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沒等我答應,白老闆搶先開口,答應了下來。
「夠意思!」
馬哥翹了翹大拇指,摟着秦紅蓮,急匆匆的鑽進屋裏。
「羽墨,你怎麼答應了?」
我有些好奇,她剛才還說要弄死馬哥呢?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白老闆剜了我一眼,便向着馬哥的院子走去。
我揉了揉鼻子,這怎麼說變臉就變臉,而且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我抬頭望了一眼鄭家集後面的將軍墳,上面光禿禿的,除了雜草什麼也沒有,對於春華姐說的,這座墳會殺死仙家,我沒感覺到一絲異常。
「嘿嘿!」
馬哥這時突然出現在窗戶邊,他對我擠了擠眼睛,手一晃而過,拉上了窗簾。
我遲疑了一下,秦紅蓮雖然賣了我幾次,但是就這樣看着她被馬哥糟蹋,我心裏還是有點不忍。
「怎麼,你也想去?」
已經走到門口的白老闆回頭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很明顯,趕緊給我滾過來。
「她……」
我指了指被拉好的窗簾,白老闆又是一瞪眼,恨恨的說道:「用得着你管嗎?等你進去,黃花菜都涼了,更何況人家根本不用你幫忙!」
我立馬反應過來,白老闆這是話裏有話,她難道發現了什麼?
我趕緊小跑着過去,堆着笑問道:「羽墨,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進屋再說!」她又瞪了我一眼,便拉開門進了屋。
馬哥很邋遢,屋裏到處是垃圾,還有一股怪味,他這樣的能娶到媳婦就怪了!
「那個秦紅蓮有問題!」
坐在炕上,白老闆皺着眉頭說道,「具體的我也沒看懂,不過她那副傻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行了,你也別想了,吃虧的肯定不是秦紅蓮,那個馬哥能不能活過今天還不一定!」
說道最後,白老闆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案,不過還是沒說原因。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馬哥始終沒有過來,我等的有些不耐煩,白老闆突然來了一句:「走吧,過去看看!」
「好!」
我立馬點頭,白老闆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依舊沒有任何解釋,和我一起走向隔壁院。
一進屋,我便發現不對,裏面沒有一點動靜,就好似沒人一般。
「馬哥?秦紅蓮?」
我喊了兩嗓子,白老闆已經拉開了臥室的門,看到裏面情況的一剎那,她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容綻放開來。
「怎麼了?」
我疑惑的問了問,跟着走過去,也看到了裏面的情況。
和王老頭家裏一樣,秦紅蓮披着被子縮在牆角,眼神呆滯,沒有一絲神采。
馬哥仰面躺在炕上,嘴角掛着滿足的笑容,光着的身體就那麼晾在外面,已經凍得發青。
「馬哥?馬哥?」
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臉,順便給他蓋上了被子,遮住他的身體。
「啊?」
馬哥終於回過了神,沒有焦距的眼睛一點一點恢復了神采,嘴角重新浮上了一抹淫笑。
「弟兒,你不知道,老爽了!」
回過神的馬哥拉着我的胳膊說道,臉上閃過一抹異常的潮紅。
「哥,天可馬上黑了,老王頭的屍體還在他家炕上放着呢!」
我提醒了一句,眼神下意識的飄到了秦紅蓮的身上,她的嘴角微微向上翹,好像是在笑。
「沒事!」
馬哥嘿嘿一笑,翻身拉過衣服,背對着我和白老闆開始穿,腳上卻沒老實,在那勾秦紅蓮身上披着的被子,又露出了白花花的一截身子。
我根本沒想看,可露出的那片白花花的身體明顯有些不對,上面一點被蹂躪過的痕跡都沒有,白的耀眼。
以馬哥那德行,折騰了兩個小時,連個吻痕、抓痕都沒留下,有點不太可能!
「走,哥領你吃點好的去!」
沒給我繼續觀察的機會,馬哥很快幫秦紅蓮穿好衣服,咋咋呼呼的招呼着要去吃東西。
我點點頭,跟在秦紅蓮和馬哥身後向外走,白老闆從後面湊過來,在我耳邊小聲道:「她還是處女!」
「什麼?」
我心裏一驚,問了出來。
馬哥轉過頭,問道:「兄弟,怎麼了?」
「沒什麼?」
我僵硬的笑了笑,眼睛還是放在秦紅蓮的身上,她依舊和傻子一樣,讓走就走,讓停就停。
我故意拖後了一步,拉過白老闆,在她耳邊小聲問道:「羽墨,你沒看錯吧?」
白老闆順勢抱住我的胳膊,神秘的一笑道:「如果是別的我還可能看錯,可是不是處子,懷沒懷孕,我一眼便能認出來!」
頓了頓,她又道:「你那個小姨子也是處子,老公,你的定力很強嗎,在一張床上躺了那麼久,竟然能忍住!」
「咳咳!」
我老臉一紅,有點摸不准她是在誇我君子,還是嘲笑我那方面無能禽獸不如,借着咳嗽掩飾了過去。
馬哥帶着我們去了一家小飯店,吃的確實很特別,野雞燉榛蘑,母蛤蟆燉土豆,都是土特產。
不過付錢的時候,他嘴上說不在乎錢,眼神總往我身上飄,我沒和他計較,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
「哥,晚上守靈會不會出問題?」
出門的時候,我問了一嘴,馬哥搖搖頭,一點也不擔心,說屁事都不會有!
「老王頭馬上風死的,這很憋屈啊,這種死法應該算是橫死了!」我故意問道。
「沒事,沒事,一會去將軍墳上挖點土,灑在老王頭身上,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挺着!」馬哥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眼睛一亮,問道:「怎麼,將軍墳上的土還能辟邪?」
「當然了!」
馬哥拍着胸脯保證着,說很多地方都來他們這求將軍墳上的土,為的就是鎮宅辟邪。
「那還求啥,自己挖不好嗎?」我疑問道。
馬哥撇撇嘴,道:「他們找不對地方,將軍墳那麼大,好使的土就那麼一小塊地方!」
頓了頓後,他又道:「兄弟,不是哥哥不告訴你,可這是咱們集子的秘密,老少爺們們就靠着這個過冬呢?」
「沒事,沒事!」
我打着哈哈揭過這一話茬,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將軍墳,沒想到還有這種說法。
墳土能夠辟邪,我有點想不明白,這是怎麼辦到的?
老王頭的家很快便到,馬哥嘴上說不怕,可也小心了很多,進屋之前先點燈,又咳嗽了幾聲,確定沒什麼奇怪的聲音後,才摟着秦紅蓮進了臥室。
「草!」
一進臥室,他的臉刷的一下變白,老王頭的姿勢變了。
下午我們走的時候,老王頭是仰面躺在炕上,馬哥還扔了一個被子蓋住了臉。
可現在,老王頭側身面對牆躺着,身上裹着被,那樣子就好似正常人在睡覺。
馬哥沒敢過去,哆哆嗦嗦的打電話問他大爺,下午有沒有人動老王頭的屍體。
「動你大爺,誰沒事閒的動屍體,趕緊找人守夜,弄點將軍土,別他媽出事了!」
電話那頭,老馬的嗓門很大,還有一抹驚慌。
將軍土指的應該就是能夠辟邪的土,聽老馬頭的意思,這樣的事,他們不是第一次處理了。
我和白老闆始終沒動,看着馬哥在那打電話搖人,至於秦紅蓮,她始終縮在馬哥的懷裏,如同一個小女人一般。
撂下電話後,還沒用上十分鐘,老馬頭便帶了五六個人過來。
「動手!」
掃了一眼面牆躺着的老王頭,老馬咬了咬牙,率先沖了過去。
幾個人先後跟着過去,手忙腳亂的把老王頭轉了過來,看的我一驚。
老王頭嘴角翹起,帶着一抹詭異的笑容,那雙眼睛睜着,最讓人心悸的是,裏面能映出人影。
我心裏突然浮現出一句話:死人睜眼映人影,活人三更鬼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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