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十分鐘後,我對白老闆點點頭,便向着隔壁走去。
推開門,裏面寂然無聲,我迅速推開臥室的門,秦紅蓮和昨天一樣,衣不蔽體的縮在牆角。
至於馬哥,他一臉潮紅的仰面躺在炕上,身上的衣服隨意的丟在各處,嘴角彎着,如同墜入了人間仙境一樣。
「喂,醒醒!」
我嘆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馬哥的臉蛋。
「啊?」
過了半響,馬哥一臉迷茫的睜開眼,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老闆走過來。拿出一張面巾紙,小心的擦拭了一下馬哥流出的口水,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
我瞪了白老闆一眼,白老闆對我使了一個眼色,不過沒開口說話。
「穿衣服!」
我把衣服扔在他身上。沒好氣的說道。
馬哥坐在炕上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迅速的穿好衣服,愣愣的問道:「今天是幾號?」
「二十號!」我回道。
「二十號,今天是大爺生日。我得給他祝壽去!」馬哥愣愣的說道。
說完,他一翻身從炕上下來,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根本沒管我們仨個。
白老闆這時指了指面巾紙上的唾液,對我說道:「這裏面有銀花草的味道!」
「銀花草是什麼?」我問道。
白老闆轉過頭。看着秦紅蓮說道:「一種能讓人陷入幻覺的草藥!」
「玩的挺溜啊!」
我頓時明白了,看着秦紅蓮笑着說道。
秦紅蓮好似沒聽到一樣,還是縮在那沒動,白老闆笑了笑,上炕把縮在牆角的秦紅蓮拉了出來,說道:「還在這和我們裝,是吧?」
「好,老娘讓你裝!」
見秦紅蓮還是沒反應,白老闆詭異的一笑,手指間夾出一個肉蟲,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便放在了她的耳朵上。
「這個蠱蟲叫是我培育出來的,我叫它鑽洞蟲!」白老闆笑着說道。
「樂樂,你知道為什麼叫鑽洞蟲嗎?」
說完,白老闆轉頭問道。
「不知道!」我配合着說道。
「因為它可以鑽洞啊!」白老闆意味深長的說道。
「眼睛有洞,鼻子有洞,耳朵也有洞,你那裏也有洞,我想讓它鑽哪個洞,它就會鑽哪個洞!」
白老闆將秦紅蓮擁在懷中,在她的耳邊吐着氣說道。
秦紅蓮痴痴傻傻的,還是沒回答。
「咳咳!」
我有些受不了,白老闆這個尺度也太大了,而且還在那用眼神挑逗我。
「你問吧,我出去轉一圈!」
我想了想。這個時候還是出去的好,看多了以後容易被翻舊賬。
「回來!」
白老闆冷哼了一聲,根本沒有讓我離開的意思。
「老娘在苗疆被人稱作黑寡婦,這個名號在東北還少有人知,不如今天就從你開始。把這個名號在東北打響,你說怎麼樣?」
我踟躇了一下,白老闆便貼了上去,在秦紅蓮的耳邊小聲問道,順便把秦紅蓮身上的那層薄被撩開。露出了一截白花花的身子。
「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啊!」
白老闆詭異的笑了笑,一隻只米粒大小的蟲子從她盤着的頭髮里鑽了出來,爬上了秦紅蓮的身體。
秦紅蓮還是那副樣子,對於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沒反應。
「知道嗎,我這人比較小氣,也比較記仇!」
「可我有一點好,我護短啊?」
「誰敢讓我在意的人不舒服,我便讓他一輩子不舒服!」
白老闆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完全不在意秦紅蓮是否回答。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哦,對了,還忘了告訴你一點,誰要讓我不舒服,我便讓她連不舒服的機會都沒有!」
說到最後,白老闆俏皮的對我一笑,卻讓我感覺到頭皮發麻,那個熟悉的白老闆又回來了!
「你不是喜歡賣騷嗎?我今天讓你賣個夠!」
一笑過後,白老闆再次將注意力放在秦紅蓮身上,那些米粒大小的蟲子好似脫韁的野馬一般。在秦紅蓮的身上迅速的爬動着。
「哦,忘了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次賣騷了,一定要加油啊!」白老闆握了握拳頭,給秦紅蓮打氣。
說完。白老闆一步一搖的回到我身邊,抱着我的胳膊,親昵的說道:「樂樂,姐姐今天請你看戲,戲的名字叫做蠱蟲和美女不得不說的故事!」
我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可以確定,白老闆今天一定是犯病了!
「瘋子!」
話音剛落,秦紅蓮眼中便出現了一絲清明之色,身體猛地顫動一下,將那些蠱蟲從身上抖落。
「樂樂。你看,她好了,姐姐的手段高明不?」白老闆大笑着問道。
「高!」
我吐出一個字,便死死的盯着秦紅蓮。
秦紅蓮冷哼了一聲,迅速的拾起衣服穿好。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子風騷勁。
「我來這,和你們無關,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管誰的事!」
冷冷的掃了我和白老闆一眼後,秦紅蓮咬牙說道。
「沒人想壞你的事,要不是你在樂樂面前賣騷,老娘懶得管你!」
白老闆不屑的說道,又伸手點了點秦紅蓮,警告道:「以後要是讓老娘再碰見你在樂樂面前賣肉,老娘不介意用蟲子幫你破破處!」
「走。樂樂,咱看祝壽去!」
說完,白老闆抱着我的胳膊向外走。
「羽墨,你厲害!」我敲了敲大拇指說道。
「本來沒想為難她,和老娘耍心機。她還差的遠!」白老闆得意的說道。
老馬頭的家昨天晚上我們來過,和租房隔得不算太遠,到的時候,我發現裏面根本沒有喜慶的氣息。
院裏掛了一圈白綾,中間擺了三桌。老馬頭坐在最裏面那桌的上首位置,神色陰沉的喝着酒。
馬哥坐在老馬頭的右手邊,低着頭,跟個受氣包一樣。
除此之外,我看到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是小姨。
小姨坐在老馬頭的左手邊,殷勤的給老馬頭夾着菜,不時在他耳邊說兩句什麼。
老馬頭在小姨的溫柔笑語下,眉頭間的陰鬱漸漸散去,有了一絲笑意。
我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心頭就好似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小姨竟然真的在這裏,而且看樣子,和那個老馬頭關係匪淺。甚至有可能嫁給了老馬頭。
這他媽的怎麼可能?
「那個賤貨跟了上來!」
白老闆朝身後努了努嘴,我僵硬的回過頭,果然如白老闆說的那樣,秦紅蓮正一臉呆滯的向着馬家走來。
我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小姨。心頭的疑惑漸漸解開,昨天晚上之所以那麼快速的解決,很可能是小姨和秦紅蓮合夥的。
同時,我也確認了,小姨根本沒事,那出老鼠咳血的戲碼根本就是編出來的。
可我依舊想不通,她怎麼會在這裏?
不過現在,我倒是可以確認一點,青青的事情恐怕和小姨脫不了關係。
至於秦紅蓮,她對於外面發生了什麼,恐怕還不清楚,否則,她不會對我說出井水不犯河水的話。
發現了小姨,那便不得不犯了,不弄出小姨和青青之間的關係,我不會罷休的。
「小姨,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你?」
我整了整衣領,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向着院裏走去。
「樂樂,你怎麼來了?」
小姨站起來。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可我看的出,在她的眼中根本沒有一絲驚訝。
或許她早就等着這一天,甚至這個所謂的壽宴都是她通過馬哥故意泄露給我的,目的就是把我引到這裏來。
我更加好奇了。她或者說是她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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