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電話沒有接,想了半天才想起那個號碼到底是誰的,是周大麻子!
「餵?」
我有些意外,他怎麼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不過還是接了起來。
「怎麼樣,安全了吧?」
周大麻子的聲音很平靜,不過他的話卻讓我糊塗起來,他好似知道我這邊的情況。
「你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平安便好,我也好和上面交代!」周大麻子再次說道。
「什麼,你說明白點?」
我沒忍住,聲音驟然變大。
「只要你平安便好!」
周大麻子沒有細說,扔下這麼一句不清不楚的話,便掛斷了電話。
我瞥了一眼靠在牆角的馬博言,他雖然閉着眼睛,但是耳朵卻支着。明顯在偷聽我的電話。
我抑制住回撥的,將電話放入兜里,周大麻子應該知道那條大蛇的來歷,不然他不會如此問!
他的小賣店在那裏,找個機會問清楚便可。
我將青青抱入懷中。它的傷很重,火紅色的皮毛上沾滿了鮮血,最重要的是,它的陰魂還在我的體內,可卻沒有一絲反應,根本沒有和我聯繫。
那些陰牌也陷入了沉寂,似乎是受到了那條大蛇的威脅,它們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安靜的躺在供桌上。
院子中間,白老闆還保持着原本的姿勢,皺着眉頭看着四周,一動也不動。
「喂,我這裏出事了!」
馬博言這時也摸出了電話,開始匯報這裏的情況。
我沒興趣偷聽,徑直走出祠堂。貼着牆壁向着一側的牆角走去,依次將那六顆腦袋踢開。
每踢開一顆腦袋,院子裏面的陰氣便消散一些,當第六顆腦袋踢開,馬家大院終於恢復正常。
「羽墨?」
看着站在院子中間的白老闆,我勉強叫了一聲,便癱軟在地。
「吱吱!」
與此同時,一道道血影衝出,在院子裏躥動着,發出一陣悲鳴,是被扒皮抽魂的那十三隻狐狸,它們終於自由了。
白老闆沒理會那十三隻狐狸,皺着眉頭來到我身前,抓着我的手腕為我掐脈,眉頭漸漸舒展開,緊繃的神色也鬆弛下來。
我低聲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白老闆的眉頭再次鎖緊,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說道:「誰說你沒有靠山,老娘便是你最大的靠山!」
說完。她將我扶起,看着祠堂大門說道:「看來老娘還是太低調了,不弄出點動靜來,還真把你當成了軟柿子,想捏便捏!」
話音剛落。大門便發出砰的一聲,被一腳踹開,沖入了七八個人,其中便有我們熟悉的老張。
看到在院子中哀嚎的血狐陰魂,他們立馬燃起一根根安魂香。分別插在院子的各個角落裏。
還有兩人沖入祠堂,很快便將馬博言扶了出來。
老張則向着我走來,看到我懷裏的青青,他嘆了一口氣,問道:「怎麼樣?」
我搖搖頭,說道:「情況不太好,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那便好,那便好!」
老張點點頭,偷偷看了其他人一眼,小聲對我道:「我們這一脈算是完了。一會他們說什麼過分的話,不要太在意,忍忍便過去了!」
我有些意外,老張其實沒必要說這些話,就如同他說的,青青這一脈被滅了滿門,在胡家內部的存在感降到了極點。
如果那十三隻狐狸的陰魂還完好,那麼一切還不一定,可依照目前的情況,它們恢復的可能性很低。
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是要得罪人的,這份情我承了,不過我沒多說什麼,只是對他點了點頭,道:「謝謝!」
老張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
馬家大院內,那幾個人的動作很麻利,安魂香,木刻狐狸像,他們迅速的將那些血狐的陰魂收起。然後存放起來。
收好十三隻血狐的陰魂,一個面目陰沉的中年人向我走來,指着我懷中的青青說道:「把它交出來!」
馬博言陰着臉站在門口附近,他皺眉看了一眼這個中年人,雖然沒說話。不過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之色,他們不是一路人。
「憑什麼?」
如果他好說好商量,我或許會答應,畢竟是為了救治青青,可這種態度,我根本不會同意。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他冷冷的說道。
老張偷偷給我使了一個眼色,還對了一個嘴型,說他是鐵剎山的人。
九頂鐵剎山,東北總護法黑老太太的道長所在地,能在那裏立足,能力肯定不差。
「我們走!」
我根本沒理他,對身側的白老闆輕聲吐出三個字,便抱着青青向外走。
「站住!」
走出兩步,他伸出手拽住我的胳膊,寒聲道:「你要清楚。是胡家請我來的,這次的事情,由我負責!」
「你是不是傻,青青是我的家仙,我帶走她,關你什麼事?」我被氣笑了,怎麼哪都能碰到傻逼。
「葛大師,別生氣,別生氣!」
老張又給我使了一個眼色,對中年人又是討好,又是賠不是的。
「很好!」
被稱作葛大師的中年人突然笑了起來,深深的凝視我一眼後,便向外走,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件事。
「便從他開始吧!」
白老闆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話,對我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攙着我向外走,走了兩步,又頓了下來,轉頭對老張說道:「記住,別和那個姓葛的靠的太近!!」
「啊?」
老張大張着嘴,顯然沒懂白老闆的意思,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對我道:「小王,那個葛大師很有名,走陰斷脈很準。還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他肯定記恨上你了,快點去道個歉,也許還能挽回!」
說到最後,老張很急。見我沒反應,他迅速的跑向大門,想要追出去替我求情!
「啊!」
剛跑到門口,老張便發出一聲驚呼,停在那裏踟躕不前。
「你做了什麼?」我心裏一動問道。
其實這些都是白問,我可以確定,那個葛大師中蠱了!
「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老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攙着我走向大門口。
門外,已經亂了。
進來時的八個人分成了三派,一派攙着馬博言站在一邊,陰晴不定的看着葛大師。
一派便是老張,臉色蒼白的看着葛大師。
最後一派,便是剩下的四個人,他們圍在葛大師身邊,想靠上去又不敢!
「你們怎麼了?」
葛大師有些奇怪這些人的反應。環視了一圈後問道。
隨着這句問話,他的嘴唇如同浸入了濃硫酸中,迅速的腐蝕爛掉,露出了裏面潔白的牙齒。
可怕的是,對於這一切,他還沒察覺。
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他的整張臉都在迅速的腐爛,眼皮已經爛沒了,眼球外凸,隨時可能掉下來,腦門更是露出了下面白色的頭骨。
可惜,葛大師還沒察覺,只是疑惑的看着我們。
圍在他周圍的四個人驚恐萬分的看着葛大師的變化,顫抖着指着他,始終沒敢開口。
「怎麼了?」
葛大師再次開口,舌頭卻掉了出來,這一次,他終於反應過來,從嗓子眼裏發出一陣悽厲的哀嚎聲,眼珠也跟着掉了下來。
「樂樂,姐姐說話算話,從今天起,我便是你的靠山,無論是誰,只要他敢威脅你,敢對你不敬,姐姐便讓他死!」
白老闆側過頭,對我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在她平靜的話音中,葛大師爛成了一灘爛泥。
「你敢?」
這一次,那幾人終於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的指着我。
「你們也去死吧!」
白老闆再次笑了笑,伸手對他們點了點頭,一絲變化在他們身上發生,他們開始腐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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