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次坐腳夫的感覺一樣,很平穩,也很順暢,只不過這一次,控制兩個腳夫的是白老闆。
路上很順利,白老闆不時的發聲指揮,腳夫的速度也隨着她的命令而時快時慢。
我默默估算了一下,總體速度,至少要比上一次慢上一倍。
早上八點,點點陽光灑落整片森林。兩個腳夫同時停了下來。
「怎麼停了?」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白天他們需要進食休息!」
白老闆解釋了一句,又轉頭交代了兩個腳夫幾句,兩個腳步默默的卸下藤椅,大步流星的向着山林深處跑去,很快便沒了蹤影。
「進食?」
我注意到,白老闆說的不是吃飯,而是進食。
「你很快便明白!」白老闆意味深長的說道。
兩個腳夫很快便從山林深處歸來,只不過手上多了一頭野豬。
回到我們面前,兩個腳夫將野豬放下,各**出一把錐刺樣的尖刀,對着野豬的脖子捅了下去,血一下子涌了出來。
他倆立即趴下去,將嘴對準了豬脖子,咕咚咕咚大口的喝了起來。
喝過血,兩人又熟練的扒皮割肉,直接生吃起來。
這確實是進食,不是吃飯,而且從他們兩人露出的那張大嘴和滿是鋸齒狀的牙齒來看,他們應該不是人。
我將目光投向白老闆,白老闆搖搖頭。那意思很明顯,讓我別問。
一頭野豬,兩個腳夫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便消滅乾淨,只留下一些內臟和皮毛。
進食完畢,他倆相互依偎着,靠在一棵樹上,很快便傳來了呼嚕聲。
白老闆這時走過去,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後對着兩人的鼻子晃了晃,呼嚕聲更響了。
「來!」
確認兩人完全睡熟後,白老闆對我點了點頭,我立馬走過去,非常迫切的想要看看,腳夫到底是什麼!
掀開罩在兩人臉上的面紗,兩張奇怪的臉露了出來。
長臉短鼻,褐毛黑皮,嘴唇外翻,黑黃參差不平的牙齒,這張臉根本不是人,反倒有些像大猩猩,詭異的是他們的頭部卻和人無異,有着一頭濃密的黑髮。
「這是什麼?」我磕巴的問道。
白老闆掃了一眼那兩張面孔,說道:「山魈!」
「山魈?」
我有些疑惑,山魈是什麼我很清楚。是一種類人猿,可面前的根本不是。
「確切的說,是山魈鬼!」
白老闆點點頭,再次解釋道。
所謂的山魈鬼,是由死在山中的怨靈和類人猿結合在一起形成的怪物。只不過那種山魈鬼只知道害人。
「這是王家以自己的秘法培訓出來,充當山中的運貨員!」白老闆指了指面前的兩個山魈說道。
「王家嗎?」我第一次對於王家起了好奇心。
山魈,蠱蠱,厭食,這些都是王家研究出來的。
「這樣的山魈鬼。王家手下有一百左右!」白老闆掰着手指算了算。
「有一百這樣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山魈鬼,王家自保足夠了,還用的着和別人合作嗎?」我問道。
「這種山魈鬼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那是畏懼蠱蟲,他們的身體很適宜蠱蟲的生長!」白老闆說道。
「而且,我懷疑這個弱點也是王家故意暴露出來的!」
想了想後,她繼續道。
「為什麼?」我有些不解。
「你說一個有錢,有人,有秘法。武力還強大的王家可不可怕?」白老闆盯着我的眼睛問道。
「可怕!」我回道。
「如此可怕的王家,你說那些三大家怕不怕,趙家和張家又怕不怕?」白老闆再次問道。
「怕!」
我再次點頭,也明白了白老闆的意思,平衡均勢才是所有人滿意的,一旦有一家太過強大,恐怕會被群起而攻。
「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也不是蠱蟲,更不是這種所謂的怪物。而是人心!」
白老闆再次盯着我的眼睛,好似交待後事一般說道。
「你到底怎麼了?」我盯着她的眼睛問道。
「我累了,想休息了!」
她沒回答,只是喃喃着趴入我的懷中,閉上了眼睛。
我嘆了一口氣,雲頂天坑,肯定不會太平。
再次出發,太陽已經西斜,山林中一片昏暗。
午夜,白老闆突然吹了一聲口哨,兩個腳夫頓時停下腳步。
我剛想開口問為什麼,前面突然出現了兩點亮光,而且正在向我們迅速的接近。
白老闆匆忙湊到兩個腳夫耳邊耳語了幾句,他們迅速將藤椅靠在一棵樹前,張開身上黑的罩袍。將我和白老闆攔在身後。
那片白光不斷接近,透過黑的罩袍,我向外偷瞄着,那是一支穿着傳統苗族服飾的隊伍。
隊伍大概二十人左右,每個人手中都提着一個白燈籠,最讓我想不到的是,打頭的那人是黎祭。
不過黎祭好似沒看到我們一般,迅速的自我們面前通過,看方向,和我們差不多!
當最後一絲光點消失,兩個腳夫拉開罩袍,將我們放了出來。
「巫祭夜行!」
白老闆轉過頭,凝視着光亮消失的方向,喃喃着說道。
「什麼叫巫祭夜行?」我問道。
「黎祭死了!」白老闆淡淡的說道。
每一代大祭司死後,都會選擇一塊自己的埋骨地。將自己葬在其中。
「黎祭死了嗎?」
我喃喃着,又想起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她幫我逃脫,我幫她孫女,而現在,她死了,她的孫女不知道會什麼時候出現。
「如果黎祭將雲頂天坑當做自己的埋骨地,這一次有的瞧了!」
白老闆臉上閃過一絲光彩,吹了一道口哨後,眼神亮了很多。
兩個腳夫聽到口哨後。將藤椅背起,再次上路。
上路後,我發現速度又慢了一些,恰好比剛剛黎祭的隊伍慢上一拍,但是又隱隱約約能看見一絲光影。
方向一致,路線一致,黎祭選擇的埋骨地,確實是在雲頂天坑。
天亮後,我們停了下來,黎祭的隊伍保持着一定的速度繼續前行。
「姐姐本來想着把自己給你,沒想到出現了轉機,不知道是你的幸或不幸!」白老闆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開始調戲我。
「別,千萬別給我,我可不想躺棺材裏,讓你隔三差五的緬懷一下!」我笑着說道。
知道她可能不用死,我也放鬆了很多!
「你想躺進去,我還不讓呢,我要折磨你一輩子!」
白老闆湊過來,捏了捏我的臉,眼神卻越過了我,看向了我的身後,面也漸漸變冷,說道:「離我遠點!」
我頓時懵逼,她這是幹什麼。也順着她的目光向後望了望,除了樹還是樹。
「媽的,剛恢復變臉!」
我暗暗罵了一句,想不通她這個性格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休息了一天,下午太陽西斜後,我們再次上路,只不過這一次,兩個腳夫的速度提了起來。
不但提了起來,甚至比第一次還要快,我頓時明白,白老闆在追趕黎祭的隊伍。
仔細算算,我和白晶晶約好的時間是七日後的卯時整,也是後天早上五點。
可按照現在的速度,我們會提前一天到達。
凌晨三點,前方隱隱約約的出現一點亮光,我們追上了黎祭的隊伍,腳夫的速度隨之減慢,小心的跟上去。
「快要到了,一會聽我指揮,沒有必要不要亂說話!」白老闆好似想起了什麼。特意交代了一句。
「嗯!」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
很快,前面的那片光點停了下來,不在移動。
我知道,雲頂天坑很可能到了。...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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