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青青明明知道卻瞞着我,那事情太可怕了?
可她是我的家仙,我們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找不出她這麼幹的理由!
我瞥了小姨一眼,她靠在牆上,在那閉目養神。她現在是小姨,還是灰老太,抑或是兩者皆有,我根本分不清!
她的話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起碼暫時來看,我們是一體的,一旦那些村民發了瘋,我們誰也跑不掉。
出乎我預料的是,那些村民暫時沒有瘋狂的跡象,反而是冷靜了下來,開始有組織的搜查。
出村的路一共有兩條,一條在村頭,一條在村尾,現在都放上了路障,有專人檢查。
除此之外,他們還分出了幾隻搜索隊,向着四面搜索。
「村裏的狗沒叫,也沒聽到車的聲音,幹這事的人應該是把車停在距離村子至少五百米處,步行來到村里上山後才開始行動的!」
小姨閉着眼睛說道,思路清晰的分析出事情的經過。
「雖然不知道山神像內的東西,但是我可以確定,誰要是敢晚上去砸,算是準備的再充分,也絕對是有命去,沒命回!」
小姨睜開眼睛,手指一下一下點着炕席說道。
「最佳的時間應該卯時,也是早上五點到七點之間,我估計應該是五點開始砸,半個小時足夠了!」小姨繼續分析着,「我們是六點四十吃飯,發現的時候剛好七點,也是說,他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逃跑!如果速度快的話,完全可以跑掉!」
「如果他們真的成功跑掉了,那我們麻煩了!」
說道最後,小姨看着我的眼睛說道。
「你是說,那些村民要把氣撒在我們身上?」
現在天還沒黑,那些村民看起來一切正常,只不過是想抓到砸神像的人,不過一旦天黑,我不確定發生什麼!
雖然心裏明白,可我還是問了出來。
「十有**會遷怒於我們!」小姨很肯定的答道。
我有些心焦,村子這麼大,算是想跑也沒地跑,難道要等死?
「事情還沒到那種地步!」小姨好似很有把握,向後靠了靠,繼續說道:「先睡會吧,晚上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小姨的冷靜,讓我暫時也安靜了下來,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折騰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村民陸陸續續回訪,如同小姨預料的那樣,連根毛都沒找到。
「出來!」顧大嫂回來的第一件事是把我和小姨從農家樂弄了出來。
「你應該很清楚,不是我倆乾的,我們沒有作案時間!」我冷靜的說道。
「是不是你們幹的,你們說的不算,山神說的算!」
顧大嫂根本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指了指山寨,問道:「是你們自己上去,還是我壓你們上去?」
我和小姨對視一眼,選擇了自己走上去。
「真是腦子有坑,竟然讓那個所謂的山神做主!」我有些哭笑不得,不明白這些村民的腦迴路到底是什麼!
同我和小姨一樣,其他三名遊客,也是如此安排,是否和這次砸神像的事情有關,做主的不是我們,而是那座神像。
中午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候,我們五個在村民的押送下,來到了山頂的神像旁。
我有些好奇,他們到底要怎麼分辨,是否和砸神像有關。
山神像和早上一樣,半截身子碎裂,只不過散落在周圍的碎石早已經被收起,只剩下半截。
主持驗證儀式的和主持祭山神的是同一人,是三水灣的村長,一個六十多歲的乾癟老頭。
他來到我們五個面前,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們幾人,然後揮揮手,有村民端上來五碗水。
「每人滴上一滴自己的血!」村長冷冷的說道。
其他三人面面相覷,有一個一直在那說這是非法拘禁,要報警,還要把村子告到破產。
「動手!」
村長抬頭看了一眼太陽,明顯有些不耐煩。
旁邊立馬衝出幾個人高馬大的村民,根本不顧那個還在那嗶嗶的遊客,強行把他控制住,在他的手指上割了一刀,將血滴入碗內。
有了這個榜樣,剩餘的兩個非常自覺的自己動手,割破手指,將血滴入碗內。
至於我和小姨,根本沒想反抗,直接咬破手指,將血滴入碗內。
滴完血,我和小姨向後退了兩步,想要看看,這個村長到底要如何驗證。
村長的臉色依舊很冷,他端出一碗水,直接順着石像的斷口處到了進去,然後將耳朵貼在石像的斷口處,仔細傾聽起來。
我和小姨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擔心,像我們猜測的那樣,這個石像下有東西。
「不是他!」
村長很快站起來,對一個遊客搖了搖頭。
那個遊客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不是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壓下去,先關起來!」
村長揮了揮手,命令道。
立馬有村民上前,將那個遊客壓了下去。
按照這種方法,村長很快檢查好了那三個遊客,事情和他們沒關,現在只剩下我和小姨。
村長取出小姨的那碗血水,對着石像倒了下去,然後將臉貼在斷口上。
半響後,他搖搖頭,揮手示意村民將小姨壓下去。
現在只剩下我自己了,我有一種預感,我很可能中招了。
村長將最後一碗血水倒下去,看了我一眼後,將耳朵貼了上去,半響後,他抬起頭,指着我道:「和他有關!」
「草!」
我暗罵了一句,可以確定,這事肯定和肖建軍有關。
而隨着村長的那四個字,村民瞬間圍了上來,恨不得馬上將我弄死。
特別是顧大嫂,她直接沖了上來,給了我一拳後,指着我的鼻子喊道:「老娘說你有問題,來我們這旅遊,天天在屋裏呆着,還點香!說,你是哪個村派來的!」
「行了!」
村長一句話制止了沸騰的村民,揮手派來兩個村民,將我綁在石像上,說道:「砸山神像的人雖然不是你,但是和你有關,你的生死我們不能擅自決定,一切都有山神裁決!」
頓了頓,他又道:「如果明天早上你還活着,那麼說明山神原諒了你,如果你死了,那麼你是山神的祭品!」
說完,他向後退了兩步,帶領村民下山。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些村民在村長的帶領下下山,沒想到事情在這來了一個轉折。
本以為村長會給我一刀,幫我放血,用我的命來祭祀他口中的那個山神,沒想到他來了這麼一出。
還有他剛剛的舉動,如果靠血水驗證的事情他沒撒謊,也沒作偽,那說明,石像下面真的有東西。
其實所謂的山神也那麼一回事,和廟靈土地差不多。
要麼是一個積年的老鬼,要麼是那些動物成精的,比如胡黃白柳灰那幾大仙家。
可斷口內的空間那麼大,拳頭大小的縫隙,也能伸進去一隻胳膊,能從這么小的縫隙內爬進去的,據我所知的也那麼幾種。
一是老鼠,也是灰家仙。
二是蛇,也是柳家仙。
這兩種是最有可能的,在加上每隔一個月需要血祭,老鼠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胃口,最有可能的是一條蛇。
一個月血祭一次,說明它早受傷了,所以需要血祭來恢復!
越想越有可能,特別是斷口處留下的血跡,如果是蛇的話,那條蛇很可能已經受傷了。
「肖建軍,你到底在謀劃着什麼?還有肖婷,你真的在這裏養傷嗎?」
一時間,我心裏轉過很多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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