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都是我提議的!」
鬼婆很痛快的承認了,她盯着旗袍女,陰測測的說道:「是我讓鵬兒挖出那雙桃花眼的,也是我讓拔出那滿口銀牙的!」
「為什麼?」
旗袍女恨得直哆嗦,抖得和篩糠一樣,嬌媚的臉蛋和修長的大腿出現了一絲絲奇怪的褶皺。
鬼婆神秘的一笑,說道:「為什麼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啊?」
「狐女的眼,狐女的牙,狐女的皮。狐女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是上好的法器材料!」
她一邊說,一邊掰着手指數着,說道最後頓了一下,又道:「更何況,這些水族人和我根本不是一條心,他們死多少我都不會心疼!」
「我要你死!」
旗袍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如同野獸一般,四肢着地,兩個起躍便跳過了十餘米的距離,來到了小河對岸,一巴掌對着鬼婆扇了過去。
整個過程,前後不到五秒。
鬼婆嘴角咧出一個奇怪的弧度,不躲不閃,任由這一巴掌抽在她自己的臉上,發出噗的一聲輕響,那隻手整個陷入了她的腦袋。
「假的!」
我立馬反應過來,這個鬼婆是一個替身。
這短短的幾秒,讓我震驚的東西還有很多,旗袍女的改變最大,她的手上冒出了一根根爪刃,臉也變得猙獰,甚至還多了一些紅棕色的毛髮。
鬼婆說她是狐女,我有些不懂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狐狸修成了人?
「滾出來!」
旗袍女瘋狂的嚎叫着,手從鬼婆的腦袋裏拔出時帶上了一抹血色,她的手受傷了。
「呵呵,這裏是你的地盤,你可以試試,把我找出來啊?」
鬼婆陰冷的聲音在四面八方響起,讓人根本無法分辨出,她到底藏在哪?
「你不出來,我便殺了他們!」
旗袍女狹長的眼睛閃動着危險的光,話音剛落,人已經沖了出去,目標正是那個老頭。
和鬼婆一樣,老頭沒躲也沒閃,任由旗袍女的手穿透了他的身體,又是一個假人。
我嘆了一口氣,恐怕來的這些人都是假的,鬼婆謀劃這一切,不是一天兩天了!
「哼!」
連續摧毀三個假人,旗袍女終於冷靜下來,緩緩直起腰,將目光對準了我,冰冷的笑了起來。
「草!」
我心裏冒出一股不好的念頭。她不會遷怒於我吧?
這個念頭剛冒起,她便沖我跑了過來,我向後退了兩步,她已經來到我的面前,帶着鋒利爪刃的手也橫在了我的脖子上。
「吱!」
飛鼠發出一道悽厲的尖叫聲。兩條後腿在我的胸口一蹬,沖向了近在咫尺的旗袍女。
「滾!」
旗袍女一瞪眼,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字,飛鼠瞬間愣了一下,爪刃偏了很多。整個小身子也跟着撞在了旗袍女的身上,彈到了地上。
從地上爬起來後,飛鼠還是懵的,搖晃着小腦袋,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和你有仇的是鬼婆,和我沒關!」
我歪着頭,儘量離那幾根烏黑的爪刃遠一些。
「誰說和你無關!」
旗袍女冷笑着,從身後貼了過來,將我摟在了懷裏,將我當做了擋箭牌。
「鬼婆。你個老犢子,快點說句話!」
我心裏一急,喊了起來,至於說害怕,我倒還真沒怕。我只是搞不懂鬼婆把我弄來的真實目的。
「殺了他吧,我沒意見!」
鬼婆的聲音很快響起,我仔細分辨了一下,還是找不道他的具體位置。
「是嗎?」
旗袍女冷聲問道,突然間把我鬆開。勾起了地上的那個血肉迷糊的村民,甩入了小河內。
湛藍色的小河頓時激起了一絲波瀾,一張張蒼白的臉貪婪的吮吸着墜入河中的血肉,好似見了血的鯊魚一樣。
回過頭,旗袍女將目光對準了我,我只感覺脊背發涼,已經知道她打算幹什麼了!
「鬼婆你個老」
我想都沒想便向後跑,剛吐出幾個字,便感覺身體一輕飛了起來。
「草!」
我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便墜入了河中。冰涼的河水直接灌入了我的嘴裏,隨後便是一種刺骨的冰寒。
「你敢?」
岸上,鬼婆憤怒的聲音也在同時響起。
我根本顧不得岸上發生什麼,河水其實並不深,河道也不寬。正常情況下,用不上半分鐘,我就能爬上岸。
可現在,我感覺身上多了一雙雙手,把我拖向河底,更有數不清的陰魂向着我身體裏面鑽。
冷、疼、麻,各種感覺幾乎在同一時間湧上心頭,我劇烈的掙扎着,可越是掙扎,那些手纏的越緊,河水灌的越急。
「我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我心裏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人也跟着冷靜下來,我索性閉緊眼睛,放棄掙扎,任由那些手將我拖到河底。
對於那些想要鑽入我身體內的水族靈魂,我也放棄抵抗,想要來那便來,我倒要看看,是能控制我的身體?
放棄之後,反倒是讓我的境況好了很多,一個個水族的靈魂瘋狂的向着我的身體裏擠着,在河底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漩渦,竟然讓我吸了幾口空氣。
「找到你了!」
岸上的爭鬥也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旗袍女尖利的嗓音和鬼婆的悶哼聲交雜在一起。
讓我疑惑的是,胸口的白蛇依然沒有什麼動作。好似死了一樣。
躺在河底,我默默的承受着一切,陰魂沖體,這種感覺我不是第一次經歷,就好似是鈍刀子割肉,一點一點的研磨着我的意志。
「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也忍受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人也跟着昏了過去。
「嘩啦!」
再次恢復意識,耳邊響起的是身體衝擊河水發出的嘩啦聲,我被人從河底撈了出來。
「怎麼樣?」
一個急切的聲音問道。
「急什麼,人沒死!」
鬼婆陰冷的聲音跟着響起。
「鬼婆贏了!」
我頓時反應過來,不過我沒睜開眼睛,或者說連睜開眼睛也做不到,身體裏有無數道氣竄來竄去,在爭奪我身體的控制權。
「那條騷狐狸跑了,我們沒多少時間!」老頭悶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同樣有些急促。
「帶他回村,這裏不能待了!」
鬼婆直接發佈了命令,隨後我感覺自己被抬了起來。
「吱!」
身體起空的一瞬間。我聽到身後傳來了飛鼠的叫聲,它還沒事。
「娘,那個小東西怎麼辦?」
一個有些神經質的聲音響起,是最開始的那個人,也是我隔壁的那個中年人,他這一聲娘,徹底坐實了他和鬼婆的身份。
「別管它,一個小東西,還翻不了天!」
鬼婆的回答有些不耐煩,隨後便是一陣無言的沉默。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我被放在了一張床上,一雙陰冷的手也在同時撫上了我的眉心。
「別裝死,我知道你恢復意識了!」
隨着鬼婆陰測測的聲音,我的眼皮被兩根針強行撐開,讓我睜開了雙眼。
我蠕動了一下嘴唇。整個人已經被痛苦折磨的麻木了,根本發不出聲音。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問什麼,別急,我會一一告訴你的!」
鬼婆湊過來。那雙昏黃的老眼直勾勾的盯着我,裏面閃爍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娘?」
那個中年人不甘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是沒想到鬼婆會對我如此說。
「沒用的東西,我幹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教?」
鬼婆冷哼了一聲,回手就是一巴掌。
「娘,我是為了你好,說太多,那三大家不會放過我們的!」中年人帶着一絲哭音吼道。
聽到這,我鬆了一口氣,他們也不是鐵板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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