言相激使得他動怒,目的都是為了能讓這個警官看見他對她做出的暴行。
景盛南摸着自己已經青紫的脖頸,目光冷冷淡淡地瞥了劉潤則一眼。
女警官是齊禹哲認識的人,有着正直的個性。景盛南去派出所報案,說是懷疑有人跟蹤自己。一般情況下,派出所是不會受理這類「還未出事」的案子的,但因為這女警官正好與齊禹哲認識,又加上為人熱心,便提出有空過來陪家中沒有大人的景盛南——父母不在身邊的女高中生的設定實在是太容易博得同情了。
景盛南安排女警官在自家書房,書房平時是景媽媽在用,景媽媽百~萬\小!說時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書房的隔音效果不錯,在書房裏,外頭一般的說話聲是基本聽不見的,稍大些的聲音才能聽見。
如果女警官太早出來,劉潤則就來不及實行暴行。
而女警官聽到花瓶破碎的聲音出來時,客廳中已經是劉潤則正在掐景盛南脖子的情景了。
女警官看着景盛南脖子上的指痕,滿面歉意地對景盛南說道:「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景盛南漂亮的大眼睛裏包着淚花,聲音微微顫抖,明顯是受到驚嚇的模樣:「我沒事,我只是沒想到他會下手這麼狠,姐姐,我好害怕……」
女警官看着景盛南脖子上可怖的痕跡,一心軟,趕緊給景盛南安慰的擁抱。
劉潤則破口大罵:「你這個小biao子!居然敢坑我!警官你別相信她!她是故意的!」
女警官怎麼可能相信他?警官警告一般地瞪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你給我閉嘴!」
&官你相信我,都是她!她故意讓我來找她、來掐她的!」
女警官皺眉:「你是不是有病啊?!」
景盛南被女警官擁在懷裏,只露出顆腦袋,她看着躺在地上被銬着手的劉潤則,對着劉潤則輕笑一下。
劉潤則看見那個帶着諷刺的笑,被激得更加語無倫次地大罵起來,什麼骯髒的罵人話都說了出來。
女警官實在忍無可忍,厭惡地直接將一團毛巾塞在劉潤則嘴裏。她對劉潤則的印象簡直差到了極點。
女警官將劉潤則扣送會派出所,景盛南也需要跟過去做筆錄。做完筆錄後,女警官安慰了景盛南許久,最後,抽噎着的景盛南重新被警車送回家。
劉潤則以一般毆打罪被警方刑事拘留了十五天,這十五天中,他只能認命地待在拘留所中,與世隔絕,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
因此,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無論輿論是如何鬧翻了天,他都無法及時做出應對。
劉潤則無法及時進行危機公關的時間,就是景盛南等待着的、曝光醜聞的恰當時機。
景盛南瞥一眼姐姐放在下腹的手,立刻明白了姐姐要買什麼,說道:「姐,我去幫你找一下洗手間在哪,過會兒我們在超市門口碰面。」
景碧華一愣,而後笑着勾了一下妹妹的鼻子:「你這小姑娘也太貼心了。」
景盛南眨眨眼,伸出剪刀手比在臉側,賣萌地說道:「那是,大景家就我最聰慧可愛了。」
景碧華被景盛南逗笑,摸了下她的發頂,說道:「我去去就來,人比較多,你可能還得等我一會兒。」
她說着,就重新返回超市的人海里去。
而景盛南也轉身離開,先去找洗手間了。
景碧華很快就拿了自己常用的衛生巾牌子去結賬。
隊伍依舊很長,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景碧華嘆了口氣,只得再次慢慢排隊。
好不容易輪到她。然而當收銀員客氣地說道「一共十三塊錢」時,景碧華才發現,自己錢包里剩下的錢並不夠買一包衛生巾——剛才買那些吃的基本已經花光錢了。
她尷尬了一下,只好說道:「不好意思,這個我不要了……」
然而她還沒說完,就有人突然插手過來,扔了20塊錢在桌子上。
收銀員也沒管是誰付的,直接收了找錢。
景碧華詫異地轉頭,然後臉色就變得很不好看。
畢竟看到正在鬧官司的准前夫,誰心情都不會好——特別是在自己很尷尬的時候。
要說景碧華目前最不希望接受誰的幫助,那一定是劉潤則的。
但劉潤則已經幫她付了錢,她也只好禮貌地道謝:「多謝你幫我付了錢,晚點還你。」
劉潤則卻緊緊拽住景碧華的手腕,突地冷笑了一下:「不用還錢。」
他一邊說着,一邊拉着景碧華往陰暗的樓道走。
景碧華被他拖得差點摔倒
到了樓道,劉潤則將手一甩,就把景碧華甩得重重撞上了牆壁。
景碧華吃痛皺了下眉,抬頭瞪着他:「你幹什麼?!」
劉潤則欺身上前,把景碧華壓在牆角,一手卡着她的脖子,一手將她的衣袖往邊上一拉,她的領子就被扯得完全偏到一邊,淡色的文胸肩帶露了出來。
景碧華奮力掙扎,抬腳就要往他腿上踹去,但劉潤則用膝蓋搶先壓住了她的腿,而後一手扯住她露出的那條肩帶,妄圖往下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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